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和长公主斗智斗勇,围杀朱格,京都风云变幻。众位皇子反而静观其变,明哲保身,范闲得以喘口气。
若若捧着茶杯:“长公主李云睿也是位风云人物,如果她的对手不是哥哥,她本站在不败之地,却非要来趟浑水。”她伸手拿茶壶,走神间却被烫到。
范闲拉过若若的手,回头吩咐:“去拿桌上蓝底白身的药瓶过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不疼。”若若用力快速的抽回手,将烫伤的手藏在衣袖中,神色有些不自然。
范思辙没看到这般场景,在摆放着价值千金的瓷器木柜前徘徊,呢喃:“这一排瓷器可真是太值钱了。”
范闲一点一点的收回手,他的刘海挡住了神情,若若看不到,一时心慌:“哥哥,你会不会替长公主求情?”
范闲咸鱼瘫倚靠到椅背上:“为什么都问我这个问题?”
他的语气无奈哀怨,若若被逗笑。
“你为什么不劝我?”范闲目光落到若若脸上,若若却觉得紧张,强自镇定。她不敢和范闲对视,怕他瞧出自己内心的龌龊,勉力勾起嘴角没能成功:“哥哥做事自有主张。”
“我们之间何时变得……”范闲没忍住,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范思辙回身:“姐!你快过来!这是不是靖王世子李弘成送过来的青花瓷?这青花瓷来历……不凡。”
范思辙兴高采烈的神情瞬间凝固,喏喏往后退。范闲起身,帅袖离去。范思辙这才期期艾艾的靠在若若身上:“姐,你们两个吵架了?”
给范闲倒的茶没动,热气逐渐消散。若若轻声回:“没有吵架。”
范思辙没敢再说话,脚底抹油溜了。
范闲入宫觐见。他腰背笔直,未曾为长公主求情。
当夜,京都大雨。
次日,范闲送长公主离京,后又被召入宫中,参与“家宴”。庆帝拿婚事做逼,范闲不得不担下押送肖恩,出使北齐的任务。
回到范府后,范闲问下人:“若若睡了没有?”
“回少爷,若若小姐在等您。”
月明星稀,范闲边往回走,边看着夜空,他有许多不能说出口的感慨,他也想起若若不自然的表现,此时他只想和若若好好道别,其它的等他回来再说。
若若站在窗前,看着同一片夜空,她已经得知范闲要出使北齐的消息。她神色黯然,想必北齐归后便是范闲和婉儿大婚的日子。
“怎么站在那儿,着凉可就不好了。”范闲进门瞬间挂上笑脸,嗔怪道。
若若回身,当她看到范闲脸上笑容时却沉默了。范闲停在若若身前,见她不说话,也没再假装高兴。
“哥。”若若开口,仰视范闲,“平安归来。”
“你没有别的话想和我说?”范闲面无表情,他将若若困在墙壁和自己胸膛间,只希望若若能够解释,至少让他知道为什么两人之间突然生疏。
若若藏在衣袖下的手握紧,从烫伤的地方传来清晰的痛感,她说:“没有。如果哥哥没有其他事,我就回房了。”
范闲沉默的看着若若离开,熟悉、巨大的孤独包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