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惠妈跟惠爹的故事。
随便写的。
我没有想过我会是这样的死法,躺在病床上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我对死亡并没有恐惧感。
我只是在想死后我的孩子他会变成什么样?我的丈夫是不是又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你还好吗?”
“说实话,不怎么好。”
吗啡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疼痛如同海浪一般反复涌来。
我的丈夫坐在我身边,他握住我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还摆着那一张凶到没什么人敢接近的脸。
甚尔不笑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第一次见到甚尔时候他就是这副模样,给我一种又凶又难以接近的感觉,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当时身边所有人都劝我远离他。
他们都说,我在他身边活不久的,也得不到幸福的。
可大概是叛逆心里作祟,他们越这样说,我越偏要这样做。
我偏执着认定那时候还是叫禅院甚尔的他,我说我要和他一起,不计后果。
“你要走了吗?”
“对不起。”
我也以为我还能活得久一点,能够听见惠喊我一声妈妈。
在我道完歉之后,我能感受到他更用力握紧我的手,好像以为这样就可以留住我。
“可以不走吗?”
“甚尔,我没想到你也会说这样的话?”
一般说这话的人都是我,尤其是因为工作需要外出好几日不归家的时候。
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需要面对的是什么,更加清楚知道他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这些事情在我们确定关系的没几天后,他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他好像是想用这些事情告诉我留在他身边是有多大风险,想要我离开他的生活。
我怎么可能答应。
我说,我不怕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说我是疯子,我反驳说他明明也和我差不多。
他笑了,我看他笑到眼泪都出来,也突然的伸手抱住我。
他问我,哪怕是地狱也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的回答是。
「无论天堂地狱,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只是现在我要违约,我要先一步离开他了。
“这很奇怪吗?”
“有那么一点。”
其实我一直觉得比起丈夫的身份,他更像我饲养的大型猫咪。
你说甚尔他不爱我是假的,但是他又会对你忽近忽远让你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真的很像猫科动物。
我刚想开口对他说些什么,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来袭,我用力咬紧牙齿才没有让那痛苦的呻吟声溢出齿关。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熬过去我就可以迎来一段平静时候,我还可以再陪他一会。
“甚尔,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没有,你很好看。”
“真的吗?”
“嗯。”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甚尔,惠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我的孩子,我那出生不足三个月的孩子。
明明在孩子性别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甚尔这家伙已经任性的定下“伏黑惠”这个名字,说他是来自父母的恩惠而诞生的。
不过,这名字确实不错。
他沉默好一会才答应下我,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他。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我知道我的时间快要用尽。
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对他说,一句无论无何都要对他说的话。
“我爱你,甚尔。”
在我坠入无边黑暗之前,我听见他的回答。
他颤抖着声音对我说:“我也爱你。”
如果问我这一生还有什么遗憾的话。
那就是没有看着我孩子长大成人,也没能陪我的丈夫一起老去。
但如果问我有没有后悔遇见甚尔并和他结婚生子。
没有,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爱他。
——
伏黑甚尔杀死过很多人,也见过各种各样人临死前的丑态,却没有见过像你一般的,如此从容冷静的去面对死亡。
他看着你的面容。
“我爱你。”他又重复发出这个音节。
这是一个以前他从来不能明白理解的词汇,他也没有想要去明白理解过。
在遇到你之前,他觉得一个人就很好了。
可是你的出现打破所有。
是你教会他什么是爱,令他明白这个糟糕的世界里还是可以所有的期待的。
只是你走的太早、快了,他天真以为自己有很多时间能够来陪伴你。
他在你面前坐了很久才摁下护士铃,让他们来带走你的遗体。
当他看着你的面容被白布覆盖过的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某一部分好像也随着你的死亡而消失了。
不过。
算了,随便吧,全都无所谓了。
——
来自父母的恩惠出自漫画,但是后半部分应该是我自己加的。
他觉得自己的某一部分好像也随着你的死亡而消失了。←大脑不知道从哪儿拿来冒出来混合拿来用的,不知出处,知道的麻烦请跟我说声。
算了,随便吧,全都无所谓了。←出自漫画原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