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从迹部那顺来的面粉,简单的做了顿菌菇面条,要说立海的学生,就算家里不是非富即贵,中产阶级还是称得上的,更不用说支付网球这项开销有些大的家庭。在座几人,都算不上真正吃过苦的人,所以当经历过粮食短缺后,此刻的面条变得格外美味。
几人围在壁炉前取暖,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地面变得泥泞,而且天色渐暗,很多安排只能往后推移,毕竟安全第一。
或许是难得像现在这样什么的不做就围在一起取暖,不知道是谁先打开了话题。
“你们有想过,如果哪天不打球了,去做什么?”
切原倒是一个人发言“我要当日本第一!不,世界第一!在那之前我会一直打下去!”
大概是被切原单纯而热烈的话语感染到,几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切原一脸懵逼的看几人,难道自己有说错什么吗?
“这样很好啊,加油吧切原。”不二只是笑着拍了拍切原的肩膀
“副部长你呢?”
面对切原突然把问题踢给自己的,不二先是一愣“我啊?在某人没放弃之前都不会放弃。不过如果哪天不打球了,或许会想去环游世界。”
“某人?是谁?是副部长想打败的人吗?我懂了!就像我想打败部长、副部长还有柳前辈一样!”
不,你不懂!这是所有人现在一致的想法,不过不二那么说,算是官宣了?毕竟但凡有点眼力劲都知道,幸村和不二之间关系很微妙,从一年级开始这两个人的追逐游戏就没停过。
“搭档你有什么打算?”
仁王好奇的看向柳生,柳生只是推了推眼镜“曾经有想过学医,不过一切都没有定数。”
“学医啊?倒是很符合搭档你的气质,不过那样的话,会很忙吧?”
除了切原明确的表示之后会继续打网球,其他人都考虑过不打球之后的打算,或许说这就是生活,兴趣爱好归兴趣爱好,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事都要学会取舍。
“所以,很多事不能留下遗憾才好。”
“嗯,明年的冠军一定还是我们立海。”
不二捧着杯温开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曾经幸村问过他,网球和生活他会选择什么,当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生活,因为他一直把家人放在第一位,他不想因为打球而忽视掉亲人。可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幸村曾经说过网球就是他自己,可见他对网球的执着并不亚于手冢一开始就把网球定为最终目标。自己曾经也问过自己,网球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为什么,当时想的只是不要再留下遗憾,然后堂堂正正的打赢手冢。
可是打赢手冢之后呢?是不是就失去了意义?不,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他现在只想陪在幸村身侧,不管以后的道路会有多少坎坷,他都愿意陪他走一遭。生活和网球这个问题,他不想幸村去纠结什么,只要他快乐就好。那天他和幸村说,或许他会遇到一个理解他的人,那样生活和梦想就能两全,现在想想真有种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的感觉。
因为第二天的安排是从早晨5点开始的,所以没聊多久,几人就被柳轰去休息。但是你们觉得这次合宿真的会这样风平浪静?那就真的是小看了不二这千层饼二号,深夜十二点,不二敲开了柳生的房门。
“不二?有什么事吗?”
不二捏着下巴一副为难的样子“仁王起床上厕所,都快半小时了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所以想找你一起去找人。”
听到是仁王的事,柳生瞬间就皱起来眉“好,我知道了。”
不二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故意把柳生和仁王分开安排不同房间的原因。而此刻的仁王正在睡梦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不二计划的柳,看着睡像极差的切原,为柳生掬一把辛酸泪。
柳生的确有想过克服自己怕鬼事,但他没想过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要说这别墅看上去有些破败,但大是真的大,举着有些古老的煤油灯往洗手间走去。突然,柳生发现身边的不二凭空消失,剩下的只有墙壁上一张不知道是谁的肖像画。
柳生浑身发毛,那张画像就像在盯着自己一样,下意识想逃离这个鬼地方回到卧室,但一想到下落不明的仁王。柳生咬咬牙捏紧煤油灯告诉自己“这个世上没有鬼……没有鬼……”
漆黑的环境,狭长的走廊,还有破碎的窗吹进的风。人面对未知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我脑补。柳生深呼吸,脚步越来越急,但是走着走着却觉得是在原地打转。
躲在暗处的不二透过微弱的月光看了眼手表,转身回到卧室借着怕黑的理由,拖着半梦半醒的仁王往洗手间走,然后又故技重施,消失在黑暗中。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柳生也开始焦躁,但担心还是占据上风,所以就算中途一直在打退堂鼓,还是硬着头皮寻找着仁王的踪迹。
柳生不知道是怎么硬着头皮想恐怖的氛围中摸索到洗手间的,举着煤油灯对着洗手间“仁王?”
“啊?”
听到有人叫自己,仁王下意识的回应,柳生松了口气,快步走向声音的来源处“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柳生有些激动握住仁王的手,仁王傻眼了,今天的搭档有些奇怪又有些热情?这下仁王彻底清醒了“等等……这种漆黑的地方,你一个人来的?天哪,搭档你不怕这种氛围了?”
“……”要不是被仁王那么一提醒,柳生还真没发现,此刻他居然真的不再恐惧这种未知的黑暗了。
仁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柳生语气中满满的担忧,是因为在担心自己?柳生怕鬼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所以在这种黑漆漆没有光源的地方他是没想到能遇到柳生,换而言之……仁王不敢继续想下去,不然一定会觉得自己疯了,不过刚才失态的柳生还真是他第一次见。
相聚的两人并肩往卧室走“总觉得好像忘记了点什么?”
“不二!”
“不二?”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前往卧室走去,卧室的门是半开的,仁王轻轻的推开门,就见不二侧躺在床上。
仁王摇了摇不二,不二一脸迷茫的看着两人“柳生?仁王?那么晚你们不睡在干嘛?”
“不是你叫我们起来的吗?”
不二揉了揉眼睛“我一直在睡觉啊,什么时候叫你们了?”
不二太过真实的演技让两人产生怀疑“你真的没有叫过我们?”
不二打了个哈气“没有啊。”
柳生和仁王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难不成真见鬼了?再想想只觉得细思极恐,因为不二走着走着就没了影子,而且是毫无征兆,正常人走路都会发出声响的。
“不二,我今晚搬去搭档房间睡了,晚安。”仁王抱着被褥溜之大吉,太玄乎了。
柳生被那么一折腾倒是不怕那种稀奇古怪的鬼的形象,但是他现在有点怕大半夜的碰上长得像不二的。
当然,这件事很久之后不二向柳生和仁王坦白了,不过那时候的柳生和仁王居然一点都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