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喜]向阳而声 第23章 第23章

第二天在学校，方一凡从乔乔那里听说了英子没考好心情不好的事就出来找人来了，只见英子趴在阅读区的长桌子上，没精打采的。

“英子，干嘛呢？”

英子不理他，方一凡毫不气馁，“英子姥姥，英子奶奶？我这不看你不开心吗来陪陪你。”

“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啊，去去去。”

“你干嘛呀不高兴？别不高兴没事，一次考不好代表不了什么，对不对，你看我妈也说我，天天叨唠叨唠叨唠我也烦，”方一凡看乔英子还是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你这样，我请你吃冰激凌俩球的，俩球不行仨球。”

“诶，仨球不行四个球！”

“您不来烦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英子白了他一眼，起身戴上耳机就往边上的小展室去了，她心里烦着呢，不知是没考好的事情，还有昨晚乔乔说的那些话，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妹妹也并不开心。

“别不开心了英子，影子你别不开心好不好好不好。”

方一凡还想跟在她后边劝劝她呢，就被边上的同学拉过去了。大家都在短视频软件上看到了方一凡的跳舞视频，激动得不行，一个劲地喊他大明星，方老师，点赞都破百万了。

王一笛恰好过来接水顺嘴说了一句：“你着呀，我跟你说你也就是幸运真的，这种视频啊网上太多了，昙花一现而已。”

“我说你个凤尾，不，鸡头，承认别人优秀你要死吗？”

“你，我跟你说我就算这次考的差我也是平行班的第一，再说了我根本不需要考那么高的分。”

“哟，那你就再低点呗。”

王一笛气急，真是，磊儿怎么会有这么气人的表弟啊！

“我这是因为要去参加艺考了！”大家都不懂艺考是个什么东西，一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那我就给你们普及一下吧，这艺考啊就是艺术考试，有音乐啊戏剧呀美术啊之类的，对了还有舞蹈，就像乔乔就可以去考。我呢要考的就是表演，高考四百多分就够了。”

“四百多分！”

“这么帅很适合我呀。”

“真的假的四百分。”

方一凡听着王一笛给大家讲艺考报名的事情也有点想法，若有所思的，也没有走开。这边几个老师一块吃了饭讨论了一下学生的事情之后就开始一个一个的找学生谈话了。潘帅和李萌看过了方一凡的舞蹈视频，也给他想到了艺考这条路，还给了方一凡几本关于艺考的资料让他回去和家长们商量商量，这也是一条不错能尝试的路子。

“乔乔，来。”办公室里，李萌招呼乔乔坐下，“这回考试进步很大呀。”

“嗯谢谢老师。”

“是这样的，老师找你来呢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是想了解一下你高考呀是打算走艺考的路呀还是纯高考呀？”

“老师，我，其实我也没想好要不要考舞蹈学院。”

“乔乔啊，你是个好孩子，在老师看来呢，不论是文化课还是舞蹈上你都是很有优势的，以后继续跳舞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这样吧，这不是冬令营快要开始了吗，老师觉得如果你没有打算要去艺考可以去试试冬令营，说不定就能找到自己更喜欢的专业。”

“我知道了老师，我会好好考虑的。”

放了学乔乔心里憋着事，整个人都不是那么有精神了，季杨杨买了瓶甜牛奶递给她，“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杨杨，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呢？”

“我？成为赛车手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真羡慕你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羡慕姐姐，目标明确。”

“那你没有动摇过吗？”

“动摇啊，”季杨杨没有继续回答这个问题，“乔乔想过把兴趣变成职业吗？”

“啊，想过，我怕变成职业之后我就不喜欢它了，我也怕自己其实可能没那么喜欢它。”

季杨杨失笑地拍了拍乔乔的小脑袋，“你啊，总是想得太多，如果不去做的话怎么会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呢？”

见乔乔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又说：“不论你选择那条路，我都支持你。”

方家

大家都聚集在餐桌旁，方圆正准备着晚饭，童文洁在翻阅着手里关于艺考的一些招生简章，方一凡呢信心满满磊儿是懵里懵圈。

“电影学院，专业考试合格的考生，文化考试成绩达到考生所在省艺术类本科录取最低控制分数线后，按专业考试成绩从高分到低分排序择优录取。”童文洁一口气念完，“这什么没意思啊？”

“中央戏剧学院，理科三百分！”

“三百分也米用，三十分跟你都没关系方一凡，你脑子拎拎清好不好。我这么跟你说，你不是说会唱歌跳舞你就是这块料的，这碗饭是要天赋的，你这是想多了。”

