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fgo]隐藏不贞的头盔 第2章 第 2 章

骑士是什么样子的呢？

谦卑、荣誉、牺牲、怜悯、诚实、公正、灵性。

骑士与骑士道，是整个中世纪贵族文化的缩影。而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古代不列颠的亚瑟王与其麾下的十二圆桌骑士，在那个时候，仿佛世间一切的赞美之词都可以代指骑士。

但是唯独有一点。

因为时代的束缚，骑士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男性。

而眼前的这个自称是亚瑟王之子莫德雷德的可疑人士，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名年轻的女性。或者说女性这个词都有些大了，这分明是个少女啊，就算套着钢铁制成的铠甲，也掩盖不了她面庞的性别特征。

*

莫德雷德在回应这次的召唤之前正在英灵座上翻阅圣杯战争的资料，虽然在罗马尼亚的圣杯战争输掉了，但是能够认识像狮子劫界离那样的御主，也不算是白来一趟。以及最重要的，她在记录中看到了世界线的分支，名为藤丸立香的少女拼尽全力拯救世界的故事。

“嘛、这不是做的很好吗？小鬼头就继续努力的探索下去吧。”

时间就此定格，莫德雷德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召唤。她明知回应召唤后不会保留参与其他世界线圣杯战争的记忆，却还是在心中祈祷这次的御主是个好相处的家伙，不然的话杀掉御主自己也要面临被遣返的困境啊。

“吾名乃莫德雷德，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唯一的正统后继者——”

站在召唤者的正中央，金发的叛逆骑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在嗅到空气中充斥的血腥味后，她看向这次的召唤者。褚发，个子不高，年龄看起来也不大。

“——我问你，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这次的御主不会搞的**献祭吧？真难搞啊，干脆杀掉御主后自己随便转转就回去好了。

莫德雷德这么想着，同时默默握紧了手中的王剑。

真是的，希望御主到时候不要太过挣扎啊。

出乎莫德雷德意料的是，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超级讨厌被人无视的骑士一下子就怒了，她迈开步子，沉重的铠甲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说你啊，我在问你问题，你没听见吗？”原本还算清秀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她恶狠狠地看着中原中也，好似要把他的肉生撕下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Master？”

“……Master？”中原中也迟缓地复述了一遍这个称呼，后知后觉发现她在问自己。

太宰治思考片刻后，高高举起胳膊，像是在向老师提问的小学生，“Master是指……硕士吗？还是说主人？”

莫德雷德这才把视线放在这个自己一开始就准备无视的人身上，不知道问什么，她从心里就非常讨厌这个明明没有受伤，却裹着绷带的少年。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是相性不合。

“这次的Master是意外召唤从者的普通人啊，真头疼，”她将重剑扛在肩上，问道，“那这间屋子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如果让我知道是你们搞出来的，就不要想着能活着离开了。”

中原中也：“还真是不够客气的，不过狠话应该是由我们这方发出吧？从那个召唤阵走出来的你才是最可疑的哪个。”

太宰治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小矮子你难得说出一句带脑子的话。如果要说这里的情况的话，明明你是罪魁祸首的可能性更大吧？更何况你不可能打得过中也的。”

厌恶邪道，同时渴望荣誉的莫德雷德毫无疑问的被踩雷了，“哈？我莫德雷德可不会和邪道同流合污，不管你是不是我的Master说出这种话都很让人不爽诶……决定了，就算这些东西不是你搞出来的，我也要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半人高的王剑发出猩红色的光芒，赤色的雷电之中，神圣的光辉璀璨闪耀。叛逆骑士挥舞着王剑冲向中原中也。而为中原中也拉了一波仇恨的太宰治毫无同伴之情地跑开了，只留下被上了嘲讽的中原中也。

“太宰你这个混蛋！”

别看莫德雷德这身铠甲看着很重，但是在敏捷B的加持下，她整个人轻盈的不像是个骑士。她的剑技是只有不断战斗、不断战斗、不断厮杀的人才会学会，将礼仪和骑士道全部舍弃，仅仅为了生存和杀戮而存在的剑技。

“可恶，看来你这家伙是准备与重力一战啊，”不详的红色附着在少年的周围，隐藏在内心的战意逐渐浮现在表面上，“不管你这家伙是谁，只要打败你就没有问题了。”

重力在疯狂施加，莫德雷德顶着重力，心中大呼这次的御主不是一般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魔术师。而在听到中原中也和挑衅无疑的话语后，属于反叛者内心的暴虐被彻底激怒，“闭嘴！太啰嗦了！给我去死吧！”

