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之桃花如旧 第63章 桃花轶事 二十四

欧阳锋听后急了，忙对黄药师说道：“药兄，舍侄初伤未愈，只怕有失公允吧。”

洪七公怎会放过此等好机会，朝欧阳锋摆摆手说道：“老毒物，你侄儿那点伤千金小姐都怕是好透彻了，一句话，比还是不比？要打就来，不打你认输就是老叫花也不推辞！”

“七兄稍安勿躁。”黄药师笑道，“我自然不会让两位世兄在我岛上比武伤了你俩和气。哥哥们的功夫同是练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昨日拆了千余招也难分高低，现下锋兄试郭世兄，七兄试欧阳世兄。”

洪七公心眼直转，钦佩黄药师的诡计，又寻思自己要在欧阳锋伤了自己徒儿之前结果欧阳克再解围。撇下呆站一旁的郭靖朝欧阳克说道：“这法子公平，来，咱们过两招。”

“且慢，咱们可得约法三章。第一，欧阳世兄身上有伤，不能运气用劲，因此大家只试武艺招术，不考功力深浅。第二，你们四位在这两棵松树上试招，哪一个小辈先落地，就是输了。”黄药师指向花园后方的两株上千年树龄的参天老松说道，“第三，锋兄七兄哪一位若是出手太重，不慎误伤了小辈，也就算输。”

四人面面相觑，黎荇笑笑，西毒北丐早看得对方小辈不顺眼，若不定下这条规矩，比试开始不过三招便要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洪七公挠头笑道：“你个黄老邪还是如此刁钻古怪，也罢，只要公平老叫花便答应。”

欧阳锋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答应，四人分为两组跃上了树巅，只有洪七公盯着欧阳克嬉皮笑脸故意露出阴毒表情唬人。

黄药师运着内力朗声道：“我喊三声各位即便动手，规则应当都清楚了吧！一、二、三！”

四个身影闻声便洞，上下翻飞动上了手。

黄蓉虽知郭靖已学齐了降龙十八掌，可见对手是素来阴毒的欧阳锋还是不免担心，下意识抓紧了黎荇手臂。

黎荇拍了拍黄蓉的手背，眼神却不离松树。昨日她与黄蓉要离开时洪七公叫住她同郭靖过几招，她发觉郭靖与老顽童呆了十天半月后功夫突飞猛进，而“降龙十八掌”的精要之处，全在运劲发力，掌法变化却极简明，从头至尾只打一招也不会落得下风。郭靖把十八掌一学全，首尾贯通，原先的十五掌威力更是大增，自己竟已不能如在归云庄时将他推得身形大动，反倒一个不留神差点被震得后退。

黄药师与黄蓉也是惊奇万分，欧阳锋几个回合打他不下却焦躁万分，掌力渐放着着进逼，又怕打伤他。灵机一动，双足犹如车轮般交互横扫，要将他踢下松树。郭靖使出降龙十八掌中“飞龙在天”的功夫，不住高跃，双掌如刀似剪，掌掌往对方腿上削去。

欧阳叔侄眼神会意下早就使了计谋，欧阳克只守不攻拖延时间，欧阳锋只攻不守致力将郭靖逼开去。

洪七公亦想如此无奈徒儿毫不配合，招招实打应对从不躲避，心下冒火全撒在欧阳克身上，双掌推出势要取他性命。

一来二去下郭靖欧阳克几乎同时被阴下松树，洪七公不好相帮。站在树顶大叫：“靖儿，只需比他晚那么一刹便是赢啦！”

黄蓉紧张地抓紧黎荇，黎荇倒好奇，二人在空中首尾姿势不一，照理来说郭靖头下脚上又被欧阳克一脚加力落得更快些，可郭靖情急之下不使降龙掌，反倒上腰抱住欧阳克双腿使力翻到他身上推了一把，反败为胜逆转了局势。

