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共活了26年,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悲痛,泪水就像开了阀的笼头一样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我睁着红肿的眼睛,茫然无措地看着地上苍白的尸体,颤抖着双手将她揽进怀里,用脸颊轻轻蹭上她的额头。
“苍白,就剩下我了,你这笨蛋。”我努力弯起嘴唇勾勒出笑容,然后橫抱起她起身走出门,两名宇智波族人挡住我。
“千手苍白是来刺杀我的。”斑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谁指使的?”
我没有回头:“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苍白刺杀你我会代替千手一族向你说声抱歉……人已经死了,指使的凶手我也会处理,希望你不要扒着这件事情不放……否则我会忍不住恨你的。”
说完,我浑身释放出凶狠的查克拉,地面和房屋出现裂痕,有木屑以及石块从屋顶崩碎,掉落。
“你们还不让开?你们以为只凭你们能够拦得住我?!”又一跺脚,脚下的地面被平平整整踩的下陷十几厘米,发出沉重的闷响。
“……让她去吧。”斑说道,于是面前这二人让开路,我正准备离开,斑又轻轻补充了一句,“我并没有杀她……她是自杀。”
难得他会解释,我却没有回头,悲愤已经占据我的全部身心,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的,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以前我们经常来过的训练场地……扉间也在那里。
“她……”扉间一眼就看到我怀中抱着的人。
“死了。”我面无表情,像是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脚下用力,很快就踢出一个足够容纳三人的大坑,然后恋恋不舍的将苍白放进去。
“你为什么会等在这里?”我一边向坑中填土,苍白憔悴的面容被一点点覆盖,我一边问扉间。
扉间望着坑:“长老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千手苍白多半会有生命危险,以你的能力是一定能离开宇智波的,选择埋葬她的地方也是你们经常见面怀念的地方,这里最为适合。”
我不做声,土渐渐填平堆起土丘,最后我将苍白随身长刀插入坟前一半,又解开脑后头绳系在长刀刀柄上。
清风吹拂,长发没了束缚被卷起几缕发丝,头绳尾部也轻轻晃动着,苍白的音容笑貌仿佛还活现我心里。
“你知道吗?”我微笑着看那头绳,“苍白最疼我了,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我留着,就像我的母亲一般……可是她明明只大我几岁而已。”
“……”扉间沉默着。
我的眼泪却又忍不住向下流淌,我已经泣不成声:“……她喜欢了柱间这么多年,在死前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确是没能杀了斑……柱间可以原谅她,我也不用伤心……她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