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专业是学法的。学法他唯一的接触就是某站罗翔老师。
夏一夕表示都不是什么问题,他以前学的金融也是家里人要求,自己没多喜欢,混学分这行业他已经是个老混分巨兽了。
春寒料峭,日光是冷白的,温和地穿过梧桐枝叶。只有青春躁动着,路过体育场听到一阵加油喝彩声。
看起来一切不错的样子——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
“彭——”一个篮球硬生生砸上他的头,回弹在地上蹦了好几下。
夏一夕寻着众人的目光看向罪魁祸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头发染成了蓝灰色,还带着耳钉,身上穿的球服下能看到腹肌,男生的攀比心作祟让夏一夕他看不了这体格,毕竟目前自己就一白斩鸡。
“啊,抱歉,”说着抱歉,那人脸上可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那个球能还给我们么。”
正常人砸到人不会这种拽的二五八万,搜了搜原主超强大脑的记忆发现果然是认识的人,还是舍友,不过关系不怎么好。
原主搬出去就是受不了对方的毒舌。
夏一夕捡起地上的球,掂了掂分量,往对方脸上砸去,可惜被对方眼疾手快用手臂挡了下来。他笑了笑:“还给你了,不用客气。”
他不记仇,因为别人惹到,自己都是当场还回去的。
旁边打球的朋友仿佛瞎子重见光明,刚刚不理不睬的,见他受伤了围了上来:“邵林!没事吧!!”
邵林摇了摇头,沉下了脸看向他。
夏一夕抱歉地笑了笑,重复着对方刚才说着道歉却令人火大的语气:“啊,抱歉。”
一秒气氛炸裂。
对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哟,这不是娘娘腔同性恋么,怎么,这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嗯……”对方是厌恶原主的,觉得和他住一个寝室很恶心,总觉得夕夏对他有什么想法。
不过他夏一夕倒是不介意对方厌恶自己,反正难受的不是他:“是啊,我,超喜欢你的。”
邵林:“......”
以前对方说不喜欢自己,他不信。现在对方说喜欢自己,他却感觉对方在说“我超想杀了你的”。
旁边的队友都起了哄,邵林一阵烦躁:“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打球打球。”
也不是他一个人认不出相处一年多的室友,实在夏一夕变化有点大。
从前是盖住眼睛的锅盖头发型,还老低着头,透着“温和害羞”的意思,现在就一张嘲讽脸,跟《网球王子》里的越前龙马一样,跩七拽八的。
是故他踏进寝室的时候,还躺在床上的室友还问:帅哥你走错门了。
夏一夕理也没理直接爬上自己的床位。宿舍不像高中还要分上铺下铺,每个人都是独立床位,分上下两层,书桌在下面,床在上面。
床上有些乱,摆着一些零食,即使如此他也是一秒就躺下了。
为了还花呗,他熬了好几个夜,房间里坐着久了,好不容易出来运动了下就马上累得睡着了。
两个室友面面相觑。
还在打游戏的室友a:“你说他是不是走错门了?”
b正在吃零食,有些婴儿肥,眼睛也是带着无辜的下垂眼:“不知道。”
a自己推理了起来:“不像啊,这么准地摸上了夏夕的床。”
b“咔吧咔吧”地吃薯片:“有道理。”
a:“他不会就是夏夕吧?!”然后猛往床上瞅。
b:“哇哦。”语气恍然大悟,面上却是平静无波。
a:“……”
a:“我跟你说话不如跟死人说。”他想打人。
b自我辩解:“其实我的内心也很波澜起伏的,”然后顺着评价,“他要是夏夕那变化还挺大。”
a感觉没劲,又回头打游戏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寝室的原因,夏一夕睡觉做的梦全和室友有关,都是些前尘往事。
邵林不必说了,篮球队的知名人物,成绩也是那种那奖学金的。
这样一个发光体对原主的态度就是:讨厌,很讨厌。
游戏男a叫李清宇,跟邵林是好友,因为好友的态度所以不怎么和原主讲话。
零食男b叫温言,超级佛系,和邵林竹马竹马。
就是这样一个冷暴力加邵林明晃晃的讨厌,让原主受不了搬出。鲁迅说的好(鲁迅:我没有,别什么话都往我身上安):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一觉醒来的夏一夕回忆起原来的梦,迷糊地挠头,烦恼:
完了,这是捅了邵林的老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