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日与好友聚会,天黑才归,见有一人倒在我家门外。我细细查看,发现是一女子,她着一身白衣,早已染了点点污泥,她的容貌在昏暗的灯光上不是很清晰,但也看的出她是个美人。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我似乎对她有些一见倾心,但这也许只是一时心动罢了,许是看遍了女子浓妆艳抹,再见她有些不一样罢了。我将她轻轻抱起,忽然记起我出门前告诉陈姨不用等我回来,看她房间灯火已熄灭,想必是睡了,我也不好将她叫醒。如此,我只得将这姑娘带到我房间,给她盖好被子。
我在桌子旁坐下,点了一盏烛灯,随便拿了本书来看。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我不禁笑了笑,当真有些符合我几刻钟前的心境。我看了看她的面庞,心中又动了几分,刚刚抱她的时候她身上有浅浅香味,与那些风尘女子身上的气味很不一样,真是让人沉迷。
我看着诗经,抵挡不住困意,便俯身在桌上睡着了。待我醒来,天已亮了几分,我告诉陈姨我带了一女子回家,她昨天倒在我们门前。“我担心她有些着凉,你熬碗姜汤给她吧。”
陈姨有些惊讶,但也照我的吩咐做了。
我去了书房,想练字静静心,可我一直想着那个不知名的女子,不禁写下了“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陈姨告诉我她醒了,我也想去看看,进门看见她潇洒地喝着姜汤,白雪般的肌肤漏了出来,觉得这样不合礼仪,我便退了出去待她整理。谁料进来时看见她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然后一脸天真懵懂,我不由地笑了笑了。
我问起她的身世,她不知。我竟然有些高兴,心想她可以多在我这里留一段时间了,她经常发呆,呆呆的可爱的样子,像一只小白兔不谙世事。她让我叫她霏儿,我是极为高兴的,我想让她留下,却也只能以表兄妹的身份留下,这才是最妥当的身份。
她换好了衣裳,雪白的衣裳衬着她的美,一只碧玉的簪子一对翡翠镯子更添了几分色,她笑着向我跑来,笑的很甜很美。
我带着她出了门,我想带她出来逛逛,帮她找找她的回忆,大街上很热闹,小贩叫买着各类物品,她也很开心,笑着拉着我的衣袖四处看看,我也很开心,似乎平时普通的市集景象增添了几分热闹与乐趣。
我想到她还要住些日子,只有一套衣服不是很方便,便带她去裁缝店制了一套新衣,白色太素净了。她看着这些布料犹豫不决,凑近我的身旁悄声问我,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浅浅的香气又浸入我心。许是想看看她着艳丽衣服的样子,许是觉得她穿的太素净了,我指了指那匹红色的布料,说:“我觉得这个不错。”
她对老板说,那就这个好了,说着看着我弯了弯眉,笑了笑。
《诗经·国风·郑风·野有蔓草》: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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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郭嘉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