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bgm求生系统 第25章 荼姚的用意

“自穗禾幼时，父母为鸟族战死后，穗禾便长在姨母身边，金尊玉贵，位同公主。mengyuanshucheng”

“可是穗禾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被爱过，稍有行差踏错就遭到斥责……甚至有时候犯错的，明明不是穗禾，而是表哥！”

“有时候，穗禾会想，是不是我足够听话，是不是我嫁给表哥，你就会把对表哥的疼爱分给我一点？”

“现在我懂了，我也可以做世界的中心，不必只围着表哥转。”

穗禾对荼姚说这段话的时候，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

在来之前她对着镜子排练了许久，每一次说到委屈处都会号啕大哭，彦佑见状心疼地搂着她“不去了，穗穗，我们不去了……”

可是这一次真的面对荼姚，穗禾倒是冷静下来不少。

面前的颓丧女人，和她印象中的天后判若两人。荼姚褪去华服和首饰，穿着素白中衣，披头散发地坐在牢狱中央，脸上的皱纹多了几道，看上去怨气冲天。

“这就是你背叛鸟族，背叛旭儿的原因？就为你那可笑的嫉妒？”荼姚一开口，就把穗禾的行为定义成“背叛”，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恶狠狠地指责“别忘了是我让你当上的鸟族族长！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背叛？你听听你说的这是鸟语吗？是我从你手里拯救了鸟族！”穗禾一提这个词，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看过你执掌鸟族以来，鸟族的自然增长率吗？你知道现在鸟族的性别比例现在有多吓人吗？你知道近千年来鸟类年龄段分布吗？”

荼姚：……你听听，你说的是鸟语吗？为什么我听不懂？

“呵，不知道吧？”穗禾轻蔑一笑“知道为什么天帝陛下虽然忌惮鸟族却从不打压吗？因为鸟族在你的领导下，已经奔跑在死路上了！”

鸟族青壮比例太小，连年出征消耗太多，性别比例失调，原本鸟族并不是只推崇火系灵力，可荼姚上位后，宣称鸟族尚火德，资源都供给修炼火系灵力的鸟族，其他的要么困死在底层，要么被逼出走。

为了生出有火系灵力天赋的雏鸟，鸟族婚配的鄙视链非常严重，这让自然增长率越来越低。

之前穗禾并不知道族中具体情况，直到引进了花界的仙口普查系统，把她气得几乎要和荼姚拼命去。

蹭了彦佑的水镜户口，穗禾在翼渺州远程上完了花界九十年义务教育，涵盖大中小学知识，又在凡间修了二专，拿了社会学和法学双学位。

虽然没听懂，但是荼姚觉得总而言之一句话：荼姚把鸟族祸害惨了！

穗禾把手镜往空中一放，注入灵力，将数据统计的3D投影放出来，展示给荼姚。

“口口声声为了鸟族，结果呢？鸟族多年疲于征战，粮食零储备，全靠外贸！”穗禾说到激愤处，颇有撸起袖子要把毗娑牢狱砸开，把荼姚拽出来殴打的冲动“你根本没有把鸟族当作自己的母族，而是当作一把顺手的刀子！用的时候也不管磨损不磨损！反正你不心疼！”

“本座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面对刚过了答辩的穗禾，荼姚完全没有辩赢的可能，穗禾那嘴皮子和数据，都是被练得很溜了的“再说了，是本座扶你上的鸟族族长之位！你大了，翅膀硬了，就忘恩负义了！”

“呸！”穗禾不顾形象，头上白孔雀真身的冠羽都竖起来了“你出来让我吐你一脸！你还有脸pua我！”

一提到这个被荼姚常年挂在嘴边的“恩”，穗禾就又羞又恼，她被荼姚pua了那么多年，最后醒悟还是被安宁点醒的！

那时，她找安宁签新一季的粮食贸易合约的时候，安宁正在用手镜开会，点名批评并处罚了一位芳主。

安宁关掉通话后，穗禾仗着自认为关系还不错，随口说了句“毕竟是抚养你长大的芳主，辅佐你当上花界之主，承这份情，就不要太过苛责了。”

结果安宁非常奇怪地问“我做花界之主是因为血缘上，梓芬是我的母亲，能力上我能碾压我的同胞姐妹，关她什么事？承哪门子情？”

安宁是诚心实意地表示疑惑，她一直在学习各种情绪的掌握，和正常交往的人情世故，并没有嘲讽穗禾的意思。

但是穗禾脸上表情很难看，像雕塑一样站了一个时辰，一动不动。所以安宁等来了润玉，拽拽他的袖子，悄声问她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宁儿说的没错，正如，若有一天我为天帝，那是因为我是父帝长子，娘亲现在晋位皇贵妃，代掌天后之责，而非什么仙家大臣的推荐。”润玉又笑了笑，扛起来大旗，立了下去“当然，除非旭凤跑路到我抓不着他了，或者干脆死遁了，不然，我才不接天帝之位这个锅。”

