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的莫里亚蒂] 沉沦 第18章 第 18 章

鼻尖处是淡淡的青草的香味，洁白的云朵随着风的描绘变换着形状，给蔚蓝色的幕底留下一道道如羽毛般轻薄的云痕。风吹过头顶的郁郁葱葱的大树，深绿的树叶透出些许的间隙，阳光洒入，斑驳光影投下。

稍偏头，眼眸间的温和仿佛可以荡出，左手边的路易斯枕着书睡沉过去，将他盖着的外套稍微提提，威廉才小心的收回手，继续轻轻拍着缩到他怀里的女孩，生怕自己的举动把她唤醒。

静静的屏息，用目光一点点描绘着女孩精致的侧脸，像极了上帝精心雕刻出来送到人间的小天使。她说自己好看，但在他来看，她又何尝不是。每次的一颦一笑，就仿佛沾上蜜糖，轻松的浸入到他的心底，影响着他的情绪。想起雷哲，自己有时会不太理智的产生嫉妒，羡慕他见证了奥娅菲的成长，羡慕他和奥娅菲有着无法分割的血缘联系，也羡慕他无论何时都可以得到奥娅菲的依赖。

那他何时也可以完完全全的和雷哲一样并肩站在奥娅菲心中，成为她可以任意撒娇的哥哥呢？

左手小心的帮女孩把快跑到鼻尖弄痒她的碎发拨在耳后，指尖在不经意间就触碰到她细嫩的皮肤，带着不符他风格的慌忙，蜷缩起手指。看着丝毫没有为此而惊醒的她，浅笑自己的过于小心。

他也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自己低语，是还不为此满足的声音。

她的哥哥吗？

......还是想成为比哥哥这个身份更加亲密的人？

垂下眼眸，红眸卷起风暴，动摇了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和情感。

浑身一僵，威廉低头，一切的思绪瞬间消散。怀里的女孩似乎在一个地方睡的热了些，凭着感觉，往上钻了钻，整个小脑袋贴在他的心口，额头抵在他的下颔边，小手搭在他的胸前。

她这一动，原本靠着她的王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转头看看和自己拉开些距离的奥娅菲，又想贴过去继续享受和小主人在一起的时光，但耳朵一转，就见原本靠着树看书的阿尔伯特轻声唤着它过去。

总算把王子叫到他身边趴下，阿尔伯特挑眉笑看着这么久都没动一下的威廉，抿唇勾起一抹笑容，拍拍王子的狗头。在这个情感方面，威廉才符合他这个年龄啊，青涩懵懂。而在这个方面，奥娅菲和威廉也有着相似，甚至有时会慢上个半拍。

要是自己问奥娅菲，喜不喜欢威廉，他肯定会得到奥娅菲肯定的答案。但要是再追问一句为什么，恐怕会得到“是哥哥的原因”。这就是她会比威廉还慢上半拍的原因，是出于雷哲从小对于妹妹加倍的呵护，让她一时间无法察觉到之间的不同。

摸摸下巴，阿尔伯特再一次为自家弟弟表示叹息。不过，他也不得不说雷哲这个优秀“妹控”哥哥的功力强大。放到别人家的水平，都是远超亲哥，直冲男朋友的水平。

总之，威廉还是要加油啊。

云朵挡住太阳，又渐渐飘走。睡醒的路易斯看着自己身上盖的安好的外套，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流，结果一偏头，整个人瞬间沉默下来。

“路易斯，过来坐吧。”看着快要扑过去，又碍于睡着了的哥哥的路易斯，阿尔伯特拉着他的手，哭笑不得的让他先冷静的坐下。

脑海里写着“好气啊”，但什么也做不了的路易斯小可爱，默默揪着外套，盯着睡的香熟的奥娅菲小可爱，最终败下阵来。好吧，虽然依旧很气，但他也不是没见过。

“之前也有过？”好奇的看向知情人路易斯，阿尔伯特有些吃惊。他知道奥娅菲和威廉，路易斯他们一起生活过，可还有过这种事情。

也就是一两次，路易斯无奈的支着头，他当时也就4岁左右，第一次看到哥哥抱着奥娅菲睡虽然生气和在意，但只觉得是感情好，反正是他们认的妹妹。第二次才知道上次是事出有因，哥哥才会抱着她哄睡觉。然后那天晚上，他和奥娅菲就一起在哥哥的床上睡的。