异能者与英灵。

代表着世界表侧与世界外侧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相碰撞。先不论谁输谁赢，首先这间承载着战斗的地下室先崩溃了。这只是一间普通的由人类建筑而成的地下室，就算先前被男人用魔术强化过了，也承受不住两个狂战士的无差别攻击。于是这间地下室在坚持了五分钟之后，终于塌陷了。

*

“哇哦。”

站在废墟上方，身上一尘不染的太宰治虚假地惊呼了一声。

他只是挑衅了一下那个可疑的金发骑士而已，没想到两人这么容易就打了起来。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金发骑士是个危险人物的话，那么他现在已经能确定金发骑士的危险程度和开了污浊的中原中也不相上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这种攻击力高的离谱的家伙都没有脑子啊，难道说他们的战斗力都是拿智商换的吗？

惯例鄙夷了一下武斗派的智商后，太宰治百般无聊地坐在一块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石头上，准备如果中原中也爬不上来他就走掉去跳河。

什么？你问他为什么不是去救人？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要去救中原中也呢。

*

“……该死的，你这混蛋果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推开压在身上的石块，莫德雷德撑着王剑站了起来。

“你这家伙也不赖啊，我已经很少能遇见和我打个五五开的人了，”中原中也拍了拍身上的土，抹掉嘴角的血液，“我能确定了，你和那群海魔没有关系。”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经过刚才的一场被迫终止的对决，二人都对对方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中原中也相信，战斗姿态如此凛然的金发骑士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人人得而诛之的事情。而莫德雷德也为不用杀了这次的御主而感到高兴，毕竟抛开圣杯不谈，她还是很喜欢在现世待着的。

王剑被重重插在废墟地面上，莫德雷德看向中原中也，碧绿色的眼睛中带着赞许，“嘛嘛、既然你这家伙不是邪道，我和你打得也还算痛快，我就勉强承认你这家伙是我的Master好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就重复一遍好了——”

金发骑士昂首挺胸，锐利的目光包含着微不足道的自豪。

“——吾名乃莫德雷德，我问你，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我可不是你的什么Master，不如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又绕回最初的起点。

“不过啊，既然你都报上名字了，我也不能当作没听见，”褚发的少年抬起帽檐，钴蓝色的眼睛还残留着刚才的战意，“我叫中原中也，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

话音刚落，一阵灼烧般的痛感就自手背上传来。

他抬起手，就见一道红色的如同图纹一样的图案伴随着轻微的红光在手背上浮现，待光芒退散，足足占据手背整个空间的猩红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无论中原中也怎么搓也搓不下去。

“喂，这是什么！”

莫德雷德紧蹙眉头，“令咒啊令咒，你这家伙作为魔术师也太外行了吧？不过看在我和你蛮合得来的面子上，我会如实告诉你的。”

接着，她就给中原中也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太宰治科普了一下圣杯战争与令咒。

“令咒，也有的Master叫他‘圣痕’，拥有可以让从者（Servant）——也就是像我这样的人服从的绝对命令权，是Master专属的印记。”

“不过……”

“不过只能用三次，对吗？”太宰治打断了她的话，“小蛞蝓的手背上只有三划令咒哦。”“不许叫我蛞蝓，你这混蛋青花鱼。”

“这不是很聪明吗？”莫德雷德算是肯定了太宰治的话，随后又补充了一些，“一划代表一次绝对命令的行使权，也就是说最多只能用三次。用尽令咒并不会终止Master与Servant间的契约，只是无法强制英灵执行命令而已。”

“——也就是说，就算中也叫你自杀也是可以的吗？”

莫德雷德抬眼，碧绿色的瞳孔冷冰冰地看向太宰治，“你是在找死吗？”

“诶？可是我的目标是清爽的自杀，真是遗憾不能让你杀死呢~”

故意拖着话尾的话语让莫德雷德本就冷漠的双眼覆盖上一层杀气，她嗤笑一声，下一秒王剑毫无征兆地搭在太宰治的脖颈上，“你这家伙可真是不讨喜，那个轻浮的混蛋说不定会和你很聊得来也不一定。”

冰冷的王剑贴在温热的皮肤上，锋利的剑刃下一秒就可以划破皮肤下面的血管，连带着夺走血管下的肌肉和骨头。

“喂，虽然太宰这混蛋的确很讨打，但是我可不能容忍你当着我的面攻击我的搭档啊。”

“切。”

莫德雷德收回王剑，眼中的杀意也随之消散，“真不知道为什么Master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搭档。”

中原中也也很想问这个问题，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摊上太宰治这个混蛋。

然后，无人说话。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中原中也轻咳一声，打破了平静，“那么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刚才说我是‘魔术师（Magician）’，这是指什么？”

