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见状,立马安慰道,-你还好吗-
李世民用另一只手捂着流血的地方,甚至想当场解决掉这个皇帝,-还好。kanshushen-
胤礽却是知道他不好,同处一个身体,对方情绪激烈,他是有感觉的。
康熙原本还是怒火中烧的,看见儿子被瓷片划伤,火瞬间也被浇灭了,“梁九功,快去喊太医。”
李世民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医处理手上的伤口,脑子里盘算着逼宫的可能性。兵权...手上还是没有兵权...
康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个时候,心里也有了一丝愧疚之意,等太医治好离开,他坐到了李世民跟前,“鄂伦岱虽与你差不多多,但是论辈分,他却是你的叔叔。等伤好了,再去一次佟府,好好解释解释。”
“儿臣明白。”
等康熙走后,李世民就去了佟府,佟国纲看见太子手上的伤,愣了愣,却是猜到一些,“殿下是来找鄂伦岱的?”
“嗯。”
鄂伦岱也被佟国纲打了一顿,如今正撅着屁.趴在床上,一看见李世民,就感觉委屈极了,等佟国纲一走,就忍不住诉苦,“殿下,这次因为你,我可被我阿玛打惨了。”
李世民扬了杨自己的手,“我也不好受,要是皇阿玛摔的杯子再往右一点,说不定我都能破相。”
鄂伦岱一愣,看了看太子的手,又扭头看了看自己被打的屁.股,突然一点都不感觉难受了,一向备受宠爱的太子都受伤了,他阿玛不就是比平常打他打狠了点吗,好像也没什么。
“我今天来时,让德柱儿给我搜罗来了一副叶子牌,我教你几招?你先让人守着,免得到时候你父亲来了,看见我们在玩这个生气。”
鄂伦岱眼睛一亮,连忙喊人,“你们都在门口守着,谁来都要先通报一声,包括我阿玛。”
“这牌光靠次数和熟练度是不行的,还要会动脑筋,你看...”
鄂伦岱越听越兴奋,他感觉这样的老师才能教导他!李世民呆了会,便准备走了,鄂伦岱有些舍不得,“不能再留会吗?”
“再晚就要惹人疑了,牌留你这了。”
“好。”
索额图这几天也有些担心,第二天早朝立马把李世民拦了下来,“你和鄂伦岱交恶了?”
李世民笑了笑,凑过去轻声道,“明面上的。”
索额图摸了摸胡子,笑了,“保成越来越大啦。”
李世民笑了笑,也不回答。
康熙二十九年十一月一日,徐乾学上奏折表示自己年老了要回家养老,康熙没有批准,就着之前的案子明指责暗褒奖,甚至还赐了“光焰万丈”的牌匾。这下子,受害者一下子炸开了,工部尚书两江总督等人趁机大做文章,将矛盾一下子对准了太子。
十一月五日,两江总督再次弹劾徐乾学,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列成了一份长奏折,并且带来了所有的人证,指出徐乾学勾结朋党,胡作非为。
李世民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也感觉到了棘手,这种缓和民族矛盾的关键性人物,已经不是太子能左右的了,皇帝必然要保住他,但是一旦徐乾学被保住,皇帝又难保不会不迁怒于他。
果然,十一月十日,徐乾学的朋党被斩首示众,但是徐乾学本人依旧没有任何事,甚至官职都没有任何变动。
“徐大人这次好像又安然无恙,不知二哥可知道有什么诀窍?”