结果，哥哥就失了一晚上的眠。

想象出单人床上挤着3个孩子，威廉在中央，两边的小男孩和小女孩睡觉都不老实，叫身为哥哥的威廉左右为难。阿尔伯特轻笑出声，算得上很美好的记忆了吧。

仰头看着空中的流云，闭下眼睛享受着这段在庄园时间的平和与宁静。

没错，现在他们并没有在主宅，而是打着避暑的名号，来到伯爵夫人名下的庄园。这座庄园是伯爵夫人的哥哥送给芙洛拉的嫁妆之一，距离主宅有着一天的车程。所以，在他们入学测成绩出来之后，伯爵就带着五位孩子们来到这里。一来避开些讨论他们的话题，二来也算是当做他们的奖励。

庄园内部的风格间透露出些法国的浪漫风格，配套的设施也都参考了伯爵夫人芙洛拉的喜好，例如，附近建有马场，不远处还有湖泊可以钓鱼游船等，这也叫他们得了不少便利，可以肆意的玩耍。

“母亲，父亲和哥哥今天还回得来不？”奥娅菲半托着头，垂眸画着她的画。顺着她描绘的笔尖，扑着蝴蝶的王子就渐渐的跃然纸上。前几天父亲收到一封邀请信，虽然最近这种邀请很多，大部分都被父亲和母亲婉拒，但父亲这次思索了下就答应。

“时间也差不多了，雷哲和我去吧。”几个孩子来到这边也有小半个月，话题虽然没有完全退去，但加上这么久都不露面，人们的好奇心也该起来。不叫其中话题度最高的雷哲出去的话，反而就显得不好。现在出去正好消一消流言蜚语，也能稍微遏制下经常闲的贵族们那些丰富的想象力。

放下手里的针线，转头看眼外面下着的大雨，明明下午还是晴朗的天气的，内心叹口气，想必他们会先回距离更近的主宅吧。伯爵夫人芙洛拉笑着摸摸奥娅菲的发顶，“怎么，想你父亲和雷哲了？”

奥娅菲微微颔首，这段时间大家都在一起，今天一下子少了他们，自己还有些不习惯。

闻言，芙洛拉眼底闪过笑意，今天雷哲没在她身边陪着，但她玩的还是蛮开心的，威廉他们照顾得她还很好嘛。和宝贝女儿碰下额头，笑着把她抱在怀里，问起今天他们做了什么。

“上午一起去湖边钓鱼了。”想起雷恩菲尔德先生和路易斯钓起的大鱼，还有他们抓到的几条稍小些的，奥娅菲弯眸笑起。他们都带回来了，比伯先生说，可以先养着，明天再吃。

说起鱼来，自从他们搬过来的这段时间，只要他们一去湖边，转天必有鱼肉。芙洛拉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

“威廉哥哥告诉的。”奥娅菲拿起一旁的画本，认真的和母亲介绍起来。每种鱼的习性不同，生活的环境也不同，所以，即使他们都生活在湖里，可却是不一样。

例如，把湖纵向切开，不同深度有着不同的鱼类。要是想更大的几率钓上你想要的鱼，就需要准备合适的鱼饵，吊线，以及了解鱼的生活习性。这样就可以在恰当的位置，钓上鱼来。

听完奥娅菲的话，芙洛拉淡淡一笑，她明白伯爵夸奖威廉知识范围广的原因了。

“所以有段时间你们就是查这个去了？”

“嗯嗯，去附近的渔民家问了情况，又去了大英博物馆的阅览室。”坐在母亲的腿上，奥娅菲浅笑的说道。说起大英博物馆的阅览室，点了点下巴，侧头问道，“母亲，您或是父亲带我去过吗？”为什么我对那里有着熟悉的感觉。

见母亲摇了摇头，奥娅菲偏头眨眨眼睛，难道自己是和哥哥一起去的吗？

“下午的话......”

