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全动不了了。
无法凝练查克拉,就连基本的行动也做不到。
虽然没把我戳成千手扉间那副样子,但是这些棍子戳的位置刚刚好,不会多,也不会少,足够封住我的穴道,让我连一丝查克拉也挤不出来。
地上的小孩儿快死了。
心脏被贯穿。
说来很巧合,我死前也是被贯穿了心脏,只不过斑是正面戳,而我是被人背后捅了冷刀子。
最核心的器官被破坏,身体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的气球,鲜血从伤口里潺潺地流出来,跳动的频率越发的微弱,从心脏流向全身的血液供应严重供应不足,然后是急剧衰弱的呼吸,再然后是模糊的视野。
窒息之中的冰冷,窒息过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妈的——
这该死的棍子!
动啊,动啊。
斑已经走了,留下濒死的小孩儿。
万花筒写轮眼的持有者估计都是这么个德行,不怕死,即使在拥有这双眼睛之后,自己已经面目全非,却始终执着于某个人、某件事,哪怕前方是无穷无尽的深渊。
即使要死了,嘴里还念叨着死去的哥哥的名字。
“小鬼,别乱动了!”我大喊,“调整你的呼吸,否则你马上就会死!你如果还有什么要执着的东西,你就得先活过去!”
心脏已经被破坏了,这小孩儿还拼命地在做现在对他而言负荷极大的挣扎,吸入过多的空气,加重本就不堪重负的心脏的负荷,无疑会加速他的死亡。
呼吸法不是医疗忍术,调整呼吸的确能使伤口加速愈合,可是能加速伤口愈合的呼吸法,对于被破坏的心脏没有任何的治疗意义。
但是——
可以延长心脏停止跳动的时间!
“别做多余的事情。”我咬牙,“按照我说的步骤去调整你的呼吸,减轻心脏的负荷。”
*
我他妈——
秽土转生这个操蛋的破忍术。
我虚脱了一样靠在背后的石头上,送了一口气。
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了。
如果不是这个垃圾忍术,老子至于这么憋屈吗?
旁边给佐助进行医疗忍术的药师兜下意识地往我这边扭过头来,透过镜片,我感觉到,他的眼中,明显的出现了什么变化。
我顿了顿,忍不住笑了笑。
“伊邪那美啊。”我叹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鼬满是秽土转生裂痕的脸。
没直接宰了药师兜,反而用一只眼睛去施展名为‘伊邪那美’的禁术,让这个小破孩正视自我。
阴差阳错挽回了弟弟的命。
真是服了你了,鼬。
我笑了笑。
“前辈,你还好吗?”兜忍不住问。
我两眼望天,“干你自己的事情,别理我。”
好个屁。
我顿了顿,“那孩子怎么样?”
兜回头看了一眼佐助,又把目光转向我,“前辈给的指示延长了佐助君心脏停止跳动的时间,刚好撑到我过来。”
药师兜顿了顿,“目前没有性命危险了,只是很虚弱。”
我撇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小孩儿,睡着了的小孩儿睫毛纤长,呼吸微弱,比起醒着的时候,脸上多了一分恬静,眉眼也温和起来。
我扯了扯嘴角,忍不住笑了笑。
更像泉奈了啊。
真的好像。
我轻轻笑着,傻乎乎地笑,笑着笑着嘴角却又垮了下去。
如果你还活着多好?
“真不愧是宇智波的前辈啊。”药师兜又多看了我两眼,“这种呼吸的方式简直闻所未闻,长期用这种呼吸方式呼吸的人,肉|体的强度恐怕会远远超过普通人,一般的忍者根本无法媲美。”
我:“……我其实不会这种呼吸法来的。”
药师兜:“……”
药师兜:“……啊?”
我死鱼眼,“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真不会。”
我尴尬的时候就想要挠脸,但是被大侄子的棍子戳在地上,我的四肢完全动不了,“这种呼吸法……是……这个……额……我……”
这莫名有点紧张的心情。
开始结巴之后,药师兜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看得我越来越心虚。
缘一对于我而言是什么呢?
家人?
好像不单纯是这个。
朋友?
……去你妹的偷摸大吉!
姐妹?
呸,性别都不对好吗?
有了!
就是那个!
我:“我对象会从小就会的东西。”
药师兜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连施展的医疗忍术都被打断了一瞬间,地上的佐助剧烈咳嗽了几下,好悬这人反应快,佐助的呼吸重新稳定下来。
我:“……”
我:“你那是什么反应?想挨打吗?”
药师兜:“不,前辈,我只是被震惊了一下而已,没想到您这样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问题?”
我谈个恋爱有什么问题?斑小时候还喜欢举高高呢。
药师兜:“……我不……”
“快闭嘴吧你。”被戳成筛子的千手扉间忍无可忍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恶趣味。”
我扯了扯嘴角,“关你屁事,你自己光棍一辈子还不准其他人谈恋爱啊?”
千手·光棍一辈子·扉间:“你别太过分……”
“啧。”我动了动嘴,又补了一刀过去,“就你这张脸,不用想也知道注孤生,活该没人要。”
来啊,互相伤害啊,我倒是不介意让他见识一下我在鬼杀队走南闯北学杀鬼时,学来的来自五湖四海的脏话。
千手扉间:“……”#
药师兜:“……”
哒哒哒——
空气里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我皱了皱眉头。
有人来了。
“佐助——!”红发的女孩看到躺在地上的小孩儿的时候愣了一下,转而立马看向药师兜,“你这家伙……是不是你把佐助……!”
