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探案]秦楚 第11章 第二天（日）

一行人来到灶王庙，一眼就能看到祭台下的现场，一群人走了进去，开始对现场进行观察。

楚月有些无所事事地四处走着。

这座庙没什么特别的，在庙开放之前将尸体运进来也并不难，奇怪的是，如果将两个案件联系在一起，为什么一个丢心脏，一个丢肾脏呢？而凶手又为什么要等待时机杀人呢？

kiko不愧是高级黑客，轻易破解了官方监控，秦风与野田昊在三十二倍速的监控下迅速找到了出现在杀人地点的同一个人——宋义。

凶手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一个黑在美国、生活艰难、饱受白眼的华人。

唐仁作为所有人中最没有名气的人，被各种嫌弃，最后只能耍赖躺在现场，还不忘化用秦风的“要破解罪恶，就必须接近它，甚至成为它”，却在误打误撞中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符咒。

众人围着这个符号面面相觑，除了辨认出这是中国的东西以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你不是最、最懂风水吗？”秦风推推唐仁道。

所有人都看向唐仁。

唐仁微微一愣，看向陈英，傻笑道：“对、对啊……我、我最懂啦。”

“这是什么意思？”

唐仁眨了眨眼睛，道：“就、就是很邪门的啦！”

所有人都翻了个白眼。

唐仁委屈道：“你们要是不喜欢我，我就拍拍屁股走人啦！”说罢还真的拍起了屁股。

楚月一手捂脸，清了清嗓子。

陈英忍住愤怒，尽量保持冷静道：“走人就走人，但你能不能拍自己的屁股？”

“大部分连环杀人犯都会返回现场欣赏自己的‘作品’，既然这个宋义两次出现在犯罪现场，已经可以确定凶手就是他，我们只要抓住他，不就可以拿到五百万美刀了吗？”

话音刚落，所有人一哄而散，磨刀霍霍向宋义。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

楚月用食指支着下巴沉思，野田昊走了过来，笑着对她问道：“楚小姐在想什么？”

唐仁急忙戳了戳一旁正在思考的秦风，示意他看野田昊和楚月，秦风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盯着楚月和野田昊。

楚月抬起头看向他，道：“这件事真的这么简单？野田先生不觉得这很愚蠢吗？”

“按照凶手的惯性思维，他有极大的嫌疑。”野田昊道。

“极大？那就是说还有不是的可能性？”楚月反问道。“小概率事件不代表不存在。”

野田昊耸耸肩，聊起了另一个话题：“为什么楚小姐不经常登录APP呢？”

“啊？我？”楚月对突转的话题微微一愣，解释道：“这个号一直是他在管理，我偶尔手痒也会试着去试一下，野田先生赢的那几局说不定对手就是我哦。而且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外旅行，做我自己的事情，秦风年纪小，还在读书，他比我的空余时间更多。”

“原来如此，怪不得楚小姐不仅拥有成熟的心智，还有着活泼靓丽的外表。”野田昊笑着夸赞道。

既有脑子，又会说话，与这样的人交谈，楚月自然很舒服。

“谢谢你，野田先生，你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英俊潇洒。”楚月笑着说道。

“能得到楚小姐这样优秀的女士的夸奖是我的荣幸。”

秦风看着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不由开始紧张了，一旁的唐仁嘲笑道：“你不是不急吗？”

“去、去去去！”秦风赶走唐仁后走上前，一把拉过楚月的右手，抬起下巴看向野田昊。

“怎么了？”楚月有些疑惑地看向秦风，用中文问道。

秦风摇摇头，只是盯着野田昊。

野田昊则是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注视着秦风。

——别对小楚眉来眼去！

——这是欣赏的目光。

——两个大男人为什么看来看去的？

楚月有些不祥的预感，打断了二人的对视，道：“现在，我们应该一起去抓凶手了。”

“楚小姐对五百万美刀很感兴趣吗？”

“不，我只对凶手感兴趣，直觉告诉我，宋义或许不是凶手。”

一个杀人如此具有技巧性，完整且整齐地取出被害者器官的杀人凶手，掌握一定知识技巧，怎么看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可惜了，我下午就要飞回日本。如果楚小姐不介意，我们可以加好友——”野田昊伸出手。

楚月正要和他握手，秦风攥紧了她的手，力气格外的大，楚月连手都抬不起来，最终只能以微笑示意。

kiko忽然走了过来，对秦风道：“秦风，加一下我的微信。”