安宁听到系统提示：【叮——Flag立起】安宁并不明白，但是应该不重要，所以她只是牵着润玉的手道“毕竟你的愿望，是做一个逍遥快活的散仙，对吗？”

“不，那是我曾经的愿望。”润玉反握起安宁的手，拢在自己的两手中间“我现在的愿望，是做六界第一首富，迎娶六界第一美人，醒掌天下财，醉卧美人膝。”

安宁：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修个泡脚池都要瞻前顾后的龙了。

不过……龙族确实喜欢漂亮闪耀的东西，润玉之前被压抑太久，能释放本能，是一件好事。

“其实大婚的东西让给他们也好，等我们大婚，全换成最贵的！旭凤娶了你妹妹，达到了平衡的作用，我的部分资产就能转到明面上，又不会被父帝忌惮……”润玉兴致勃勃地拉着安宁走开，商量着定制婚礼用品，把持续石化的穗禾留在原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穗禾大概需要独处。

又伫立许久，直到彦佑来接她，穗禾终于捋明白了一个道理，并且自己反反复复验证了，确认无疑。

今天，她把她想明白的事讲给荼姚听：

“我能做鸟族族长，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外甥女，而是，我本身是鸟族公主，我母亲才是曾经的鸟族族长！”

“我才不是凭借你的权势和施舍！我本就是金枝玉叶！反倒是你，仗着你曾经是鸟族公主，仗着我的鸟族帮衬，才为非作歹！”

“你直到出嫁也不过是鸟族公主，鸟族的族长之位从来没你的份！明明你是借了我的光！”

……

穗禾说着说着，没忍住就哭了，切切实实体会到了安宁所说的“被自己蠢哭”是什么感觉。

后面穗禾骂了什么，她自己都没印象了，压抑了几千年的怒火发泄完了，她有点脱力地坐在地上发呆。

“知道我为什么是今天来吗？”她自言自语一样地回答“今天我和彦佑订婚了，他现在获封太湖水君，水面及以下，被鸟族归还给了水族，我们的亲事，是两族重归于好的见证。”

荼姚愤怒地咒骂穗禾丢了她弄到手的地盘，穗禾没搭理她“我有的时候想，如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如果没有安宁点醒我，如果我没有爱上彦佑，那我这一生，该多可怕多可悲，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控着。”

荼姚咬牙切齿地咒骂她墙头草，向着润玉和安宁，穗禾白眼翻的上天“得了吧，栖梧宫开不出月例，还是我拿私房钱补的，不然表哥连宫里的人都要裁掉一半。”

“他们竟敢这样对旭儿！？栖梧宫的月例怎么会开不出来？！”荼姚对这个消息表现了出奇的愤怒，她从小宠大的儿子，宫殿和随从违制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敢说个不行的，月例这种东西，只有栖梧宫上下收礼收到手软，现在居然需要穗禾补贴才能过日子？“是不是润玉指使的？是不是簌离？”

“天界的人，有多势利眼，难道姨母不知道吗？大殿下昔时，宫里连仙侍都没有您说是为什么？”穗禾对荼姚的双标已经习以为常，她甚至学会了抢答“别提什么嫡庶，您现在已经不是天后了。”

荼姚被气得尖叫，还试图用琉璃净火破坏牢狱，可这根本没有用。

看着荼姚发疯，穗禾突然觉得，和荼姚讲这些，真的没意思，通知了旭凤和锦觅的婚期，和自己与彦佑订婚的事，就打算离开。

“穗儿！你等等！”荼姚喊住了穗禾“旭儿成婚，我必须去观礼！我是他的母神，就算再讨厌那个小妖女，我的儿子大婚，我也要去！我不能让簌离那个贱人占了我的位置！”

“这不可能，姨母别想了。”穗禾才不信荼姚只是去看看，她都不信，别人更不可能信，怎么可能放她去看旭凤的婚礼。

“我可以把琉璃净火传授给你！你再和安宁锦觅关系好，也不希望鸟族永远受制于花界吧？”荼姚的话击中了穗禾的心思，她肯定是希望鸟族强大，如今花界掣肘其他部族，虽然现在两族交好，公平交易，但是习惯了做“伸手党”的鸟族内部还是有怨言的。

掌管交易的芳主可不像之前那样当软柿子了，一旦有什么不满，立刻断粮，还要从网上喷鸟族，鸟族没了荼姚，人缘是好了一点，但是其他族跟风撕他们的不少，欺负她实力不强，每次都是她去找安宁才能调停。