“蒙古摔跤术？这小子路子倒是多。”黄药师暗笑说道。

黄蓉已是高兴得抱着黎荇呼喊，手心全是冷汗。

洪七公自是高兴得扶着郭靖拍了两下还不忘回怼欧阳锋的冷言冷语。

过了片刻黄药师上前又说道：“几位也算是休息够了，咱们继续第二道考题如何？这第二道乃是文考，武功练到了上乘境界，也不是靠一味蛮打的，凭咱们这些人，岂能如世俗武人一般，还玩甚么打擂台招亲这等大煞风景之事。”

洪七公被堵得哑口无言，欧阳锋趁机笑道：“药兄不妨出题。”

“这第二题，乃是让二位世兄听一首曲子品鉴一番。曲子也是平常曲子，并非考验内功，欧阳世兄有伤在身大可放心。”黄药师抖了玉萧说道。

这话听在欧阳锋耳中颇不是滋味，只道黄药师在嘲笑他先前以侄儿带伤为由不让他出阵比赛。

实则黄药师正是此意……

萧声幽幽，欧阳克早就折了细竹盘膝而坐一下又一下合着节奏敲打，郭靖本想退出认输却被洪七公一脚踢到欧阳克身边，无奈之下也只好持了竹竿坐下。

黄蓉只盼着他跟着欧阳克同一频率下手，哪知郭靖甚是正直，抬头望天一声不下。

过了片刻郭靖忽然又重重下手敲击，一连几下稳稳瞧在两拍之间，听得黎荇一阵难受。

连着数十下皆是如此，黄药师不得不留神防止自己跟了那见鬼似的难听节拍，洪七公与欧阳锋尽是瞪圆了双眼。

不久黄药师被激得失了耐心在萧声中注入内力奏起《碧海潮生曲》以抵抗郭靖的干扰，那曲子如碧海波浪般潮起潮落忽快忽慢、忽远忽近，碧空飞鸟翱翔。海面鱼鲸翻腾，看似平和却暗藏杀机，往往于无声处隐伏凶险，更令聆者不知不觉而入伏，尤为防不胜防。

黄蓉和黎荇自小听惯了曲子无动于衷，洪七公与欧阳锋早已暗里凝神，欧阳锋更是堵上了侄儿耳朵护住其心脉。

哪知郭靖定力颇好，运气抵御时能分心打乱萧声节拍，几个回合后汗水已浸透了衣衫，黄药师萧声陡变几个来回亦降他不得。

“无碍。”黎荇见黄蓉脸上再一次堆满愁容，伸手在她手心写字，黄药师并未下杀手，否则以郭靖修为如何能支撑如今，洪七公也早要阻止了。

不过，性命倒是无碍，怕只怕出了这许多汗又忽冷忽热的风寒是躲不过了。

黄药师也甚明了，不愿再为难，一音袅袅，散入林间，忽地曲终音歇。

郭靖长吁一口气，踉跄站起向黄药师道谢：“多谢黄岛主眷顾，弟子深感大德。”

“乖徒儿，你快些说说是怎的敲节奏？”洪七公上前确认郭靖无碍后问道。

“弟子……”郭靖瞧了欧阳克一眼有些不还意思的搔头。“弟子昨日听了三位大师以箫声、筝声、啸声相斗，想着在若是在乐音中攻合拒战，只想到扰乱曲调的法子只守不攻。”

洪七公大为高兴，心想这傻徒儿竟开了窍；欧阳叔侄嗤之以鼻；黎荇惊奇之下忽的响起郭靖会左右互搏一心二用，分神抵挡难不倒他；黄药师觉得郭靖小小年纪武功精纯，知道他深藏不漏，可自己仍讨厌得紧，思虑再三说道：“这场比试暂为平手，郭世兄功力不凡，可论音律却是欧阳世兄更胜一筹。”

黎荇发现自己好像已明白黄药师的意图：第一场先用不着边际的武考让双方实打实分个输赢定下基调，二三场结束后双方结果均是一胜一平一负，届时再婉言谢绝双方的求亲，道理上说得过去也不会薄了西毒北丐的面子，日后再登岛身边小辈是否依旧还不一定呢。

只是不知道那能稳保欧阳克赢的题目是什么了，下棋作画不成？

欧阳锋巴不得再赛一场，急忙催促黄药师出题。

黄药师将几人引到亭中歇息，自己转身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