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不死的你被散兵捡到 第22章 第 22 章

女皇的资料比你想象的来得要晚，你差点都想自己再去找一次女皇，看她是不是忘了这件事。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你一直维持着之前的调查行动，但查到的几乎都是些没什么用的无聊的东西，大概是因为你先前已经查到许多有效信息了。

如今拿到女皇的资料，算是给你日渐平静下来的生活来了点涟漪，而在看完所有资料后，你觉得不该说是涟漪，该说是大浪才对。

由雷神制造而后被雷神抛弃的人偶，刚诞生多久便被他的创造者安置在一座华美的馆所中。身怀神明赐予的作为信物的金羽，他日复一日地望着空洞的美景发呆，直到某天一个人类误入此地，将他带了出去，带到了鞜備沙。

最初，一切是那么的朴实、纯良，哪怕他是人偶，也在这般生活中感受到了生命间的温度。可惜好景不长，自称来自枫丹的机械师、出现异变的大炉、日渐增多的死者，为了求得神明的帮助，人偶顶着暴风雨、只身乘舟前往稻妻城…………

人偶在稻妻城想尽办法地求得帮助，他也确实得到了有效的回应，可不知为何，回到鞜備沙后，人偶却是告诉众人幕府已然放弃鞜備沙。

而这之后，友人的“畏罪潜逃”与“背叛”、“被牵连的无辜人”的心脏、因前往炉心关闭装置而被烧毁的十指，人类的恶意让人偶选择逃离，他离开了鞜備沙，去往任何一个其他的地方……

再之后，人偶又经历了许多许多事，然后他遇到了愚人众，受到了他们的邀请，并选择加入他们。

他想要成神，而一位执行官告诉他说，愚人众定能助你成神。

散兵加入愚人众之前的经历不过短短两页，两千字左右，其中还有许多模糊不清的地方，你看得是又难受又困惑。

那些引号代表着什么？散兵离开鞜備沙后到底经历了哪些事？他为什么变得想要成神了？愚人众又真的能助他成神吗？

除此之外的问题你还有许多，比如雷神为何要抛弃他、赐予他金羽又是什么意思、在稻妻城得到有效回应后他为什么会带回那样的答复……成神在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

这两页之后，是有关博士与散兵之间的关系的解答。疯狂的研究人员与独一无二的实验体，一个想利用对方的身体研得特殊的技术，一个想利用对方的技术得到强大的力量，乃至是成神的力量。

看完所有资料后，你后靠到椅背上，一时间不知所言，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敢想。被抛弃、被背叛、被利用，这要你怎么想才好？怎么想都无济于事，只会剩下令你恶心的无力感罢了。

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真是令人讨厌。

你抬手用双臂挡住双眼，眼睛有些酸涩。

居然是被抛弃的？

你不理解。

你无法想象你会抛弃他这样一个存在，你无法想象成日望着同样的景色会是怎样一番感受，你无法想象自己明明已经尽力而为却是哪怕一点回报都没得到、到头来还要遭受身心上的双重伤害。

你或许应该已经哭出来了才对，但你哭不出来，一滴眼泪也没有，你只是眼睛睁得有些难受罢了。

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你想，散兵怎么会有这样的过去？他不该是一直都这么强大吗？他不该是一直都这么无所谓他人吗？他不该是一直都这么……这么，活得有地位有尊严。

也不是说他一定要有多大的社会地位，只是，他不应该像资料里写的那样、仿佛被某些人耍得团团转似的才对吧？只是，他应该能以更好的姿态去面对那些事才对吧？

散兵大人原来也是从“幼童”阶段成长过来的啊，你在心中得出这般答案。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啊，你想，如果不是女皇的资料，你真是完全想不到过去的散兵居然是那样的、那样的弱小。

该死！为什么我那时不在他身边？！

如果有我在的话！至少、至少他不用被炉心烧毁十指……

抬手张开掌心，你看着自己白净的手指，试图想象那是怎样一番感受。过去的疼痛经历被你一一翻出来回想，越想，你越觉得气得慌。

现在的散兵都没你抗造，更别说那时候的散兵了，所以，肯定超级痛的吧。

会流泪吗？

……散兵大人也会流泪的吗？

不知道。

不过，疼是肯定的吧。

你忍不住徒手掰折自己的一根手指，接着又是一根、又是一根，直到你没法再继续这个举动。有病啊我？你神色平静地流着泪想，不过，看来确实是很疼的，毕竟那肯定比我这还要疼……

