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一日,人间三天。你真的以为你在地府只待了一天吗?”孙悟空将手搭到秦桑的肩膀上,“其实当我到地府的时候人间就已经是第十一天了,所以……这个赌约你并没有输。”
“这么说,你愿意留下来继续当我的徒弟?”秦桑微仰着头,眼里闪过一丝动容。
孙悟空嘴角勾起一个爽朗的笑没有说话。
猪八戒不明所以地摸着脑勺,一脸迷茫道,“不是说人间一日,地府半……”
还没等他说完,孙悟空便将他的话吞没:“呆子,再敢多嘴,信不信我立刻把你做成红烧猪头?”
孙悟空身体前倾,赤色的眸子燃着火焰。见猴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猪八戒缩了缩脖子,当即将还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咽进了肚子里。
沙悟净:“师父,前方就是双叉岭了,要不要歇一歇再走?”
秦桑抬眼看了看面前崎岖的山路,“不必了,为师这一昏厥,已经耽误了不少行程,再拖下去怕是会耽误了取经。”
沙悟净刚要再说什么,却被悟空一个眼神打断,只听悟空说:“师父,那我们就上路吧,我也有些饿了,正好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吃的。是不是二师兄……”
话音刚落,猪八戒的肚子便不争气地咕咕作响了,“俺老猪也有些饿了。”
说着,师徒几人上马的上马,牵马的牵马,带路的带路,挑行李的挑行李;几个人向着双叉岭的方向出发了。
这时,秦桑手腕一热,面前飞来几个金色的大字:
任务更新:
驯化寅将军
驯化熊山君
马上的秦桑看着面前渐渐散去的金色字体,不由得眉头轻轻皱起,想不到面前这小小的双叉岭竟有如此多的妖怪。
师徒几人又走了一会,秦桑说:“悟空,你看前面有没有可供化缘的人家,为师有些饿了。”
“那你们在此处稍作休息,俺老孙去去就回。”话落,猴子如风一般消失无踪。
支走了孙悟空,秦桑这才说出心疑问,“八戒,悟净,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为师?”
听唐僧这般发问,猪八戒和沙僧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见两个徒弟面露迟疑之色,秦桑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说吧,悟空已经去化缘了,一时半会还不会回来。”
八戒似乎很是忌惮猴子那句红烧猪头,犹豫半晌还是沙僧缓缓开了口:“是这样的师父,我刚刚听大师兄说地府一日,人间三天;可据我所知,应该是人间一日,地府半年。你说对不对?二师兄?”
秦桑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眼里藏下几分笑意,心里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八戒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老沙,别乱说,我可不了解人间地府的时间差异。”
秦桑但笑而不语,索性垂眸盘腿打起坐来。
只有沙僧一个人傻傻地纠结:“不对啊,我分明记得……”
秦桑闲来无事,便打起了心中的小算盘,半晌看猴子还没有回来,他又问道:“八戒,沙僧,你们两个可会变换之术?”
一听秦桑说起变换之术,猪八戒撑着腰板说道:“师父,你想变什么?俺老猪曾学过天罡三十六变,不管是地上跑的,还是天上飞的,俺老猪都能给变出来。”
沙僧:“这天风大,二师兄你可别闪了腰啊。”
“俺老猪心里有数着呢!”
秦桑来了兴致,心里有了新的盘算,“为师也想学变换之术,你们可以教教师父吗?”
“其实变身之术很简单,只需要#¥#%¥#@……,就可以了。”猪八戒说着便身形一晃,变了只鸟出来。
秦桑垂眼一看,“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这肥翅膀,让他想起了某快餐的招牌餐“那么大鸡翅”。
沙僧也一声憨笑,“二师兄,你能飞起来吗?”
“嘿,瞧你这话说的,俺老猪今天就飞一个给你瞧瞧。”那胖鸟一开口,扑通两下翅膀,无比艰难地飞离了地面。
飞了不到三分钟,猪八戒累得满头大汗,最后振了下翅膀以后,颇有几分狼狈地栽倒在地上,一张肥脸贴在地上,沾了满脸的土。“师父,让你见笑了。”
秦桑起身将猪八戒从地上扶了起来,只听猪八戒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梵文,听上去似乎是口诀。
“光有口诀还是不够的,还有心法。”接着,八戒又伏在他耳边说:“心里想着你所要幻化的事物,然后默念三遍口诀,就可以了。”
“好,那为师试试。”
秦桑闭上眼睛,开始想象着自己变成女性以后的模样,如果他变成女人,他的嘴唇会不会变得更红,眼睛会不会变得更大,眉毛会不会更加阴柔;如果猴子看了自己变成女人,他会什么反应?
