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夜行路 第3章 第 3 章

应付完那些翻来覆去的问话，我被暂时拘禁等待审查结果。五条悟丢给我纸笔，让我写下我能回想起来的，和夏油杰相关的一切，争取早点出去。

“我的养父夏油杰”

在面前的纸上顶端居中写下这几个字后，我半天写不出下一句，简直梦回小学时写作文，憋不出更多的墨水。我依着五条悟所言去回想我和夏油杰相处的点点滴滴，恍然间想起我也曾对着纸笔这样犯愁过，在夏油杰面前。写错的生字要被罚抄十遍，他只甩手在一边的躺椅上摇着蒲扇，任由门外菜菜子和美美子嫉妒的眼神快把伏案抄写的我后背快洞穿。

夏油杰是个骗子。我本以为跟着他能让我找到我父亲。如果不是因为那时候我被他肩头上的咒灵吓到，我绝不会同意和他走。

我自觉有理，拿起笔在纸上添上这么一笔。

夏油杰还是个倔人。不管我说多少次，我看不见咒灵，也不想和咒术什么的扯上关系，他还是要和我说那些。及至我逃跑了无数次，他无数次把我抓回来后，他终于妥协了。

“不学咒术了，教你点别的东西。”，他这么说，而后我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又滚回了他那儿。

夏油杰很会搞钱，到哪里都有人供奉，而那时的我身无分文，离了他就像流浪狗。

这么一想，夏油杰的脾气其实还行。彼时他的信众里有个财主是开私立学校的，同意让没户口的我混进去听课。上学没几天，我就和同学打了一架，翘了课跑了回来。校长押着被我打了的小孩上门道歉，教主大人站在门口和他聊。校长在赔笑，他在假笑，我在他身后看不清大人们脸上的表情，只看得到那个鼻青脸肿的男孩虽然被人摁着头鞠着躬，眼神里依旧满是愤懑，他的父母在他身后亦窃窃私语着，我能听到他们商量着想给儿子转学。

而后夏油杰宽大的袍袖垂下遮了那男孩向我投来的阴毒视线。

他对校长说不好意思，让她退学吧。男孩的家长马上转了口风，校长也千恩万谢教主大人的宽容，麻烦教主大人日后还帮他除灵必将奉上更多香火钱云云，而他也满口答应。

“你在撒谎。”

等那些聒噪的闲杂人等离开后，我这么说。他怎么可能替猴子白干活，等钱财榨干后他翻脸比谁都快。

笑面狐狸转过身来终于不笑了，仗着身高俯视着我，似是要将我的内心看个底儿透。

“你也在撒谎。”

我不说话了。

后来他再也没提起过这事，只是开始教我读书写字，在我去替他跑腿却拿了错误的找零回来时又开始教我算数。我时常会有种他也不是那么不听人话的错觉，因为他同意教我怎么打架，不带什么咒力的那种。

那确实是错觉，夏油杰根本不听人说话。他会自顾自地对我谈起他的理想，谈起他的计划，谈起我不想知道的一切。我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我应当有忍住不发脾气的本领，那天我还是没摁住火。

“咒术高专那儿不是有你那个很强的朋友吗？”

“不是‘很强’，是‘最强’。会有人替我在别处拖住他。”

“能拖多久？”

“会够我用的。”

“即使他不在，咒术高专里那些学生也都是咒术师。”

“我比他们都强。”

“你觉得特级咒灵那么好降伏的吗？！”

“试一试。”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火得理直气壮。

我不懂，既然除灵那么痛苦，那不除不就行了？难吃的东西就不吃，这个道理很难理解吗？

我不懂，既然普通人的命不值一提，不帮他们除灵也可以，杀了他们也可以，把他们视作和自己无关的蝼蚁不去动不也一样？反正都是和自己无关的人不是吗？

即使这世界不尽如人意，只要自己能在这世界里活下来，活得开心，又何必去管其他人？为了普通人除尽天下恶灵，和为了咒术师去颠覆世界除尽所有“猴子”，本质上还不是在为了其他人挥霍自己的命吗！

做个普通人有什么不好！我的命当然为我自己而活啊！只要我能逍遥自在安居一隅，从此哪管巨浪滔天！

我拍案而起破口大骂。

“夏油杰，你这个理想主义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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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倔人”

“会搞钱”

“脾气还行”

“不听人说话”

“笨蛋”

五条悟看着这份题名为“我的养父夏油杰”的东西，哭笑不得。

是没能在正文里好好写出来的设定

伏黑恩和伏黑惠是双胞胎兄妹，年龄一致，只是夏油杰收养伏黑恩比五条悟收养伏黑惠来得早。

伏黑恩被夏油收养时也就是差不多能说话的年纪，寄养的人家没送她去读小学，大字不识一个。

伏黑恩无法和人好好相处，也没有户口，没办法去学校读书。

夏油杰教了伏黑恩识字写字还有算数，还教了她怎么打架，纯体术不带咒力的那种，旁的东西伏黑恩都拒绝学习，尤其是咒术。

伏黑恩听力很好的样子，即使男孩的父母只是在小声商量她那时也都听到了。

在学校里打架的原因是伏黑恩自己古怪的性格引来的对她的校园80。伏黑恩在打架上有那么一点天赋，野得很，同龄的男孩子被她打得鼻青脸肿。

伏黑恩撒的谎是说自己没有咒力，也看不见咒灵。她对夏油杰一直这么说。

伏黑恩小时候曾经和寄养的人家提起过自己看见的咒灵，并因此被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当成奇怪的小孩排挤，从此就隐瞒着一切想要做一个普通人生活。

伏黑恩特别害怕咒灵【主要是因为长得丑很瘆人】，不敢看恐怖片，很惜命。

夏油没对伏黑恩提起过咒灵很难吃，伏黑恩单纯是从自己的角度觉得那种东西好恶心吃下去更恶心谁会想吃那玩意儿。

夏油杰会讲些咒术相关的东西，包括什么是帐，什么是御三家，也会讲自己的理想。伏黑恩不想听但是又不能让夏油杰不说，于是每次都做出一副随你说呗反正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

伏黑恩最后一次见到夏油杰是在夏油杰去找乙骨前。在得知了夏油杰的计划并劝阻未果后，她再次从夏油杰身边逃跑，独自谋生去了。夏油杰身边其他人对伏黑恩也不怎么待见，因为伏黑恩非常拒绝和他们接触，而菜菜子和美美子则更是不喜欢伏黑恩，觉得她是个白眼狼。

一般伏黑恩跑了只有夏油会去捉。

这一次夏油杰再也没去捉她。

夏油杰尝试着理解了伏黑恩，但伏黑恩没有真正理解过夏油杰，她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很多东西都没有懂，把问题也总是想得很简单粗暴。

她不知道夏油杰不能在这样的世界里笑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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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