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巫山沧海 第61章 if：阴差阳错(一)[番外]

一个if线，假如盖聂嬴政一起回咸阳，并中途遇到荀蓁后发生的事。

不出意外应该是个政蓁甜甜甜的if线。

……

……

秦王政六年，秦攻魏，取朝歌，拔濮阳，并其入东郡为郡治，秦令立角为卫君，徙居野王，作为秦之附庸。

少年秦王听说当年在列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鬼谷先生收了两位弟子，正逢秦军攻下朝歌，所以他决定去云梦山一趟。

盖聂在云梦山附近遇见化名尚公子的的少年秦王，二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

嬴政邀请盖聂去咸阳一展才华。

盖聂为秦王的志向与胸怀所打动，决定辅佐他，进而实现自己的理想。

盖聂嬴政前往咸阳。

……

……

在中途的驿站，嬴政盖聂遇到了一行楚国人。

车马上悬挂着楚国的旗帜，为首的男人持着代表使者的节杖。

蜿蜒的车马停驻在驿舍之前，伴随着车门的打开，下来的是头带纬帽，身形窈窕，穿着带有楚地风采衣裙的女子。

嬴政对此并不陌生，毕竟咸阳城里来自楚国的贵夫人实在不少，她们来到秦国也保留了在故国的习俗，时常会着楚服。

使者此行如此多年轻女子相随，其中用义自然不言而喻。

盖聂知道咸阳上层之间权力与血缘的隐秘，自然也不意外楚国会送公主贵女来秦国。

……

……

驿舍内

因为楚国使者一行人的到来，传舍内十分热闹。

盖聂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架不住人往他面前凑。

盖聂内力深厚，很不凑巧地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其中就包括舍内贵女们的明争暗斗。

能被送到咸阳的贵女们自然没有一个是丑的，但不丑，漂亮，和倾国倾城之间的差距也是显而易见。

美人固然各有千秋，可漂亮的美人和倾国倾城的美人当然是不同的。

恰好，此时传舍内就有一位被同行者妒忌的美人。

据盖聂听到的，这位美人尚属楚国宗室之女，名为辛夷，长什么样他没见过，但从同行的楚国贵女的反应来看，也是沉鱼落雁之貌，西施毛嫱之容。

盖聂想，还没到咸阳，已经有贵女准备除掉威胁大的竞争对手了，而且这手段……

盖聂听完后，不由想为对方的奇思妙想拍案击节。

当今之世对女子的贞洁并不是十分看重，二嫁做太后的也不是没有，但这并不代表为王妃嫔和别的男人有过一段往事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若此事真成，那位贵女不是成不了秦王妃，就是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

想到这里，盖聂知道嬴政将来的后宫估计也不会那么平静，也不知道他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盖聂听到人的脚步声离去，悄悄回到了嬴政居处，将此事告诉了他。

