[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 第167章 墨轩的来历

刚一出门，到达结界外的言默就感觉有什么从体内抽出，顺势看向结界内部：树木都已倒塌，全面覆盖冰雪，一白一橙的两人位于其中，各显神通，还有一把突然出现的剑，从他体内抽出的就是那拔剑：“原来我还是剑冢啊！”言默感叹，有关于那把剑的记忆浮现，三月之期，祭礼双剑，阳之铭轩，阴之墨轩，日月之辉，竹音簌簌，审夺证魂。

“墨轩！”手边碰到剑的纲吉惊讶，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沉默的伙伴了。

“额哼？不和我介绍一下吗？小纲。”

“……”纲吉垂眸，和墨轩拉开距离，然后继续和白兰对战，现在结界内是他的范围技，带起的冰晶风暴刮骨，却对白兰造出不了多少伤害，但纲吉也只是想暂且困住他，看着旋转的暴风雪，纲吉的灵魂就像被漩涡吞没一样，陷入了回忆风暴：面对巴兹的卑鄙，下手刺伤自己并中毒的纲吉痛恨，撑着剑想要把依旧不放过京子她们的巴兹一起拖下水，但毒素分散的比行动还快，无力倒下的他只能怀带着牵连京子和小春的悔恨、和对巴兹笑容的憎恨流泪。一条胳膊阻止了他扑倒，然后是过于冰冷的怀抱，接着是一片竹叶喂入嘴中，毒素摧毁身体神经的疼痛在幽香中消减。脑袋一片混乱的他只看到那人嘴巴在动，然后鸟毛落入喉中咳嗽的巴兹，接着是倒塌的钢筋将窒息的巴兹掩埋。他抓着他的手，和他一起握着毒剑，在他逐渐清明的脑海中，印下附带他清冷声线的教诲：“仔细听，你已经得到这把剑的效忠，你在濒死之际的想法它都有感受到。你看，剑有两刃……格挡，劈砍，防身，以及……达成你的所愿。”昔日之言如在耳畔，“纲吉，听我的：掌控它，然后持有它！不要抗拒，它们会是你无言的支持者！”

望着这把昔日毒剑重锻的文剑墨轩，目有畏惧的纲吉恍神，随着心魔沉睡，代表他进入里世界分界线的墨轩也不知何时不见踪影，他也好像忘记黑历史般无视了墨轩的存在，如今再见到这把剑，纲吉心情复杂，迟疑伸手，在手指快碰触剑柄时，迅速且用力地握住剑柄，看向白兰。

白兰破开风暴，虽无伤，却衣衫褴褛，看到纲吉手上的散发神圣灵光的剑，惊讶道：“哦呀？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会伤害持剑人的圣器。”

纲吉双手持剑，脚下踩着冰之阶梯，没被盔甲包裹的地方正被无形气刃细细密密的“啃噬”：“因为这是一把公正之剑，能惩处罪者，自然也可以惩处持有者。好在，它虽然被我无意识‘弄丢’了，但在我握上它后，它依旧愿意支持我。而这些不受控制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的剑气，不过是因为我这个持剑人的自我折磨罢了。”

[请安息吧，悲拗又残忍的灵魂们，在此我帮助你们解放……]清澈的剑光随着祈祷的纲吉被墨轩释放，那污浊的世界和痛苦的灵魂都因此获得宽恕、净化。

为什么会这么温柔呢？

仰头观望的言默陷入沉思。

明明那些人身怀罪孽，制造罪孽，但当时的纲吉还是选择了救赎那些人，也因此，由伤害纲吉的毒剑再造成的剑胚，发展成了以后的圣器墨轩。那是纲吉的剑，剑一直都在守护纲吉，可是参与狩猎的纲吉觉得自己也是罪人，认为那些分魂的自杀都是因为自己（因白兰在快要被打败时**，给纲吉留下毕生阴影），所以他抗拒墨轩，觉得羞愧；所以当他握上墨轩时，也会被剑的正气所伤。

伤到主人的墨轩也会羞愧，所以在守护的同时也想远离，不愿伤害纲吉。这才彼此循环成了互相排斥的景象，出现了不受控的剑气。唯有纲吉释然，剑才会释然，制造的伤也会消失。但纲吉害怕的是什么呢？明明我已经将迷宫里的记忆吞噬，不再有印象的纲吉还在愧疚什么呢？或者还是有着什么阴影？亦或者这根本不能让纲吉释然……

[江小美不在。]

[呃！]

是了，江小美不在！但纲吉遇到的第一个前世到分魂爱丽丝·里德尔在迷宫里。所以说，纲吉并没有彻底忘记，但最后的狩猎会在哪呢？她在画里！大空战中，那些魅影持墨轩斩断双方的缘，然后以心魔为桥梁分散在了门之森内，但对纲吉来说印象最深刻的江小美不在其中，所以避过了缘的切断。原来如此，因为他还记得江小美，于是会被墨轩所伤，就如纲吉说的“他在自我折磨”。

“如果你的力量只是这样，”白兰摊手接下一些白雪，这雪在消融他的火焰，“那么这场战斗的结局就注定了。”白兰已经打算用崩毁星域的方式来查找纲吉和言默所生活的处于过去时间线的世界了：虽然杀了你就得不到坐标，但获得的能量却可以帮我抵消众生凝聚的怨气伤害。

白兰气势凝聚，纲吉还在和剑磨合、甚至被剑拖累，旁观的言默只想让他抛掉剑，但他也知道自己出现会让纲吉分心。

该怎么办？现在这样的身体别说战斗，根本连战都站不起来，只能等时间到被反送回去。

[力量来源于灵魂，显现于□□，使用在于心。]