过多的超出想象的信息让你近日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你有些懒得说话，你想多观察观察别人、多观察观察散兵，你想借助这些观察消化那些令你不适的信息。

除此之外，你还想借此好好静一静脑子，仔细想想自己要怎样才能尽可能完整精确地理解那些信息。再之外便是，你需要适应知晓了散兵过去的自己。

已经在散兵身边待有一年多，你原以为自己对他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可现在看来，你的那些了解不过是些轻飘飘的皮毛罢了，或许只需时间的风轻轻一吹，它们便纷纷消散而去。

你对此感到害怕与不安，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心爱的玩偶原来还曾有过另一位主人，你对它来说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特殊。

简言之，你怀疑你之前是不是自作多情了？而这种想法令你有些犯恶心、有些自我厌恶。

真是麻烦啊我，真是麻烦死了。

你的变化很快就被散兵注意到了，他问了你两句，被你以睡眠不佳回了过去。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散兵微眯起眼睛看你，“说吧，到底是为什么？别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

“……大人，真的要我说吗？”你的眼神漂移不定，就是不放在散兵身上。

“当然了”，散兵轻轻挑眉，“怎么？听不懂话了？”

“啊，嗯，就是、就是，感觉自己没那么了解大人您，有点讨厌。”刚说完你就觉得自己这回答可真是怪极了，这种话怎么会出现在你与你上司之间？简直是没事找事。

“哈？”散兵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不如说，潜意识中他已经意识到了你最近是在做什么。

你想要更了解他，你想向他本人索取一些回馈，而以前的你可都是闷头就是干、压根不会在意太多细节，你对他的好颇有些自以为是、简单粗暴了。

他喜欢你如今的变化，你变得更鲜活了，一切多了几分真实之感。以前他总觉得你轻飘飘的，他分明都握住你了但却怎么都抓不牢，谁让你的诸多好意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又不求回应，令他无法好好追溯背后的缘由。

但现在的你会向他索取了，像个正常人一样。

“你想更了解我？”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有所上扬，他轻笑两声，“想知道些什么你就问吧。”

可是我想知道的明显不能直接问你，你在心中回到。

不过碍于散兵看起来兴致勃勃的样子，你还是想出了些问题回应他，正好让你能更好的、嗯、照顾他，可以这么说吧？

自那天后，你发现散兵他似乎是变得更好相处了，你几乎很少再想起最初遇见他时他那阴冷狠厉的模样。

他对你是不是太好了？

你知道你早该问这个问题了，你也早就察觉到这份不对劲了，只是你不太想面对这件事而已。

“对你太好？呵呵，你才发现不成？”散兵似乎对你这问题略感无语，“你是我的东西，我当然会对你花上些心思。”

这样吗？

“谢谢大人。”

只是这样吗？

“谢就不用了，口头上的谢谢对我可不值钱。”

“大人的意思是？”你有些疑惑，“您是想要我做什么？”

“多笑笑吧”，散兵一本正经地看着你说，“在我面前多做些表情，态度别总这么标准。”

对于散兵的这个要求，你感觉奇怪极了。标准不好吗？这不是你想好好完成工作吗？你是真没想到他会介意这点，不过你还是努力照他说的做了。

只是，努力了，但没用。

对待上司的方式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啊！何况他与你还有着一层契约的关系。

看出你的别扭，散兵“好心”地决定“帮助”你。日常把你当作玩偶揉捏时，他变得会笑眯眯地帮你做出各种表情，然后让你自己再做一遍。

他笑得真的很开心，你心里真的很无语。

怎么感觉把我当玩具了？算了，散兵大人高兴就好，你这样自我安慰着。

而在这段仿佛流速变缓的时间里，你对女皇提供的资料里的信息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比如，提瓦特的神明是怎样一种存在。

你从不信神，也无意接触那些事，倒是没想到自己还会有需要调查他们的一天。

魔神战争、七神、坎瑞亚、天空岛……看起来，提瓦特的神明与你以往接触过的神明概念不大相同，他们更像是区别于人类的另一个强大的种族，而不是那些神话故事中所写的自存在起便各有职责的天庭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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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位执行官告诉他说，愚人众定能助你成神”是我自己猜测的，流浪者的角色故事里有写到“丑角却说服了他，令他被那疯狂的盛宴所吸引……”，我感觉应该是用与成神有关的事说服的，所以就这么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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