嬴政神情平静，没有半分意外，显然已经对这种事司空见惯。

盖聂看他这副淡定的模样，默默把被选择的奸夫人选说了出来。

嬴政：……

好你个盖聂，难怪说话留一半，在这等着寡人呢是吧？

没错，嬴政如此反应的原因是，那奸夫的人选正是他。

这叫什么？

我给我自己戴绿帽子？

如果嬴政以秦王身份现身驿舍自然不会有这种事，但……这不是没有嘛！

抱着不想让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心理，嬴政让人传消息给当事人，让她小心。

传舍内最后没有发生不雅事件。

事后，备选奸夫·倒霉鬼·秦王嬴政收到了来自当事人的感谢。

盖聂也见到了这位被同伴盯上的倒霉贵女。

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只看眉眼气质，也知道是位美人。

倒霉贵女并没有停留太久，送下礼物，致谢后便离开了。

不过看其为人处事，有礼有节，也没有倨傲的样子，盖聂也知道对方只是不想给彼此找麻烦。

嬴政打开木匣，看到匣中是一柄宝剑。

秦人尚武，送此剑倒也合适。

盖聂看到秦王持剑而立，打量手中的宝剑，心知这位辛夷姑娘做得不错。

只是盖聂和嬴政并不知道的是他们见的并不是什么楚国贵女辛夷，她是阴阳家的山鬼。

山鬼不是她的名字，只是代号，就像少司命东君一样。

她也没有什么高贵的身世，她只是一枚东皇太一手中的棋子。

不过是她这枚棋子特殊一些，像她方才作为赠礼的剑，既能束之高阁，作为装饰，也能用来杀人。

……

……

盖聂和嬴政离开驿站上路，走了半天，忽然听到前方有喧哗声。

盖聂根据传来的声音，猜测可能前方有盗贼。

这不奇怪，连年战乱，各诸侯国征人征粮，总有百姓不堪其扰，遁入山林落草为寇。

此地虽为秦地，却为秦所治没几年，盖聂也不意外这路上会有山贼，只是不知道这山盗围困的是谁。

想到这，盖聂对秦王说明情况，提出要前去确认，如果确是盗贼，他要出手。

嬴政同意了。

盖聂先行一步，快速来到了声音所在，发现贼人所围困的却不是他想的寻常百姓。

看衣裳打扮，这些都是与楚使一同来随从。

想到这，盖聂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错，正是那位倒霉贵女。

盖聂：……

这人竟能如此倒霉？

盖聂想到嬴政对其的态度，考虑到这是未来的秦王妃，准备出手，以免她受辱，只是没等他出剑，那山贼却忽然倒下。

“剑气？”

盖聂目光微凝，思考之后又发现那剑气和他所见的略有不同，难道是……

盖聂忽然想到老师曾经讲过的，阴阳家的聚气成刃。

阴阳家源出道家，道家是剑宗，但阴阳家因为剑走偏锋，门中弟子并不以剑承气，甚至催动气的动力都与如今的天人两宗大相径庭。

最明显的就是五大长老之一的少司命所修行的万叶飞花流，虽能切金断玉，但却以使用者的心神为代价。

而聚气成刃对使用者的精神压力更有严格要求，这不是一般阴阳家弟子能用的。

这位辛夷姑娘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呀！

盖聂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无论这位是不是真正的楚国贵女，都不能否认阴阳家在其身上的下注。

思考之后，盖聂出手，解决了这群山贼。

过程里盖聂没有遮掩自己，他用的剑法在有传承的人眼里，那就是明晃晃的鬼谷出品。

他相信，以其聚气成刃的本事，一定能看出他的出身。

事实上，山鬼确实看出来了，不但看出这位少年出身鬼谷，还看出他的剑法水平，就靠她自己想把人弄死基本不可能。

而众所周知，鬼谷弟子不出世则已，一出世必然是要搅动风云的，而这里又是秦国，那么这位修习纵剑术的鬼谷弟子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已知杀不死鬼谷弟子，而鬼谷弟子必然会受到秦王赏识，她方才又用了聚气成刃……

盖聂暂时没有戳破，他想看这位楚国贵女接下来会做什么。

山鬼有感盖聂已经发觉，但为了全身而退，不暴露阴阳家的目的，自己回去能少受责罚，她只能尽力扮演一位贵族女子，向盖聂道谢，并请求他送自己回到使者的队伍里。

盖聂答应了。

嬴政和护卫们片刻之后赶到，就看到之前的倒霉贵女站在盖聂身边，不远不近。

再看看周围负伤的随从，嬴政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这运气确实不怎么好呀！

运气确实不好，被人出手帮助，送出谢礼，手边没了趁手的兵器，所以用了聚气成刃，结果还被识货的盖聂看到了。

这能不倒霉吗？

……

……

马车里

山鬼在想怎么脱身，若突然离开，只怕会惹人怀疑。

假死脱身倒是可行，但在这鬼谷弟子眼前不能做，只能等到进了咸阳，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忍不住。

至于盖聂……

在确认了身边人和阴阳家有关系后，他提高了警惕，时刻注意着。

相比之下，嬴政就自在多了。

一方面他不知道实情，毕竟有人在，盖聂不好传音，也不能明说，另一方面，身边的姑娘虽然美貌，但确实算是他的人，也没必要小心翼翼。

盖聂观察到倒霉蛋一如既往，知她不是没问题就是在顾忌，于是找了机会将事告诉了嬴政。

秦王听完盖聂的传音，虽然早就对这种事有心理准备了，可真出现时，还是有些不舒服。

人都想算计别人，不想被别人算计。

嬴政默默给阴阳家记了一笔。

记了黑名单之后，就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问题了。

或者说，怎么解决马车上的“辛夷”姑娘。

是杀是留？

嬴政最后的决定是暂且静观其变，先去调查身份，毕竟如果她不是真的楚国贵女，那么阴阳家所图不小。

这样就算是除了一个楚国来的贵女，谁知道还不会来齐国的宗室女，赵国的平民女子？

盖聂的提议是暂时别往楚地派人以免打草惊蛇，毕竟万一将来此人可用，那么在楚地探查的人就会成为马脚。

反正当事人就在这里，只看她做什么，就能得到答案。

嬴政深以为然。

……

……

楚国一行人还没有进咸阳，他们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赵太后的耳中。

作为掌权太后，有些消息必然会传到她耳中，甚至有些消息还会非常详尽。

赵太后不是傻子，心中对楚国送女人来咸阳的目的心知肚明。

但知道却不代表她乐意接受这个结果，无论是从利益还是感情，她都不想让秦王后的位置落到楚国公主头上。

这也是吕不韦让太后知道这消息的原因，他知道太后做不到让王上不纳楚女入后宫，但搞掉楚公主王后的位置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做成这件事也不是很难，楚使此行不止有公主，更有国内美貌的贵女，赵太后酌选美貌性情出众的女子入宫，就算是华阳太后也说不了什么。

