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喜]向阳而声 第4章 第4章

今天是春风中学高三学生誓师大会的日子，操场上热热闹闹的。同学们都在各自班内的队伍中的站着。八月底的太阳还是火辣辣的，乔乔有些受不住，便蹲下身子，边听着陶子背稿子，边用手有一些没一下的戳着红色的塑胶跑道。

突然脸上一阵凉意传来，乔乔抬头一看，是季杨杨。他不知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手里还拿着瓶冰凉的苏打水贴到了她的脸上。季杨杨见她接过水，便挺直了背站在乔乔身后，就这样默不作声的替她挡去身后那炎热的太阳。

乔英子就在站在旁边看着他俩，刚想说些什么，方一凡就跑了过来，脖子上还挂着大相机，他笑嘻嘻地蹲在黄芷陶旁边给她递水，还约着一块组团去看电影，“请客啥呀你。”

几人讨论起晚上组团去看碟中谍六的事，陶子虽不想多理会方一凡，但也是想去看的，英子虽然也想去但是她知道宋倩不可能同意，她想了想又问蹲在地上的乔乔：“乔乔，你去吗？”

“啊？看电影啊？我，我没啥兴趣，再说了我晚下午还有舞蹈课呢，赶过去时间也紧呢。”

“也是，”乔英子点点头，又忍不住感慨一句，“真羡慕乔乔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诶，杨杨，你去吗？”黄芷陶突然开口问季杨杨要不要一块去，方一凡有些不爽，但忍住没有说什么。

季杨杨愣了一下，他垂下眼看着乔乔的马尾一边手痒痒想拉一把她的头发一边拒绝了黄芷陶，“我就不去了，我也没什么兴趣。”

最后还是决定英子以在学校做听力为借口偷偷跑出去看电影，方一凡还有些不乐意，陶子邀请季杨杨他不爽快，季杨杨拒绝陶子他也不高兴。

“走吧走吧，马上要走方阵了。”乔乔猛地站起来，但是因为蹲的太久，眼前有些发黑，季杨杨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小心点。”

乔乔靠着季杨杨的手臂，稍微缓了个神，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和我还说什么谢谢。”季杨杨的身声音很轻，轻轻的划过乔乔的耳畔，就像夏日里微凉的风。

“好，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三三班，高三三班的理科成绩非常耀眼，乔英子、黄芷陶两名同学曾在高一、高二......乔乔同学也在第四届的‘金荷花奖’中斩获少年组的一等奖。为我校争光！”

乔乔好笑的看着看台上老乔应援式的呐喊，宋倩一脸嫌弃的模样。英子也很开心乔卫东和宋倩能坐在一块来参加她和妹妹的誓师大会，季杨杨却没有看向看台，只是目视前方。

校长宣布誓师大会正式开始，并进行了一段冗长又激情的演讲，季杨杨站在队伍后边无聊的打着哈欠。

“下面我们有请家长代表，高三三班季杨杨的父亲，季胜利同志给大家讲话，”这话刚一出口，前排的同学全都探头向后排的季杨杨看去，旁边的同学还一边鼓掌一边调侃季杨杨：“季公子，你爸牛啊。”

季杨杨心中不耐烦，对同学们的目光很是不爽，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滚。”

季杨杨又看向站在比较前面的乔乔，她倒是没有回头看他，看她那模样倒是认认真真的听着无聊的演讲。

哼，还真是对着谁都这般认真。

乔乔看着主席台上正在鼓励与祝福同学们的季胜利，心想，季叔叔和季杨杨还真是不怎么像，季叔叔胖胖的很和蔼的样子，而季杨杨就是酷酷的一副高冷的样子。

季胜利的演讲结束后，乔乔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看台上的乔卫东一脸骄傲地看着宋倩，继续输出他对孩子的教育理念，“看看看看，乔乔多好，还能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呢。乔乔跟着我怎么就不好了？”

宋倩懒得理他，看着跑上主席台的乔乔，心里开心但面上不显，“这有什么可骄傲的，乔乔本应该可以更好，再说了她生的像我才好上台，不像你似的，磕碜。”

乔乔与乔英子虽然是双胞胎，但是乔英子更像乔卫东，乔乔生的则更像宋倩多一些，有着高挺的鼻梁，一双大眼睛深邃而有神。乔乔跑向主席台，白皙柔嫩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焕发着青春活力，哪怕和大家一样都穿着校服，却依旧能在人群中熠熠生辉，大家的目光都随着她转动。

“各位老师、同学、家长们下午好，”乔乔先是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微笑，开始了她的演讲，乔乔并没有念稿子的习惯，她总是随心所欲的，想到哪就讲到哪，同学们对她的演讲就要热热情一点了，毕竟话不多还十分有趣。季杨杨看着台上的笑得很甜乔乔，心情也好了许多，乔乔不像太阳那样热情的让人无所适从，也不像月亮那样清冷疏离，她像是夜空中最耀眼的那一颗星星，为自己发光，也照亮着别人。

