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同人］只为守候你 第21章 月色寒

润玉踏入省经阁时，便见旭凤候在厅前，与天帝交谈着。

夜色加深，省经阁内烛火通明。那明晃晃的光亮，将整个大厅映衬得金碧辉煌。

“儿臣拜见父帝。”润玉拱手，朝天帝行了一礼。

天帝挥袖，示意润玉免礼后便切入正题，开始说明深夜召旭凤和润玉前来的原因。

“近来，穷奇现世，致使六界动乱不断。六界承平日久，守此治世本就不易，切不可再让穷奇生出事端，倾覆六界太平。”

语毕，天帝又正声嘱咐，“火神旭凤，夜神润玉接旨！”

旭凤和润玉齐声应道:“儿臣在！”

即刻，天帝抬手一挥，赤霄宝剑便凌空闪现，落入旭凤手中。

“赐尔赤霄宝剑，代天巡守，出使魔界！务必降妖除魔，收服穷奇，查明穷奇复出之真相！”

“谨遵法旨！”

旭凤和润玉应下的声音落在寂静的省经阁内，分外喧嚣。

翌日一大早，天界的天还没亮，润玉和旭凤便赶往了魔界。

……

天边的朝霞，十分明媚。

听闻润玉和旭凤要出使魔界的事，殷若赶早便前往了璇玑宫，待她抵达璇玑宫时，润玉已离开了两个时辰。

推开殿门时，瞥见空无一人的厅堂，殷若才知道自己来晚了。

远处朝霞铺满天际，那五彩的光晕，依旧绝美耀眼，却没了润玉在时的璀璨。

踏下长阶时，殷若的神色有些落寞。

一想起还没来得及和润玉告别，她的心里便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突然，璇玑宫的殿门猛得被打开，魇兽从里面跑出来，纵身窜进了殷若怀里。

面对突然撞进怀中的小兽，殷若有些猝不及防，她抱着魇兽，在璇玑宫外的长阶上落座。

此时，魇兽异常乖顺，它趴在殷若怀里，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瞥见怀中小兽极为可爱的模样，殷若的心瞬间便软化了，她抬手揉了揉它的头，柔声道:“魇兽，我们一起等润玉回来，好不好？”

魇兽仰起头，朝面前人吐了吐舌，然后挥了挥头上的犄角，似是答应了的模样。

倏地，一个亮晶晶的梦珠慢慢浮到殷若面前。

这颗梦珠的颜色和普通梦珠截然不同，那绚丽的珠球在霞光的照应下，如同一个彩色的泡泡，格外耀眼。

“殷若，我不在天界的这些时日，你可以来璇玑宫找魇兽作伴。收服了穷奇后，我即刻便会返回天界。勿念。”

润玉的身影在梦珠中一闪而过，他柔声嘱咐殷若的话，一字一句，均已烙入她心中，久久不会相忘。

梦珠在空中消散后，殷若的脸上漾起了清浅的笑意，她低着头，轻柔的抚过魇兽毛茸茸的背脊，心中却升起了阵阵暖意。

润玉，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和魇兽会在璇玑宫，等候你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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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和润玉在魔界一家客栈落脚。

魔界的天空总是被墨色渲染，阴沉得如不见底的深渊，寻不见一丝生机。

客栈后院。

旭凤和润玉相对而坐。

由树根铺展而成的木桌上摆着魔界的特色佳肴。

润玉的目光一直落在装有白面的瓷碗上，不曾移开一瞬。

恍然间，他又想起了那晚的事，殷若的清丽模样再一次浮现在他脑海中，经久不散。

那碗排骨面的浓醇香味似乎还萦绕在他鼻间，殷若脸上的清甜笑容似乎还近在他眼前。

她总是给他平淡的时光带来一次次惊喜，让他沉寂已久的心生出久违的希望。

见润玉失神片刻，旭凤出声问了句，“兄长可是有心事？”

润玉抬眸，微微一笑，“无事，想来是昨夜未曾休息好，现下有些乏困。”

旭凤斟了一杯清酒递至润玉面前，“天界饮食清淡，时间久了，不免让人觉得索然无味。魔界这清酒虽辛辣，却滋味甚好，兄长可饮上一杯，让这辛辣甘浓解解你的疲乏。”

润玉勾唇一笑，伸手接过了杯盏。

旭凤的目光一直定在润玉手上，他垂眸打量着那墨黑色的护腕，旋即，他脸上漾起了促狭的笑。

“兄长手上的护腕，可是那位女子所赠？”

润玉的耳根微微一热，他仰头饮下清酒，随即应了声，“嗯。”

旭凤的眉梢翘起，脸上的笑意愈浓了。

他紧凝着润玉，接着问道:“那女子与兄长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一提起殷若，润玉的眼中便浮起了清亮的微光，那淡淡的光晕落入旭凤眼里，更让他心奇。

“润玉自小丑陋，面目可憎，在天界的这些年，无欲无求，只想做个逍遥快活的散仙。静守长夜的我从未想过，终会有一人，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她一直默默守候在我身边，带给我温暖，给予我陪伴，从未嫌弃于我，也从未要求过任何回报。有她的陪伴与守候，润玉觉得，此生足矣。”

闻言后，旭凤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应道:“兄长能遇此良人，我甚是欣悦，不知何时，我才能与这女子见上一面？”

润玉抿唇一笑，“待收服穷奇后，我便带她来见你。”