进两步退一步，不就是如此吗？

至于被酌选的贵女进宫之后会不会成为两位太后的争斗的牺牲品，吕不韦是不在乎的。

后宫弱肉强食，真要是香消玉殒也只能说明她们本事不够。

……

……

嬴政和盖聂追上楚国一行人的队伍后，将人送回了其中。

使者见到人平安，颇为松了口气，从仅剩的随从口中得知盖聂的剑法，热情邀请一起同行。

盖聂嬴政顺水推舟的同意了。

……

……

回到咸阳后，嬴政为盖聂安排好宅邸官职。

盖聂获得了秦王的剑术教师的身份，以中朗的职位日常陪伴在其左右。

这一日，咸阳宫

嬴政收到消息，他母亲太后宴请楚国贵女。

听闻此事，他不觉有些奇怪，就他所知，以母亲和华阳太后的婆媳矛盾，她可干不出撮合他和楚国公主的事。

不过……

以母亲的性格，只怕今天还是要他到场。

想到这里，嬴政不禁揉了揉眉头。

两个奶奶，一个亲妈，这三位太后要是使劲折腾，就算是他也不能视若无睹。

想到这里，嬴政问盖聂如何看。

盖聂看了秦王一眼，那眼神很明显在说，您居然让我掺和您的家事。

嬴政无奈一笑，他说，寡人的家事即是国事，家国一体，就算想分也分不清。

说完，嬴政默默在心里想，除了寡人和后宫妃嫔在床笫之间的事不能说，其余之事，哪一个和权力无关？

盖聂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角，但还是如秦王所想说出了他的猜测。

二桃杀三士，今有秦王后之位，也足以让楚国公主和贵女们产生嫌隙。

“王后……”

嬴政轻敲案面，不觉陷入沉思。

说是太后对王后的人选不满意，不如说她对将来太子的母族不满意。

而太后的不满意，却是他手中可用的武器。

……

……

如嬴政所料，他母亲宴请楚国公主贵女的那天果然把他叫过去了。

宴席上，

看到出现在正堂之上的玄衣男子，诸位楚国贵女，包括公主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他们没想到后半程与他们同行的尚公子居然是秦王政。

然后她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被秦王救下的辛夷，没记错的话，在秦王赶上他们的队伍之前，二人相处了一段时间。

想到这，有人心里嫉妒地都快发狂了，本来以为遇到了山贼，算你倒霉，可救了你的居然是秦王！

如果不是此时太后秦王都在，已经有人要变了脸色了。

嬴政坐在上座，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只是此刻他的目光不在众人视线的你来我往，也不在为首的公主，而是落在了身着鹅黄色曲裾的少女身上。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但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如他所想，她的确很好看。

他曾经看过楚国宋玉的辞赋，神女赋，高唐赋，但无论再怎样华丽辞藻，所描绘的，也不及眼前人的万一。

秦王的目光停留不过一刹那，但已经被赵太后收入眼底。

虽然不开心儿子被楚女吸引，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太后没有表现出来，她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男人嘛，被美人吸引很正常，别说这又是先王的种。

宴会就这么各怀鬼胎地继续了下去，只是并不是所有人的心情都是那么美妙。

赵太后今日开这场宴席本来就是怀揣着挑拨离间的心思，原本人选还有些不确定，可真等人都出现在她面前，再看看儿子的反应，选择谁已经毋庸置疑了。

借口也是现成的，她欣赏堂上名为辛夷的姑娘，想让儿子吃点好的有错吗？

有人问了，那楚国公主呢？

赵太后的回答是，公主和昌平君关系亲近，还是先和兄长叙旧去吧！

宴席结束，宾客散去，嬴政就听到他母后对身侧的少女说让她去好好侍奉他。

侍奉……

嬴政微不可查地扫了少女一眼，也没说反对的话，只是默默点头，顺从太后好意把人带走。

车撵上，

嬴政上车之后，朝下方的少女伸出手，“上来吧！”

山鬼仰头看了秦王的神色，默默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见状，嬴政收拢手掌，握着她的手，将人拉到了车上。

