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 第1章 1泽田家的双胞胎

狭窄的空间里，气温飙升。

动弹不得的我忍耐着。

一道铃声起，接着传来惊呼。

闷热很快退下。

“这个孩子很坚强呢。”

冷，刺骨的寒冷侵入体内。

给不上力的身体瘫在寒冷中。

全方位的感受冷意袭击。

……气温如常了。

“还以为这次会……”

暖洋洋的感觉让我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谁在说话。

“等你出来……”

那真是很好听的声音，

然后我终于离开了狭窄的空间，

身下是柔软但更宽阔的床。

视线里多出了一个和我其高的轮廓。

“……我们团聚了，言言。”

含笑的声音让我喜欢，

但无法抑制的恶感充满身体，

杀了他！杀了他！

什么是杀？

让他不存在就是杀！

奇妙的触感让我遗忘了一切。

那个和我其高的身影覆盖了我。

而让我不舒服的情绪也远离了我。

这样很好。

但……

那是你的，那是你的，那个也是你的！

不时的耳语响在脑中。

随着眼中的世界越发丰富，那个声音也越发洪亮，我无法让它闭嘴。

直到……

我开始懂了那些话的含义。

看呐，他侵占了一切，世界都在讨厌他，所以就算是次品的你也可以讨厌他！

次品？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但我还是感觉到了那声音的不以为意。

我没有向任何人询问这词汇的意思，就像我无视了那声音的话一样。

至于为什么？

“言言，一起来啊。”

手被经纬线条构成的手拉住，然后被塞了一颗经纬线组成的独立球体。

这就是我的世界。

所有人都是和我不一样的。

我没有同类。

也许这就是次品。

我忽然有所悟。

听着妈妈讲述的故事，满眼经纬线条的我无法理解，但也还是了解了很多事情。

“言默酱，有什么想问的吗？”

线条简约的书被放下，我也跟着看去，明明是简约线条中间是空荡的书，为什么这上面会有妈妈所说的故事呢？想要知道这个秘密的我仔细去看，终于在那线条框出的漆黑中看到了许多迷你的绿色线条，它们按照某种规律排列——头好痛，那些线条扭曲着隐退了，但我知道它们依旧存在在名为“书”的框架内，只是我现在无法看清，看久了会头疼而已。

“唉。……我们来读下一个故事吧。”没得到我回应的妈妈继续讲述

错过提问题的我摸着脸颊，触感和摸纲吉的脸时是一样的。这又是一个新的问题，在线条的世界中我和纲吉都是线条，但在面对名为镜子的事物时，我看到了反射的斑斓：镜子里的死物都是由色块组成的，色块组成了奇妙的缤纷的世界，就连书内的线条也在镜子里更加清晰，就是和我看到的绿色线条是相反存在的，我曾因镜内镜外的左右问题而宕机，但当我放弃深究，脑袋就会很轻松。

我怀揣着各种不能问的问题度过每一天，然后在我三岁那年，生病的我住院治疗，然后在医院的公共卫生间中、在那巨大的镜子里，我发现了同类！除我外，镜子里的妈妈依旧是经纬线构成，但在洗手台上冒出个小脑袋的纲吉却和同我一样是色块！然而等我低头看去，那又是一堆经纬线里的经纬线，这又是为什么？

又被问题裹挟的头痛欲裂，因为发烧的缘故，呼出的气体都是灼热且令人烦躁的。妈妈被水冰过的手放在我额上，缓解了我的痛苦，脑中也灵光一闪，想到了入院前的遭遇：

“呀？您现在这是……”

清脆的响声落在地上，被男人抱着躲开的我推断那是一盆花。因为我的世界里唯有线条和黑色填充色，很难分辨运动的事物，估计是他看我躲不开高空坠物，就帮了我一把。

男人放下了我，他躬身时我看到了一抹银光：“不要乱跑啊。”总感觉他的“乱跑”意有所指。

“喂！斯洛克！你忽然乱跑什么！”不满的声音传来，一晃眼间我又看到了红色，这个男人的“乱跑”感觉才对味。

“尼罗罗，我可没乱跑啊！”被称为斯洛克的男人揉着我的脑袋，“而且我可是先比你到达目的地哦~以后要小心一点，再见了小朋友。”

