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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们所见，我是白飒，现在发生了一件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渊虹断了。
对，没错，当世排名第二的名剑渊虹，被卫庄拗断了。
然而高能的还在后面。
盖聂手握断剑，剑锋直逼卫庄脖颈动脉，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小庄，你败了。”
其实这一战，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我并不担心盖聂动手，盖聂一定不会杀卫庄的，而只要我活着，卫庄也必然不会死。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结果很可能会是另一种走向，而我也必然不能让其发生。
“住手。”
卫庄瞥了眼挡在盖聂面前的我，冷笑道：“怎么，你还是心疼师哥了？”
“够了。”我盯着他，“你还想杀他不成么？”
“剑客的剑下，只有生死。”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冷得快要结冰：“你是白痴啊，他刚才迟迟不动手，就是不舍得伤你，用百步飞剑也是被你逼得无奈。你还不明白啊卫庄？”
至此卫庄才真的愣了，看着我的神情也变了几变，但最末却又像狠下心来一般与我道：“你让开。”
我笑了笑，想必这个笑很狰狞：“今天要么你住手，要么杀了我和他。”
卫庄的剑在瞬间至我颈畔。
“真当我杀不得你？”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极哑，似是隐忍着什么情感与怒火。
我迎着他的目光抬头，也并不畏惧近在咫尺的死亡，心说杀了我对你没好处，我死了你也只能跟着做我的陪葬品。
此时赤练冲卫庄道：“你不能杀飒飒！”
“花，闭嘴。”
卫庄问我：“不能杀你，为什么？”
我还没想好怎么怼回去，就听盖聂在我身后道：“师妹深情厚谊，在下无以为报。”
我在心中呸了一声，就道：“你别搞错了，这一次是还你十多年来对我的照顾的人情。师哥，从今往后两不相欠，你若执意要和陛下为敌，那么下次再见面，就是敌人了。”
说罢极快速回身抬手在他后脖颈处重重一劈，盖聂瞬间悄无声息地倒下。
而此时真正的天明也跑了过来，正好瞧见我劈盖聂而盖聂倒下的这一幕，指着我就大骂：“你这个坏人！你对大叔做了什么！”
听着他对盖聂如此亲切的称呼，我头皮都有点发麻，心说你叫一个杀父仇人“大叔”，请问你爹会怎么想——虽然他们生前算是知己，但我还是觉得不妥——按照荆轲油头滑脑的性子说不定会让天明叫盖聂哥哥，以此在辈份上胜盖聂一筹。
高渐离一剑指向我们：“出剑吧。”
我手中劈天剑已经蠢蠢欲动，却不想被卫庄摁回了剑鞘，他挡在我身前冲着对面冷笑：“就凭你？”
雪女和大铁锤表示当然不止一个高渐离，而是凭他们墨家全体的承诺。
我就开始摸下巴，眼神在他们三人中来回扫了几遍，心说我该先从哪个开始打呢？虽然有信念是好事，不过首先这个信念得是正确的三观，这群人被墨家巨子利用成为反抗嬴政的武器，自以为做着什么大义凛然的好事，实际上不过就是一群暴/民。
和这群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唯有武力解决，揍一顿不够就多揍两顿，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揍到他们服气为止。
“我们既然站在了这里，就绝不后退一步！”
卫庄重复了一遍：“不后退一步？”
只说话间他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高渐离三人面前，轻而易举地将天明抓到了手。
“就以小鬼的性命做赌注，我的三个手下和你们三人一对一生死对决。三场中如果你们能够赢下两场这个小孩儿就不会死。”
为了天明他们接受了这个条件。
第一战是无双对阵大铁锤，两个力量型的选手，纯物理输出，不是我喜欢看的类型。
我就问卫庄：“你这又是横生哪门子的枝节？如果输了呢，你让我拿什么回去给嬴政交代？”
他语气不善：“你果然是嬴政的一条好狗。”
当我正要准备开嘴炮输出的时候，他又道：“放心，他们赢不了。”
没想到立刻打脸。
无双作为一架机器，运作是有一定的极限的，而这个极限是不可被超越的。但是大铁锤作为人，有无限的潜力，而这潜力哪怕只爆发一点点，也无比惊人。
所以无双败了。
没想到第一场就输，我将双手环在胸前，看也不看卫庄，就道：“这事你最好找个机会给我解释清楚。”
卫庄吃了个瘪，脸色非常不好看。
第二场是wuli小红花和对面的雪女，都说自古红蓝出cp，这两人打架也像跳舞battle一样，让人不由想起紫禁之巅经典名场面——你们不要打啦。
这场我家花倒是没丢脸，在雪女看似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对她发动致命一击，扭转了局势。
“花你没事吧？”
赤练顺了顺头发与我道：“没事。”
