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之桃花如旧 第94章 桃花轶事 三十六

“哼，邪魔外道又有何惧！”丘处机伸手招呼师兄弟们准备站位摆出天罡北斗阵御敌。

他对先前误会黄药师杀了周伯通一事只字不提，先前与马钰等人回了终南山安葬了谭处端遗体，休整了一段时间后准备再上桃花岛问黄药师讨个说法。谁知到了嘉兴竟遇见洪七公一行与师叔周伯通，几人见周伯通平安无事心知酿下大祸决心上岛赔不是，周伯通不愿一同前往自己到别处玩去了，谁知会遇上此等巨变。

洪七公大概瞧出了个中缘由，心下绝不愿见多年好友与他人拼个你死我活，可望着黎荇毫无血色的脸又硬生生地将话憋了回去。

黄蓉又何尝不揪心，她与黎荇自小一起长大，生来便没了娘的她好像自这个没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姐姐身上找到了亲人的感觉，此番不明不白地死了作为东邪之女岂能善罢甘休。

“丘道长，待晚辈前来助你！”郭靖拔出腰间金刀与尹志平交换了位置准备出招。

黄药师身形一闪拥着黎荇尸身上前与几人缠斗在一起，那日牛家村恶斗，全真七子中只二人出剑，余人俱是赤掌相搏，战况已凶险万状，此时六柄长剑再加一把金刀更是猛恶惊人。黄药师却仍是空手，又搂着一人在剑光杖影中飘忽来去，似乎已给逼得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可在数十招中只是避让敌刃，竟未还过一拳一脚。

正当郭靖心中暗喜时突见黄药师左足支地，右腿绕着身子横扫二圈，逼得七人一齐退开三步。

便如此持续了小半盏茶的功夫，郭靖已凭借牛家村时领悟的北斗七星妙法融合进了掌势与全真六子配合得越发和密。

而黄药师又是何等人才，才智胜于七人百倍，又精通天文术数、阴阳五行之学，牛家村一役未能破得全真七子的北斗阵，事后凝神多时即悟到了此阵的根本破绽之所在，他不屑去学王重阳的阵法，所想的尽是“破”，此刻他盛怒之下杀心尽起，又不愿放开怀中的黎荇，“落英神剑掌”与“旋风扫叶腿”并用的“狂风绝技”全然施展不开，逐渐显现了疲惫之态。

黄蓉眼见父亲吃亏岂会坐视不理，她天资聪颖自然看出其中破绽，娇喝一声竹棒点出使出“挑”字诀对上武功最微弱的孙不二。

可她仍旧低估了天罡北斗阵的威力，竹棒一黏上孙不二的秋水剑就被震得手臂发麻，黄蓉腰肢一扭竹棒又侧点上郭靖的金刀，心下只希望郭靖念及旧情不要对自己使出全力。

黄药师不愿女儿涉险，屈指运劲弹上金刀刀身将黎荇送至黄蓉怀中后往她腰间一推将她送出阵去。

黎荇已身死不带任何力气，黄蓉抱着个人重压下难免重心不稳，正要踉跄摔倒时背部被一挑一稳站定了身形，怀中一空黎荇已被欧阳锋扶了去。

“走开！”黄蓉抢过黎荇走远了些与师傅站在一起，呆呆瞧着暗自垂泪，她在方才对上郭靖时瞧到了他的眼神，那眼神见到了自己依旧饱含杀气，看来这所谓旧情是全然不顾了。

那厢黄药师已是“狂风绝技”连出三十六招，饶是英雄好汉，也要教他避过了掌击，躲不开腿踢。

郭靖知自己决计避不开，只好运左右互搏之术左手拍出半招“亢龙有悔”，右手金刀使了招越女剑法中的“凤点头”只守不攻硬是挨下了七八招。

黄药师诧异之下又向郭靖连劈三掌，一掌猛于一掌，但每一掌都被郭靖运劲化开。第四掌他虚实并用，料着郭靖要乘隙还手，哪知郭靖仍是只守不攻，短剑竖挡胸口，左掌在自己下腹缓缓掠过，叫他虽是一招双攻，但双攻都失了标的。

