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瞪大了眼睛,他虽然猜测对方身份不简单,但是还真想想到是这么个不简单,所以说,他是随手救了个太子???
“你是准备回村里还是跟着我会营地?”
“跟着你回营地吧。xinghuozuowen”他阿玛年少成名,不过而立就已扬名四海,受够了朝堂的尔虞我诈后来到了这个小村庄,如今阿玛额娘四处云游了,他也不想在一个小地方浪费余生,倒不如去朝堂闯荡闯荡。
有老石跟在后头,胤礽的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路上出现人挡路也都被他三下五除二地给解决了。
胤礽是大摇大摆地走近营地的,守卫从警觉到惊讶,有机灵地里面跑到了康熙那边,“皇上,太子殿下回来了!”
康熙一愣,连忙跑了出去,“太子回来了?在哪!”
“皇阿玛。”
康熙眼睛有些红,一把就抱住了胤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胤礽看着抱住他的康熙,嘴角弯了弯也回抱了过去。
旁边站着的胤禔神色复杂,他在胤礽刚刚失踪的时候也是担心过的,可随着身边人的态度转变以及暗示,他希望胤礽出事的念头也越来越强,到现在他恨不得胤礽在野外被喀尔喀人杀了或者被野狼吃了。
“皇阿玛,这是石景仁,我担心您出意外,就一心念着要赶回来看看,夜里遇见了狼群,要不是遇到他,儿臣就见不到您了。”
康熙拍了拍胤礽,也有些后怕,“石景仁?”
“皇阿玛,他是瓜尔佳鄂善的儿子。”
康熙一愣,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虎父无犬子,你阿玛如今可还尚在?”
“回皇上的话,奴才阿玛和额娘云游四海去了。”
“他倒是自在。”说着,康熙拉着胤礽走近帐里,“和阿玛讲讲路上发生的事。”
胤礽点了点头,也不瞒着,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父子的感情也似乎随着这次的事件有所升温。
康熙来喀尔喀本是为了举行阅兵仪式,突发意外,双方开战,在准噶尔和喀尔喀联手,俄军还派了人来捣乱的情况下,清军也有些吃力,如今胤礽回归,康熙也准备就此收手,回朝后再做打算。
李世民回归,胤礽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连带着身体也差了不少,隔三差五地就受个寒发个烧,康熙因为愧疚也一直照看着他,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只有父子,没有君臣。
喀尔喀反水之事,让康熙很是恼火,待后勤都准备好以后,便点了福全、佟国纲等人征战。
“皇阿玛,儿臣请战。”
胤礽偏头看了眼他的大哥胤禔,心里冷笑,却是一言不发静静等着。
康熙沉默了一会,随后看向了纳兰明珠,“你觉得大阿哥该去吗?”
纳兰明珠猛不丁被点名,连忙站了出来,“臣觉得大阿哥可去,战场最容易锻炼人,大阿哥如今已有20,可多多磨练。”
康熙点了点头,看向索额图,“索额图,你觉得呢?”
索额图心里暗骂,面上却是十分严肃,“臣觉得明珠大人此言有理。”
康熙有些意外,看向了胤礽,胤礽抬起头,与康熙四目对视,最后康熙先移开了视线,“战场最容易锻炼人这话不假,不过据探子报,俄方已经撤离喀尔喀,准噶尔和喀尔喀也产生了矛盾,有内讧的预兆,此战不出半月便可结束,这么短的时间,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反倒是会让二哥等人分心,呆在宫里好好看看书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胤禔有些不甘,却也只能道,“是。”
康熙和胤礽之间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一天,胤礽正在毓庆宫吃茶点,梁九功突然走了进来。
“梁公公,怎么了?”
“殿下,皇上在乾清宫等您。”
胤礽笑着看向梁九功,“公公,这里有御膳房新出的甜点,来几块?”