问起下午的事情，芙洛拉就发现奥娅菲闪过片刻的不自在，也顿了下，才继续说道。

“和威廉哥哥......他们在庄园里玩的。”

下午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威廉哥哥的怀里，想起那时自己对上的那红眸，奥娅菲感觉脸热热的。她自己怎么会整个人都挂在威廉哥哥的身上，而且一旁就是路易斯和阿尔伯特哥哥！

知道自己睡觉不乖，可自己长大后就没有过了，谁能想到自己居然又变了回去！

抿唇看着母亲新做的蕾丝发带，奥娅菲满脑子再次充满着下午自己醒来过后，威廉哥哥的轻笑声和当时自己伏在他胸前听到自己和他的心跳声，莫名的和谐。

“哦？就没有其他的事吗`”女儿的反应自己当妈的最清楚，想必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吧。

在母亲的面前，奥娅菲也抵挡不住，加上自己内心这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情绪让她的困惑，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一点点都说了出来。

她似乎对于威廉哥哥，很不一样。

看着女儿一副懵懂的表情，棕眸里最纯真的情感，芙洛拉捋下奥娅菲的发丝，认真的说道，“这是奥娅菲要长大了~”

“长大？”

“嗯，长大了，学会爱了。”

似懂非懂的小模样叫芙洛拉母爱大发，埋在软软的，还带着奶香的女儿身上，轻笑出声，说道，“这件事是要你自己走出一步的，母亲给予的提示可很有限。”

“母亲也有过吗？”奥娅菲睁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自然，每个女孩都会的。”芙洛拉忆起当时的自己，再低头看着奥娅菲，原来时光过得这么快啊，“关于奥娅菲的问题嘛......”

————

抱着小兔玩偶，手下柔软的布料叫自己的内心稍稍安定下来，也想起母亲在后面问自己的问题。坐在床边，听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水冲刷的声音，奥娅菲陷入沉思。

自己怎么看待威廉哥哥？

握着被单，答案自然是喜欢，和他呆在一起很安心，也很开心。

抿唇翻个身，如果举个例子，就像是和哥哥雷哲一样。

叹口气，这不还是自己绕了回去，当时自己回答的就是“像哥哥一样”，就见母亲笑得更开心，说自己果然还是小。要想回答，可能还需要再等等。

戳戳小兔子玩偶的肚皮，这真是个复杂的问题，奥娅菲闭上眼睛，便思索着边渐渐的陷入沉睡。

雨水冲刷着玻璃，外面的大树也哗啦啦的作响，屋内被闪电的光亮瞬间照亮，又暗沉下去。

“咔嚓——轰隆隆——”

雷声瞬间将奥娅菲惊醒，微睁着双眼，里面充满着迷离，抱着小兔玩偶的手紧了几分。

咬着唇，随着下一道雷声，棕眸里失去了神色，变得空洞。残留的意识让奥娅菲抱紧怀里的玩偶，蜷缩在被窝里，紧紧的闭着双眼，泪从眼角不自觉的滑落。

脑海里那可怕的记忆不断的上演，这次却清晰了不少。长长的走廊，两次一盏盏昏暗的灯光，血红色的地毯印着两个人影，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她。苍白的面孔，在闪电电光下添上的是狰狞，血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每个字都透着扭曲和疯狂，红色的指尖划过她的脸庞，看着她疼痛而笑的开怀，下一秒又捧着自己脸，说着她的可怜。

好难受.....

她才不哭，哭才会叫那个女人得逞呢！

但是真的很痛，好痛好痛的......

————

看着时间，准备回房间休息的路易斯蹑手蹑脚的帮哥哥把他房间的窗户关好，窗外的雷鸣和闪电叫他皱了皱眉。

等等，他记得......

