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辰月 第9章 刀刃

北岛辰当然不会回去睡。

他还记得河上万齐要去春雨这事，没理高杉自己出去了，打听打听便找河上万齐去，飞船还没起飞，河上万齐背着三味线，坐在飞船附近的长椅上在等，指尖相对，“也不知道在下的话能不能说服他们，如果成功的话，一定会成为在下的代表作。”

“能的。”

河上万齐抬眼看突然出现的北岛辰。

“春雨打不破天道众在地球设的防线，想进入地球，也只能借助鬼兵队了，而且，阿呆提督很蠢，随便就可以忽悠过去的。”蓝发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站在他身前，河上万齐站起了身，“北岛小姐。”

北岛辰点了点头。

河上万齐愈发觉得女人身份成谜，刚才那种神情，似是习惯旁人对她汇报的上位者，高高在上点头致意，她到底是什么人？

河上万齐开口：“那道防线，无论是进还是出都很难，十年前天人雇佣辰罗对付攘夷志士，战争结束后大批队伍战争结束后就走了，还有一只精锐部队，被天道众要求留在了地球，在地球和宇宙设置了一道防线以防止非法势力的接入。”

的确，当初被要求留下的还是辰罗的一批精锐，一镇守就是十年，好在天道众出手着实阔绰，北岛辰才将那批部队留在了地球，现在想来还真应该感谢当年那个决定，留在地球的这批部队居然会成为她卷土重来的一张牌。

河上万齐不知道这个时候北岛辰来找他所为何事，他摸不清女人的心思，只得挑无关紧要的事说：“北岛小姐好像很了解春雨。”

“宇宙臭名昭著的海盗集团，谁不知道？”北岛辰看着即将要启动的飞船，像是想起了什么旧事，就在河上万齐以为她不在说话的时候，北岛辰又道：“之前在辰罗一起共事的人后来去了春雨。”

“哦？那如果遇到，还可以和他们叙叙旧。”

女人被她驱逐星球的时候狰狞的脸历历在目，“还是算了，她绝对一点都不想见到我，她背叛了辰罗，若不是主君出事，早就被清剿了。”这么说着，飞船平稳的下降，巨大的舱门打开，河上万齐看着打开的舱门，向北岛辰致意：“如果北岛小姐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先走了。”

“我的确有事。”北岛辰停住他，开口：“河上前辈去春雨的时候，能不能麻烦帮我注意一下春雨现在还没有没辰罗的人。”

辰罗的人……

原来是为了这个吗？

“好，在下会注意的，北岛小姐有没有什么信息要带？”

北岛辰：“没有，你就帮我留意一下就可以了。”

河上万齐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不信任，但在摸不清对方真正目的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贸然问其他的事，北岛辰道了谢，转身欲走，连一路顺风这种客套话都懒得说吗？也不知怎么的，河上万齐突然开口：“有件事，在下在意很久了。”

北岛辰愣了下，转头，“嗯？”

河上万齐自己也愣了，可既然开口了，还是硬着头皮问下去：“北岛小姐，和高杉大人，是旧识吗？”

北岛辰倒是被这个问题问的摸不着头脑，如实回答：“不，我不认识他。”

“是吗？”河上万齐疑惑，高杉大人对她的态度绝对不像是对陌生人，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如果是隐情的话，又隐藏了什么？想到高杉大人不喜欢人探查自己的秘密，河上万齐倒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高杉大人对你很好，我还在想，你们是不是旧识。”

“好？”北岛辰脑袋飘过省略号，威胁她加入鬼兵队，打破了她原来平静的生活，鬼兵队对好的定义还真是奇怪，高杉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河上万齐有这种错觉的？又猛然想起河上万齐离开的时候可能看到了她在高杉的寝房里，恍然大悟，“我和高杉晋助也是刚认识，真的没有什么。”

“你们没有……？”

北岛辰面不改色：“我们只是睡了一觉，真的没有什么。”

河上万齐：“……”

身为天人的北岛辰怎么可能会有地球人和什么人睡是件大事的概念呢？

北岛辰和河上万齐说完就折了回去，半路看到来岛又子和武市变平太驾着一个红发女孩，女孩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去死去死！”北岛辰看清了女孩的长相，有些惊讶：“神乐？”

北岛辰注意到神乐衣服上破了洞，看大小，像是子弹打破的，可是皮肤还是白皙光黄，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夜兔的恢复能力吗？那边神乐看到她却是惊喜的笑了，“啊，甜品店的老板！！！老板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因为甜品太好吃了被这群混蛋给抓了！！！放心，新八回来救我们的，你们这群混蛋全都去死吧！！！！”说着向来岛又子吐了口痰，来岛又子后退一步，嫌恶地躲开了，又一步走上前去，抓着神乐地衣领就大骂：“可恶，要不是看你还有用才留你一条命，你再闹当心我杀了你啊混蛋！！！”两人剑拔弩张，扭打成一团，来岛又子爆炸：“喂，新来的，别只在那站着！来帮帮忙啊！！！！”