乔乔的发言很快就结束了，紧接着的是黄芷陶作为代表上台启动宣誓仪式，黄芷陶作为方一凡的女神，颜值也是很在线的，方一凡站在台前的跑道上，拍照拍的更加起劲了。

“这拍女孩还真积极呀。”方圆忍不住和童文洁调侃了一句，童文洁心中还想着方一凡蹲班的事情，回怼了一句“跟你一样。”

方一凡在校长带着同学们宣誓的时候，为了给黄芷陶多拍些照片，跑上了顶棚去取景，下边校长正喊着：“我拼搏！高考必胜！舍我其谁！高考必胜！舍我其谁！”

方一凡突然从顶棚上滑下来，众人都被他吓到了，他勉强抓住顶棚边缘挂在上边摇摇晃晃的。英子本来还在发愣的，她突然发现上边的人居然是方一凡，大喊了一声：“方一凡！”就赶忙跑上前去，方圆和童文洁也认出来方一凡，不顾的往中间跑去。乔乔站在英子后面，反应过来的时候英子和陶子都已经往前冲去了，乔乔下意识也迈开腿想跑过去看看情况，就被后面跑上来的季杨杨拉住了衣领子。

“欸欸欸，干嘛呀。”乔乔有些站不住，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去。

季杨杨接住她，语气不是很好，“你干嘛去，已经有那么多人，你上去也没用。”

乔乔站住后有些奇怪的看了季杨杨一眼，这怎么怪怪的，“这不是我姐也上去了吗，我就是，顺便也一块看看嘛。”

“哟，关心青梅竹马啊？”季杨杨更不高兴了。

乔乔被他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知道季杨杨的性格，别扭的要死还总一副我不在意的样子，“说什么呢，他和我姐才是青梅竹马呢，再说了，我的青梅竹马怎么说也应该是你呀。我和我爸一块住以后，都是咱俩一起上学下课的。”

季杨杨听着这话心里那点子不快也烟消云散了，但还是酷酷的哼了一声。接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头和乔乔说：“待会我先走了，不能送你回家了。”

“啊？待会还有活动呢，你这就走啦？”

“没意思。”

乔乔好笑的拍了拍季杨杨的手臂，她知道他与父母在这种场合下别扭又不习惯，她没说什么，只是和他说起要搬家的事情：“嗯其实，以后可能我们都不能一起走了，我爸想着高三这一年搬回书香雅苑，不仅我上学能方便一些，以后去看我姐她们也方便。”

“书香雅苑？”季杨杨有些惊讶又有些开心，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家即将要搬去的地方也叫书香雅苑。

“对呀，诶呀，季杨杨你就应该多笑笑，你看你现在多好。”乔乔忍不住抬手戳了戳季杨杨的脸。

季杨杨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却鬼使神差的没有后退，他愣愣地问道：“笑？我笑了吗？”

乔乔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睛很亮，季杨杨甚至能够通过她干净的双眼看到了自己嘴角上扬起来的弧度，心里好似有什么飞过，痒痒的。

季杨杨挪开看她的眼睛，含糊又快速的说：“好了不和你闹了，我先走了，你回去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

另一边，方一凡已经在家长老师和同学的簇拥之下，躺在担架上去了校医务室。乔乔跑上前去，正好碰上英子喊在方猴儿，她看到方一凡偷偷摸摸的睁开眼睛冲着姐姐眨了眨眼睛，就知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走在旁边的方圆也看到了，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方一凡这段插曲过去后，誓师大会还是照常进行着，“下面让我们将高考的心愿写在气球上，一起放飞希望与梦想，请家长和同学们以家庭为单位，每人领取一个气球......”

大家都散开来了，英子正和陶子说方一凡的事。

“啊？他是装的呀，这也太没正经了吧。”

“估计呀是想给你拍个全景，献个媚。”乔英子确认了方一凡没什么大事，就开始调侃起黄芷陶和方一凡两人的“爱恨情仇”来了。

“才不是呢。”

“姐，陶子！”乔乔从远处跑过来。

乔英子看见是乔乔，故作严肃的问她：“刚刚上哪去了？”

“我给你们拿笔呢。”乔乔说着将手里的几支笔递给了两人，“爸妈呢？”

“不知道呢。”乔英子向四周望了望。

“对了，方一凡应该没啥事吧，我刚刚还看到他给你使眼色呢。”

几人说着说着又绕回了方一凡装晕的事情上，这时已经从医务室里跑出来的方一凡偷偷摸摸的走在几人的身后，吓了她们一跳，“嘿，聊我呢。”

“哟，影帝回来了。”

几人嘻嘻闹闹的，乔乔和英子还不忘说上方一凡一句，“您啊可真是一片冰心在芷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