“幻？”听到声音的纲吉四顾，什么也没找到的他看向墨轩，手划过剑刃：剑身共长五十厘米，厚度为两毫米至五毫米，剑阁是狰狞的阎罗殿门面；剑刃无锋，是一把双刃剑，非常符合剑兵的初意，伤人亦伤己……

恍然大悟的纲吉露出轻松笑容，面对威压强盛的白兰也敢剑指：“我想打败白兰，无言的伙伴，你可以帮我吗？”剑音嗡鸣，铭刻的竹景、月纹大亮，转瞬让冰雪之地成为月下竹林之景，虽一样皎白，但这夜景却比雪落更恬静，一片竹叶自动脱落，言默的视线跟着叶子移动：竹侍拥有裁决的力量，月侍拥有净化的力量，剑的剑镉就是阎王殿，所以这把剑的特性就是针对灵魂的攻击。

“证魂……”纲吉挥下一剑，圣洁的剑光缓缓划向白兰，“墨轩！”有罪的纲吉同样被剑光所伤，于是他握着剑柄，将自己的黑暗与私欲也化作攻击一同袭向白兰。

言默呢喃：“你亲手打败他后就可以走出白兰带给你的阴影了吧？”

挥剑的纲吉愣了，因为被他攻击锁定的敌人在笑，攻击也收敛了！想到什么的纲吉慌忙收手，但他的剑还是刺穿白兰左肩，剑上蕴含的剑芒足以毁坏一个人的心脏。此情此景，让纲吉想到了一件事，看着在他剑下化成光屑的白兰，明白什么的纲吉散去火焰，崩溃的任由自己坠落。

嘭！重物砸在厚雪中。

热血融化了冰雪，好似被烫到的言默瑟缩：因为雪景在纲吉散去火焰时就消失了，现在铺在地上的雪是言默的力量，也因此他能知道纲吉伤的有多重、流了多少血。

“真是的……”深受触动的言默留下眼泪，但一只眼眸成为银色的他，嘴里吐出的话却冷酷至极，“明明只要杀了白兰就好了。”可以活动的胳膊圈住两条腿，头枕着膝盖看着那一片雪白，“其他的都没你重要啊！”

雪化去了，纲吉身影露出，身边是忠心护主的墨轩，神游的纲吉撑着剑坐起，没有意识的喃语：“我一直记着你说的话：武器不是用来征战的工具，而是提醒自己克制的道具。真庆幸我及时收手了，白兰。”

听到这话的言默微怔，两只眼睛都转为银色的他无奈一笑：“那就这样吧，反正不管你如何做，都不妨碍他在你的过去里留下阴影（快要被打败的白兰面对纲吉发射来的火焰，在那之前让自己的身体化灰，带着笑容的头颅是最后消散的：别以为这就是结束！其他人都以为这只是白兰的败犬发言，唯有纲吉知道他的火焰穿透的只有一片空气，而非焚烧劲敌后的一往无前，当他知道自身时间线上遇到的白兰是同一个人后，无可抑制的恐惧直窜天灵盖，未来战中死去的白兰的笑容至此成为梦魇之一）。”布满裂痕的傲慢指环彻底碎裂，言默的身影随之淡去，但有一句传递至在星域里观测后续发展的白兰耳中，“白兰，我在‘过去的未来’等你。”

宇宙中，被寰宇包围的星域主白兰扑扇着小翅膀，一双紫罗兰色的眸子注视着某颗星子中的纲吉，等待着纲吉回归时将会暴露的世界坐标，却不想听到脑内的话语，短暂惊愕后露出笑容，无声道：“感谢邀请！”

一夜后，众人找来。

只看到枯坐战场的纲吉。

“十代目！”

“纲你打败白兰了吗？”

“极限的厉害啊。”

“没有。”纲吉摇头，看向天空，太阳已经升起了，过于寒冷的身体被暖热，膝盖上是安静的墨轩剑，“白兰没死。”他是星域主，杀了他只会让他管辖的星域半数坍塌。

尤尼：“那他是逃走了吗？”

纲吉安抚：“放心吧尤尼，白兰他不会再来这个世界了。”因为他有着更想达成的目标，如同枯苗望雨一般迫不及待：呵，那根本就是一个人啊！那个给我毕生阴影的白兰！

纲吉认出来了，这个白兰就是在他原生世界出现的白兰。就像他为白兰时未来战找来的白兰惊骇，此时的他也为他们漫长的纠葛而恍惚。

“谢谢你，纲吉君。”尤尼面上露出没有阴霾的笑容，但心里全都是牺牲自己唤醒彩虹之子的事：我必须去做，因为白兰的存在，伽卡菲斯放弃了这个世界。那么除了我，就再也没人能够唤醒基石。

“也就是说，战争结束了？”迪诺迟疑。

“是啊，一切结束了。”纲吉露出笑容，一切都压在心底最深处。

“对了，恭弥。”迪诺想起言默的话，“现在试试那个匣子吧。”

“匣子……啊！我这就帮你们恢复！”注意到瓦里安的变化，意识到是门之森效果的纲吉忙拿出匣子，然而不管他怎么做，指环都无法燃起火焰，“怎么会这样？”

在纲吉兀自发愣时，恭弥已经用嫉妒指环打开了金阳匣子，只见一团温暖却不灼人眼球的光挤出匣子，升向高空的同时扩大体型，最后宛如一轮真正的太阳挂在天空，散发出温暖的治愈光辉，不止人被治疗，就连被破坏的战场也重新生长出了植物。

纲吉讶然发现：太阳中有着光辉法则，生长法则，气温法则……全都是有关生命的力量规则，但应该不是幻的力量。对了！

想到什么的纲吉看向大家：“你们有谁能联系外界吗？尤尼把你保护的奶嘴拿出来，我想这轮太阳的力量就可以唤醒假死的彩虹之子，你不用牺牲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