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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费整整一晚上，在打击罪犯的同时避免小儿子和他妈见面，又监听二儿子和赫拉格对话，最后还接见了一位实力莫测、来意非同小可的异世界亚人的布鲁斯感到十分疲惫，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后他才终于恢复精神。
然后就听到了阿福说哈罗德带着达米安去见塔利亚了。
布鲁斯：……哈？
果然这个家里面能成功背刺自己的永远是哈利。
——————
哈罗德上次见塔利亚的时候是十多年前，当然，是以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来算的。从气质，身手和反应等方面可以看出她异于常人，哈罗德猜测她的身份非常，但那时候他才十几岁，不打算踏入蝙蝠侠世界的哈罗德自然也不会去研究塔利亚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现在不得不去研究一下了。
如果她能通过布鲁斯见到达米安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来找自己的，而且达米安见到她的时候表情并不是很好——虽然他平时就没什么好表情，但没有那么明显的排斥。
布鲁斯并不是那种母亲犯了一些错误就阻止她与孩子相见的父亲，除非塔利亚会对达米安造成巨大且负面的影响，甚至她已经有前科了。
达米安的身手和战斗意识跟布鲁斯和迪克他们三个都有明显的巨别，所以至少布鲁斯不是他的武术启蒙老师。单凭塔利亚一个人就能把达米安培养到这个程度的话，那她就可以无视布鲁斯我意愿直接去见达米安了，但她没有。
所以她肯定是来自某个组织，某个与蝙蝠侠敌对的组织。
这样的话……哈罗德搅动他面前的牛奶，和桌子对面的塔利亚笑了一下。
这样的话，她说不定真的是冲自己来的，不然为什么要特地去见自己呢？
像慈母一样摸了摸达米安的头然后被他拍掉之后，塔利亚装作无事发生，问哈罗德身体怎么样。
啊，几乎每个久别重逢的人见到他到会问声身体好不好，哈罗德习惯了，回答她说挺好的，一切如当初制定计划般进行。然后又加了句：“接下来的主治医生就是赫默医生了，她是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不，她是非常优秀的药物开发科学家，很少搞临床的。
赫默。
达米安吃惊地睁大眼睛看向他，那是任何对伽马试剂有所关注的人都会注意到的名字。从莱茵生命对外发布的论文中可以窥探到，她就是主导开发伽马试剂的人，伽马试剂极短的保质期和不稳定性就是由她一手设计的。
这是蝙蝠侠对莱茵生命抱有比其它新兴组织更大的好感的原因之一，因为这让伽马试剂变得不可长期贮存，且目前能和伽马试剂混合而不让它失效的物质只有水、盐和葡萄糖，这也让它无法被破解或者被用于合成影响力更大的药物。
但这一切并不是不可变的，就比如它的主要研发者，赫默医生，在很多人眼里，就是能够让伽马试剂变得更加流通的人。
所以达米安就看到了塔利亚几乎没有掩饰的兴奋表情，说为他得更更好的治疗而高兴。
哈罗德也说很期待和赫默医生的见面。
毫不费力。塔利亚想，最重要的消息已经得到了，接下来只要……
果然如此。哈罗德想，对他有所图谋的人除了那些精神失常的人，就只有想通过自己接触到莱茵生命的人了。
之前华法琳为什么会安全那么久？还不是因为她不是主要开发者？要是知道绑架一下她就能引出莱茵生命，说不定华法琳已经杀疯了。
——————
在塔利亚说想和达米安单独谈谈后，哈罗德善解人意地把空间留给他们。为了不让他们觉得自己侵犯他们的**，哈罗德决定开启战场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不知道就不会觉得自己的**被侵犯了。
一出包间就看到熟悉的人，湛蓝的眼睛飞快将他打量了一下，发现他完好无损后提姆松了口气。
“你怎么……” “我们去大厅等一下达米安吧。”
打断提姆的发言，哈罗德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早就订好的位置，服务员向他们弯腰示意，为他们拉好座位。
“你知道我要来？”提姆问他。
“嗯？我不知道。”哈罗德回答，“我只是觉得塔利亚可能想单独和达米安相处一下而已。”
提姆皱眉，熟悉的违和感又浮上心头，但服务员端来的咖啡打断了他的灵感，而哈罗德则对他笑，说：“这里的咖啡很好喝哦。”一幅期待的样子。