“就是像你这样的可以自由使用普通人没有的力量的人……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和那个轻浮的混蛋聊不来。总之你召唤了我，我就是你的从者（Servant）了。”

——从者。

虽然二人见过森鸥外的人形异能爱丽丝，也知道爱丽丝是一个性格非常特殊的人形异能，但是爱丽丝的性格是由异能者森鸥外设定的，其本质还是森鸥外的一部分。但是显然眼前的莫德雷德不属于这个情况。

“那就是异能者了，”中原中也自动将‘魔术师’替换为‘异能者’，“那么，正常情况下来讲，Master召唤Servant是为了什么？”

“为了圣杯。”

“唔……是我想的那个圣杯吗？基督的哪个？”

圣杯，是源于基督的传说的奇迹之遗物。在基督教圈内，也有颇多追寻圣杯的旅行者们的传说流传着。传言，耶稣曾经拿起这个杯子吩咐门徒喝下里面象征他的血的红葡萄酒，借此创立了受难纪念仪式。后来有些人认为这个杯子因为这个特殊的场合而具有某种神奇的能力。相传彼世安温的魔法炉则是圣杯的前身。很多传说相信，如果能找到这个圣杯而喝下其盛过的水就将返老还童、死而复生并且获得永生。

“也不全是，加拉哈德最后连带着把自己都归还于上天了……至少在我的认知中圣杯是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许愿机。”

——实现一切愿望。

人类本身就是会不停悔恨过去却又因为无法改变过去而感到绝望的生物，不管这是真是假，总有人会因为各种理由、出于各种目的来获得这虚无缥缈的实现愿望的机会。然后在出现的圣杯被圣堂教会判定为“真”的时候，理所当然会爆发它的争夺战，并以此展开了由七位魔术师，带领着各自召唤的英灵，进行一次为了圣杯的所有权而爆发的战斗，最终活下来的胜利者将取得圣杯的所有权。

为了追求作为圣遗物的圣杯而发生的战斗，就是广义的圣杯战争。

听完了这不属于二人世界的描述后，就连太宰治都微妙的愣住了。

魔术师以御主的身份召唤从者，相互厮杀最后选出唯一的胜利者得到圣杯。听起来就很危险，或者说这已经不能用危险来形容了，这种你死我活的圣杯仪式，在背后隐藏的是无数的尸骸与哀鸣。

聪明如太宰治自然看得出来莫德雷德说得都是实话，但就因为是实话，才会让他感到棘手。

中原中也：“也就是说，我只要做掉其他六组参赛者，就能获得胜利吗？”

莫德雷德刚要点头，却感受到不对劲。

这次的召唤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都说了召唤从者是来打圣杯战争的，圣杯战争的前提是必须有圣杯，否则御主们争夺什么呢？

现在问题来了，她没有感应到圣杯的存在。

“你有话要说吗？”中原中也察觉到莫德雷德的欲言又止，“放心说出来吧。”

“我没有感觉到圣杯的存在，我怀疑我这次被召唤来的目的不是圣杯战争，”她挥动手中的王剑劈开一块巨石，“我记得我现世的时候，感觉到周围环境的不详，我感觉到了邪道的气息。”

是海魔。

中原中也瞬间就知道莫德雷德在说什么。

那种拥有数条触手，形似章鱼的怪物在横滨肆意破坏，给港口黑手党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简单的描述了一遍横滨的情况，莫德雷德沉思片刻后，笑了出来。

“就算没有圣杯也没有关系，我莫德雷德绝对会斩除这邪道的。”

“我刚才就想问了，你自称是亚瑟王之子莫德雷德，又提到了圣盾骑士加拉哈德……你不会以为自己是亚瑟王传说里的人物吧？”中原中也说道，“我记得传说中莫德雷德是男……”

话语就此终止。

璀璨的王剑在空中划过，剑尖直指咽喉。

“你说什么？”

金发骑士和善地看着他，“老子哪里像是女的了！！！”

中原中也：……

“好吧，当我没说。那你不是女性，难道是男性……”

剑尖逼近了一寸，已经贴上了皮肤。

“就算我和你蛮合得来的，也不代表你可以这么失礼啊，”叛逆的骑士压低了声线，“你瞎了吗本大爷不是男的！！”

中原中也：……

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写不出来小莫的感觉。

友情提示：莫德雷德身高154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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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雷德很容易相处。只要不说亚瑟王的坏话，也不要夸奖亚瑟王。

不将她作为女性对待，也不要露骨地将她视为男性。

不要太死板，也不要被其他从者迷得神魂颠倒，要认真倾听她的意见。

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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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