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论真君降服妖王的可能性 第2章 嚣张

众人随着胡牢到了云朵之上。

他们看到就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龙首人身的怪物搂着一个浑身柔弱无骨的女人，再远的地方有几个虾兵蟹将在那里击鼓作乐。

赵六他们起初看到这一群妖怪们就有了畏惧情绪，胡牢却不管这么多，催动自己脚下站着的这朵云彩已经飘了过去。

手执兵器的虾兵蟹将拦住了胡牢，“何方妖怪敢打扰龙君，还不赶快退后”。

“在下途经此处，看到有龙君在此特来拜访，手中有一枚灵果，愿献给龙君。”

虾兵蟹将引着胡牢去拜见龙君。胡牢与龙君对着饮了两杯酒，提出想见一见龙宫，只有在龙宫里才能把这枚灵果献出来。

为了灵果龙君邀请胡牢一块儿去龙宫赴宴。在云头上胡牢看到下界人间大雨倾盆而下，江水滔滔冲击着堤坝，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有水溢了出去。地势低的地方存了很多积水，庄稼泡在水中，今年的收成又没了。

胡牢忍下怜悯，心中五味杂陈，“我在来的路上见到不少人在给龙君祭祀，祈求大雨不要再下了，难道这些人的祭祀请求没能送到您跟前。”

龙君毫不在乎，“送到了，忒烦人了，整日不是求雨就是求别下雨了。我在水宫里面睡觉，这一些人嚷嚷的我睡不着，好不容易今天有了空闲来喝点酒，又嚷嚷着别下雨了。”

胡牢看他有如此态度，捧了一句，“龙君也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不知道龙君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年年岁岁如此，能做到善始善终绝不容易啊。”

“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二百年，若不是看在他们祭祀了血食的份上，谁管他们死活？”

“血食？”胡牢皱眉。

“这不是应该的吗？我保他们风调雨顺，他们上供童男童女。”

“龙君乃是天庭任命，这么做，天庭如果追究起来可该怎么办？”

“兄弟你放心好了，天庭对这种事情又不是不知道，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天庭里面的那些神仙也不是没有人下来打牙祭，他们调和龙虎也甚是辛苦，人族那么多，上供几个怎么了？”

胡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与天庭天规不符吧，当初立天庭的时候，诸路天神与神王天帝可不是这么约定的。”

“神王和天神还有吗？伏羲神农轩辕你见过吗？如今是玉帝当家作主，别说上古天神了，就是封神之战中损失惨重的阐教和差一点儿灭门的截教都隐世不出了。谁还管这事，天规…用起来的时候是天规，用不上的时候什么都不是。”

胡牢心中杀机闪动，但是脸上仍然面带春风一般的微笑，和这位龙王步入了滔滔江水之中，分开水路来到龙宫。

两个人分宾主坐下，水中的鳗女扭动腰肢，端了酒菜上来。

龙王就问：“不知兄弟要给我看何种灵果？”

胡牢笑着说马上就来，一转身吩咐身边站着的几个校尉。“不是说没粮食吃了吗？你们觉得龙宫的这些东西够不够吃一阵子的？”

这几个阴兵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公子，咱们这是？可他们要不就是神灵要不就是妖怪，我们未必打得过啊。”

“他们和你们赵国的那些封君一样，并无区别，你们或许不知道，这位龙王的几个叔伯乃是海龙王，兄弟们遍布五湖四海的各条水系当中。像当初你们和秦国对阵的时候，若是那些封君们愿意多出些粮食，你们还有今日之事吗？”

长平大败，对于这一些阴兵来说都是一种不可触碰的伤痕。

胡牢又说，“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自古秦兵耐苦战……”

一句话没说完，赵六等人被激的嗷嗷叫，“公子，此言差矣，难道我们赵人就不耐苦战了，我们打退了他们那么多次……就这次……公子别门缝里看人，等着瞧！”

胡牢用手触碰了一下眉心，周围突然之间出现了许多阴魂，挤挤挨挨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身后站着的那几个校尉顿时呼唤着大家列队，一通鼓响，阴兵就开始冲锋，距离太近，但是敌人皆变成了粉齑。龙君仓皇逃窜，虾兵蟹将战死了无数。

而外边大地上雨水也停了下来，吃饱喝足的大军从武库里面拿出各种铠甲兵刃。大家把自己那些旧的铠甲和兵器扔掉之后换上了新的。

又有人找到了一柄龙王出行时候的黄罗伞，高高兴兴的来给胡牢撑着。

这些人没想到居然打跑了妖怪，信心满满，士气高昂。

胡牢站在波涛翻滚的水面上，身后张着龙王的罗伞，用着龙王的仪仗，威风赫赫，被周围盔甲鲜明的兵卒衬托的神采飞扬，此时他手搭凉棚向着外边看了看。

“龙王不会善罢甘休，绝对还会回来的，让人在水中驻扎，提防着从水路来的敌军，分出两万人与我上岸，咱们扎下营盘，以逸待劳。”

