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与妖鬼同行的欺诈师 第27章 学校

向日岳人一直到站在球场上时都有些恍惚，即使之前看过仁王与忍足的比赛，但他仍然觉得现在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上球场前，忍足问仁王要和冰帝哪位正选搭档。

仁王笑了笑：“我一个人就可以。”

可是这可是双打比赛，现在他和忍足站在球场上，对面是仁王一人，愈发显得这场所谓的“双打指导”诡异。

而这位指导的球拍都是现借的，在其他冰帝正选的球袋里挑选了一支趁手的球拍。

“这要怎么打？”向日岳人还是有疑问。

“先按照你们一般双打开始时的阵型准备。”仁王在原地活动身体热身。

“然后听我说……”仁王雅治回想自己平行世界的记忆，以及在阴阳师学院时练习同调的生活。

平行世界的记忆更像是一部电影，仁王雅治就像是旁观者了解所有平行世界的讯息，但他并非亲身体验者，所以那些网球的技能更像是一本他自己拥有的技能册，还是需要练习和理解才能掌握。

“心意相通只是实现同调的一种方式，它现在被双打选手认同的原因是这已经是最容易实现的一种方式了。”

“这都是最容易的方法吗？”向日岳人更觉得头疼了。

“先让你们感受一下吧。”仁王雅治觉得这样会更好理解。

白色的精神力从仁王雅治身上浮现，像是一团火焰。

“和今天牧之藤选手身上的精神力好像。”芥川慈郎难得清醒，眼睛都在发光：“好厉害！”

仁王雅治身上的精神力开始扭曲，古怪的形状越过球网开始触碰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

“不要动，去感受。”仁王雅治的精神力缠绕着忍足和向日的身体，在几次尝试后丝带将忍足和向日包裹了起来。

但是现在仁王还是以自己为中心，分别与忍足和向日连接，接下来他要做的是将两个人连接起来。

“这是怎么做到的？”宍户亮从未见过同调是以这种方式进行的。

“仁王是同调的主导者。”迹部景吾轻笑：“原来还可以这样做，这完全打破了对同调的理解。”

所有人都认为同调中的双打搭档是平等的，他们合为一体，共享信息。但是，仁王现在所谓的同调就像是将其玩弄于手掌之中，他主导并掌控自己的搭档。

不，甚至是掌控自己的对手。

仁王雅治操纵精神力就如同他在缝纫娃娃时控制丝线那样，淡定且有条不紊。

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的精神力被激发，在仁王精神力的帮助下连接起来。

仁王雅治甚至将两个人的精神力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

“现在，你们应该知道同调大概是什么感觉吧。”仁王雅治撤回自己的精神力，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是一种玄妙的状态，就像是坐在温泉汤池中那般舒适，向日岳人感觉自己的大脑中冒出许多思绪。

疑惑、滑板、惊讶、爱情小说、医院的消毒水……

等等，有些古怪的东西似乎出现在了他的大脑里。

向日岳人与忍足侑士对视，两人觉得古怪的想法很明显来自对方。

“这就是同调。”仁王雅治留了几分钟时间让向日和忍足体会同调。“现在你们的思绪比较复杂，所以会有许多无用思绪存在，但在比赛场上时你们会知道双方对比赛的思考，然后决策出最佳的行动。”

“体会了这种感觉，你们就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同调需要心意相通这种说法了。”

仁王的精神力丝带撤出后，忍足和向日的同调连接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他们两人还无法独立建立同调，没有仁王的帮助，纽带就散掉了。

在实际体验之后，忍足和向日也确实理解了为什么会有心意相通的说法。

这种奇特的交流想法的形式，甚至让两个人都有一种确实只能心意相通才能同调的推论。这就显得仁王雅治所谓的另有办法更让人感到好奇。

“我只能告诉你们理论，在体验过同调后，这更需要你们尝试与思考。”仁王雅治向忍足和向日示意可以下球场了。

仁王坐在旁观的冰帝正选旁边，他不介意所有人来听他的理解和理论，因为能够用他的理论实现同调在某种层次上来说可能要比所谓“心意相通”更加困难。

“心意相通更像是同调的充分不必要条件，如果你们能够心意相通则可以推出你们同调，但是同调并不意味着必须要心意相通。”仁王雅治手伸过头顶，横向在空中划了划：“心意相通属于一种更高层次的双人状态，只是用来同调甚至是大材小用。”

“就好像是电脑配置，我所需要驱动的“同调”软件并不是非需要“心意相通”如此强大的CPU性能。”忍足侑士一点就通：“我可以这样理解吧。”

