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不可以啵上司嘴,不然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我是死屋之鼠的成员,一名卑微的社畜。我的上司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好心俄罗斯人。
虽然很感谢陀思先生给了我一份工资极高的工作,可以让我养活自己,但当上天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的时候,我还是想选择躲开他。
因为上一世出于某种不可描述的原因,我跟我的上司在一起了。你可以想象那种咸鱼被人吃得死死的,被人压迫着干活,从白天到夜晚的痛苦吗?
现在我有了一次后悔的机会,那我当然要好好把持住。
我坐在咖啡厅里,正在和目前的客户打电话,按照我以往的习惯,是要先定好时间,然后在咖啡厅颓废地玩手机玩到接近deadline的时候,然后开始疯狂工作的。但陀思先生现在就坐在我的隔壁,我不能让他发现并且看上我……的异能。
我的异能叫做《拖延症》,能力是让我在接近死线的时候工作效率呈指数型增长。简直就是拖延症患者的福音。
但不太幸运的是,通常我的上司或者甲方爸爸会突然要看我的进度,一看我什么进度都没有,我的工作也就轻易地丢掉了。
我不是没想过治疗一下自己的拖延症,但肯定都是异能的错,我每次下定决心好好工作的时候,都会被奇奇怪怪的事情分去精力。
然而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我可是经受住了陀思先生压迫的完美工具人,这种小工作分分钟就能够完成了。
我满怀自信地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在办公软件里新建了一个文档。
然后刷起了推特。
我发誓我只是想要看看新闻时事,了解一下这个时间线上的社会现状,但是没想到自己关掉推特的时候,离死线只剩下一个小时。
我倒吸一口冷气,鬼祟地看了一下隔壁座正在用老旧手机(都什么年代了,最穷的武装侦探社都换上了智能手机,就他还在用翻盖的)给人下发命令的陀思先生,凭借自己对他的熟悉,判断他现在正聚精会神地搞着事情。我
松一口气,抄起自己的电脑跑上了咖啡厅二楼的露台上,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开始疯狂地工作。
卡在最后一秒把东西发给客户,抱着加双倍糖的卡布奇诺安详地瘫在藤椅上,发出了咸鱼的叹息。
“小姐有兴趣换一份更好的工作吗?”
沃日?!!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惊恐地看着面前大夏天还穿着长袖长裤带毛毡帽的漂亮男人,哆嗦地说:“我……我觉得目前的工作还不错。”
虽然这么说着,但我的内心已经陷入了绝望。
你见过被魔人看中的工具人有逃脱得了的吗?
“可是我看您完成工作的样子不太积极,而且带着厌烦。”他善解人意地微笑着,我还年轻的时候,每次看见他这样笑,都以为他是要给我减轻工作,然而每次都是不知不觉地做了更多的工作。
问就是被他的美色冲昏了头脑。
我沉痛地说:“先生,您要明白,没有人会喜欢工作。”
要不是他想着让我当社畜工具人,我可能还会冲着他的美貌加入一下他们。
每天熬夜工作,并且越到深夜越兴奋的陀思先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为什么呢?”
“因为咸鱼是如此的快乐,而工作是如此的痛苦。”
用着老旧手机他加深了困惑:“咸鱼。”
我:“……咸鱼,就是希望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瘫在哪里就好的可爱家伙。”
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不想当个咸鱼呢?
“那么你需要一份工作吗?似乎认识我的小姐。”
我:……卧槽我工作这就没了??
不对,比起工作,我的性命更重要。我立马打开自己的电脑,输入一个网址,然后把电脑转过来给他看。
上面是天人五衰成员兼死屋之鼠首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通缉令。
能在死屋之鼠干活并且当上首领夫人,我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呸,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什么普通人。偶尔会在暗网上接一些私活养活自己。
暗网当然不止一个网站,这是一个比较小众的,会员不到三位数。
“我记得我把消息都替换掉了,感谢您让我知道了自己的遗漏。”
我在他的笑容中沉痛地哀悼了这个网站的老板。
叫那个狗东西给我送不可描述的玩具庆祝我脱单!即使现在这件事还没有发生,我也要先把仇报了。
(虽然重生的我大概率没机会脱单了,问就是社畜不配。)
“所以呢,您的意思是?”
我从他标准化的笑容中读出了《罪与罚》的慈悲味儿,立刻举起自己多点的一杯黑咖啡往前递了递:“大哥喝咖啡。”
没错,社畜就是这么卑微。
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还很轻松很快乐,因为他目前还在测评我的使用方法。
我是一个没有志向的又不得不养活自己的咸鱼,所以什么都会一些,又什么都不精通。那些工作谁都可以做,所以不是最适合我的岗位。
但快乐的日子很短暂,聪明的陀思先生利用我戳一下动一下,不到死线绝不挪动的特性,让我替他处理繁琐又不得不去做的交接工作。
这个职位俗称秘书。
这比我上辈子接手这份工作要早好几个月,我简直不可置信,崩溃地问他:“我刚开始工作不久,就这么信任我真的好吗?”
就不能让我在角落里当个普通员工吗?
