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诊 大家一起下地狱啰!
现在想想,当初的将军根本就是第一次上网太兴奋,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直接默认人生初次认识的网友绝对是好人了阿。
经历啰里叭说的回忆和作为软烂社畜的作者惯性拖更后,视角总算回到战火纷飞的伊贺乡,断崖残壁上的走廊,金子正挡在萨摩耶版本的将军面前。
将军依然是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每每回想起这副表情总会让金子莫名不爽。
金子精致的假笑撤去一瞬,看着船舰废墟上时不时有几个黑点在星海坊主的超级升龙拳连番爆破下翱翔天空,他忽然问:「也就是说,将军大人已经做好前往地狱的觉悟了吧?」
将军点点头,「早在踏上旅程,不,在身为将军的那一刻起,我……」
金子突然走到将军跟前,不同于往常做作的灿笑,他似笑非笑的罕见模样掐断了将军的话语。
他在将军身边踱步,像个诱惑人类的恶魔,金子用更为恶意的方式重复一遍提问:
「抛弃您亲爱的妹妹、让愚忠的下属们陷入绝望与懊悔,甚至舍弃作为人的资格……为了履行将军的职责,为了守卫家国百姓的黎明,您能否做出踏入地狱的觉悟呢?」
将军愣住了。
天边不知何时靠近的、成群的乌黑船舰在隆隆作响,侵占领空的黑影吸引谷中众人的注目,也掩盖了将军的回答,只剩听见回答的金子在阴影中露出灿烂的笑颜。
「那么、请成为献给天道的祭品下地狱去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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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尽管毫无光源,我依然能感觉到自己正站在狭长的廊间,这里就跟O灵王里的黄泉道没两样,好似所有的声音都将被浓稠的黑暗吞没,乃至人格及灵魂彻底腐蚀消融。
脚底的触感是精打细磨的木质地板,凉意顺着脚跟窜上骨髓,下一秒灯笼逐一点燃,那些灯笼被状如血丝的红绳串起,趁得光芒比起温暖的希望更像留有余温的尸体。
昏暗的火光照亮柱梁,随着红绳缓慢延伸至无穷远方。转息间我被迫认出这是被扔弃在记忆角落的、觐见神明的回廊。
祂真是迫不及待呀……
死寂的间道里听不见熟悉的心跳,唯独破碎的细语依旧回荡,或者说没了导师作为屏障,执妄能肆无忌惮地爬到我的脚边。
我眼睑微垂,一脚踩散那些汇聚成结的暗红丝线,缓步向前行走。
走廊两旁是暗红色的帷幕,细看能看见无数长虫般的丝线在表面蠕动。
时不时在耳畔响起的碎语给人一种帷幕后有人在窃窃私语的错觉,可要是有人忍不住伸手碰触,大概会加入窃窃私语的行列,就跟当初灰雾弥漫的森林同样的结局。
灯笼的光晕无法晕染深黑地板,每次踏步都像前行于深渊之上,一路上所经之地圈圈红色涟漪无声扩散,执念的丝线在地板上画弧画圆,每一次回荡都会溅起新的低语。
当初的我直到离开这里,才明白此番光怪陆离不该出现于常世之中。
不该出现的,还包括回廊尽头的存在。
离出口还有一小段距离,我停下脚步,被身侧帷幕之后若有似无的影子吸引了注意。
那起初是长着鹿角、手持捕梦网状禅杖的影子,眨眼过后又成了头发凌乱、有些驼背的老人。
「……别担心,我在前往出口的路上,并没有要去见隐藏**oss。」我凝视着影子,隔了几个呼吸才开阖嘴唇。
作为那家伙内定的下任祭司,我能感觉到祂醒没醒,更别提那家伙的命根子还被我锁在箱子里。
祂能影响我,在我的梦中创造入口,但无余力强迫我立马回去,只要我保持本心走到尽头便能回到现实。
得赶紧醒来才行,天晓得那群蠢货现在是不是闹到整个伊贺乡被炸成天空之城。
影子的轮廓淡去,我不再看向那像血液织成的帷幕,转过头时却发现远方的走廊上有谁站在那里。
不是那家伙或者导师、亦不是那些魁儡祀从,而是个披着黑袍、栗色长发的背影。
我微微皱眉,加快脚步想要追上去,偏偏连空气都早已凝固的回廊在此时撩起层层帷幕遮蔽视野。
脱线似地上扬的丝线刚触碰到我便被幽蓝色的火光点燃,扯开那些自寻死路想缠上来的红丝,火光中我一个箭步向前抓握,却只抓到黑衣的残角。
啧,**oss怎么出现在隐藏boss关的?……?
