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诊 祂低语着过去
御番庭、这个由前任将军统帅的忍者组织还未解散前,有两起严重的忍者叛乱事件,叛徒并未被成功制裁。
一个是已经当起变态跟踪狂的地雷亚,另一个则是至今没消没息的森田牧。
比起地雷亚那种做事激进暗杀将军未遂的疯子,森田行事沉稳且没什么存在感,连犯事失踪都隔了好几年才被发现。
所以森田到底犯了什么事呢?这么说吧,那是服部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有那么多穿黑色僧衣戴斗笠的家伙上御番庭找事,说森田做的事违逆天道,该被制裁。
不过,服部也不清楚具体内容。
森田和地雷亚的叛乱事件后没多久御番庭解散、御番庭跟八咫鸦平时关系八竿子打不着边,再加上那群乌鸦们在还未转移主子去当天人的舔狗前就老谜语人了,导致服部对森田的映像只有几张照片、跟他惹毛了乌鸦。
谁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
没必要吧?当初他去追查地雷亚是因为历史遗留问题,但森田只是跟八咫鸦有仇,关他什么事阿。
心情复杂的服部(森)五指抹过脸颊上烙印似的诡异弧线,喃喃说:「不过照片上没有这种纹身,应该只是长得像而已吧……」
滴──
忽然头顶传来不详的警铃声,服部(森)木着脸抬起脑袋,灵魂转换装置上方的天花板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电子时钟在倒计时。
同时响起的还有医生的广播:【接下来是密室逃脱时间,你们还有60分钟。 】
「密室逃脱!!」喵吉(痔)兴奋地握拳高举双臂。
服部(森)嘴角直抽,声音略为发颤,「冒昧问下,时间到了会怎样?」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胶囊忽然亮起了灯,里面装的是金子,也不知是谁的灵魂用金子的脸张大嘴衔着口水呼呼大睡。
【时间剩五分钟时这里面会开始注水。 】服部好像听见广播里夹杂轻笑声。
「里面是你半个师兄冷静点阿喂!?」
【你说的对,你们还有30分钟。 】电子时钟的倒计时当场减半。
「你们什么仇什么怨啊!?」
服部(森)当即放弃说服或者说跟医生讨价还价,跟着喵吉一起寻找线索。
就他对医生的理解,如果他因为对金子的死活不感兴趣而拒绝游戏,那下一秒医生就会直接判金子死刑,然后毫不犹豫地对他进行身心灵的拷打凌虐。
说是这么说,服部(森)还是忍不住问:「医生,你认识森田阿?」
本来他没期望得到回答,广播却传出一句很微妙的话:
【我们不熟。 】
监控室中医生关闭麦克风,垂着眼像是在恍神,过了几秒后他敲着食指站起身,喃喃说:「但本人这次要借用他回去找点东西。」
龟缩中的午夜回过神,警惕地跟在医生身后。自从森田出现在萤幕上后他就感觉不太对劲,异样感又在看见森田脸上的弧线纹身后来到顶峰。
式神这种存在,只要主人没有表现出弱势,式神的精神便会服从主人的意志直到其消亡。
明明自打海怪体内那件事后,午夜感受到医生的精神有被侵蚀的迹象,但契约所产生的压制感却越发强硬,没有给他留钻缝的空隙。
现在连医生睡着状态不对时,午夜也无法入梦查看,只能眼睁睁看着医生一路联络福劳尔和吩咐自己做事,并对他所有的疑问视若无睹。
医生甚至断了网不让他跟外界传讯!什么事都干不了的午夜只能在医生身边绕来晃去,还无能狂怒地扯下柴犬面具假装医生能看到自己的鬼脸。
正要开门的医生动作一顿,淡淡地说:「你知道这样子吓不了本人。」
「你看得到我了!?」午夜吓得咳出两滴血。
医生嘴角缓缓撕扯了个诡异的弧度,又迅速消散,「看了刚刚那幕,你怎么会觉得现在还在现实中?」
至少在梦里,医生是能看见午夜的。
午夜那张连肌肉都有所残缺的脸勉强表现出惊愕,他猛地回望监视器,十几个萤幕只剩一片灰雾。
「不对、什么时候入的梦?我怎么可能没察觉──」
午夜嘶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意识到……如果是由医生主导的话,是有可能的。
监视器内那片灰雾不是入梦,那根本是另一个国度的入口啊!
