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进去后仅仅一分钟,左右护法就突然从我身边凭空消失了。
在确认暂时感知不到他们的气息时,我只能挥挥手,最近用的很顺手的刀在抬手的瞬间被稳稳当当架在身前。
[髭切]
太刀髭切,又名鬼切,因为切下了茨木童子的手腕所以有了鬼切的称呼。
真品不知沦落到了何处,在我手中的这把是根据查阅的资料和史书想象出的。
其实大概和咒具一样。
整栋大楼都是这个不知名的咒灵的地盘,我警惕的扫视着身边的每一片空地,然而就在眨眼的一瞬间,面前本是空空荡荡的平地突兀变成了走廊的模样。
漆黑的长廊似乎看不见尽头,散发着要将人吞噬殆尽的气息。
“嗒、嗒、嗒。”
我维持着将刀架在身前的姿势,一步步谨慎的往这黑暗中摸索。
静悄悄的,不仅是这一层楼,似乎是整栋楼都只有我一人般寂静,在这样的沉默中我的呼吸声都成了噪音,黑暗似乎还是没有尽头,两边却逐渐出现了一些门、或许是房间,有的门被锁和铁链牢牢绑住,有的看起来一推就能推开。
“好痛苦、好痛苦啊......”
属于女人的嗓音从半掩着门的一间屋内传来,那声音就像是锋利的纸张划破皮肤般让人倍感不适和刺耳。
握住刀柄的手一僵,而我的脚步也停在了这扇门前。
要打开吗。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这扇不见一丝光亮的大门。
手指用力攥住太刀,眼前所见的是一个在众多影视作品灵异文学里经久不衰的形象。
红衣,披头散发,女人站在窗边一动不动。
她那双混沌又诡异的眼睛死死锁住我,被口罩遮住了大部分的脸皮抽动着。
“呐......我好看吗?”
......
压力好大。
这就是特级吗。
我谨慎的抬腿想要后退到门那边,对方似乎是察觉了我的意图立刻和我拉近了距离,依旧是问着刚刚的话:“我好看吗?”
草。
我还嘲讽五条发不出赫,这次我也想象不出来宿傩。
所以应该怎么办,不管是回答漂亮还是不漂亮都会被干掉吧。
不、不对。
这并不是裂口女。
只是一个她模样的咒灵而已。
她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踩在水泥地上的**双脚是死人般的肤色,我大脑疯狂地旋转,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错乱的空间,非要说的话还有......
“搞什么啊,劳资才是天下第一好看!”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我手中的刀挥出残影,直接朝她劈了过去。
思考那么多做什么,干就对了!
刀剑相撞的声音在耳畔炸开,对方手中骤然出现的巨大剪刀挡住了我袭来的一击。
“啧!”
我立刻向后跳去躲开她不留丝毫喘息机会的第二击,本以为会跳到刚刚进来的那个走廊里,但是脚下踩到的触感却告诉我后面是一堵墙。
该死的墙。
唯一一处与这屋子接触的脚尖在墙面上一点,借着力度我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个身,凭着那短暂的滞空时间,我努力的将左手上的刀挥向身体扭曲变形成巨大的剪刀的咒灵。
“嗬!”
成功了!
咒灵大张着的剪刀嘴被从中劈开,腥臭的血液喷溅到空中,眼看着我要因为惯性朝着那黑红的血迎面栽去,手中还沾着它血液的太刀刀光一闪,手腕硬生生扭曲了个方向,我使出全力俯下身,刀刃与地面摩擦发出怵人的咯吱声。
“啪啦。”
那血液全数溅落在了我校服长裙边缘旁侧的地上。
草,要吐了。
它沉重庞大的身躯跌落在地上,原本的那身红色长裙早就被巨大变异身体撑破挂在边角,此刻沾了灰更显狼狈。
“嗬啊......”
它破纸窗一样的声音又断断续续响起了,我甩了甩还黏连着它断肢肉块的髭切,来到它面前毫不犹豫地补刀。
“......”
咒灵嘴里发出疼痛的嘶哑,从髭切插入它身体的那一部分为起点,它丑陋的躯壳渐渐崩塌,即便是有着强力的恢复能力也依然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变成像流沙一样的东西,最终彻底消散于空气之中。
“铛——”
失去了支撑,太刀砸落于地面。
髭切被附加的愿力,一切斩杀的事物都会无条件的分解破碎,直至分解到完全不能重组为止。
“......”
沉默着捡起地上锋芒折射出刺目银光的髭切,仅仅是在下一秒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间屋子竟然还在!
心中警铃大作,我抓着髭切缠着一层布的刀柄做出了攻击的姿态,手心里不可避免的出了些汗。
也就是说,刚刚那个并不是这个空间的主人吗。
变故陡生。
墙壁突然烧开了的水一样沸腾扭曲着,就连地面也咕嘟咕嘟地渗出水泥气泡,我努力维持住身形不被晃倒,身体却骤然失去了重力。
不,不是,地面消失了!
失重感猛地将我包裹住,而我在下坠的时候想到的居然是、
今天不该穿校服的,裙子要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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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接住了!是我接住了!”