秦桑双手合十,默念了三句口诀——
“师父?你怎么脸红了?”猪八戒这一句话,秦桑连忙睁开双眼去摸自己的脸颊和脑袋,摸来摸去,他发现自己还是原来的模样,不过这样也好,否则猴子突然回来他要怎么跟他解释呢。
想着,秦桑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颊解释道,“为师有些热了。”
话音才刚落,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间浓云滚滚,一连两道惊雷打响,倾盆大雨哗的一下就从云间落了下来。
这雨下的极为不巧,师徒几人统统被淋成落汤鸡。秦桑所穿的袈裟也瞬间被淋湿。
沙僧连忙跑到跟前用行李的包裹将唐僧护住。
秦桑看了看附近,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师父,这雨越下越大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吧。”猪八戒像面前的山谷张望着,在等待秦桑的回答。
“我们现在走了,一会悟空回来会不会找不到咱们?”秦桑用手遮雨,硕大的雨点滴到他的手背上,顺着手臂流淌下来,很快就从他脚下淌成一个小水洼。
“大师兄火眼金睛,一定会找到咱们的,咱们先进山去吧。”说着,八戒已经迫不及待地解了马栓匆忙地牵着马往山谷里跑了。
无奈,秦桑便和沙僧便从后面追。
师徒三人加上那匹马,跑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座白墙灰瓦的道观。此时道观的大门敞开着,从远处便可以隐隐看见观内的景象。此时,有袅袅的炊烟从观里升起,似乎里面有人在做饭。
“师父,你快看,前面有座道观。”八戒被炊烟吸引了,快步走到观门口向里面张望着询问:“有人吗?”
秦桑远远望着这座道观,深山老林里就这么出现了这样一座炊烟袅袅的道观,不是菩萨点化便是妖魔所化,想来,秦桑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可猪八戒走得急,哪顾得上思考这些。
眼见着观里出来一个小道童便将白龙马给牵进了观里。
栓好马以后,小道童将秦桑师徒四人接引到观里的大殿后的客房。小道童将茶水倒好:“几位稍作歇息,我去请我的师傅。”
两个徒弟找了座位坐下,秦桑也跟着坐下,随手拾起几案边上的茶碗,轻啜一口,又凉又馊。
“噗——”秦桑将嘴里的茶吐了个干净,“什么鬼茶水——”
话落,沙僧走到几案跟前将上面的茶壶端上来瞧了瞧,伸手一摸,指肚间瞬间留下一撮灰。画面太美,八戒直接看呆了。
秦桑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见观里的小道童从门口进来,对着几个人就行了个礼:“高僧,师父知道今天有客,已经准备了一桌酒席,请几位随我来吧。”
八戒一听有酒席款待,立马精神了不少,似乎刚刚茶壶落灰的事已经完全抛入了脑后,“走吧师父,人家已经宴请我们了,不去多不好!”
沙僧冲着猪八戒翻了个白眼,“吃吃吃,就知道吃。”
“哎,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好心宴请我们,不去就是不给面子。”接着八戒又对秦桑说道,“你说是不是啊,师父。”
秦桑冷冷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神色复杂:“走吧。”
从刚刚的茶水,再到这一桌子酒席,秦桑现在心里已经有些七上八下了,看现在的局面,似乎他很快就要成为待宰的羔羊。
师徒几个人跟着小道童来到道观后院的一个房间之前,说来奇怪,那房间房门紧锁,小道童却在房间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似乎打算让秦桑率先推门进去。
难道说这里面有诈?
见秦桑有些犹豫,迟迟未打开这个房间的木门,身后的猪八戒有些等不及了,抬起脚便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师父,我来给你开门。”
说着,猪八戒便冲到前面去开门。
在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酒肉香味扑鼻而来,还未进门秦桑便已经嗅到了这股香味。
猪八戒快步进了屋子,不过奇怪的是,在猪八戒进屋以后便再也听不见屋内的一丝声音。见屋内半天没有一丝声音传出,站在门框外面的秦桑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刚想看看屋内发生了什么,抬头却从门框里看到猪八戒僵持不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