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时候叶修加入义斩,第二年夏天义斩在青岛的分部就建好了,剪了彩。
叶修知道之后飞一样的离开了北京,走之前又被亲爹训了一顿。
这年冬天叶秋投资了荣耀,冬至那天签了合同,成了叶修的大东家,当天他特地坐了飞机去青岛,赶在叶修下班前在叶修眼前晃了晃股份合同,被叶修揍出了义斩的大门。
叶修站在义斩门口,叉着腰,冲叶秋说:“小兔崽子你厉害,干嘛来了?来挨揍了?就你这样儿的我能一次揍俩。”
韩文清拿着晚饭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叶秋站在门口跟叶修叫板,场面一度非常……幼稚。
韩文清拽着叶修进了义斩的大门,顺手关了门把叶秋关在了门外。
再吵下去明天义斩就要上新闻了。
题目大概会是“斗神与亲弟当街吵架,明撕暗秀兄弟情”之类的,“楚云秀式”的发言真让人头疼。
叶修虽然被拽进门了,还但在张牙舞爪:“韩文清,你拽我干嘛,内小兔崽子胆儿肥了,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他,他是想要上天儿了。”
韩文清没搭理,仍然攥着叶修的手腕,直到把他扔进休息室。
韩文清关上门,放下了手里的晚饭,和叶修说:“行了,别闹了,你们怎么都这么幼稚。”
“你说谁幼稚呢?”
“就说你。”韩文清想把饭从盒子里端出来,正低着头:“你这个行……”
韩文清还没说完,就被叶修抓起胳臂扔在床上,摔在床上的韩文清感觉难以置信。
叶修曲起一条腿,跪在床沿,两只手摁在韩文清头两侧,把韩文清压在床上,姿势和韩文清 在霸图把他摁在床上的时候一模一样。
叶修默默的想:老板娘,要是我能今天上了韩文清,回头一定给你和你介绍的健身教练发奖金,四位数。
韩文清看着叶修的脸,突然有点儿想笑:自己几斤几两没点儿数吗?
但是看在叶修很得意的份儿上没打击他。
韩文清说:“吃饭了,快起来。”
叶修俯下身,在韩文清耳边轻声说:“今天冬至,让我包饺子,怎么样?”
韩文清:包我的饺子?厉害了叶修。
韩文清说:“不用你包,我带了,今天晚上吃饺子。”
忽然韩文清听到一声低笑,紧接着腰间的皮带就被一只手轻叩了一下。
韩文清退役去当了教练之后就很少穿运动服了,虽然不经常穿休闲西装,但因为今天情况特殊,俱乐部有高层会议,所以他特地选了套黑色的西装。会议结束已经很晚了,他没回家,买了饺子直接就来了义斩,现在还系着领带。
有领带的感觉特别好,一伸手就能把人拽到眼前,而且比拽人衣领更色气。
叶修拽着韩文清的领带想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但是没刚过韩文清,劲儿一错,栽倒在了韩文清身上。
“玩儿脱了,老韩。”叶修把自己的脸拍在韩文清胸口,不想转头,就着这个姿势,闷闷的说:“腰疼,你支我起来。”
韩文清把头埋在叶修的脖颈间,吹了口热气,叶修缩了缩脖子。
韩文清得寸进尺的用唇轻触而上,慢慢的磨蹭,叶修感觉很痒,缩着肩膀想起来。
但是韩文清没给他这个机会。
叶修感觉后腰被什么死死扣住,胳臂支不起来,动弹不得。他想蹬蹬腿,但是腰有点酸蹬不起来,最后他只他在韩文清的怀里扑腾了几下就放弃挣扎了。
韩文清的唇紧紧的贴着叶修的侧颈,缓慢下移,移到颈窝的时候轻咬了一下,把叶修咬了一激灵。
叶修的脸仍旧埋着,伸出手拍了拍韩文清的肩膀:“老韩,起来,吃饭。”
韩文清问他:“你不是要包饺子吗?”