赵六这些阴兵特别兴奋，妖怪也不可怕了。这会儿吃饱喝足，勒紧了束盔甲的皮绳，气昂昂的在水里巡逻了起来。

一晚上太平无事，第二天一早，天空布满了乌云。胡牢躺在岸边的一张木榻上，用手肘撑起身体，能看清云彩上站满了不少水中的精怪。

这个时候云彩上下来一个黑壮的大汉。

“呔，我是淮河鳝先锋，你是哪里来的毛神？敢欺负大河龙王，让你尝尝你鳝爷爷的厉害。”

说着哇呀呀的冲了下来。

这边有一个叫做腾的小将，将自己背着的弓拿下来，拉满弦儿，一箭放出，这个鳝先锋躲了过去。随后跳到地面上，两方对打了起来。

这小将刚吃饱饭，又加上身经百战。只过了五十个回合，一刀将这个先锋劈倒在地。

这边士气大振，胡牢只将手一抬，驻扎在水边的两万阴兵腾空而起，在云彩上追杀那些水中精怪。

一阵追杀之后，对方丢盔弃甲向南逃去。

这一路人马高高兴兴的回来，还有人问胡牢为何不趁机追到淮河去？

胡牢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等到第三天早上，淮河水怪们又重整旗鼓，来到了大河之上。

这次和昨天一样，仍然是被胡牢手下的阴兵掩杀了一阵，丢盔弃甲而逃。

等到这人马回来之后，胡牢对带队的赵六和腾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他们明天还会再来，说不定到时候诈败引得你们追上去。若是我有时间，我还想和他们玩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原本我想引着天神下界管管他们，只是我等了两天也没等来什么天神主持大局，不如我自己去替这河流两岸的百姓讨个公道。今天你们吃饱了饭，随我一起杀到济水去，咱们去捉了济河龙王。”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济河龙王人在家中坐，敌从天上来。自己被捆了一个五花大绑，家中的粮食兵器宝贝被收刮了一个干净。捆成一条让人抬着来到了大河之上。

这龙王骂骂咧咧，“你这抢占人家洞府的强人，不知道我们龙王皆是表亲？等明日我那些兄弟们来了之后，你们绝不会有好下场。”

“你们兄弟勒索两岸百姓做血食，都是一丘之貉，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我也实话告诉你，除非天兵天将来，要不然地面上这些妖王没一个是我的对手。就算你们五湖四海加起来，也未必能从我手里讨到一个好处。”

济河龙王目瞪口呆，随后觉得这是妖怪吹嘘之词，看这妖怪化形的挺好，小模样长的和人也没什么不同。但是身上煞气盈盖四野，绝不是人族。

于是语气软了下来，“想你修炼不容易，何必与我龙族为敌。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兄弟大河龙君惹你不高兴，不如这样，我们摆下酒菜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再有宝物奉上，上仙以为呢？”

心想这先稳住他，最后在酒席上兄弟们联手，还怕不能收拾了他。

胡牢不吃他这一套，“不必，你兄弟虽然没得罪我，但是犯了天条，我就是问问天上众神，他这样犯了天条的该如何处置？为何他还能接着逍遥？你先回去告诉淮河龙王，我明天就去打他，除非你们把天上管事的神仙请下来，否则这事不算结束。”

济河龙王被放了出来，兄弟们齐聚淮河水宫。

淮河龙王一拍桌子，“既然他想死，谁也拦不住，我这就去东海求见父王，请父王上天告状。”

大河龙王心想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上天的这段路程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更别提候见玉帝了，凌霄宝殿上他们君臣还要商量着是不是出兵，等到真的出兵黄花菜都凉了。自己有家不能回，甚至占了自家水宫的妖怪真的会打到淮河，再往南去打到扬子江龙宫……

苦也！

“兄弟，上天求救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兄弟我知道有一路人马能解救咱们眼下的困局。”

众龙一听，忙问是谁？

“住在灌江口的真君杨戬。他因为协助李冰治水，投胎成他们家的二郎，杀了恶龙建了水坝，如今已经是水神了，管着咱们下界水职，找他岂不方便？”

众龙一听，觉得计策绝妙。济河龙王和大河龙王就立即动身往灌江口求救。

灌江口驻扎着杨戬的一千二百草头神，这一日杨戬在训练他们，就听说有两条龙前来求见。他做了水神也有一段时日了，平时不见龙王来拜访，今日这是有事了？

等到见面了，两龙王看见杨戬立即扑上去抱着腿哭了起来。

一龙哭着自家水府被占，家中水族死伤无数。又有一龙哭诉自己平白无故让妖怪殴打，夺了家中财宝。

杨戬听了知道这是找自己出头的，看着他们的狼狈模样，心中好笑。却也点了二百草头神随他们离开了灌江口，路上还在想：不知道是什么青面獠牙不服管教的妖怪，如此气焰嚣张，也不知道做下了多少孽事！今日收拾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