郭靖此时已占据了阵中精要“天枢”位，他道若自己守它不住势必会让七人丧命于此。

黄药师冷笑，左掌划了个圈子，待划到胸前七寸之处，右掌斗地搭上了左掌，借着左掌这一划之劲，力道大了一倍，他生性狂妄非要以此法破阵不可。

“爹爹手下留情！”黄蓉忽地大叫一声，她仍是舍不得郭靖死在父亲掌下，按理说黎荇的死与郭靖无关，他那师傅才是罪魁祸首。

黄药师听得女儿呼喊将掌力撤了大半，郭靖仍被震得向后跌倒，全真六子也被牵制得齐齐朝四周散去，天罡北斗阵已然被破了。

七人均觉得五脏六腑翻腾，心中不禁凄然，纷纷做了殊死一搏的准备撑地起身兵刃又指向黄药师。

“爹，靖哥哥跟那几个臭道士与姐姐的毫无干系，您还是手下留情吧。”黄蓉哽咽着说道。

“好，那这个臭瞎子总有关系了罢！待我先了解他！”黄药师知女儿何出此言，恶狠狠地瞥了柯镇恶一眼便出掌直落他的头顶。

他忽的又觉有一股劲风朝自己猛扑，那打向柯镇恶的掌风只好转弯迎敌，一瞧果然是郭靖，不禁心中烦怒又加了五成功力一格一推将郭靖打出了一丈远。

“黄老邪！”一人挡在柯镇恶面前原是洪七公。

“七兄，你让开，休怪兄弟翻脸。”黄药师甩袖撤掌冷冷说道。

“黄老邪，那害死丫头之人已毙了命，还是别难为一个瞎眼老头啦！”洪七公正色道。

“哼，就是个魔头孽种罢了，她的父亲是个杀人魔头，母亲想必也不是个好货色。”孙不二咳嗽了两声愤愤说道。

洪七公断然想不到王重阳的高徒竟会说出此等话来，正直如他气得一时忘了辩解，耳边听得欧阳锋冷笑一声便心觉不好。

“师妹小心！”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五人刚想开口提醒却见那白光已钻入了孙不二半张的嘴里，嘴角边一条银白色细尾一闪而过。

孙不二抓着自己的喉咙咳也不是咽也不是，那尾巴原是一条毒蛇的，它扭动身躯轻而易举地划过了孙不二的咽喉。孙不二又是浑身一颤，紫黑色的条纹爬上了她的脸颊逐渐布满，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双目圆睁不再动弹。

“哼，嘴巴如此不干净也是该洗洗了。”欧阳锋蛇杖一震讥讽道。

他听闻孙不二侮辱黎荇生母冥雨清时怒不可遏，竟赶在了黄药师之前出手，全真五子见又折了个同门心下悲痛不已个个泪流满面要与欧阳锋同归于尽，牛家村一役他使诈让七子相信自己与黄药师暗中勾结，此次又明着出手相帮更加坐实了他人猜测。

“尔等这些不自量力的萤烛之光，还是趁早回终南山向王重阳哭诉吧！”欧阳锋轻蔑地看了几人一眼又道。

“爹，还是放他们走吧，纵然将他们杀光姐姐也醒不过来了。”黄蓉垂泪望向黄药师，又转头对郭靖喝道，“你走罢，我永远不要再见你啦！”

郭靖一愣，刚想再上前拼斗却被马钰拦下，随即只好恶狠狠地望了黄药师一样扶着不省人事的柯镇恶头也不回地离岛。

全真五子心中想的是以退为进，天罡北斗阵再次被破又折了同门，现下拼命无异送死，只好同郭靖先行撤离再作商议，临走前他们还各自带走了孙不二及五怪尸体。

黄蓉望着郭靖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怀中的姐姐，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那一夜桃花岛下起瓢泼大雨打落了半树桃花。

黄药师醉了，他坐在黎荇小院中的石桌边，桌上脚下堆满了装着醉仙引的酒瓶。他将琥珀色的液体一杯杯灌下肚，恍惚间仿佛见到黎荇坐在身旁以单手支颔的习惯动作笑盈盈地望着自己，不断在各方向展现着日常的喜怒哀乐，可伊人的相貌眨眼间又不见了，他只好举杯灌得更频繁。

他又何尝不知黎荇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身边，因为她正躺在灵柩中，身着凤冠霞帔，如火的嫁衣衬得那脸越发苍白。

她的发间缀着一支华美的金钗，展翅而飞的仙鹤衔着赤红的珠链，是黄药师还未来得及送出的礼物，

黎荇的灵柩入土得很早，因为她曾经同黄药师玩笑般的说道若有朝一日自己去了，不愿多被守灵趁早埋了得好。

黄药师遵循了她的想法，将长剑玉萧等随身物品一同入殓，最后一次轻抚她冰冷的脸颊后盖棺钉钉亲自下葬。

黄蓉早就趴在棺旁哭成了个泪人，傻姑日日跪坐在地抽噎，洪七公心下难受陪黄药师喝了三四天，欧阳锋则在棺木入土当晚不辞而别。

日子浑浑噩噩过了两个月，黄药师伤神至于仍会替洪七公开药施针调理身体，黄蓉像是一夜间长大许多，帮着父亲照顾师傅代替福叔福婶打理着岛上事物。

“爹，蓉儿听姐姐说过，她若大仇得报想去看看这大好河山，可……要不您替她了了这个心愿吧。”黄蓉垂泪对黄药师说道。

黄药师思虑间点头答应却未立即动身，他等了两个月待洪七公武功有恢复之势后又教会了女儿照顾之法后才轻装简行一人一马上路。

黄蓉站在码头边等边叹气，她只觉得父亲心情一日比一日低迷，出去走走看看总是有好处的，于是扯了个小谎将他哐了出去，又怕他一路想不开随即叮嘱每隔半月定要捎信回岛告知所处地点。

黄药师将生烟牵上了船后交代了几句便启程了，他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让黄蓉百感交集。

“我会替荇儿看看各处河山，况且我总有种感觉，她尚且活着。”

终于赶在正式入职之前把卷一填平（挥手绢哭……

还是那句话吧，不加班时争取每日一更，全凭一口真气有木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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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桃花轶事 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