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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五爷在上 第89章 吃糖

作者:柳四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0-08-15 18:39:52 来源:文学城

从汴河桥上下来再行一刻钟便到了西街街口,迎面可见昨日刚刚来过的月华楼。大堂里伙计正忙得欢,那被白玉堂支走的小伙计也缩在柜台后面扒拉算盘。

进西街几步路可见未秋水那琴室,紧挨着的正是浮游阁。

大堂里早满了人,浮游阁花魁秋容端坐高台上试琴音。今日本就是偶得琴谱,邀平日知己好友共享琴音,气氛自然比十五那日轻松许多。众人径直走进二楼正中挑开帘子的雅间,庞统斜倚着靠背向楼下张望。对面坐着面无表情的柳听宫,和做好了随时随地跳出窗架势的未秋水。

果然公孙前脚刚踏入雅间,未秋水后脚便翻出了窗子,只是他速度还是慢了些,被柳听宫又拦腰抱了回来。

未秋水哭丧着脸往柳听宫身后躲,口中央求着:“打人莫要打脸啊,我靠脸吃饭的。”

公孙冷哼一声,径直到庞统身边坐定,抢了他手中茶杯一饮而尽,又紧盯着对面的未秋水:“你给小师叔写信询问罗刹粉的事情了?”

未秋水跪在柳听宫身后,整个人趴在他后背上猫着腰,只把脑袋在他颈边露出来,道:“可不敢,我给师父写的信,罗刹粉这东西一直是师父和小师叔保存。”

公孙捏了捏手中茶杯,没捏动,只得把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谅你也不敢。”

其余众人一头雾水,看着二人并未言语。

只那在楼下各处感叹一番才往楼上走的谢知命,脚步轻快的进了雅间后,声音带着惊讶:“师父竟然没挨揍?不可能啊,公孙师伯......”话音未落,被身后云桓一把捂住嘴又拦腰抱了出去。

未秋水轻咳一声,把要出门的二人叫回来:“命儿,你师祖回信了?”

谢知命从腰间百宝袋掏出那带了一路的信,道:“不是师祖,是小师公,去年初师祖去云游了,说要捡个老实的徒弟回来,你的信被商和师侄转交给小师公了。”双手把回信递到未秋水面前:“师父,你问罗刹粉干嘛?小师公让我警告你不要整天打歪心思,罗刹粉失窃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未秋水接过信,展开瞧了几眼,把其中一封短的折起来收进自己怀中。另外一封转向公孙的方向铺在茶几上,用两根手指按着推到对面。末了又看向谢知命欲言又止,半晌方道:“你小师公怎么样了?”

谢知命摊手:“就那样呗,禁足解除后便没再出谷,只说是手上得了些新奇东西,要花费时间好好研究研究。”

未秋水轻咬下唇,瞥了眼柳听宫,把谢知命拉到角落里继续低声询问:“你小师公可还与你说了些什么?”声音略微停顿,复又将声音压得更低:“可有提到为师?”

谢知命跟着他一起低声回道:“是提到过一句,让你有空回谷里看看,小师公种在屋子外的铁花开了,你没瞧见,挺可惜的。”

未秋水愣了一下,自语似得:“那东西竟然真的能开花?”

谢知命摇头:“自然不是自己开的,小师公在院内禁足,一年时间闲着无事,要我出去给他买了绢布和染料,一朵一朵染了绑上去的,小师公说你一直盼着铁花开。”顿了顿好奇问道:“师父,铁花到底是什么啊?”

未秋水轻笑:“铁铸的花枝,开不出花,你小师公以前嫌我吵闹,栽种在门口为了给我找些事情做,省得整日里烦他。”

谢知命若有所思:“还是云师兄好,不嫌我烦人。”

一旁云桓伸手过来摸摸她脑袋:“多烦些好,我就喜欢你烦我。”顺手挖了一块冰糕到她唇边。谢知命瞧也没瞧便张口接了,随即眼前一亮,张嘴等他接着喂。

未秋水抬脚作势要踹,嘟囔着:“丫头也及笄了吧?待为师挑个好日子,你们可赶紧把亲事办了吧。”

公孙没理会对面角落里咬耳朵的师徒二人,拿起茶几上的信到眼前。

上面短短几行字,简单将罗刹粉做了介绍。只道这是医谷秘方之一,可当化骨水用,在医者手中是去腐生肌之佳品,一直存放在第三密阁中,几年前失窃,后出现在玥堂。不过公孙那小师叔自秘方失窃后便已经研制出其解药,随信又附上了解药方子。

公孙将那解药方子仔细阅读几遍,松了口气:“如此便无忧了。”

楼下琴音如流水,听得惬意。

公孙复又看向未秋水,半晌开口语气温和不少:“你和柳听宫的事情,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小师叔。”

未秋水拔直腰板,嚷着:“我和柳听宫什么......”话音未落听得柳听宫一声轻咳,随即萎了下来,没有了刚才宁折不弯的架势,嘟囔着:“过几日我会和他一道回去看望。”

公孙思索片刻,点头算是应下他的回答。这事自年少不知何为情而起,便该有个了结。

众人离开浮游阁已经过了二更,出西街后更是瞧不见几个人,远远可听见更夫的吆喝。

月华楼的伙计在打扫大堂,门前石阶上半躺着一人,手中抓着只酒壶仰头往嘴里倒。可惜那酒壶早已空了,这人倒了半天什么也没倒进口中。随手抓住在门口不知是否该把他赶走的小伙计的脚腕,央求着:“小、小兄弟,再给、再给来一壶吧,记我二叔账上。”说不清楚话,却是记得账该记在谁的头上。

