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嫁我?”
“你娶我就嫁。”
张无忌眉眼弯弯的笑着说看得杨逍一阵心悸,这个人怎么就那么和他心意呢?他越看越喜欢,就想一直看着她,眼前有这个人心里就只剩下开心,他弯腰轻磕她的额头,“等我们把狮王救出来了,我就跟他老人家提亲。”
谢逊年长杨逍,但是杨逍与他是同辈相称多年,老人家都出来了,可见起用心,“到时候狮王要打我你可要拦着。”
“义父他是有点急脾气,但还是好说话的。”杨逍点了点她的鼻尖,“对于你来说,很少有人不好说话,光明顶上就看出来了。”
张无忌嘿嘿笑了笑抱住他“反正我义父肯定不会拿你样,最多比划比划,你和我义父都认识那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他的性格?”
“这么多年没见,你信不信和你一起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绝对会把我赶走的。”杨逍和张无忌打赌,金毛狮王的名头不是白来的,当初阳顶天想让他代任教主之位,足以说明他的能力,他去见人肯定会吃闭门羹,“要是输了,你就跟我绣一条手帕,你亲手绣。”
“手帕?那有什么问题,你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绣,只是形象可能不好看。”杨逍拉住她的手,“不只是手帕还要绣着兰草。”
“兰草就兰草,但你不准嫌难看,你要是嫌难看的话,你就要给我修十条同样的手帕给我。”杨逍笑着说:“我绝对不嫌你绣的难看,我巴不得你给我秀千百来个,不准给别人。”
张无忌哭笑不得,原来这人是在吃芷若妹妹的醋了,这有什么吃的,在一起后杨逍仿佛要把以前所有的帐都讨回来,性别都不在意。
从阿离到朱九真,从小昭到周芷若,甚至还有赵敏和不悔,现在他还对赵敏抢婚抢在他前面耿耿于怀,见了面没什么好脸色,剑弩拔张的。
“你现在已经和我在一起,有必要吃他的醋,她可是我妹妹。”她说出那句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话。
“哼。”杨逍傲娇的一声轻哼,“你有多少个妹妹难道还不清楚?殷离是你亲表妹。小昭你也当妹妹,不悔也是妹妹,周芷若也是妹妹我知道你没那种想法,不过我如果生气的话,你就不能哄我吗?”
张无忌被杨逍这顿骚操作撒娇弄得哭笑不得就哄他说:“好啊!乖——,没关系,她们是妹妹,你是我的小哥哥。”
杨逍听的老脸一红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叫他小哥哥,没想到张无忌平时挺害羞的,撩起来也是一撩一个准,怪不得那些女子都对他死心塌地的,若他真是男子巴不得每个都想嫁给他。
这人平时看着像张翠山那样老实,其实脑袋瓜转的飞快,内里绝对是殷素素的遗传,杨逍把人抱在怀里仔细嗅着怀里人身上的药草香,这种香味总能让他感觉心情平静许多。张无忌常年与药草相伴,留下来的味道不苦,闻着有点微微的甜,是那种很清雅的香,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用这种味道来熏衣服。
杨逍的头发在她脖颈蹭来蹭去,张无忌感觉脖子痒的不行,微微推开他,“杨伯伯,你到底在干什么呀?痒死我了。”杨逍纹丝不动,“无忌,我闻着你身上的味道特别香,就想要再闻一闻。”
“有吗?”张无忌抬起胳膊仔细问了问,“没有什么味道呀,就是普通的药草味,杨伯伯,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做个香囊。”
“香囊是另外的,手帕不可以省。”
“我觉得这两个布料一起买,钱我还是可付得起的。”张无忌调笑道:“就是不知道送人的那天会不会有那么个哥哥在湖上划船。”
杨逍:“你说呢?”
张无忌:“这个怎么能我说,要看诚心的。”
张无忌推开人,“走吧,芷若妹妹回去了,亭子来了,烟花看了,不生赵敏的气了?”杨逍搓了搓手指,“再看。”
看什么?看你们互相挑衅?