盖聂在旁边默默看着，青年少女宛如一对璧人，站在一起相得益彰，方才那一幕画面很好看，不过如果当事人没有怀着演戏的心思的话，应该会更美好。

马车里，

嬴政看了一眼案上的棋盘，问身边跪坐的少女会不会下棋。

山鬼点头，说，“但妾并不精通棋之一道。”

阴阳家的术法修习需要时间，她练剑学习也需要时间，琴棋书画这种东西她只是会，远远到不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嬴政没说什么，将白棋递给她，让她先手。

山鬼伸手接过棋盒，虽不知秦王用意，但眼下她的身份，也只能随他来。

二人对弈

嬴政捏住手中的黑子，打量面前的少女，今日她穿着的鹅黄衣裙，更趁得她肌肤如雪，原本周身清冷的气质也变得有些柔和，给人有一种可以握住，捏在手中把玩的感觉。

但之前她在堂上的神情，以及这段日子以来的滴水不漏却告诉嬴政眼前的人没有那么容易可以捏揉搓扁。

秦王心思千回百转，但这并不影响他落子，尤其是他的对手此刻还这么认真，虽然说就算她认真还是没办法扭转败局。

尤其是她还不准备耍赖悔棋。

棋品还挺好……

大局已定，嬴政心情颇佳，看着拧紧眉头苦苦思索的少女，他笑了笑，“太后让你留下来陪着寡人，你知道太后的用意吗？”

用意？

山鬼再清楚不过，赵太后的手段和东皇太一太像了，都是借她去完成自己的目的，不过她是人，不是棋子，所以为了活着，她不但要达成她们的目的，还需要解决过程里她遇到的敌人。

但她不能拒绝，因为她虽然是一枚绝佳的棋子，但并非唯一，当下棋的人动动手就能捏碎她这枚棋子时，她就想做什么，也必须要慎而又慎。

嬴政见她沉默，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说出了她的困局。

本来就被其余贵女嫉妒，如今赵太后欣赏她，更是可能让她不得宫中的华阳太后的喜欢。

以她的容貌，在咸阳宫固然能避免几经委身他人的处境，但这咸阳宫同样不是什么良善之地，没有几分本事，她的结局……

山鬼没有听到秦王最后的判断，但她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价值的棋子只会沦为废品。

如果只是赵太后，她还能全身而退，可是此时她面对还有已经怀疑她身份的鬼谷弟子盖聂和秦王政。

山鬼的经历告诉她，她须以最坏的情形做打算，而她能想到的最坏的处境就是秦王已经怀疑她的身份，准备除掉她。

“为今之计，你能依靠的，只有寡人。”

此时在车撵上，周围有寺人侍从，嬴政没有戳破她的身份，只是似是而非说了这么一句。

他说得也不错，无论是赵太后，还是华阳太后都靠不住，那群嫉妒她的女人就更别想了。

山鬼抬头看着他，秦王今日没有带冠冕，他们又相对而坐，她很轻松地能看清他的神情。

青年胜券在握的模样能给人以无限的信心。

山鬼看着他这副模样，心想，如果秦王心中肯定她是阴阳家派来的，想活着，恐怕只能对其投诚。

毕竟她这个身份在秦王这里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存在，甚至不用他出手，就能在这宫里悄然无息地死去。

有时候，山鬼经常会想，做人真得比做棋子好吗？

她确实会有自己的想法，可也因为如此，她想要活着就必须让自己有价值，去做锋利无匹的刀剑，当下棋的人有需要，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做到，即使回报只是多活那么一刻。

她真得未必有哪些楚国的贵女的手干净。

阴阳家的作风在江湖上也就那样，她作为山鬼也做不到独善其身。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那么，王上愿意让妾依靠吗？”

她还是问出了这句话，眼前的秦王是她的救命稻草，即使他也是威胁她性命之人。

愿意吗？

当然是愿意的，嬴政深知想要人为他做事必须有所予，只是……

看着眼前少女姣好的容颜，秦王心中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嬴政沉默了会，将这股思绪清除出去，他正色道，“当然。”

山鬼并不确定秦王的承诺的庇护有多大力度，也不知道他会维持多久，但这是她生存的救命稻草，想要活着，就必须抓住。

她轻声说，“妾承王上庇护，必竭尽所能，为王效命。”

效命吗？

嬴政在心中默念，不禁想到，她对别人是否也说过类似的话，说起来，她肯来咸阳宫，也确实是竭尽所能了。

阴阳家，东皇太一……

嬴政想到盖聂感知他的，还有秦国多年以来收集的信息，心中的不悦更甚。

之前有画地为牢的if，但是调整顺序时我觉得写的不太好给删除了，最近又有了个脑洞，所以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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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if：阴差阳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