旭凤举杯与润玉相碰，“好，一言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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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旭凤和润玉拜会焱城王，与魔界众王商讨一番后，他们二人与魔界公主鎏英一同前往蚩刃山，捉拿穷奇。

…………

…………

旭凤和润玉此番巡守，得魔界诸王相助，历时不过两日，便将穷奇收服。

他们二人返回天界时，天色已昏暗了下来。

听闻旭凤和润玉凯旋归来，天帝甚为欣悦，在省经阁召见他们二人时，他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笑意。

偌大的厅堂里，旭凤和润玉二人的身影倒映在玉石铺就的地面上，随着烛火摇曳，来回轻晃。

“我儿辛苦了！润玉，旭凤生受你们了，快起来吧！”天帝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谢父帝！”旭凤和润玉这才站起身来。

“此次封印穷奇厥功甚伟，你们二人功德圆满，三日后在九霄云殿论功行赏！”

天帝的声音落在厅堂里，在阵阵回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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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从省经阁出来后，径直去了长生殿。

长生殿内依旧灯火通明，润玉踏入药房时，并未捕捉到殷若的身影。问了轮值的药童后，他才知道殷若已经下值，回了寝殿。

殷若所在的寝殿，位于长生殿的后院。

润玉还是刚踏入后院，药童轻染便迎面走了过来。

“见过夜神殿下！”轻染福身，朝润玉行了一礼。

“殷若呢？”润玉出声问道。

轻染指着后院东边的一间厢房，应道:“殷姐姐在厢房里。”

瞥见厢房内还亮着烛火，润玉心下一喜，快步朝厢房走了去。

行至厢房门口，润玉正欲抬手轻扣门扉，耳边却突然传来殷若的惊呼声。

那骤然响起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惊慌与无措，润玉心下猛得一惊，一种莫名的慌乱袭入他心间。他将房门推开，闯了进去。

“殷若！”

润玉的声音在看到房间内的情境时，戛然而止。

此时，殷若正坐在浴桶中。

她的身子浸没在洒满花瓣的水中，墨色的青丝散披在她白嫩的肩头，那白得靓眼的肌肤，甚是勾人。

润玉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他根本未料到殷若此时正在…沐浴。

“殷若…抱歉！我…我不是有意…”

他猛得转过身，正欲跨出房间，殷若的声音即刻从身后传来。

“润玉……你能过来帮帮我么？”

殷若咬着唇，声音在发颤，似乎是在忍耐着莫大的痛苦。

听出了殷若声线里的颤抖，润玉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我动不了了……很疼…”殷若的下唇咬出了血痕。

闻此，润玉赶忙转过身去，瞥见殷若已疼得满头大汗，眉头紧蹙时，他才知大事不妙。

他将屏风上的衣衫取下，直接将殷若裹住。

面前女子身上的隐约光景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的脸微微一热，继而，他紧抿唇，十分镇定地把她抱出了浴桶。

殷若的腰肢被他环住，腿弯也被他一并揽住，他稳稳的抱着她，跨进了厢房里间。

把殷若抱上床后，润玉贴心的把她裹进了衾被里。

不知为何，润玉揽住殷若后腰的手却在隐隐发烫，那灼热的温度，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殷若。”润玉柔声唤了句，却发现榻上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润玉抬手抚了抚殷若的额头，即刻，他便被烫得缩回了手。

瞥见殷若苍白的脸色时，润玉心下微微一紧。他俯下身，再次将她揽进怀里，跨出了厢房，直朝璇玑宫而去。

………

………

将殷若抱进寝殿时，润玉唤来了刚招入璇玑宫不久的邝露。

这是邝露入璇玑宫这些时日以来，润玉第一次召见她。

一袭淡蓝纱裙的邝露站在寝殿内，低着头，静待润玉吩咐。

“帮她换身干净的衣服……”润玉指着榻上的女子，眉头微蹙，淡淡道。

凝了榻上的女子一眼，邝露便认出了她是谁。

来天界的这段时日，她虽未时时候在润玉身前，但对于他的事她还是了解的。

天界诸仙中，和润玉来往密切的，只有长生殿岐黄仙官的弟子殷若。

邝露应下后，润玉便退出了寝殿。

…………

…………

殿门打开时，润玉正欲跨入寝殿内，邝露却及时叫住了他。

“殿下…！”

润玉疑惑的看了面前女子一眼，问道:“怎的了？”

邝露欲言又止，神色有些慌乱。

“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惊慌，将你想说的事娓娓道来便可。”

润玉放柔语气，声音异常轻缓。

“方才给殷若仙子换衣裳时，属下发现，她后腰处有一大片烧痕……那伤痕，似乎是被…琉璃净火所伤。”

邝露垂着头，低声回道。

烧伤？琉璃净火？

润玉心下一惊，他猛然想起了方才的事。

揽住殷若的后腰时，他也曾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温度，那滚烫的触感，传至他掌心时，也在向他表明，那是被火灼烧后才会有的。

思及此，润玉即刻召来了长生殿的药童轻染。

“殷姐姐这几日可见过谁？”轻染挠着头，来回想着。

突然，她拍了拍脑袋，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

“昨日晚间，紫方云宫的仙娥曾来过长生殿，她说天后娘娘指定让殷姐姐送参药。”

得此答复，润玉的眸色黯了几分，他垂在身侧的手蜷紧，指节寸寸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