在金时事件那次连锁反应带出的、中田残留在他灵魂上的诅咒时,午夜已经知道医生与中田所祭拜的邪物有关。
到了海怪胃大冒险时医生更是用行动证明,理应没有灵力灵视的他有能力绕过午夜进入另一个世界,到这地步医生已经跟个阴阳师没两样,现在这位阴阳师靠着重建当年的场景和看着就很有问题的森田召唤了灰雾。
不对,用更准确的形容是……邪神异端的大祭祀。
午夜颤抖起来,想到灰雾中那几个活宝,他放缓语速,轻声劝说:「医生,无论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你被影响了。」
医生忽地卷起白大褂与黄衬衫的衣袖,苍白的手腕上有一圈圈深黑的刻痕,浓腻、杂乱而扭曲。
「你指这个?」
医生的语气平静,提起黑痕感受不出他有丝毫压抑,最多是疲倦造成的语调呢喃,「不是什么恐怖的诅咒,等等本人会顺带物归原主,你在这看着,确保本人回来前灰雾都在。」
说来诡异,本来刚认识时除了食灵神,医生跟无神论者没两样,对灵异神怪的知识全是从午夜那套出来的,什么时候开始,主导权全在医生手上了?
「你现在是什么状态?不搞清楚这点我不能干看着。」
午夜咬着牙,血液自残破的嘴角渗出,他忍受契约传来的压迫,趁着难得能当面问话的机会硬气了回。
医生眼神依然是平静的。
现实中他虽然面瘫,眼神大多数时候不是厌世就是嫌弃,趁得如今那双淡金瞳孔平稳地叫人抽离,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既视感把情感拉了回来,安心到教人害怕。
午夜好像在谁身上看到过,某个跟医生只在不该像的地方最像的人。
「我会确保所有人活下去。」医生说,「本人保证。」
午夜浑身的力气就着么松懈下来,一时间他再也想不出有什么话能留住医生,睁睁地看着医生理平衣袖,扭开门把踏入灰雾。
医生,到底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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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是不记得的,直到我无意间瞥见了走廊上晃悠的森田,我就微调了金子的计画。
我在灰雾中缓步前行,时间越长记起来的越多,前行的方向也越明确,就好像有声音在耳边为我指路。
喀哒、喀哒……不知走了多久,灰雾渐淡,老旧的木质走廊重新出现在脚底,我瞬间控制住步伐,垂眼扫过自身。
不知何时白大褂黄衬衫不见了,身上穿的是件沾灰的白大袍与黑色布甲,随便拿布条绑起的黑色马尾披在肩上,散乱的浏海遮掩视线。
是我攘夷时期的装束,白头发太显眼被金子染黑了。
老宅子的样式很眼熟,从纸窗的破洞能看到外头黑压压一片,勉强能看到雾中有树影,森林安静到让人以为那些只是没有生命的纸片。
「咦?客人,你们的伙伴这是怎么了?」
「呃,好像是剪刀石头布玩太开心了吧,真是精力旺盛呀,哈哈。」
走廊转角响起中老年男子的声音,紧接着是年轻卷毛毫无感情的声音。
我悄无声息地站至走廊的黑暗中,森田撞见把两具昏迷队友往里拖的joy3后僵持在大厅边。
「但他们流血了,没问题吗?」森田指着辰马和金子脑门上的红色小喷泉。
「没问题,他们只是玩了猎人版本的剪刀石头布而已,这种搞笑桥段再过十行就不会有人在意后续了。」
不确定是否是这段过往是由县在投影的原因,假发语气笃定到很欠揍。
「……」倒是矮杉眉头微皱,看着有些困惑,但没有出声。
森田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阿是吗是吗,不是接受山主的邀请就好,不然你们可要闯祸了。」
「什么意思?又关乙事主什么事!?」本来拒绝沟通的卷毛一下子就炸毛了。
森田的背影晃着脑袋,喃喃说:「要是受到邀情,你们却把人带回来,山主可是会生气的,今天的雾很浓阿……」
「原来如此,山主是位长年受到已经长大的孩子们冷落,长年忍受孤单又脾气暴躁还有极权倾向的老地主,所以受不了被年轻人拒绝是吗?」假发也不知脑部了哪部肥皂剧,他面露同情。
我垂眼望着门口缓缓蔓延的灰雾,抬腿走出走廊阴影,悄无声息来到森田背后。
高杉第一个注意到我,他下意识将手按在刀柄上,又斜眼望了身边两人,最终那只手只是放在刀柄上。
矮杉很显然没有被过去混淆,但他疯狂的执妄还在我手上,清醒的他会因为判断情势不在自己身边而选择不出手。
假发看到我时微微发愣,啥也没说。
最后是卷毛,他定住了,没有像平日被我坑时那样对我大声嚷嚷。
我要找的也不是他们,他们也只是我到达目的地的节点,我绕过恍惚的森田,直直走向那片灰雾。
忽然间,我的手腕被抓住了,而我居然没察觉动向。
我微微侧头,卷毛垂着眼,懒洋洋地问:「你又想乱跑去哪?小学生阿你?居然想当着班导的面溜出大门?」
幾個主要人物的舉動抉擇要燒乾列車長的腦細胞了(安詳躺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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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第二百八十二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