北岛辰从后面一个手刀劈晕了神乐，神乐睁大眼睛看着面无表情地北岛辰倒在了地上，北岛辰看着晕倒的女孩：“她怎么会在这里？”

武市变平太：“不知道是谁派来刺杀晋助大人的杀手。”

杀手？北岛辰皱了皱眉，虽然是夜兔，但神乐完全不是当杀手的料啊，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武市变平太：“哦，对了，高杉大人叫你去工厂一趟，红樱的存在暴露了，桂那伙儿人也快来了，现在情况不怎么乐观啊……”

桂是谁？

发生了什么？

工厂又是什么？

北岛辰心中疑问满满，武市变平太像是看穿了他的疑问：“这些高杉大人都会告诉你的。”

北岛辰只好去找高杉晋助，问了人工厂的地点，到工厂的时候看到高杉晋助站在幽暗的屋子里，站在血色的培养皿前，培养皿里竖着一把把刀刃。

这是……什么？

北岛辰本想走上前去，另一个人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说：“红樱是用来对付战舰的机械机动武器，会寄生在使用者身上操控其身体，还可以将战斗的经验数据化，不断激烈学习并提升自我，是活着的刀。”

高杉晋助似没发现她，和男人说道：“实在是太疯狂了，如今大炮满天飞的时代，你却打造了这把刀。”

和高杉站在一起的男人声音倒是挺大：“你吹牛说要用它推翻幕府，阁下敢这么说，我也一样感到疯狂啊。”

“能把吹牛的大话实现的人，才称得上是豪杰，我可不吹没把握的牛。”他低低地笑，“我要让世人看看，武士和剑都没有被毁灭呢，辰。”

北岛辰惊了下，从培养皿后面走了出来。

站在高杉旁边的男人也看向她:“她就是使用红樱的人？没想到是个女人。”

高杉晋助没理他，男人也识相的退下了，幽暗的房间里便只剩他们两人，高杉晋助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红樱扔给了她，“有个任务要你做。”

北岛辰接住红樱，高杉晋助接着说：“托冈田似藏的福，红樱暴露了，在和幕府开战之前，我不得不先处理那群麻烦的家伙了。”他叼着烟，又是一幅对谁都冷冷的样子，“冈田似藏被你杀掉之前杀了桂，又为了与银时交手利用了村田，现在桂的人找来寻仇了。”

怎么杀个人会牵扯出这么多麻烦事……北岛辰脑壳都疼了，不过……“银时？”他刚刚说了这个名字吗？

“认识？”

“店里的常客。”

之前就感到银时不是寻常人，和这群人有关吗？北岛辰看着手里的红樱皱了皱眉：“我还控制不好红樱，现在就去拿红樱和人打的话，可没多少胜算，对了，桂是？”

“战争时期同伴……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高杉晋助转过身看她，饶有趣味，“你知道我是怎么查到你的吗？”

“嗯？”

“庆典那天，你给桥上的流浪汉吃的了吧？不要发这种无用的善心，不然可是会暴露行踪的。”

“他就是，桂吗？”那流浪汉的样子已经模糊，北岛辰只记得男人光顺的长发，想及此，北岛辰忽然笑了：“我运气还真是差劲，才来地球没多久，不该惹的人全都惹了一遍啊，冈田似藏的尸体上也留了相似的信息？你就顺着查到我来了？太久没杀人尸体都没处理好，倒的确是我的疏忽了。”若不是被那刀吸引住了视线，她可能会抛尸前再处理的仔细一点？高杉嘴角带笑，好像要说什么，忽然船身剧烈的晃动起来，高杉晋助低低的笑了，“他们已经打过来了吗？为了桂居然这么大阵势，真是有趣啊。”

高杉晋助看着她，像是看着猎物：“你杀了冈田似藏，他搞起来的这些麻烦事就交给你解决了，如果能全部摆平，冈田似藏的死我就不追究了。”他走了几步，与她相对：“用惯了的红樱，一挥刀就有十艘战舰的威力，一定要胜利归来哦，辰。”

北岛辰拔出刀刃，黑暗中刀刃泛着血光，异常美丽，高杉晋助笑了，踩着步子走过她离开屋子，待屋子里只剩她一人，北岛辰才幽幽的说：“可我还没用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