意料之内的摔成肉酱并没有出现,因为我被......举着我像举着奖杯一样正在对夏油杰炫耀的五条悟给接住了。
草。
我开始疯狂挣扎:“放我下来五条悟!”
“好啦好啦我理解你获救的心情,我的怀抱就大方的借给你!”
他开始挤眉弄眼。
我现在爬起来再去跳一次然后被摔死还来得及吗。
“悟,把她放下来吧。”
夏油杰走过来,目光仍然在环视着四周:“那家伙不知道藏到哪里,不敢露脸了。”
轻巧的从五条怀里跳出来,我踩了踩脚下结实的地面稍稍安心了些:“还没有干掉它吗?”
“啊、胆子太小,可能现在在哪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吧。”
五条悟耸耸肩,手卷成喇叭状开始喊话:“一起出来玩嘛~”
......我要是咒灵早就逃了。
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一丝动静,五条蓦地放下双臂,苍白的短发盖住了表情。
“啊啊、真是的,杰、千绘。”
他嗓音里是显而易见的不满。
夏油杰立刻带着我往五条悟身边凑。
“做什么?”
我疑惑。
五条抬起头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太麻烦了,离我近一点看我开个大秒了他。”
“......你游戏打多了吧。”
我忍不住吐槽他,对方活动了下手臂将其平直举起,那双苍蓝的眸子熠熠生辉,从中只能看到锐利的冷酷。
他双手比出一个手势。
[苍]
“轰——!”
随着震耳的爆炸声响起,以我们为中心半径五米以外的地方被他的术式轰出一个圆来,我注意到从那尘土飞扬中一闪而过的身影。
“别想跑!”
五条的速度更快,在我刚想拔刀的时候他就已经冲了出去,夏油杰也紧随其后。
......然后就是一阵殴打声。
待我终于看清楚那布下结界的咒灵时,对方已经被五条蹂|躏地不成样子了。
老实说,五条悟打架的时候还是很帅气的。
我难得带了些欣赏的意味注视着他,对方很快捕捉到我的视线,傻不拉几地挥着手给我打招呼。
而且还蠢兮兮地笑着。
……一点刚刚的帅气都没有了。
“所以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大着胆子凑上前,用刀尖碰了碰对方应该是脸的地方。
“幻术,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其实我们还是在这一层空间内,只不过被遮蔽住了而已。”
我想起刚刚的下坠,皱着眉不说话了,只有我是货真价实地从楼上跳了下来是吗。
夏油将那个咒灵团成了一个球,堪称娴熟的走到我面前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狐狸眼微微挑起似笑非笑。
我犹豫了一下把我不太想吃的桃子味的糖给了他。
他接过来,眯着眼哼哼两句:“我要葡萄味的。”
我警惕的后退一步,“干嘛啊,告诉你休想抢我的糖。”
最后一颗葡萄味的了!我全身上下现在只有一颗葡萄味的!
围观的五条悟凑过来,我看他一脸兴致勃勃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
“我也想要~”
猫猫探头。
我预感这件事肯定没办法善罢甘休了,又想要为自己争取最后的福利:“一个两个能不能成熟一点,不就是糖吗给给给。”
我作势要把那块葡萄味的递给夏油,快要碰到他嘴唇的时候手一转将糖塞到了自己嘴里。
对方怔了一瞬,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反悔。
“哈哈哈哈哈!”
我嚣张地舔了舔嘴唇,含着糖对他略略略。
被摆了一道的夏油杰盯着我的嘴巴沉思,我立刻又警惕起来。
他该不会真的那么变态要虎口夺食吧。
还好最后他只是咂了咂嘴,视线僵硬地转移到一边,顺手剥开了那颗桃子味的硬糖。
咯吱,喀拉。
糖被他咬了个稀碎。
我一惊:“夏油杰你要不要这么怨念啊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挑。”
五条悟黏到我面前,在我想要往后退拉开和他过分近的距离的时候又用双手擒住了我的肩。
“?干什么。”
我颇为不适地动了动发现完全动不了,只能认命地隔着那挂在他鼻梁上的墨镜和他对视。
他苍蓝的眸子在他没有嬉皮笑脸的时候确实还挺有威慑力的……
不知怎么我想到了这个。
“哼哼,什么啊,我也要吃糖嘛。”
桎梏骤然消失,他不知何时跳到夏油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十分怨念地对着我这么说。
恢复了自由的我只能继续掏掏掏:“只有桃子味的了哦,话说你不是自己有带糖吗。”
之前还嘲笑我总是吃水果味的硬糖,这次怎么也异想天开找我要糖了。
他故作不满地哎~?了一声,嘴里嘟嚷着他也想吃葡萄味的嘛,又含着那颗桃子味的糖鼓着腮不说话了。
吃什么吃,再吃下去你早晚糖尿病。
好家伙裂口女,我裂开了。
阔怕。
髭切,一把总是莫名其妙就来到我本丸的刀(斜眼)
本来是想夹带私货写三日月的,但是想了想好像髭切更好用一点(工具刀石锤),所以就是髭切了。
(每次我满心欢喜以为会出货的时候,总是他打破了我的幻想。以至于本丸里髭切成灾爷爷一个没有。)
(对了弟弟丸也总是和哥哥一起出现,头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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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