叶修说:“不包了,我饿了,要吃饭。”
“我想包了。”说完,韩文清在叶修的脖子上又咬了一口。
叶修把着韩文清的肩,想推他,韩文清伸出舌尖在叶修的颈窝舔了一下,叶修的手哆嗦了一下,有点失力。
眼看着叶修推不开他了,韩文清开始变本加厉的撩拨叶修,连咬带吻的留下了一串红痕。
叶修死扣着韩文清的肩膀,偏过头,想起来,但是还是起不来。
“老韩……别亲了,让……我起来,……吃饭了。”
“我要踹你了,赶紧……嘶,赶紧起来。”
锁骨被咬的有点狠,叶修的语气也不太友善,韩文清又亲了两下,才不要情愿的放叶修起来。
这次叶修不用韩文清抬,自己就能站起来了。
吃完晚饭,韩文清扔了盒子,顺手拉起了叶修的手腕,把他的手,连带着手腕一起踹进了大衣兜里。
走到楼下的时候,前台的小姑娘叫住了叶修。
“叶神,刚刚有个姓叶的先生給您了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啊?”叶修问。
那个小姑娘从小柜里拿出了一个保温桶:“好像是吃的。”
叶修接了保温桶,向她道了声谢,就走了。
到了家,韩文清打开了那个保温桶,叶修正好走过来看了一眼:“哟,是饺子啊。”
“留着明天早上吃吧。”韩文清拿起盘子想装起来放进冰箱。
叶修伸手从桶里掏了一个饺子塞进了嘴里。
韩文清转头看着叶修,问他:“洗手了吗?就这么用手抓?”
叶修没在意:“没事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难得我弟有点儿孝心,不能让它成隔夜饭。”
晚上八点半,叶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韩文清在浴室里“刷啦啦”的洗澡。
等韩文清的功夫,叶修已经在沙发上睡一觉了,看见韩文清出来,叶修抹了把脸,抬起屁股想去洗澡,被韩文清摁在沙发上就是一顿亲,即使被亲了叶修也还是懒塌塌的,只是每次韩文清咬他,都会被踹。
等韩文清释放完他多余的精力,叶修才从沙发上慢腾腾的起来,抄起浴衣进了浴室。
这次轮到韩文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央视第十一套,大晚上的也只放京剧,客厅里回荡着国粹的声音。
叶修挺感兴趣,但是韩文清基本听不懂,他只能坐在沙发上和电视大眼对小眼,直到叶修从浴室出来。
叶修洗完澡走出浴室,头发湿乎乎的,看上去更慵懒了。
他一边走一边擦,擦的很随意,不像是想擦干,就是擦个样子。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没有发现一盒烟,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烟呢?”
“都扔了,给你买了袋儿鱿鱼丝,在冰箱里放着,嚼点鱿鱼丝吧。”韩文清关了电视。
叶修相当失望,他走过沙发,准备去睡觉——如果生活没有烟,那就只剩下睡觉了。
韩文清挑了挑眉:“不吃吗?”
叶修说:“不吃,烟是有尊严的。”
韩文清笑了笑,跟着他回了卧室。
叶修转头想关门,却看到了韩文清,伸手把他推出了门。
“浪费可耻,今天去客房反思吧。”
韩文清:……
“叶修,开门。”韩文清敲了敲房门。
叶修靠着门,幸灾乐祸的说:“您和鱿鱼丝一起吧您内。”
然后叶修就听见了韩文清离开的脚步声,但是没多久,韩文清又回来了。
他拿了把卧室门的钥匙,自己动手把门打开了。
叶修:卧槽,这什么操作!
他连忙想抵住门,但是被韩文清推的一巴掌撞在了门板上。
韩文清进门的时候,低头看见了一个捂着脸的叶修,正在哼哼唧唧。
“韩文清,你也太狠了,至于吗你?”