不待他回忆，余光内的原本还在看书的哥哥一下子蹙起眉，瞬间推门就往外跑去。

是奥娅菲！路易斯也不顾什么，抄起哥哥的外套也追了上去。两人的动静也把隔壁房间的未睡的阿尔伯特给叫起来。

芙洛拉赶到时，就见威廉一脸急色的敲着门，路易斯和阿尔伯特稍慢一步到达。从路易斯简短的描述中，阿尔伯特也知道了这事，一脸担忧的看着紧锁的房间。

“我来开门。”芙洛拉把蜡烛交给阿尔伯特端着，飞快的解开锁，才打开，威廉就直直冲了进去。

“奥娅菲？”站在床边，威廉的红眸满是心痛，捡起掉落的枕头，床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小心的坐在床边，发现因为自己的动作，反而让那小小的凸起又紧了几分。

窗外再次划过闪电，雷声也不合时宜的传来。

雷声再大，此刻威廉依旧可以听见奥娅菲细小的痛唔声。

伯爵夫人芙洛拉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拍拍阿尔伯特和路易斯的肩，示意两人先回去，不用担心这里。垂眸压住悲伤，转身将房门合上，坐在床脚的位置，手紧紧的抓着被单。

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不能。现在自己的出声，只会更加刺激到奥娅菲。

威廉看了伯爵夫人一眼，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小小的凸起上，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我是威廉，奥娅菲。”

“不怕的，我在。”

“嗯，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奥娅菲？”

“宝宝？”

仿佛随着一次次温柔之极的安抚，她的后背不再紧绷下来，威廉松了口气，稍稍掀开被子的一角，隐约可以看到浅色的睡裙，和女孩散乱的发丝。

然而划过的亮光，叫威廉皱起眉头，更大的雷声仿佛贴着耳膜炸响，就在同时他抚上奥娅菲的脸庞，指尖处的潮湿让他的心一痛，是泪水，也对上她那失去高光的棕眸，“奥娅菲……”

女孩再次紧张的抱住怀里的娃娃，一手捂着耳朵，低呜声像只受伤的小兽。那些画面和回忆一次又一次在她眼前，耳边，脑海中浮现。巨大的雷声迫切的想让她逃离，头痛也一阵阵的袭来。脸庞温热的触碰，叫她睁大眼睛，不是记忆中的冰凉，而是那内心深处无比熟悉的触感。

把扑向自己的女孩一把接住，紧紧的抱在怀里，威廉一手扣着她的小脑袋，一下下的安抚着，一手用着薄被把她和自己罩上，给予她安全感。睡裙已经被冷汗浸湿，额边碎发也混着汗水和泪水贴在脸庞。威廉眼中一如往常的是温柔，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上，捋下她的碎发，轻声哄着。

“不怕，我在。我抱着你呢～”

女孩的微微颔首，叫威廉紧绷的臂膀放松几分，握着她的手，看着额外乖巧的窝在他怀里的奥娅菲，心稍稍抽动，蹭蹭她的发顶，问道，“要不要小兔子？” 刚刚一直抱着它，想必是她可以得到安慰的物品。想着俯身想去拿去，就见伯爵夫人芙洛拉把它准备递来，却听到奥娅菲第一次开口。

“不……” 女孩往他怀里缩了缩，手主动握紧着他的手，软软的声音让在场的两人心一动。

不想要？芙洛拉愣住，之前雷哲抱着安抚她时，也必须需要抱着小兔玩偶才行，现在这是怎么回事。眉头紧蹙，看着奥娅菲的接下来的反应。

威廉淡淡的扫了一眼伯爵夫人和她手中的红眸玩偶，又想起路易斯所说的她所有喜欢的玩偶都是红眸，心中隐隐有种猜测。红眸变得更加的柔和，既然红眸可以给予她安全感，她自己最喜欢的红眸就在自己这里，也就自己可以给予她更多的安全感吧，放低声音，慢慢的说道，“奥娅菲，你看……”

“是威尔哥哥……”

女孩的话让威廉扣着她头的手用上了些力，也见到清澈的棕眸带上了一丝灵气，女孩慢慢的想要更加贴近这个温热可靠的怀抱，手指微蜷缠上他的手指，像极了喃喃，声音小到连伯爵夫人都没有听到他的后半句，只有奥娅菲贴在他耳边的威廉眼底闪过无比复杂的情绪，惊讶，喜悦，满足，心疼……

“我找到你了……”

“威尔哥哥……”

看着依旧没有恢复灵动的双眸，威廉藏住失落，这只是她潜藏在她尘封的记忆，在今天的刺激下揭露出来的一角。待她醒来，恐怕不会记得。

尽管如此，怀抱又紧了几分，威廉像是之前小时一般，两人的额头相抵，彼此的呼吸缠绵相交，柔声说道，“宝宝，我也找到你了呢……”

