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One Another 第3章 One Another （中 2）

怎么会有人的手会这么冰呢？

虎杖悠仁撑着脑袋坐在门口，愣愣的发呆。

“因为悟吃掉过宿傩吧。”

声音忽然破在安静的空气里，虎杖悠仁立刻瞪大眼睛转头看去，夏油杰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和向日葵一起沐浴着阳光。修长的手指掩在宽大的袖子下夹起黑子，然后轻巧的落在棋盘上，嘴巴很懒散的回答了虎仗悠仁的问题。

“欸？”

“什么‘欸’啊，我在说你刚才的问题啊。”夏油杰落下那颗棋子后，轻轻说了一句“赢了”，但表情完全没有赢过五条悟时的喜悦，明明赢过五条悟是比打败自己更容易的事情。果然乐趣其实还是看悟吃瘪吧……夏油杰叹了口气，把视线转向虎杖悠仁，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别看悟长得跟个冰山美少年似的，他以前也很暖和的啊，就像小太阳一样。”夏油杰说着就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个圆形，“但后来——好像是他十六岁的时候吧——他把宿傩的手指吃掉了，然后手就变得冷冰冰的了。”

夏油杰说完啧啧啧的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宿傩的手指虎杖悠仁是知道的，这还多亏了来自学习委员伏黑惠的科普。但关于五条悟为什么要吃掉宿傩的手指这件事，伏黑惠干脆利落的和虎仗悠仁说“不知道”。既然学习委员伏黑惠同学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别人应该也不知道吧？虎杖悠仁抱着这样的想法再也没有询问过这个问题——反正这也算是五条悟的私事，不太好过问——但现在的话，夏油老师或许会知道。

毕竟夏油老师和五条先生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是老朋友吧。

虎杖悠仁尝试询问：“所以老师为什么要吃掉宿傩的手指？”

“因为——”

夏油杰拖了很长的音。

“最强吧。”

“宿傩的手指是有封印的，而这些年来他的封印越来越弱了，如果不想点办法解决的话，它不仅会吸引大量的诅咒来，自身也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夏油杰解释的头头是道，虎杖悠仁听完之后歪了歪脑袋——这个伏黑不是讲过吗，那伏黑干嘛说“不知道”啊。虎杖悠仁“哦哦”的点了点头，“就因为老师最强，所以就要做这件事吗？”

“一般人做这件事会被宿傩占据身体的，但悟很强，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虎杖悠仁觉得夏油杰隐晦的表达了能者多劳的道理。虎杖悠仁又“哦哦”的点了点头，他还张了张口，好像想要问什么的样子，但最后还是憋了回去。夏油杰看着虎仗悠仁的表情，最后收回目光，闭上眼睛非常有活力的叹了口气。

虎杖悠仁继续撑着脑袋发呆。

他想到了他在国中上学的时候，他前桌是班级里学习最好的学生，老师们都很喜欢他，同时也会把学习任务交给他，和现在的伏黑惠差不多的角色吧，学习委员一样。同学们都很依靠他，他是全班最受欢迎的同学。

可是有一次，虎杖悠仁在放学后返回学校取落在教室里的杂志时，他看见他的前桌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整理他们全班的考试卷，嘴里不断地重复着“麻烦死了”“好烦啊”“啊，都去死掉吧，这样我就不用整理了”这样的话。

-

虎杖悠仁依旧每周有两天的时间和五条悟训练，五条悟很敏锐地发现了虎杖悠仁改变了战斗方式。虎杖悠仁以往总是将目标盯在他的墨镜上，但最近小老虎改变了目标，总是朝着他的胳膊、手、脖颈这样的地方攻击。

“不想打掉我的眼镜了吗？”五条悟一边跳着躲避虎仗悠仁的攻击，一边悠哉的和虎杖悠仁聊天。

“如果连老师都碰不到的话……更没有办法打掉眼镜了！”说着就一招术式朝五条悟飞去，被五条悟轻巧躲过。风刃将树上的叶子划断，飘飘荡荡的落在五条悟的眼镜上。五条悟伸手将叶子拿下来，虎杖悠仁趁机又是一招，但下一秒，他就被五条悟按在了地上，用那只握着叶子的手。

“疼疼疼疼疼——”虎杖悠仁在五条悟的手下面哀嚎，却一点也不挣扎。

“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的，悠仁现在也学会撒娇了吗？”

五条悟说着松开了手，虎杖悠仁擦着嘴角的尘土正面翻过来，又是朝上仰视着五条悟。

“老师一直都这么强吗？”

“对啊，我一直都是最强的。”五条悟说的很自然，就像在说“对啊，我早上吃的茶碗蒸”。

瞧，大家习惯了五条悟是最强的，连五条悟自己也习惯了这种事。

“老师一直这么强，都不会觉得累吗？”虎杖悠仁直视着五条悟的墨镜，上面倒映着自己的脸，“我最近不是有和惠他们一起出任务嘛，比起以前当普通人的时候简直累太多了。”

五条悟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他按着虎仗悠仁的脑袋，让他根本就无法从地上起来，然后另一只手撑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虎杖悠仁。

“悠仁真是长大了啊，都知道关心老师啦，还知道累了。”

“不过老师不累哦，强到老师这种程度的话，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轻松解决的。”

这就是五条悟嚣张的发言。没人会反驳，因为大家都知道，五条悟的确是最强的，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他，即便是宿傩。