口中酒气熏人,把小伙计吓得不知所措。

展昭以前也在西街口见过许多醉汉,这等不大声吵闹只是讨酒的,已经算是其中最安静的。

本想上前看看是否是熟面孔,好派人直接送回家去,免得过了三更还在大街晃悠,被抓到了少不得挨顿板子。待那人终于转过头,才发觉竟然真的是熟面孔,正是太医院公羊大人家的表少爷。公羊老爷子是林氏主母贺老夫人的兄长,家中世代行医,祖传的接骨手法更是太医院一绝。展昭初来开封府那两年找他过几次帮忙,因此见过面前这位表少爷。

展昭想拉他起来,不料这位表少年如一滩烂泥,拽了两次又都躺了回去,嘴里哼哼唧唧说着什么,仔细听了才发现是‘瑶娘’二字,不知是哪位小姐的闺名。

公孙也凑上前来,这位公羊家的表少爷也是太学内舍生,今年二十有二,算是岁数大的那一批学生。虽生于公羊家,却对医术实在提不起兴趣,整日里好弹琴作赋,有几首词更是被西街**阁的花魁编成小曲传唱。公孙在太学任教数年,对这位表少爷印象很好,从不见他喝酒,更何况喝得如此酩酊大醉。可他来时只想着怎么收拾未秋水,药囊并未带在身边,翻遍腰间百宝袋也没找到一粒解酒药。

庞统招呼了月华楼掌柜派两个伙计把这位表少爷送回公羊府,顺路太师府,干脆同行。

公羊府大门紧闭,展昭上前拍了拍门,约么一盏茶功夫终于有门房小厮前来开门。见是展昭,推开门作揖行礼。

展昭侧过身子让他看向自己身后的公羊家表少爷,道:“来两个人把你家表少爷接进去,他喝多了。”岂料话音刚落,那表少爷霍的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酒壶嚷嚷:“我没喝醉,哪个说老子醉了。”然后几步上前要进门,台阶没踩踏实迎面朝着大门的门槛拍下去。亏得站在门口的是展昭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孙,眼疾手快把人拽住,哭笑不得。

那表少爷哼唧两声看向展昭眼神朦胧,半晌似乎认出人来,喃喃说了句“展兄弟”,抬起手臂便要抱着他哭。

展昭一愣,还不待反应,手中抓着的人已经被白玉堂一脚踹出去老远。

俊美的面容眉头微蹙:“怎么还是个登徒子。”

展昭叹气,觉着他这词似乎不该用在现在。又仗着自己站在台阶上终于高了白玉堂些许,伸手摸摸他的头顶:“泽琰乖啊,回去给你糖吃。”

白玉堂闻言微微挑眉,用口型一字一顿:“这可是你说的。”

展昭打了个寒战,觉着他可能又起了什么歪心思。

这位表少爷被白玉堂一脚踹得清醒了许多,扶着闻声赶来的公羊小少爷的手臂站起身:“我这是回家了?”

公羊小少爷尚未到弱冠之年,身子瘦弱要两只手才扶得住自己这位表兄,闻言应声:“正是,表兄你又去喝酒了?今日父亲不在家,你且快快醒酒吧。”末了叹气:“瑶娘姑娘已经远嫁,你就是把自己灌醉她也是看不见的,既然看不见自然也不会心疼,你又何必折腾自己。”说着把他交给一旁家丁扶着,自己上前朝着展昭等人作揖:“多谢中州王,展大人,公孙先生和白少侠把表兄送回来,季延在此谢过。”

这位公羊季延小少爷展昭也见过几次,同样是太学内舍生,小小年纪出奇的稳重,颇得太学几位老先生的喜爱。

几人走过街角,听见身后公羊府大门关合的声音。那两名月华楼小厮本要告辞离去,听展昭轻飘一句:“倒是不知这位瑶娘小姐是哪位大家闺秀。”

其中一人停了脚步,试探着回道:“展大人,这位瑶娘姑娘并非哪位大人府上的千金,正是**阁那位花魁啊。”话音未落被另一名小厮拍了手臂,显然是要他不要多话。二人对视一眼,又告辞欲离开。

展昭知他们常年在月华楼,对西街的事情很是熟悉,忙开口询问:“**阁的花魁?不是那位长醉姑娘?”他前阵子巡街还遇到过,是位从江陵府来此不久的年轻女子,性子大方泼辣竟颇似北方姑娘。独自一人在街上挑选首饰,见到展昭后自称初到此处人生地不熟,又和随身丫鬟走散了,正愁如何寻路,嚷展昭巡街时捎带着把她给送回去。

对此白玉堂总结了一句话,以后没他在身边,展昭尽量少与人搭话,早晚被骗走。

刚说话的伙计闻言停下脚步,又道:“现在是那位长醉姑娘,前几天还是瑶娘来着,听说是被一位富商赎了身子,明媒正娶带回去的。”

展昭随口又问:“可知是哪里的富商?”

这回伙计摇了摇头,倒是另一位接话道:“没见过那富商本人,倒是听见过声音,像是密州那边的。”

展昭点头,与这二人道谢。待走得远了,用身子轻轻撞了下白玉堂,道:“密州?我记着是在渤海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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