梁九功摆了摆手,随后凑向胤礽,轻声道,“殿下,几位阿哥,几位大人都在,皇上也不大高兴,奴才听了,说是朱敦厚朱大人贪污了四万多两银子。”
胤礽一愣,心里咯噔一声,匆匆忙忙地往乾清宫赶,路上却在思考对策。朱敦厚谈不上太子.党,却与徐乾学有很深的交钱,如今朱敦厚东窗事发,不知如今三兄弟的独苗苗徐秉义有没有插手。
胤礽走近乾清宫只感觉熟悉的头昏目眩又来了,他接着跪下行礼的时机,用手撑住了地,却感觉灵魂很是沉重,渐渐睁不开眼睛,而且似乎看见了一些不太清楚的画面。
“举头-往明月~”
李白笑着点了点头,“可,不过我觉得这个调子还可以再往上扬一点。”
歌女笑着应下了,随后又进来了一位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子,端着笔墨纸砚,“喽,备下了。”
李白沿着笑,猛地喝了一大口酒,“你们接着唱,我想想怎么开头。”
“床-前…”
李白提笔就要写,却突然头疼了一下,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太白?太白?”
“喝醉了?”
李白挥了挥手,“没有,这才哪到哪,你们唱吧,我有些想法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耳边又唱起了歌女们以他的诗句新编的曲子,婉转多情,只是声音越来越悠远,渐渐地夹杂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李白晃了晃脑袋,刚刚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什么东西砸到了,他瞟了一眼,却感觉很是陌生,看这样式有些像奏折?
他还没细看,只感觉头疼欲裂,脑里似乎在表演翻江倒海,不过一会,他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一股子怒气憋在了肚子里。
“怎么,不说话了?刑部真是交给你管的吧?朱敦厚的案子为何迟迟不审,钱珏是你属下,他包庇朱敦厚,是你御下不严…”
李白听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听着对方不停的数落,只感觉怒气冲天,这都是什么事。
“太子,朕在和你说话呢!”
李白和他对视,随后开了口,“辛末丁巳,遇事,大悲,作此篇,以述予情。”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所有人看着太子都是一头雾水。
李白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高声诵道,“堂前对……”
能站在这里的,都是肚子里有货的,不少人听后都瞪大了双眼,一些嗜诗如命的大臣更是忍不住跟在后面细细品读,纳兰容若是在场众人在诗作上成就最高者,听得这首也很是惊叹。
一首作罢,李白还是感觉郁气难消,只是走了两步,第二首便吐口而出,“外人只知……”
这下子连康熙眼神都不对了,他看着胤礽,不知做何表情。他今日喊胤礽来,其实也就准备做做表面文章,并没有准备弄出实际动作,可胤礽的举动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人虽不擅诗句,却有极高的鉴赏能力,若不是场合不对,他都会忍不住喝彩。
两首下来,李白仍不觉得过瘾,闭上眼再睁开,就又是一首诗。
三首诗首首经典,在唐诗没落的今日,更是不同凡响,让人回味回穷。
李光地咽了咽口水,看着太子的目光满是惊骇,而索额图也像是才了解他,这…这太子竟然能一下子写出三首这等不凡的诗。若是传出去必可流传千古。
明明第一首诗是纸在场大臣勾心斗角,第二首诗是写太子这个位置的艰难,第三首诗是描写今日场景,可偏偏,康熙和所有大臣都生不起气来。
过了好一会,康熙才道,“太子,朱敦厚的事情你没有个解释吗?”
李白有些奇怪,“回皇阿玛的话,朱敦厚贪污不是儿臣指使的,钱珏包庇朱敦厚时,儿臣正在喀尔喀逃命,刑部隐而不发时,儿臣正高烧不退,儿臣并没有觉得此事与儿臣有关,既如此,儿臣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的。”
纳兰明珠等人都傻眼了,还能这样的吗?康熙也有些无语,他看着胤礽忽然也有些头疼,挥了挥手,就想想让他下去。
“妙啊!妙啊!此处堪称画龙点睛!”
“千古佳句,千古佳句啊!”
王老自李白写诗后便沉浸在其中,发觉所有人都看着他,不免奇怪,他双目紧紧地盯住了李白,“殿下,此等佳句,可传百年,千年,万年!老臣斗胆求殿下一副字画!”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