张无忌拉着人直接回去,说来说去,还是回去休息最实在。
在第二天赵敏留在客栈,张无忌和杨逍一起上了少林寺的后山,后山有一枯井,周围有三个老僧手里各拿着一条锁链,嘴里念着经,枯井旁边还有一和尚背对着他们说着什么。
从他和谢逊的谈话中可知,这个人就是成昆,那人竟又回到了少林,看起来过的挺好的。
杨逍拉住就要冲出去的张无忌,“冷静,我们不如先看看狮王再说,狮王没有反应,说不定有自己的想法。”
张无忌还有些迟疑,她是想直接把义父带走的,可义父一向有想法,在灵蛇岛上一见,义父像是放下了许多,如果没有那些事,他不会回中原。
“狮王的打算我能猜到一些,无忌,你要尊重你义父的想法,人年纪大了就不想再沾染太多是非,若是他执意不愿你就顺着他,我们护着就好。再者你不是说过你义父一直放不下误杀空见大师之事,如今被困少林,这或许便是天意弄人,你还是同他好好谈谈。”
杨逍说完就一直看着她,张无忌想了一会点点头,“不管义父他有什么打算,我陪他就是。”
张无忌和杨逍走了出去,少林的渡厄、渡劫、渡难三位大师并没有理会,杨逍站在一边,张无忌对他们先是行礼,然后开口道:“晚辈张无忌见过三位大师。”
渡厄道:“张施主请回吧。”
张无忌笑了笑,“晚辈是有事告知,这事关整个少林的名誉,还请大师听我一言。”
渡厄不再说话,张无忌就将事情的原委徐徐道来,那些事她已经说过无数次,可每一次都心痛不已,每次说起她都觉得自己的心犹如刀割,那是她的义父啊,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为何偏偏要受如此苦难,还被沾染了这么多洗不净的血腥。
渡厄三人久久不语,他们听张无忌一说也察觉出不对,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他们也只能做好自己的职责之事,渡厄三人将偷听成昆打伤,“他不知去了哪里,张教主自行去寻吧。”
张无忌却道:“不着急,他既然出现必定有所图谋,要抓他总有机会,我今日来只要是想见我义父一面。”她再次行礼做足了姿态,“我知三位前辈要看住这口井,但明教和少林早已化干戈为玉帛,我也不想起争执,今日来只是看看我义父的情况,还望三位大师莫要阻拦。”
渡厄捻着手里的佛珠道:“今日来是来,明日来也是来,张教主何必着急。”
张无忌道:“可我就是今日想见了,况且武林大会开始之前,我有权利知道我义父有没有受伤。”
张无忌又道:“百善孝为先,父子亲情,天经地义,大师身为少林高僧不至于这个都不通融吧。”
渡厄不再说话,张无忌见了一掀井盖跳下井底,谢逊端坐在那里背对着她,听见有人下来也不回头,谢逊多年眼睛不便练就了一双好耳朵,外面的事他听得清清楚楚,他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他有些无奈的说道:“就这么被拐走了?”
张无忌:……
见他不回答,谢逊又开口,“你很多地方都像你娘,这个就不像了,你娘在感情上比你直爽,当初我问她,她和张翠山在一起了?她就仰着头直接告诉我“张翠山他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就算是谢逊你要是动了他,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哼,小丫头。”
提起那时的事谢逊脸上有了一丝怀念,“那时候我和你爹娘还没有和好,你也没出生,整日里一发疯就到处砍人,他们俩怕我不行,可那时候她就一个人来找我,要是我不同意,她一定想办法先杀了我再想他俩的事,好让他们没有威胁,你爹他玩不过你娘。”
张无忌柔柔的笑,“我娘一向厉害要强,娘也说了喜欢谁就要去追,要是不赶紧的话那人被抢走就是活该。”
“所以你就赶紧把杨逍绑好了?”
“义父——”张无忌撒娇。
“那小子也在外面对吧?”谢逊闭上眼睛,“小子聪明,要是现在下来我还真和你一起出去把他打一顿,哼。”
“无极……,你有事多听听他的。”谢逊这是第一次叫她真正的名字,小时候他思念自己的儿子就一直叫她无忌,虽然张翠山给她取了个名字,可所有人叫过的次数加起来也寥寥无几。
说来惭愧,他对这个义女是喜欢的,可是偏偏现在见了面都不知道说什么,能谈起的也就只有她的父母,那些以前的故事,她已经长大了。
“从你十岁离开冰火岛也有七八年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再念着你们,常常想着你们过的怎样,你武当的师叔伯还有你外公他们对你好不好,有没有不长眼的欺负你,想着你会不会有了喜欢的人又不好意思对你父母说……”谢逊终于转过身看着她面带伤感,“我也曾无数次想过你穿嫁衣的样子,一定很美,我会亲自把你交给一个好男儿,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抱着这样的想念过去。”
“义父!”张无忌在他身边跪下,声音哽咽,“义父,我带你回去,你想看我穿嫁衣的样子,我就穿给你看。”
“无极。”谢逊叹气,他的眼睛被殷素素用银针所伤,虽然不是全瞎,但他看其他人也只不过一个大型物块,看不清什么,他捧着张无忌的脸凑近了些,看着那已不再稚嫩的眉眼,带着些疲惫的眼睛,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他想护的终究没有护好,还好无忌她已经可以保护好自己,也有了良人。
“这或许就是因果循环。”谢逊捏了捏她的脸颊,人瘦了,“杨逍应该给你分析了情况,我也是那个意思,就这样吧。”
“人赤条条的来,也该赤条条的走,那些过往的恩恩怨怨也该做个了结,无极,你应该为我高兴啊!”
“义父。”张无忌只能不停的叫着他,眼泪终于止不住的留下来,“我陪你。”
“傻孩子,你从没有离开啊,我知道你一直陪着我,但是你不要插手。”谢逊抱着她,“我只是去做我应该做的事,去肩担起我应负的责任。”
“无极,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