如果她掌握了琉璃净火……

穗禾绝不想坑盟友，她更不想让鸟族再有受损的可能了，她只是想多一个自保的手段，靠别人总是靠不住的。

“我需要和表哥他们商量一下，能不能成不一定。”虽然知道荼姚肯定不安好心，但是穗禾拒绝不了琉璃净火的诱惑，她决定找旭凤他们商量一下。

“好，姨母等你。”荼姚出奇的安静，甚至挂着温和的笑容，目送穗禾离开。

“我自然是希望我母亲来我的婚礼现场，可是……”旭凤看了看貌似在走神的锦觅“我知道我母亲肯定不可能只是去观礼，所以，穗禾，如果你想学琉璃净火，我教你，至于我母亲那里……”

“你之前咋不说呢？”穗禾一巴掌甩过去了“你属驴的？给一鞭走一步是吧？”

“这不是一直没想到吗？”旭凤觉得自己有点委屈，然而在座各位都觉得他活该。

旭凤还是拎得清的，荼姚怎么会突然接纳锦觅？必然是有阴谋，他既然决定了陪锦觅度过漫漫仙途，绝不会做让她和女儿伤心的事。

锦觅像是走神回来了一样，看向旭凤，露出来一个笑容，握住旭凤的手“如果不让她去，只怕她不会罢休，不如让她来，下一些禁制以防万一。而且她毕竟是你母亲，大婚那么隆重的场面，我不想你有遗憾。”锦觅先做出了让步，让旭凤又感动又羞愧。

安宁看看锦觅，再看看旭凤，一直跟着润玉学人情世故，她猜到了锦觅的用意。锦觅会退让，会示弱，这一点注定了荼姚在旭凤心里，永远输给了锦觅。

察觉到安宁在看她，锦觅冲她眨眨眼，露出揶揄的笑，安宁皱了皱鼻子，她还是喜欢傻但是快乐的葡萄，可是她也明白，这样的锦觅更适合生存。

锦觅带着旭凤去找太微求情，放荼姚出来观礼，以太微的心思，荼姚被放出来的可能性本来就很大，甚至不需要锦觅求情，锦觅明白，但是她打算让旭凤永远记得她的好。

受穗禾所托，安宁查了一下最近几个很猖獗的职黑，非常不解地对润玉抱怨“我原以为喜好搞这些蝇营狗苟的，要么是穷困潦倒可怜人，要么是绝症残疾什么治不好的人，才会这样见不得别人好，可我不明白，荼姚是怎么把自己活成这样的？”

穗禾曾经兢兢业业替荼姚卖命，可是荼姚背后没少雇黑粉骂她，更不要提在荼姚眼里，仇恨值最高的润玉了，哪怕是抓牢了旭凤，生了女儿，还把荼姚送进去的锦觅，黑通稿含量都比润玉低。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可恨之人都有可怜之处的。”润玉倒是看得开，资源统共那么大一个蛋糕，他吃到的多那旭凤吃到的就少，没有哪个亲妈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吃到吐，甚至吃一份扔一份。

提什么把蛋糕做大了再分的，要么坏要么蠢，凭什么他在辛辛苦苦涂奶油，却有人做主把蛋糕胚都让给别人，还喊着“好吃再来”？

喊着让他分蛋糕给弟弟的那些“理智粉”像极了让他处处谦让，却不顾及他有没有得吃的丹朱。

唉，他曾经过得饥寒交迫，却总有人问他何不食肉糜？现在逆风翻盘，却有人劝他舍弃身外之物。

“你不高兴啦？”安宁感受到低气压，伸手戳戳他，润玉自然不会说自己不高兴，掸掸袖子“走，去找找如何对荼姚下禁制。”

为了避免太微找麻烦，润玉给自己要了个活干，他主动请缨修省经阁的书册。给的理由也很充分：书太少，我都看完了。

太微：学霸，学霸，惹不起，惹不起。

省经阁统共那么大点，这么多年没进新书，他活了万年，都看完了很容易的好吧。

这个理由太微也拦不住，润玉表现的很书呆子，一边的安宁表现的很花瓶，试图挑起争斗的太微很绝望，但是还是松口让润玉带着安宁去各族群遍访古籍，充实省经阁。

润玉：啊，可以带着小娇妻去巡视我的跨界房地产 金融公司了。

旭凤找润玉借了几次钱，最后都不了了之，习惯了大手大脚，现在没了送礼的，手头拮据到需要锦觅救急，旭凤有点拉不下脸来，只好找穗禾和润玉求救。

穗禾/润玉：为什么对我就能拉下脸来要钱？

在一次次向润玉要的数目越来越大后，旭凤终于忍不住问润玉“兄长到底有多少资产？我听叔父说，兄长在做生意，还不知道是什么规模。”

“打个比方，如果我娘亲以死相逼，要我替她完成外公生前遗愿，我可以用经济制裁手段完成。”润玉用相对委婉的说法，告知旭凤自己的公司规模。

“你外公的遗愿是什么？”旭凤有种不祥的预感，老龙鱼王好像……是他妈杀的哦？

“灭鸟族。”最近某鸟又开始吸血，做伸手党，润玉觉得他大概需要被毒打一次吧。

旭凤吓裂了：对不起，我再也不白拿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