第三场本来是隐蝠对战高渐离的，结果卫庄嫌老手对决不好看，临阵换上了小白凤。
我在心里为小白凤打call：小白凤冲鸭，千万别给阿妈丢脸！
然后再次打脸。
当然我不得不承认小白凤比我认识他的时候厉害太多，一招凤舞六幻出神入化，若是墨鸦瞧了也必定会说好。然而高渐离这货也不知是打了什么羊驼血，居然超水平发挥了易水寒，甚至重伤了我家小白凤。
看着小白凤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出去时，阿妈心都要碎了。
我家崽怎么能任人欺负，高渐离必是我此生之敌。
最后三人对决结果是平局，我送了个“你自己好好反省”的眼神给卫庄。
结果明宝在大家打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人救了，这会儿又跑回来，举了个变形玩具对卫庄说要做他对手。
我相信卫庄心里一定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跑而过，和一个小屁孩打架，打输了说出去不好听，打赢了说出去同样不好听。
我寻思明宝这招还真怪狠怪有心机的哦。
隐蝠跐溜着手指道：“对付你这种程度的小毛孩还不用卫庄大人亲自动手。”
明宝表示不屑：“谁要和你这种小喽啰打？”
我：隐蝠风评被害。
隐蝠说着就要喝明宝的血尝尝鲜，手中钩爪一出，明宝逃无可逃。
却在这时，从另一边飞来一个旋转着的薄型武器，将隐蝠的钩爪击退。
当然隐蝠绝非那么寻常的功夫，一击不成立刻再战，直接将盗跖的武器甩了出去。盗跖没了武器倒也不躲，反而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实在让人觉得奇怪。
不过片刻后就有了答案。
大厅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裹着黑袍的人，此人手中握一柄不见剑锋的墨色长剑，对着隐蝠就是一顿输出，隐蝠撤退不及时，瞬间挨了刀子。
且我们都能看出来，两人等级相差太大，隐蝠毫无还手之力。
“巨子在上，弟子参见。”
见墨家巨子来，卫庄的兴致显然也有点高涨，高涨到接受了明宝的挑战。
当然两人打也不是真的打，就是让明宝接一招横贯四方。
明宝果然是不知者无畏，拿着变形玩具就上。
不过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变形玩具合着还挺牛逼，那么小一个东西，居然能变成巨大的一个环，那他妈是啥，主角光环吗！
等等，明明我才是主角吧！
最后那东西居然还变成了个卡口，生生把卫庄的鲨齿卡了个正着。
我寻思这东西是专克卫庄啊，这么感人，不如给这两把武器写个拟人的同人好了。
这一战卫庄还真没赢，是以他非常不服，非要和巨子打一架。
然而思及他先前和盖聂一战时受了伤，战力有损，而对面又是和他战力相当的满血巨子，高手对决哪怕一丝一毫的差别都会导致天壤地别的结果。按道理说卫庄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但我不晓得他一意孤行的原因。
两人交战不过一招定胜负，而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卫庄喷了口血，直接跪倒在地，若不是还有鲨齿撑着，多半是倒下了。
我手中劈天剑出鞘，霎时拦在他和巨子之间，警告道：“你们之中任何人再敢往前一步，今天墨家就此覆灭。”
大铁锤怒道：“你还敢口出狂言！”
我投给他一个凌厉的目光：“我说到做到。”
却听卫庄在后叫我：“白飒……”
“你闭嘴。”
巨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片刻，道：“卫庄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真正的敌人究竟是谁。”
这会儿卫庄已经站起来，扯着我的手臂就把我往后甩，我真是被他气得要死，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让人打死算了。
“卫庄，你走吧。”
“你到底是谁？”
巨子摘下斗笠，我和卫庄都吃了一惊。
这个人我知道，也见过不止一次，他从前在咸阳宫里关着，后来经昌平君的帮助逃回了燕国，又策划了荆轲刺杀一事。可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如果他没死，那当时燕喜又是拿的谁的人头来求和？
好他个燕丹，居然骗了我们这么久。
“你今天让我走，是想让我感激你么？”
“我只是不想让嬴政得逞。”
咔，等一下，我还在呢，你们暗搓搓的勾当是不怕被我听到吗？
卫庄大笑三声，还剑入鞘：“走。”
下章是大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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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诸子百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