虎杖悠仁被冰凉的掌心按在地上，半张着嘴看着五条悟。

-

但就算是最强的五条悟，也总是要睡觉的。

虎杖悠仁也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咒术师界男神人物五条悟的睡颜。彼时他正在前一场外出战斗中学到了新的术式用法，兴冲冲地跑回来想要告诉五条悟的时候，却发现五条悟翘着腿躺在沙发上非常舒服的睡觉，前面的电视机里还播放着电影画面。

真是大人样子啊，虎杖悠仁觉得只有大人才会有这样的睡觉姿势——在电视播放时躺在沙发上翘着脚睡觉——他爷爷以前就是这样的。

不知道是因为是无意识睡着的还是习惯如此，五条悟在睡觉的时候也戴着墨镜，它原本遮挡着五条悟的眼镜，但此刻因为姿势而滑落到鼻梁中间，露出了五条悟轻阖的眸子。五条悟平日里虽然吊儿郎当，但“最强”的那股气势还是时不时的会显露出来——夏油杰曾说这已经伴随着年月而成为他自然流露的气质了，想改也改不掉，想低调也低调不了——就算是睡觉也让人下意识地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同理可参考小时候遇见年级导员吧，就算是他在睡觉也不敢靠近啊。

虎杖悠仁心里类比了以下，但还是垫着脚尖弓着腰悄悄地靠近着五条悟。睡得真熟……虎杖悠仁心想，没准老师也是很累的，只是面上不表露出来而已。毕竟他每次出任务回来都能在床上睡个昏天黑地啊！真的很费力气啊！

他慢慢的靠近了五条悟，然后就像每次训练五条悟都蹲在躺到地上的他身边一样，他也悄悄地蹲了下来，视线可以和五条悟的墨镜持平。

老师的皮肤真好啊。虎杖悠仁自我反省了一下，他最近风吹日晒的次数增加，脸变得糙了许多。钉崎野蔷薇和他一样，但钉崎野蔷薇会在出任务之后尖叫着回房间洗脸敷面膜涂爽肤水，出任务之前也会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把脸用防晒霜涂上，可就算这样，钉崎野蔷薇也每天都在哀叹她的皮肤没有之前在老家好了。

然而五条悟的脸呢，虎杖悠仁国文学的一般，高级词汇都不会说，只会感叹看起来真白啊真滑啊没有毛孔也没有痘痘，就像他早上每天都会吃的煮鸡蛋一样。

不知道口感和煮鸡蛋哪个更好。

虎杖悠仁保证，他在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真的是在很客观的比较，绝对没有一星半点其他的想法。但——但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虎杖悠仁差点给自己一拳。这听起来和hentai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吧。

……可就是好奇啊。

奇怪的问题一旦被提起来，就根本没办法再收回去了啊。而且这种问题明明很有价值吧？谁会知道五条悟先生的脸和鸡蛋哪个更棒？学习委员伏黑惠也不知道！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或许还有点科研精神。因为此刻他正满脸纠结的看着五条悟的脸，并没有因为实验过程过于危险和艰难而退缩，反而还有着尝试一下的非凡勇气。最后，虎杖悠仁决定伸出一根手指头，通过触感来得出结论。

于是，放映着电影的房间里，背景音乐是电影上主角的对话，而虎杖悠仁耳边回荡着通过胸腔传上来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盖过一切声音。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原本就很靠近五条悟的情况下慢慢往五条悟的脸上贴。

四厘米。

三厘米。

虎杖悠仁的左手像是握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攥的拳头比石头还硬。而身体上其他的力气全部都用来控制右手的手指，希望它不要抖，更不要用力过度。

两厘米。

一厘米……

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

虎杖悠仁憋了一口气——

“喂。”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忽然在空气中响起，把虎杖悠仁稳稳地定在了原地。

“蠢货，你在干什么？”

-

虎杖悠仁永远也忘不了被宿傩抓包的场景，然后五条悟也醒了，笑眯眯的问他在干什么，然后把他扔出去绕着训练场跑了二百圈。

说到底都是宿傩的错吧！！

被罚跑完的虎杖悠仁捂着咕噜咕噜的肚子瘫在饭厅里，旁边正在精准计算食物热量以保证身材的钉崎野蔷薇瞥了虎杖悠仁一眼，然后把汉堡扔给了他。虎杖悠仁像小老虎一样一口接住，三两口就消灭了个干净。

“就算是在我面前也要注意吃相吧……”钉崎野蔷薇叹了口气，“好歹也是面对着美少女啊。”

虎杖悠仁又拿起了一个汉堡：“美少女也不能让我填饱肚子吧。”

今晚伏黑惠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饭厅里只有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钉崎野蔷薇算了好一阵儿热量，最后“啊啊啊”的扔掉了小电子秤，拍桌振言：“我就是要吃的开心啊！！！”

彼时虎杖悠仁已经把第二个汉堡消灭干净了。最后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一起愉快的吃起了高热量垃圾食品，钉崎野蔷薇一脸爽的看向虎杖悠仁，开口道：“所以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吗？被罚跑这么多。”

“嗯……反正是做小动作被宿傩抓到了。”虎杖悠仁支吾着说了一半，想要揭过话题的改口道，“要是老师没有吃掉宿傩的手指就好了。”

其实虎杖悠仁也就是随口一说，但他话刚落音，钉崎野蔷薇就忽然开口道：“啊，这个也没办法吧，不能怪五条老师。”

“据说——我是指小道消息哦，不保真——据说之前宿傩是有个专门的‘容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容器’没有了，变成了五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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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One Another （中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