韩文清拉起他,掰起脸看了看,下巴好像被撞到了,有点儿红。
叶修揉了揉自认为英俊的面庞,理也不理韩文清径直上了床。
叶修侧躺着看手机,被韩文清把手机拍在了床上,韩文清的手划过叶修的腰,把他抱在了怀里。
叶修蹬了蹬他,说:“松开吧,我困了。”
韩文清:“你不困。”
叶修:……我懒可以了吧。
他寻思了一会儿,决定放纵一次,于是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地下,顺便摸到了一块四四方方的塑料。
睡衣被解开,侧颈一片红痕,常年不运动的身体比正常人敏感一些,温热的鼻息拂过韩文清 的牙印,让叶修轻颤。
搂着他亲了够本,韩文清把他翻了过来,面朝着他压了上去,后颈的交错被掩盖在了被褥之上。
叶修躺在床上任人宰割,韩文清几次想把他端起来都没能成功,叶修好像不想坐起来。
叶修实在没什么力气,他被韩文清扣着腰咬了会儿脖子,肾上腺素就在狂飙,现在手脚发 软,任韩文清怎么整他都不想起来。
韩文清说:“那你就躺着吧。”
说完,拿起了叶修的腿,绝了叶修起身的后路。
窗帘被叶修伸了左手拽住,团在他手里成了一个球。
原本凹陷的软床被迫暂时和叶修的腰线离开,素白花纹的被单被手攥的褶皱四出。
韩文清的细汗沾湿了叶修破碎而压抑的声音。
这个人在床上倒是很要面子,死死咬着唇,呻吟含糊不清,更撩人肺腑。
叶修仰面躺在床上,看着韩文清微红的脸,力不可支,他想,韩文清这是他当翻盖儿手机吗?
这天晚上,叶修说的最多话就是“慢点儿”了。
第二天早上,叶修大爷一样的坐在床上給楼冠义打电话:“小楼,今儿有事儿,下午再到。”
楼冠义在电话那头殷勤的答应:“好好,叶神您忙。”
挂了电话,叶修瘫在床上等早饭。
十点多韩文清才从床上把叶修捞起来,但是叶修还是不想动。
能起来已经很给韩文清面子了,如果可以他想踹死韩文清。
忙忙碌碌就是一个中午,等到叶修到义斩门口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再过个三个小时左右又要下班了,这个人估计就是来打个卡补个觉的。
前台的小姑娘看见叶修有点儿惊讶,所有人都以为叶修今天不会来了。义斩的会议都已经计划推迟等叶修明天来,没想到被迁就的人溜溜哒哒的上了楼。
楼冠义接到前台电话,得知叶修来了,火速联系了义斩的选手和负责人准备开会,紧忙活完才敲开了叶修办公室的门。
“叶神,您现在方便开个会吗?”
叶修问:“开会?什么会?”
“线下赛已经结束了,常规赛之前叶神也给点儿建议吧。”楼冠义说
叶修在义斩虽然不算尸位素餐但也没达到兢兢业业的程度,一般来说义斩让他上,他身先士卒,义斩没啥事儿,他就在办公室水一天的班。
技术会议虽然也参加,但基本是摆着当吉祥物,很少说话。
这次是义斩进入职业联盟的一场面子比赛,叶修终于上了心。
虽然他自己不要面子,义斩还是要的。
“行,咱走吧。”叶修走的很痛快,留了手机在桌子上仰面流泪。
技术会议一开就是三个多小时,韩文清电话打了好几个也没有人接听,最后实在等不下去了,只能去义斩找他,然后在叶修的办公桌上找到了那只孤独的手机。
快六点,结束了会议的叶修回到办公室,看见了脸色阴沉的韩文清,拂了面子,屈尊亲了他一口,哄好了才带回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叶修说:“生什么气啊,真幼稚。”
韩文清瞅了瞅他,问:“为什么不带电话?”
叶修回答:“开会走太急,忘了带。”
说完,拽了拽韩文清的衣袖,软软的又说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
“韩文清?”
“怎么了?”
“今儿火烧云挺好看,咱拍张照吧。”
说完举了手机拍了张红霞背景的合照,鼓秋了会儿手机,发到了微博上:祝我和韩文清百年 好合。[图片]
韩文清一边牵着他,一边数落他:“走路不要玩手机。”
“你牵着呢,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