“啊？哦。”秦风掏出手机。

楚月的眼神瞟向他，秦风又有些犹豫了。

直觉告诉唐仁，这几个人随时可能爆炸，很危险，还是离得远一点好。

“快点。”kiko开口催促道。

“嗯……”

楚月呵呵笑了一声，甩开秦风的手

野田昊噗嗤一笑，转身离开了，kiko要到秦风的微信号也走了。

“你怎么了？”楚月看秦风紧紧盯着野田昊的背影，明知故问道：“我还没怪你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风嘴唇紧抿，哼了一声。

“好啦，我一定和他保持距离！秦大侦探？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楚月握紧他的手，笑眯眯地问道。

秦风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当然是去抓宋义啦！”唐仁大喊道：“那可是五百万！”

“七叔说的是抓真正的凶手才能拿到赏金，唐大哥，你真的确定宋义是真正的凶手？”楚月问道。

“老秦不是和那个小鬼子确定了那个宋义很可疑吗？”

秦风开口道：“是、是与不是，试一下就知、知道了。宋义护照早已过期却还呆在美国，属于非法滞留，要想谋生，只能去一个地方。”

唐仁立刻回答道：“唐人街！”说完他立刻看向楚月道：“怎么样，小楚，我没说错吧！”

楚月立刻竖起大拇指。

“那我们快走啦！我可是想要五百万想了好久啊！”

三人到了纽约唐人街的工作介绍所，凑在柜台还没说话，大姐率先开口道：“风月夜总会缺个少爷，上海老饭馆少个切墩儿，小姑娘长的好看，想干啥？”

三人面面相觑，楚月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道：“小姐姐，我……我们不是来找工作的。”

“哎呀，现在的小姑娘真会说话……我这都人老珠黄了……”

“小姐姐说什么呢？气质与生俱来，可不是外貌可以束缚的，姐姐气质出尘，根本看不出年龄啊！”

唐仁看着楚月睁着眼睛说瞎话喊对方“小姐姐”，还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一脸懵逼。

秦风急忙推推唐仁，示意他干正事。

唐仁会意，立刻拿出宋义的照片道：“认识这个人吗？”

“滚滚滚！”

唐仁正想理论，楚月推了推秦风，秦风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卖萌道：“姐姐，你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吗？”

唐仁与楚月已经在一旁憋笑了。

“弟弟！”大姐喜笑颜开，看了一眼照片道：“哦，好像是姓宋吧，一年换了二三十份工作，脑子有病……”

“那，姐姐，能、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他的档案啊。”

楚月看着秦风在那里翻看宋义的档案，小声对一旁的唐仁道：“唐大哥，好看的皮囊走到哪里都有用。”

唐仁哼了一声，道：“那都是肤浅的女人啦！”

“嘿，说谁肤浅呢？我看你印堂发黑，三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啦！”

秦风正好看完所有的资料，随手拿起一边的粉笔，楚月则是把恨不得跳过去和那大姐理论一番的唐仁拖走。

“你说你拿个破手机就能破案啦？”唐仁看秦风还拿手机看地图，抱怨道。

“你关心五百万，我只关心他为什么杀人。”秦风戴上耳机，向前走了几步。

“诶，你这是干嘛？”

楚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露出一个微笑，道：“曼哈顿计量法，简单来说，你可以将它理解为脑内建模，可以在脑内生成坐标地图，精确找到位置，和秦风的超强记忆力相结合是很好的方法。”

“靠。什么东西啦。这就是他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瞎比划的原因啦？”唐仁指着秦风大声道。

楚月双手环胸，道：“虽然路人视角看确实像个傻子，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将案发现场所在地的X坐标Y坐标代入公式，计算出犯罪者作案规律，并进一步推算出犯罪者居住所在地概率，概率最高点所连成的区域，就是犯罪者最有可能的居住地。”

唐仁目瞪口呆地望着那满地的公式，一旁路过的外国人也都或惊诧、或赞赏地看着秦风。

秦风转过身，看向楚月，道：“我、我找到了。”

楚月带着笑意看着他：

“我知道。”

唐仁和楚月跟着秦风来到了他推算出的凶手居住地，走进了一栋小破楼，里面的墙壁上喷着各种油漆，乍一看还有些诡异。

“诶，都说美国特产连环杀人犯，你说他们是不是都长得很像啊？”

