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刹那,我便什么都明白了。
“斑,偷袭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难道你也被这战争世界腐朽了吗?”我看着树荫中的那身影,笑眯眯的说。
……
“腐朽……”
树叶沙沙做响,斑走出来,看我的眼神暗沉复杂。
此时的他略微有些狼狈,不是表象的,而是透过眼睛窗户直射内心的狼狈之感,他仓惶躲避我的目光。
“你在想什么?明明你是向往和平的,却怂恿自己任凭本身卷入仇恨的漩涡里受其指使……你是宇智波下一任族长,如果千手和宇智波合作一定能够阻止战乱的发生……”我尽全力说服他,而斑的表情在我的话语下逐渐变成挣扎,我皱皱眉,安静下来。
“呵……亦间,我不记得你曾经也在类似场景下劝说过我,可是你我如此对话却似曾相识。”他困扰的歪头,然后将偷偷拔出鞘的刀咔嚓一声收回去,环抱双臂似笑非笑的挑眉看我,“我并不曾梦见你,你却给予我一种荒谬的熟悉感……你呢?可否有这种感觉?”
我有些惊讶,印象里这两年我不曾劝说过他什么,便摇摇头:“也许是你想错了吧,很多时候记忆梦境的并不是大脑,而是身体,或许你真的梦见过我。”
“大概。”他沉吟,“宇智波一族就是我的全部……就像千手一族是柱间的全部一样,你懂吗?”
“但是常年征战宇智波已经疲惫了!如果你当了族长,他们说不定就不会再忍受这种战乱之苦!”我有些激动。
“没错……”他竟然笑了,说不出的好看,“只是如今掌管宇智波的是我的父亲,而我的弟弟们……”
斑双眼一凌:“都是死在了千手的手上!”
我想起板间,于是默然,族群与族群之间的恨意想必也就是这么来的,谁的亲人死了,就要不顾一切的去报仇,杀死的人也有亲人,于是冤冤相报。
板间是个坎,只要想起他我就觉得我不可能真的接受宇智波。只剩下一个兄弟的斑呢?他又是怎么想的?
“看吧,你不可能说服我的,到头来说不定被说服的人是你。”斑单手扶着腰,很讥讽的对我说,“而且你也不要想着和我来打一场……你太弱了,我对你的实力提不起任何兴趣,就算冲上来也是自寻死路。”
我淡眼看着他:“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话特别多吗?”
他倒很无所谓的表情:“我只是让你不要自讨苦吃,撞了南墙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