方一凡不服气，他要是再不想才晚了呢。他那个是视频观看数量越来越多了，而且他的粉丝也在涨，大家都说他特有天赋，而且班主任潘老师亲手把资料给他的，让他拿回来和家长商量报名的。

“而且，乔乔就可能也要走了艺考的路，还有王一笛呢，我怎么就不行了。”

“你不要想着考大学能有什么捷径方一凡，再说了你和人乔乔王一笛能比吗，王一笛就不说了，乔乔，乔乔从小就学舞的，那都不仅仅是天赋了还有这么多年的努力，而且人成绩也是拔尖的。”童文洁说着说着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是是是，高考是没有捷径，那我和乔乔跳的舞又不一样了，她那个确实是需要时间去练的。但是我可以试一试，你看我现在四百多分，艺考考是完完全全够了，我只要把专业练一练学一学，着何乐而不为呢，而且潘老师都说我行，我肯定行。”

童文洁就觉着方一凡现在突然想要去艺考就是想一出是一出，这么赶的时间怎么能够来得及呢，人家艺考都是需要时间准备的要找老师的，童文洁气的饭都没吃就回房间了，但是到底是自己儿子，怎么可能不上心呢，她回到房间就开始各种再网上查资料写笔记的，研究方一凡说的艺考的事情。

可没办法两人都不是这方面专业的，身边也没有从事这方面工作的朋友，于是她就发了微信给乔乔，又给王一笛的妈妈也发了消息，问一问这艺考的事情。

王一笛妈妈是真热情，收到消息就上门了，乔乔呢也是想着没什么事也上了方一凡家，三人就在门口相遇了。

“快坐快坐，乔乔也来啦。”

“童姨。”

童文洁又是倒水又是招呼方一凡和磊儿出来打招呼的，王一笛妈妈说不麻烦了，她在微信里费劲巴拉说一堆都不如现场来一遍，直接让王一笛来了个当场表演。

王一笛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被妈妈推了上去，“一道黑，两道黑......”，王一笛说着不好意思，但是一开始表演还是很落落大方的，还小小的展示了一小段舞蹈。王一笛其实也很漂亮，乔乔想，说不定笛笛以后真能成为颜值与实力并存的当红炸子鸡呢。过后乔乔也被推着来了一小段舞，不愧是多年练舞的孩子，即使没有换特定的服装没有音乐和舞台也依旧夺目。方一凡也不甘示弱的表演了自己最近在网上学到的东西，童文洁的表情直接从刚才的欣赏感叹到无语，就这方一凡还想要去艺考？

“我跟你说，方一凡艺考的事就此打住啊，看看人王一笛和乔乔，落落大方漂漂亮亮的，再看看方一凡，跳的什么呀，跟个小流氓一样上不了台面。”

方圆倒是对自己儿子很有信心，他只是觉得找王一笛妈妈来也太不靠谱了，他倒是有个人选——小梦。

童文洁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了，“舞蹈学院音乐剧班的多了去了，我凭什么找她去啊啊，不找，我跟她又不对付，我跟宋倩跟她干了一仗还给她打了差评，我才不去呢。”

乔乔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方一凡也打算要去艺考了吗，大家都有自己想要前行的方向了，就只有自己还再摇摆，她从前是想要考北京舞蹈学院的，就留在北京，离乔卫东和宋倩都近，但是现在，她突然发现她已经没有留下了的想法了，母亲对父亲的排斥让她感到很难过，是那种呼吸不过来的难过。

她想起她最初学舞的时候，宋倩拉着她的小手走在路上，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家舞室的宣传视频，上面的姐姐们都好漂亮，她抬起头对宋倩说：“妈妈，我也想去！”

“可是学舞很累的噢。”宋倩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但是，我还是想去。”

“好，妈妈带你去。”

再后来，她第一次登台表演，很是紧张，手里都是汗，宋倩只是抱了抱她说：“去吧，妈妈相信你。”

那是她当时唯一的勇气来源。

再往后爸爸妈妈就离婚了。

后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舞蹈在妈妈眼里就变成了浪费时间的东西了，她想是不是自己跳得还不够好，她努力练习，控制身材，她拿了厉害的奖也跳了更多好看厉害的舞，可是那个给她鼓励，说相信她的人再也没有来过了。

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

跳舞的乐趣好像都要没有了，她感觉自己再也跳不出比那个时候更好的舞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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