秦风垂着头道：“一般来说，连环杀人犯都符合麦当劳三要素。”

唐仁抢答道：“可乐、汉堡、薯条？说的我都饿了。”

楚月急忙解释道：“尿床、纵火、虐杀动物。这和个人成长环境有关，尿床是因为幼年缺少关爱，纵火是为了满足幻想，虐杀动物则是教育问题。”

一个房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切丝儿——”

三人急忙爬到窗户附近偷看。

里面的人正是宋义，他似乎在上中文课，下面坐的都是外国人，有黑种人也有白种人，都操着一口奇奇怪怪的口音说着中文。

秦风盯着宋义，道：“错了。之前楚陈英说过，凶手是左利手，而这个宋义是个右撇子——”他看向一旁的唐仁，人已经不见，只剩下楚月看着宋义出神，若有所思。

“小、小楚？”

楚月回过神，道：“怎么了？”她还没等秦风回答，指着玻璃一脸惊诧。

秦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唐仁已经在里面站着，紧紧地盯着宋义，出声问道：“你尿床吗？”

秦风心好累。

楚月急忙从柜子上跳下去，随后又拉着秦风着陆，以免他摔倒。

二人走到门口，唐仁已经抓着宋义暴打，大喊道：“尿床就算了，还、还伤害小动物！你还杀人吧？你说你杀就算了，还拿人家腰子，拿人家心做什么？”

“等等，唐大哥——”楚月还没说完，下面坐着的外国人已经纷纷掏出武器指着唐仁。

唐仁立刻举起双手，假装和宋义套近乎。

秦风急忙解释道：“It's a misunderstanding.Just a joke.”

三人好不容易离开教室，唐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道：“不行，我得去个厕所。”

“我也去。”

楚月冲二人摆摆手，道：“你们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楚月刚刚走出门就看到陆国富的车远远地开了过来，急忙躲到一边，看着陆国富亲自带人进去了。

她和七叔最近来往较密，保不准陆国富已经盯上了她，毕竟这是七叔地盘，陆国富又是七叔的干儿子，她不能不给脸——至少要等到七叔死了。

他们去干什么？抓宋义？

五百万美刀对于陆国富根本没有屁用，他真正抓宋义的目的恐怕就是因为宋义是“凶手”，如果杀了宋义，死无对证，七叔只能承认，七叔儿子早逝，孙子伍志豪也因为意外而死，名下的财产除了陆国富之外，再无人继承。

楚月藏在暗处，若有所思。

她要逮捕陆国富，绝对不能让陆国富肆无忌惮地继续做蛇头生意了。

“小楚？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我们该去救人啦！”

秦风定定地看着楚月，楚月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一旁的唐仁道：“救谁啊？陆国富走了？”

“对啊，你认识他啊？”

“我朋友认识他，我跟着见过几面。”

“是陈英吧？”秦风忽然出声道：“她讲解的时候，你看了她好几次，你和我视频时，我看到的风景是警局附近的景色。还有，我并没有收到世界侦探大赛的消息，是你拦截了，对吗？”

楚月没有回答他。

“诶，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啦，不去救人啦！”唐仁推着二人向前走。“再不去，陆国富就要杀人灭口啦！”

楚月这才注意到两个人奇异的打扮，道：“你们这是……？”

“害怕暴露嘛！”

楚月噗嗤一笑，道：“好吧，唐老……鸡，蜘蛛侠，我呢？”

秦风将面具递给她，道：“戴这个，适合你。”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月看着那个面具，默默不语。

唐仁讪讪地拍着楚月的肩膀道：“老秦最近就这样，说不定是大姨夫来啦，小楚你别放在心上啦。”他话音刚落，秦风忽然转过身，指着唐仁道：

“手、手放下！”

楚月看着他倔强的背影，轻笑一声，看了看手机消息，也跟了过去。

找基友帮我录下了重要录音，感觉得救了……

感觉这一部老秦圆滑了很多，懂得利用规则啦，可爱的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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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秦风：我吃醋了！

kiko/野田昊：助攻是要给钱的！

唐仁：直觉告诉我事情并不简单。

众人：我们知道秦楚，那个在全世界侦探面前撒狗粮的，头像都特么是亲嘴的照片。

老秦：没、没、没亲——

众人：亲了！

老秦：嘴、嘴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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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二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