“当然。”

“当你意识到心意相通并非同调的充分必要条件，你就会有很多新的思路。”提起同调时就连回忆都在大脑漩涡里被搅来搅去，即使记忆里有一条已经被验证过正确的路，但他还是将错误的路也都试了一遍。有的确实走不通，有的却在他这里也可以使用，这让仁王对同调有了更多新的感悟：“比如搭档之中的一人完全压制另一人，将他的思想同步过去，从最后的成果来看又怎么不算同调呢。”

“你刚才用的就是这种方式吧。”向日岳人对刚才的同调印象深刻。

“算是这种思路的一种变种，毕竟核心都是去主导另一方。但还有一些新思路，”仁王雅治随意地提了几条：“比如精神力的同频、又或者利用网球数据形成共识模型，当双方的网球数据充分交换，也可以生成一个对网球的共识空间，这也可以作为同调的前提……”

“但是，这些方法比起心意相通要复杂许多，心意相通可能在理解上难度大，但一旦能够感悟就会有所突破；而我的这些方法实践起来要更加复杂。这是两种不同维度无法比较的同调思路。”

“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发散思维，然后去找更适合自己的道路。”

仁王确实给了冰帝正选们对同调颠覆性的理解方式，榊教练和迹部都认为这是完全值得的一次指导。

“真的不考虑来冰帝吗？”榊教练原本已经放弃了对仁王的邀约，但现在又有些心动。

“榊教练，我可是心有所属。”仁王雅治说话时透着一股漫不经心，让人无法辨别他究竟是随便说说还是在实话实说。“我还是更想要谈谈报酬。”

榊教练和迹部对视，两人能想到的报酬无非是金钱或者是某些他们可以提供的资源。

迹部集团网球俱乐部的高级会员又或者是酒店的充值卡，迹部景吾正准备让管家列个他们家业务的清单让仁王挑选，没想到仁王先开了口。

“我的报酬主要还是希望榊教练和迹部君能够在某些时候给我一个机会。”仁王雅治压低声音，神色莫名严肃起来。

“某些时候？”迹部景吾觉得这个词过于暧昧了，他不可能答应这种如此不确定的要求。

“piyo~”仁王雅治冲榊教练和迹部笑了笑，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卡片：“我指的就是这种时候，有需要的话请联系我。”

黑色的卡片上印着仁王雅治的名字和一个手机号。

榊太郎抬头，用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目光打量仁王：“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年轻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迹部景吾翻到卡片背面，仔细地看了又看，确定上面有阴阳师专属的图案。

“我也是刚刚毕业，这样的好机会我可不愿意错过。”仁王雅治一看榊教练和迹部景吾都没有询问卡片的作用就知道两个人都是对阴阳师有了解的人，毕竟一个是迹部家的大少爷，另一个是就连迹部景吾都礼貌对待，身份神秘、交际广泛的榊太郎，两个人都属于他们阴阳师潜在的个人委托客户。

“好的，我想我和迹部君如果有需要会联系你的。”榊太郎看了一眼迹部，在对方点头后给了仁王一个肯定的答案。

三个人在好像什么都没有提的情况下，达成了对于报酬的共识。虽然目前来看，仁王并没有得到任何实际的回报，但他知道只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那么这个报酬将会带给他源源不断的收益。

四天宝寺和立海大谁有可能进决赛。结伴离开球场时，忍足侑士问了仁王这个问题。

“立海大。”仁王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口中不会出现第二个答案。

忍足轻笑，想起之前在酒店别墅里仁王雅治说过的话：“你之前说你下学期会转学，就是要去立海大吧。”

“这么明显吗？”仁王雅治反问，但并没有否认忍足的推测。

“你看立海大正选的眼神很不一样。”忍足侑士说，他确实是从仁王雅治的目光中有了这样的推测。

“能形容一下吗，所谓的不一样。”仁王还挺好奇的。

“就好像是在审视。”忍足侑士沉思了几秒后回答。“像是在观察这个队伍，究竟值不值得加入。”

仁王雅治琢磨了一下忍足侑士的说法，觉得他是对的。他不否认自己在入学立海大之前来看全国大赛有抱着这样的念头。

无论记忆如何搅动仁王对立海大网球部的情感，但仁王雅治个人的独立思考不能被泯灭，阴阳师学院教会了他谨慎。就如同他在阴阳师学院时每天都会复习今天的课程知识并且预习下一节理论课知识那样，他习惯了事前准备以及事后总结。

只有这样才能在应对任何突发事件甚至是……危险时真正保护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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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全国大赛7【大修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