他优雅地喝着冈察洛夫给他沏的红茶,端庄地像个嘉奖下人的大小姐:“你很合适。”
我指着他身后表情嫉妒的冈察洛夫:“我觉得他比我行。”
“请不必谦虚,你有着别人无法达到和超越的,无与伦比的天赋。”
我扯出一个职业假笑:“谢谢您的信任。”
没有人可以逃脱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掌控,我深刻地认识着这一点。
因为要进行秘书工作,所以我不得不离开自己安全的小房子,搬到了离上司不远的地方。
和上司共事的磨合期度过得非常快(毕竟对我来说这份工作已经进行了很多年了),我也就很快投入到望不见尽头的工作里了。
因为上司非常的忙,工作效率也非常的高,为了跟上他的节奏,每时每刻都是我的deadline。一般当我回神的时候,就到了饭点/睡觉时间了。
我还得谢谢他让我按时睡觉的次数大于熬夜次数。
众所周知,天人五衰和死屋之鼠都是邪恶的国际犯罪组织,全横滨都是他的仇家。
作为死屋之鼠成员的我,不幸成为了大佬争斗中被殃及的池鱼。
在第三次死里逃生失去居所之后,我捂着自己干瘪的荷包,沉痛地答应了上司同住的邀请。
我并没有很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你看我上司那个样子,像极了贞洁烈男,呸,我是说性冷淡患者……嗯……我的意思是他圣洁得不可侵犯,完全不会有凡人的需求。
而且他打不过我,诶嘿。
事故就是在我的盲目自信和疏忽之下发生的。
由于前一天的熬夜,第二天白天工作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犯困了,然后不知不觉地就歪到沙发上睡着了。
因为许久没有得到我回复,陀思从工作的房间里走出来,戳了戳在沙发上睡觉的我,唤着我的名字。
我睡得神志不清,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之后就熟练地伸出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吧唧一口亲他嘴上,然后埋在他脖子附近黏糊地蹭了蹭,撒娇道:“不想工作……”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于是发觉气氛不对的我也僵硬了,立刻从梦里醒了过来。
卧槽,我这辈子和他不是纯洁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吗?我刚才做了什么?!
我睁开眼睛,光速收回了自己犯罪的双手,如果可以,我还想收回自己犯罪的行为。
我看着他沾着我口水的水润薄唇,强忍住再亲一口的冲动,心虚又讨好地说:“我刚才做了奇怪的梦,可能在梦里还做出了奇怪的行为,您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做吗?”
他漂亮的手指按在漂亮的唇上,手指下陷擦拭着唇上的水光,缓慢而仔细,似乎还在为我的行为震惊着。
可能是我戴有色眼镜看人,我觉得很涩情。甚至生出了要泡上司的大胆想法。
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也太难搞了,我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陀思先生最终也没有答应我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他让我回到房间睡觉,等清醒了再工作。
我真是谢谢他。
如果知道情人节吃块巧克力会让我胆大包天地睡了我上司的话,我绝对不会在情人节出门,也绝对不会从一个白发小哥手里领取免费的巧克力。
巧克力里没有什么邪恶的药物,只是普通的酒心巧克力而已。
问题出在我不能喝酒上。我这个沾了酒就会神志不清飘飘欲仙,干出一些不太合适的事情。
简要地描述一下我昨天晚上的大胆行为:晚上已经洗完澡的我窝在床上,声泪俱下地在网上谴责别人的虐狗行为,看见床边印着爱心的巧克力怒从心起,立刻解决掉了它。
酒精直冲我的脑子,让我产生了自己不是单身的错觉。
然后我穿着自己小恐龙睡衣大摇大摆地冲进了陀思的工作间,拔了他的网线,推开他桌子上的文件,一边解他的扣子一边问他要不要做些情人节该做的事情。
柔弱的陀思先生遭不住我的流氓行为,让我得逞了。
我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不好意思看他纯洁的睡颜。
然而这时他睁开了眼,很自然地对我说:“早。”
我干笑:“早。”
我现在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闷死还来得及吗?
罪与罚我不太遭得住。
他看着我紧张又心虚的样子,轻笑一声,从床上坐起下了地。
以我高达5.0的视力,可以清楚的地看见某些我留下的狂野痕迹。暗自唾弃了自己的放浪之后,我开始瑟瑟发抖等他的判决。
其实应该不至于杀了我,毕竟他不是真的贞洁烈男,我又是那么好使的工具人。
结果他打开门出去,拿了一支玫瑰走进来递给我:“我放在了你的桌上,但你似乎没有看见。”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我这辈子依然和我的上司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重生有什么意义,就为了更早地遇上对方,替对方打工和充当暖床工具人??
和上司在一起之后,我以为我可以靠着美色贿赂他以减轻自己的工作,实际上我经常被他的美色所迷惑,替他干更多的活。
我深刻怀疑他爱的不是我的人,而是爱的我的工具人属性。
总之,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过上了工作高效愉快,累了还能抱着对象睡觉的幸福生活。而我过上了白天干活晚上干事,没有时间咸鱼的悲惨生活。
我永远爱好心的俄罗斯人!
有空写长一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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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陀思(第一人称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