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开在沙漠中的花海实在是好看。
放眼望去,但见天地间彷佛已被鲜花充满,这样颜色的花成片的开在这里,令人目眩神离。
楚留香也看见了这片花海,纵使他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也认不出这些花究竟是什么花。
他只觉这些花无比的鲜艳,无比的美丽,忍不住叹道:"想不到荒漠之中,竟有这样的花海。但楚某从未见过这种花,这花种难道是来自天上的?"
吴菊轩用他那清风朗月的声音含笑道:“这花是尽凡俗人所梦所想之花。”
楚留香笑道:“那正是来自天上的花了。”
这花确实奇特,姬冰雁冷冷看着只觉得目眩神离,好似昏昏欲睡又好似飘飘欲仙,只看着这些花竟仿佛已经醉了一般。
这花香不对!
楚留香却好像并没有发现花香的问题,他仍然含笑调侃:“人们常常都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话还未说完,他们三人就都倒在了地上。
二十此刻已经被石观音安排在了一间房间中。
这是石观音的房间。
没有妆台,没有绣被,没有锦帐流苏,也没有任何华贵的陈设,庸俗的珍玩,眩目的珠宝。
这屋子的一精一雅,正加天生丽质,若添脂粉,反而污了颜色。(选自原文)
二十有些喜欢这个房间。
她的房间总是很乱,一次次任务总有时候会带回来各种各样的“特产”,有奇怪的石头,奇怪的种子,奇怪的花……总之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总是摆满二十的房间。
二十总是喜欢囤东西,许许多多奇奇怪怪却又用不上的东西,她的房间很大,却总是连睡觉的床都要临时收拾。
从前花满楼的房间也很舒服,每天都有新鲜的花开放着,每个角落都有阳光的味道。
但石观音的房间分明什么都没有,却无一处不在昭示着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一个绝世美人的房间。
二十也一眼就看到了那面镜子。
她忍了忍,还是打算带着镜子离开这里后再将花满楼从中唤醒放出来。
毕竟若表演个大变活人总没办法在这里解释什么是魔法。
石观音很是放心的把二十安排在了她的房间便要出去招待楚留香,楚留香此刻在另一间房间里。
这间屋子也好像在梦中一般,楚留香醒的时候就在这间房间里。
这时有两个少女走了进来,看见屋内的四个男人,那两个少女挨个瞧了瞧,对着楚留香笑道:“看来这就是那传说中最英俊的强盗,最潇洒的流氓了。”
楚留香也不愧他风流浪子的本性,哪怕这两个少女面貌不可恭维,也仍旧能逗的她们脸颊泛红。
他不着痕迹的套话:“在下进来时曾见过那片美丽的花海。”
其中一名少女立刻道:“你可知道那是什么花?”
楚留香自然摇头。
那少女便得意的笑道:“那是罂粟,是我师傅自天竺移植过来的。”
另一名少女似乎是发觉自己的风头被抢走,抢着道:“这种花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它若用的多了就是致命的毒药,用的少了就是快乐的仙丹。你中的药并不多,所以现在只是浑身发软而已。”
楚留香叹了口气:“两位姑娘实在聪慧……”
“只可惜她们的话却说的太多了。”
这句话声音很淡漠,语调却十分优美,哪怕只是听见声音也能想象到这声音的主人会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那两名少女却在这声音中脸色一白,而后她们便深深拜倒:“参见师傅!”
声音的主人自然是石观音。
石观音却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她只是缓缓的走了过来。
但她过来的一瞬间,那两名少女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们自然已经死了。
楚留香却叹了口气。
名满天下的楚香帅手上并不沾染人命,有谁能相信一个大盗竟然会是尊重法律的?
石观音看向楚留香:“楚香帅想为她们求情?”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她们可是因我而死?”
石观音却笑了,若在之前她给人的感觉仿若月中仙子,下一瞬便要乘风而去的话,现在便回到了人间,她站在这里,便是国色天香,绝色无双。
石观音的声音像以前一样温柔,好像春风轻轻拂过耳畔:“这你倒用不着难受,妾身要她们死,并非因为她们说出了那秘密。妾身若不愿你听到这秘密,早就可封住她们的嘴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因为一个马上就要死了的人,无论知道了什么秘密,都没什么关系。”
石观音忽然道:“香帅可知妾身请你来是为了什么?”
姬冰雁冷冷暗忖:一个女人请一个男人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楚留香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石观音缓缓坐在了一旁,静静看着楚留香。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瞧着,没有任何言词,没有任何动怍,但却比世上所有诱惑的动作和言词都要诱人。
她身上仍穿着一件轻盈的纱衣,掩盖着她的躯体,露出来的只有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一双纤美的足踝。
但这已比世上任何一个**着的美女都要令人动心。(选自原文)
楚留香看的目不转睛,却叹了口气:“对女人来说,衰老确实是可怕的敌人。”
石观音脸色变了一瞬,又笑的更加温柔:“妾身难道不美吗?”
她的笑容温柔似水,那轻纱下包裹着的身躯若隐若现,这实在是一具完美的身体,是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身体。
楚留香却叹道:“可惜在下实在不喜欢年纪足够做在下母亲的女人。”
他看着石观音,似乎有些可惜:“在下还是比较喜欢年轻的姑娘。”
对于还未征服并且还有用的男人,石观音总是更有耐心一些,所以她只是甩袖离开了房间。
姬冰雁用仿佛是刚认识的眼神看着楚留香:“我竟不知楚留香何时变成了柳下惠。”
楚留香摸着鼻子苦笑道:“不是我想变成柳下惠,而是实在不敢消受这等艳福。”
他看向窗外,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神色:“我若不拒绝她,就也会和我们来时遇见的那些奴隶一样,去扫那永远也扫不尽的风沙,直到死为止。”
姬冰雁也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胡铁花却已醒了,他身上没有力气,眼睛却瞪得如同猫儿一般:“那石观音是给我们下了什么迷药!”
好友的苏醒给了楚留香莫大的勇气,他解释了那罂粟花,又叹道:“只是不知二十姑娘如何了。”
二十没有如何,她正在石观音房间里逍遥快活。
石观音出去“招待”楚留香,便派了她的弟子来陪二十,是一个带着面纱的年轻女人。
二十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她的面纱,来这个世界遇见的许多人似乎都不喜欢露出自己真实的面貌——楚留香一行人一开始捂的严严实实,石观音一开始也并未用原本的样子,在船上看见的那个吴菊轩也不是用的本来面貌,现在石观音的这个弟子也戴了面纱。
这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女人说她叫曲无容。
曲无容神色复杂的看着二十——二十确实有一副美丽的脸,哪怕是现在还略显稚嫩,却已经有了倾国之色。
这是一张比石观音还要美貌的脸。
尤其是她还有着石观音没有的年轻。
二十: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大变活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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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