回廊可视范围已被蓝炎覆盖,我收回手,内心碎念的同时突然感觉手里的布料格外丝滑柔软……
面无表情地看向手心,哪里有什么中二黑衣?那是件不管触感还是弹性都好得没话说的白色三角内裤。
神他喵的三角内裤喔。
大概是用神明当脏话的关系,大不敬的我被直接踢出回廊,等我再次回神时已经将肮脏的白色三角裤一把糊在卷毛脸上,顺带把人砸进了木板里。
凝视着在老旧地板下像只还有半条命的小强一样抽搐的卷毛,我突然意识到场景不太对劲。
这是间破旧的厅室,比道场再小些的空间里坐着十几个熟悉的面孔,他们成堆抱团满脸惊恐地看着我这,大气不敢喘一口,且无一例外都包着绷带。
……看来,我错过了不少东西。
最后,鼓起勇气的神乐和眼镜拦腰截断我捏烂卷毛脑门的动作,神乐大喊:「医生!虽然银桑把小将的内裤盖在你脸上,但他罪不致死阿鲁!」
「一上来就把最不能说的喊出来妳这不是想让银桑下地狱嘛!??」
吐槽着,眼镜拉着我的动作又紧迫了些,他赶忙大喊:「医生!其实逃离天导众和春雨的追击的路上是银桑背着你,直到刚刚也还在担心你怎么还没醒的!」
我面无表情地问:「志村先生,你的意思是适才坂田先生担忧本人的安危,担忧到想拿块肮脏的抹布充当盖尸体的白布盖在本人脸上,对吧?」
「对──不对啊!!!」说漏嘴的眼镜哀声尖嚎。
我又轻飘飘地问:「坂田先生盖内裤盖内裤前肯定还做了不少事……在场还有几个人有参与其中,对吧?」
两人的视线瞬间犹疑到三界之外,围观的人里也有几个吞口水被我抓到。
看来晚点我得好好地审问卷毛看有谁得陪他下地狱了呢。
嘎嘎叽──我差不多把三角裤镶进卷毛脑门才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转动腕关节发出更凄惨的嘎吱声,我垂着眼扫视在场众人。
「真选组的长官们与将军大人呢?」
众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我缓缓瞇起眼,又轻声问:「金子师兄呢?」
「他叛变了。」
拄着拐杖的全藏忽然站起来,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趁着双方打得气喘吁吁,天导众和春雨的主舰队倒打一耙,以讨伐叛贼的名义将大炮瞄准所有人,包括拥君派的我们……」
「哼,还什么将军呢!」
一声冷笑打断全藏的解说,久美子从纸拉门后探出身,她浑身也是大包小包的,迫不及待地嘲讽:「天导众的大老爷们一上来就宣布让那个拎不清的一桥喜喜当将军,你们辛苦拼搏到头来就是场笑话!」
「嘛,跟明明是一桥派合作者、却马上被当成厨余回收的鬼兵队的各位比起来,我觉得还行啦。」全藏无所谓地拢肩。
「还行?哈,那个药剂师把将军的尸体扔到大家面前在你眼里居然是还行!?──」
「争吵式的剧情讲解请等到本人不在时你们再慢慢去读者面前演。」
脑仁有些疼,我抬手打断久美子越发尖锐的质问,重新跟全藏确认: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翻船了,金子给天人们看了假的将军尸体换取信任,但闲得蛋疼的老不死们还是想追杀我们,更甚者觉得春雨不够用,虚先生决定亲自下场,有了星海坊主的帮助我们才成功撤退,是这样吗?」
「星海坊主没有帮助我们,他就是老不死们邀请来捉拿神威的!」久美子双手紧紧环住胸口,冷声说。
全藏没理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跟前,房中煮饭用黑锅的火苗劈啪作响,我这时才发现他半边浏海貌似被烧没了,露出蓝眼珠映着火光直直望着我。
「伊贺乡已经被炸没了,我们没有找到将军,金子信誓旦旦地让天导众去验尸体的DNA,你想怎么证明?」
说实在话,要是换成别人叛变,我会绑票背叛者的亲属关小黑屋审问,可不会这么温和地跟对方交流。
──不过呢,早先瞒着大伙想斩首假将军的家伙现在还敢对我发脾气阿,痔疮忍者你可涨胆子了哈。
我扯出一抹微笑,痔疮貌似接受到我内心的吐槽而浑身一僵,但除心跳抽蓄之外没有任何退缩的表现,静静等我回答。
「金子师兄确实干得出弒君的戏码。」
看在之前害他严重晕船的份上,我放过全藏,松口说:「但百来章前他就证明过他会制造复制人,就算尸体的DNA完全符合也无法证明任何事情。」
「忍者之国炸了,金子是只身跟着春雨的船走的。」全藏提醒我,「就像你说的,金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居然是跟着走的?而且还跟了春雨?看来有人保他没让他被当场背刺。
「但有一件事你让他选,他宁愿裸奔绕歌舞伎町跑十圈都不会干。」我回视他,淡然地说,「他绝不会去帮助杀死师傅的仇人作任何事,相反的,他会极尽所能地恶心仇人们,这当然包括让将军大人复活。」
全藏凝视我数秒,他忽然肩膀一塌呼出一口长气,紧接着后方的卷毛颤颤地拔出自己的脑袋,手中高举三角裤对其他人喊:
「开盘了!谁赌金子干掉将军的把你们晚餐的哈根达斯交出来!!」
我温和地看着沉浸在赌盘几家欢笑几家要上天台的和谐氛围中的众人,再次把卷毛的脑袋到插进正在煮晚餐的大锅中。
最後不想寫打鬥的列車長找到超時空跳躍的黑洞了耶哈哈哈(被揍
喔對了後車廂有張新圖喔,是白鳥趁醫生扮牛郎的時候拍的照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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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第三百零四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