第一次知道奥娅菲处于某种原因害怕雷声，还是在孤儿院时，半夜发现她蜷缩在一起，一声不出，棕眸里是害怕，也是满满的倔强。将她抱在怀里，小小的她才低声哭出，不支的睡去。转天就被路易斯发现，和她生了一天的气。

“你是女生，怎么可以和哥哥睡一起！”看着哭的脸上还有泪痕的小妹妹，路易斯心软的也提不上脾气，只好摸着她发顶，想了个办法，“要是非要一起睡，也把我叫上，这样就没事了。” 一男一女在一起会被说，但要是两男一女就应当没事了吧～

想起自己听到这里，威廉哭笑不得，只好打断路易斯要把后面的心里的话说出来，以免误导另外的小孩，却没来得及阻拦理解能力满分的奥娅菲认真的点头。

嗯，是这个道理～

第二次的时候，自己的床上就多了个路易斯，和躲在他怀里的奥娅菲，等他们俩都睡熟，自己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也是他第一次痛着并快乐着的失眠经验。给踢被子的路易斯盖盖被子，又给奥娅菲拉拉衣服，再给自己拿回被子，繁忙的一个晚上。

所以等到后面的几次，自己干脆不让路易斯醒，小声安抚好奥娅菲就抱着她入睡，到了清晨，自己再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这也是路易斯为什么只记得有一两次的原因。而奥娅菲的情绪也越来越稳定，不会像是第一次那样哭泣，一点点只是会为雷声吓到的反应。

但是他没有想到，回到罗克韦尔家失去记忆的奥娅菲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远远的超过他印象中的第一次。

摸着已经半熟睡的奥娅菲，威廉抬眸看向伯爵夫人芙洛拉，微微颔首。

“谢谢你，威廉。”芙洛拉的声音压的很低，生怕会扰到平静下来的奥娅菲，“以往这种情况都是雷哲和罗克韦尔处理的。” 她是无法参与的，只要她稍微的出声，或是触碰到奥娅菲，都只会使奥娅菲更加紧张。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这事的内幕，仅仅以为奥娅菲那时不想见到她或是自己安抚的方式不对。后面在伯爵的调查和对那女人的审讯下，才知道奥娅菲那时都遭遇了什么。换做自己，恐怕会还不如那时3岁的奥娅菲……

威廉一边关注着奥娅菲，一边听着伯爵夫人芙洛拉的话，眯了眯红眸，“那她……”

“哈，生不如死罢了。”芙洛拉怜爱的看着女儿，一切化为叹息。

“妹妹——”门被推开，雷哲身上滴着雨水，身后的伯爵的棕眸也满是暗沉。

见到威廉怀里睡熟安慰的妹妹，雷哲瘫在地上，力量被抽走了一半，支手坐着嘴角上扬，真是太好了。天知道，自己在路上听见雷声的时候，满脑子里都是奥娅菲哭花的小脸，每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强烈。

伯爵脱下雨衣，揽住在他怀里发泄的芙洛拉，无声的拍了拍她抽噎的后背。

他们才快到主宅，就发现要下雨的迹象，凭着雷哲的不好的第六感，紧赶慢赶的生怕会打雷下雨，但在回来的路上时，雷就已经开始了，也完美应照了雷哲的感觉。

发现床边的小兔玩偶，雷哲一把坐起，苦笑了一下，微微扶额，手里捏着小兔的耳朵。在昏暗的房间中，对上小兔玩偶的红眼睛。猛然抬头看向床上正抱着奥娅菲的威廉的红眸，棕眸里透着些许的无奈。

真是败给他了……

把两次更新内容一起写了，感觉这样会看得舒服些～

下章应该就有可能开启快进键，稍稍跨点时间的。关于奥娅菲什么时候真正想起来的，还要再等2章左右，别急别急~总之，不也先叫奥娅菲和威廉躺在一张床上了嘛，也顺利达成抱抱和亲亲嘛，哈哈哈哈

其实写到这里是有点想发刀的，结果码了一丢丢还是放弃了（捂脸）

本章还是评论过10，就双更（大家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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