两人就那样走了。

当夜我梦到个地方，那里空荡荡的，有着两节楼梯的圆盘祭坛，祭坛的上空是一团浩瀚的橙色雾团。被撑肚皮撕裂的我张大嘴巴，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嗝——”真让人不好意思，一边看着光团的我一边捂住嘴巴，暖洋洋的感觉让我舒服极了，而且这里没有经纬线，更没有睡熟前在脑中喋喋不休的“噪音”，真高兴噪音“结束”后能来到这里，就是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吃呢~”！。

但很遗憾，我太饱了，暴涨到肚子处在被从内部撕开的边缘。好在在我醒后，那种饱胀感就消失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醒在病房，倒是明白了“饱胀感”的原因，因为输了很多药液降温，膀胱急需泄洪，梦与现实的对照趣味盎然。然后就是现在了，在镜子里，我看到了“生物”色块。

啊，真是个好梦。

梦“醒”了，我得到了同类！

回到病房，世界还是绿色经纬线和黑色填充色组成，只是，似乎有什么在改变。啊！是这个！被熟悉的魁梧线条所碰触的事物，那事物线条框住的内里不再是黑色填充物！

毋庸置疑，我的“视野”进化了！

从那俩人开始，从那美梦之后！

我能在现实里看到死物，在镜子里看到活物。虽然不清楚这些最先被我看清色块的特殊性，但我相信这变化是持久的，我早晚能脱离镜子看清整个世界，我的世界会是缤纷的！

而如我所想，在那之后的世界逐渐有了其他色彩，镜子外的世界不再只是经纬线构造，镜子内的世界也多出了妈妈的模样。我新奇地探索着视野升级后的现实世界，然而人总会在快乐时被打入低谷，四岁半左右，我的视野全面黑暗，什么都看不到的我就这样失去了半年的时光，半年后的再两个月后，复健完毕的我和纲吉一起接受父母给的五岁生日祝福。

但当分床睡的提议一出，我陡然崩溃：为那莫名消失的半年，为那淡定接受的兄长，为那陡然从遥远记忆里浮现的“世界意识的挑唆”，为那许许多多的点点滴滴。我哭嚎着，无法停歇；我哭嚎着，将自己隔绝；我哭嚎着，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哭到失去呼吸的能力，机械性的哭泣。

最后不知道是哭累了睡了，还是缺氧了晕了，在嗡嗡的耳鸣声中，我眼前一切扭成漩涡，然后释放出浩瀚无边的黑色领域，唯有脚踩的地方有着粗细不同的亮绿色线条，随着走动线条还会扩大版图。我左顾右盼，脚下转圈，脚下的线条像是得到鼓劲一般飞速蔓延，眼看就要包围天空，忽然势头一滞，纷纷化为利箭从四面八方向我射来，我下意识遮挡，当整个空间亮起白芒后更是闭紧了眼。这一刹那，连耳鸣都消失了，在令人发慌的寂静中，我缓缓放下胳膊，不安的睁开眼皮，以上帝视角看到了一片在荒凉大陆矗立的庞大祭坛，一颗月亮般的光珠就悬浮在祭坛上。

下意识的，我想起了那个橙色光团梦，然后下一秒，我看到了一双于蓝色火焰中燃烧的眼睛在逼近：“那是什么啊？”我从梦中惊醒，在自己的小床上，我找到死去的蝴蝶，蝴蝶是蓝色的，翅膀有黑色花纹，我捉着翅膀展开，花纹组成一双眼睛！我吓得丢开，惊魂不定地四处乱看，然后看到另一张小床上坐着的兄长，他神情肃穆，眼睛盯着被我丢到地上的蝴蝶尸体。大床上空无一人，难道现在不是睡觉时间？我有些疑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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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