话一落音,红发的小姑娘停住了脚步,“佐助的查克拉……”
我死鱼眼,“感知力……果然是漩涡一族的啊。”
来的人不止漩涡小姑娘,还有大蛇丸和白发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大个子。
大蛇丸看到被戳的很好的千手扉间的时候愣了一下,转而不忘拍个马屁,“啊嘞,这不是我最敬爱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大人吗?”
我:呵呵。
猿飞日斩的弟子有三个,并称为三忍,千手柱间的孙女是其中之一,以及大蛇丸,还有那个写小黄书的自来也。
我看了看面色苍白跟条蛇一样的大蛇丸,一时间只觉得口多无槽。
三忍啊。
我又想到了纲手那件绿色的羽织背后大大个的‘赌’字。
得。
黄赌毒齐活了。
算算千手扉间还是他们祖师爷。
果然你们火影一脉必须要有点毛病,猿飞日斩那个臭小鬼当初就喜欢去女澡堂子偷窥。
我鄙视地看了千手扉间一眼,能教出偷看女澡堂子的弟子的老师,没点毛病,我还不信了。
千手扉间眉毛抽了抽,忍不住看过来,“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若无其事其扭过头去,眼中鄙视之情不减,“没什么,就觉得你学生教得好,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去偷看女澡堂子。”
千手扉间:“……”
大蛇丸:“……”
药师兜:“……”
红发小姑娘:“……”
白发少年:“……”
大个子:“……”
“话说回来,三代目是二代目的学生,自来也又是三代目的学生,自来也就喜欢偷看女澡堂子,那二代目和三代目……”白发少年眼神一瞬间严肃起来,连带着看千手扉间的眼神也变得奇奇怪怪。
众所周知,自来也是个闻名忍界的……小说家……吧?
“二代目我不知道。”我开口了,“但是三代目喜欢。”
千手扉间:“……”
大蛇丸:“……”
药师兜:“……”
红发小姑娘:“……”
白发少年:“……”
大个子:“……”
红发小姑娘和白发少年迅速后退了几步,离千手扉间远了一点,嘴里还不忘发出一声,“噫——”
“我、不、喜、欢!”被戳在地上的白毛咬牙切齿,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呵呵。
谁信?
*
扯了会儿皮之后我扭头看向药师兜,“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尸骨的?”
药师兜顿了顿,“前辈的埋骨之地,和斑的埋骨之地距离很近,还被下了封印。”
听到回答之后,我顿了顿,“原来是这样啊。”
“抱歉,前辈。”药师兜沉默了一下,对我说。
我抿了抿唇,“真的要道歉的话,帮我做一件事吧。”
药师兜迟疑了一会儿,“什么事情?”
“回头把我的骨灰扬了。”我开口。
旁边的白毛小子听了之后忍不住说:“不用对自己这么狠吧?”
旁边的小姑娘忍不住推了推眼镜,表示赞同。
我死鱼眼,“有一就有二,我说干脆点,没有秽土转生这个忍术,这场战争即使打响了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规模和伤亡,所以发明这个忍术的人不是人,是王八蛋。”
千手扉间:“……”
药师兜:“……”
大蛇丸:“……”
红发小姑娘:“……”
白发少年:“……”
大个子:“……”
好、好有道理的亚子。
众人齐齐看向被戳的很好的二代目。
千手扉间:“……”
“我可不想被人再用秽土转生给叫出来了。”我撇撇嘴,“人已经死了,留下一具没用的尸骨在人间,什么用也没有,反而是作为我曾经无能的证据。”
药师兜什么话也没有说,沉默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蹙起了眉头,“你不愿意?”
“前辈,一直不认可自己吧?”药师兜说,“我曾经也和您一样,并不认可自己。”
哈?
这跟认不认可有个毛线关系?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眼神暗了下来,扭头看向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的佐助,“你干不干?”
药师兜抿了抿唇,“如果可以,我会尽全力去做。”
我了然,这家伙是个战犯来的,战后十成十要面临忍者联军的审判,有没有机会去把我的骨灰扬了都是个问题。
我叹了口气,“嫌麻烦的话,找个湖,找条河倒了也可以。”
药师兜:“……”
药师兜:“……我会的。”
“雨歌老师,我有个问题。”旁边的大蛇丸突然开口。
我顿了顿,突发奇想想要回忆一下曾经在忍者学校的岁月,“嗨,请讲,大蛇丸同学。”
千手扉间:“……”
你够了啊!!
论脸皮恐怕还是大蛇丸的比较厚,千手扉间这个祖师爷不行。
大蛇丸显然并没有被这个称呼吓到,反而是面不改色地问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佐助君对你的意义好像比较特别呢。”
我顿了顿,眼角余光督了一眼躺地上的小孩儿,“他的长相,很像泉奈。”
大蛇丸阴渗渗地笑了一下,“不只是这样吧?”
我剐了他一眼,“你这小鬼头还是和当年一样不讨人喜欢。”
大蛇丸:“纲手和自来也也不差。”
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打群架你是出馊主意的那个。”
大蛇丸:“过奖过奖。”
千手扉间:“……”
“佐助你醒了!”红发小姑娘面露喜色。
斑斑:……谁喜欢举高高?谁喜欢举高高?!我、不、喜、欢!
二代目:我听他们讲话好累啊。
写完这本就写隔壁火影的奈奈和咒回的弥生月了。
斑斑太孤独了,所以在火影那一篇给他一个有点憨憨的小侄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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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且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