提姆：……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然后还是端起咖啡喝了下去——！！！！好苦！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苦的咖啡？！提姆强忍着把它吐出来的冲动咽了下去，浓郁的苦涩味弥漫在整个口腔，咖啡流过的食道仿佛长了味蕾，苦到他整个脖子都失去了知觉。
提姆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出壳了，他放下杯子，双眼麻目地看着哈罗德，而这个人还在笑，湛蓝的眼睛看着他明显是在期待他的夸奖。
提姆：……他是吃阿福的华夫饼长大的吗？！这是什么魔鬼味觉？
“怎么样？”
提姆：“……”
喉咙突然无法发声。
于是他喝了一口哈罗德的牛奶润润喉，艰难问道：“你喝过吗？”
“你是这家店里第一个尝试这款咖啡的人，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哈罗德说，想起芙蓉的介绍，“这据说是最新款的功能饮料，有很好的提神醒脑效果，我感觉你需要它。”
提姆：这种痛苦居然只有我一个人尝到，不公平。
红罗宾承认，这杯咖啡确实让他的心智扭曲了。
他隐忍着恶毒心理对哈罗德笑一下，对他说：“是的，我觉得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咖啡。这家店做外卖吗？”
“当然，这家店是我想送给你的见面礼，你想干什么都行。”哈罗德说。
提姆笑容加深，好极了。
“服务员，给我打包四份这个咖啡。”
今天回去他必须让其他人也品尝一下这个绝世美味——硬灌也要让他们喝下去。
对了，来找哈罗德干嘛来着？
哦对，来跟他说一下达米安和塔利亚的事。
“他们出来了。”哈罗德示意他向后看。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达米安。
提姆见此神色戒备。
塔利亚和哈罗德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走，甚至不打算送一下达米安。
哈罗德评价着他们的母子关系，然后就听到达米安说：“答应和你出来是我做过最愚蠢的决定，哈罗德，你脑震荡把你的思考能力给震掉了吗？”
某种程度上，达米安说得对。
“我以为你们会相处得更好些，看来是我错了，对不起。”哈罗德抱了抱弟弟，这回达米安倒没躲开，也许是担心他的弱鸡哥哥会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放开！”他跑到车上系好安全带。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了？”提姆说，“他们的关系就这样。”或者说比表面的不和更加严重。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帮助塔利亚了。”哈罗德也坐回车上，谁能想到塔利亚会和她的孩子说这种事呢？
——“拿到哈罗德最近在喝的药和窃取莱茵生命有关伽马试剂的资料。”
——“我拒绝，母亲，哈罗德的药……”
——“多余的顾虑只会让你变得软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帮你去除顾虑的源头。”
——“伽马试剂一旦流通世界将会动乱，我绝对不可以……”
——“七天之内。达米安，别忘记你的责任。”
看来她确实变了。
之后的试探他不会再让达米安参与了。
哈罗德又想起她那双绿眼睛，那杰森呢？他成为红头罩后的行径明显与他做为罗宾时区别巨大。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回去吧。”提姆说，让原来的司机去开他的车，自己则给他们当司机。
“哼。”
“好。”
这个塔姐是泡过池子的塔姐，变化是挺大的，也就从贤妻良母到蛇蝎美人的程度吧。
这个伽马试剂啊，就是赫默在战斗时给队友扔的小绿瓶，你们可以把效用理解为四瓶能治好一头濒死虎鲸，市面上的都是稀释过的，效用大概是只要不是当场死亡，那用一瓶就不会死，用两瓶就转普通房间的程度。
反正就是强到不行，但是破解不了，因为它是用源石技艺生产的。
至于咖啡，是的，刀客塔是故意的，不然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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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