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叹气,斑作为一个百年老头子不理解小姑娘的行为也是正常的,总不可能告诉他是因为我一个人睡觉没有安全感才会抱东西吧?斑吐槽我都是轻的,想来他也没那么古板,却也不会去理解这种事情。
于是我摆摆手:“你就理解成是我的癖好吧。”
“……癖好……”这一说法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但那确实是癖好,一个人睡不着觉,又不想和别人一起睡。
斑将我的作业本放下,我赶紧心疼的揉了揉,想来这个本子也是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差点就死于非命。
“你不是要写东西么……那就写吧,看起来你的床很软。”斑抱着双臂施施然走到我的床边,然后整个身子躺在上面,腰部正好压着我的抱枕,半只腿耷拉在地上,整个身体微微弓起。
“咕嘟……”见状,我生生别开眼睛,强制自己将注意力向作业本,脑中斑别样魅惑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我们就这么心照不宣的分别做着自己的事情,中性笔在演草纸上划动,发出“沙沙”地声响,在空寂的房间里让人有种别样压抑的感觉。
时钟“咔”指向九点,随之响起的还有开门声与爸妈的说话声。
“亦亦,作业写完了吗?”妈妈拧开我的房门,探出半个脑袋。我的心里一阵紧张,明知道她看不见屋子里的斑,但是这个人确实存在着。
床上躺着的斑闻言,轻轻睁开微阖着的眼眸,血红色写轮眼不着痕迹的扫过我,随后投向窗外。
我捏了捏拳头,转头对妈妈笑的灿烂:“还没有……哪有这么快?”
“咦?”妈妈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径直走了进来,四处环顾着。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难道她发现了斑?
“屋子怎么这么黑?怎么写作业啊,坏了眼睛怎么办?”她嘟嘟囔囔,开了房间的灯,然后关上门出去了,这时我才松了口气。
“蔗亦。”斑突然开口。
我吓了一跳,赶忙回应:“啊,怎么了?”
斑身子斜靠在枕头上——不知何时他已经将两只枕头叠在一起,下巴微扬,凌乱的长发散开,从床上垂下,一部分挨在地上。
这样的斑,就像是在战场,他站在十尾身上,俯视着众人一样,无法形容的气场波纹般扩散,让人忍不住膜拜。
“我一直在想这样的问题,从确定了你的身份开始。”斑只手撑住床边,从床上坐起来,“最后时,你对我说了和我同样的话,那个时候的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一步步走过来,慢慢脱掉右手手套,每一步都给我以绝大的压力。
我的冷汗滴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说的,是心中所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