“二哥,你好厉害,徐大人都这般了,你还能保住他。”
表面上夸赞实际是来讽刺他的“兄弟”不少,但是李世民通通都当耳旁风了,只是这两天听不到小太子在他脑袋里说话,他对这些个没脑子的“兄弟”也不由起了些意见。
-你很在意他们的看法?-
胤礽一愣,-没有,只是感觉这案子后患很多。-
李世民揉了揉手,-人死了,就没有后患了。-
胤礽猜到了他的意图,却是有些担忧,-让他死倒是不难,只是要做到毫无破绽很难。-
李世民挑了挑眉。-要他死的可不止我们一个,多的是,这件事不用我们插手,只要稍加诱惑,会有人替我们动手。-
胤礽深吸了一口气,默认了对方的做法,徐乾学罪责一大堆,已经不可能再被重用,反而会拖累他。
下定了主意,李世民就找来了徐乾学的相关资料,上面列的比两江总督弹劾折子还要多不少,李世民看完就黑了脸,-大清的风气就是如此吗?-
-贪污**的官员确实不少。-虽然不愿意承受,但是胤礽却不得不承认这点。
-贪污**绝不能轻拿轻放,若是每个当官的都是如此,国家很快就会亏空。-顿了顿,李世民又看了一眼徐乾学干的好事,冷笑道,-这人死不足惜。-
小雪这天李世民起床便发现外面成了一片雪白,若是在唐朝,这时候应该也在下雪吧?他站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心里不由地沉重了起来。他突然离开,影响太大了,他的身体是睡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朝堂是不是因此乱了,之前愿意尊他为天可汗的部落会不会也因此反水?
-是想家了吗?-
-嗯。-
-说不定你回去,会发现时间还停留在你离开那会。-胤礽顿了顿,笨拙地转移了话题,-去御花园走走吗?这个时候没什么人,而且美不胜收。-
李世民知道小太子是想安慰他,勉强笑了笑,“何柱儿,帮我拿个暖手炉,我去御花园走走。”
何柱儿有些诧异,“殿下,这大冷天的,您怎么想出去了?”
“今个感觉心里烦躁,有人说是去御花园走走能舒缓心情。”
何柱儿瞪圆了眼睛,“哪个不安好心的,殿下您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李世民被逗乐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何柱儿被他看的缩了缩脖子,连忙去准备暖手炉。
雪白的世界里,红色的墙砖,黑色的枝干,黄色的腊梅,李世民戴着顶灰色的帽子,穿着浅色衣服,披着白色的狐裘,何柱儿撑着油纸伞站在他旁边,美的如同一幅画。
“那位公子哪家的,看着气质不凡。”姑妈的嫡女也到了出嫁年龄,倒是能给她掌掌眼。
宜妃知道她的心思,笑着看了过去,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那位公子哥,可不一定能看上咱们家。”
伊贵人一愣,“这是多高的门第,还看不上咱们郭络罗氏?”
宜妃捂着嘴笑了,“不逗你了,那是太子。”
“那真是太子?!”
宜妃定神看了会,随后点了点头,“真是,这种事我还唬你不成,不过太子这些日子变化挺大的,若不是他跟前的何柱儿,怕是我都不敢认。”
看着太子转头,伊贵人大着胆子看了过去,只一眼,便屏住了呼吸,“太子跟前怎么就跟着一个人?”
“应该是不想人跟着吧,你才入宫不久,没见过太子,以后可得记住,别冲撞了。”
伊贵人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太子不是还没有嫡福晋吗,说不定还有机会,做不成嫡福晋,侧福晋也可以。之前听阿玛说,因为宣南的杀人案件,太子不是跟咱们郭络罗氏拉进了不少关系吗?”
宜妃摇了摇头,拉着她走了,原本她是看在对方和她同出一族的份上才照看着她,现在来看,还是早些和她撇清关系的好,就这脑子,怕是能到嫔位都是皇上开恩。太子的嫡福晋,那是她想就能成的吗?
李世民刚刚回去,看见了格尔芬愤怒的模样,楞了一愣,“你怎么了?”
“殿下,昨晚有人往我家门口泼了粪!”
胤礽和索额图格尔芬等人感情很深,听得这话气的不行,李世民安慰了他几句,便对着格尔芬道,“抓到人了吗?”
“没有,只看见了一张大字条,说殿下您纵容我阿玛为虎作伥,欺瞒圣上,包庇徐乾学那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