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世代]荣誉永恒 第7章 少年·霍格沃茨Ⅲ

当夜幕降临，灯火辉煌的城堡倒映在如同天幕一样漆黑的湖水中的时候，新的一年级们在渡湖仪式开始之前第一次看到了霍格沃茨城堡。当一年级们在湖面上进行着霍格沃茨惯例的渡湖仪式的时候，其他学院已经在礼堂里焦急地等待着一年级、等待着每年开学重头戏的分院仪式和之后美味的晚餐。

而当一年级们在海格的带领下经过覆盖着常春藤幔帐的隐蔽入口，最终停靠在地下码头边的时候，穿着紫红色长袍的邓布利多走进礼堂，袍角飞扬间鞋跟在大理石地面踏出清脆的声音。

詹姆斯跟小天狼星、莱姆斯一起拉着横排走在海格身后，而刚刚那个因为没有船坐才跟他们坐在一起的不知名同学跟在他们身后，笨手笨脚的，好几次差点摔倒。

小天狼星双手插兜，沉默地感受着鞋底踏上碎石与鹅卵石地面的奇妙感觉，然后跟在海格身后攀上山岩中的那道隧道，最后来到了霍格沃茨城堡下那片平坦潮湿的草地。他在叽叽喳喳亢奋紧张得不得了的一年级中显得非常老成，詹姆斯学着他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潮湿草坪和树叶清香的空气，回神却发现大部队已经把他们落下了好几步，而看起来更加成熟的莱姆斯正在几步远的地方对他们招手。

一年级们崭新的小皮鞋踏上通往霍格沃茨城堡的石阶，最终围聚在那扇十分气派的城堡大门前。城堡门前点着灯，而一扇扇窗户中透出的光也照亮了城堡周围的土地。

“好了，我们到了！一年级新生都在吧？”海格高声问道，而兴奋的一年级们没有人理睬他——早就对这习以为常的海格耸了耸肩，而一年级们看着他举起硕大的拳头，在那橡木大门上敲了三下——敲门声回荡在夜晚。

一秒钟后，气派的城堡大门打开，露出更加气派的门厅，小天狼星看到（比起他后来见到时候）还挺年轻的麦格教授站在门内，但是她严肃的表情真是始终如一。

“好的海格，辛苦了。”麦格教授对海格微笑道，随即又严肃地对着面前紧张的孩子们说，“好了，一年级新生接下来跟我走。”

小天狼星注意到莱姆斯在走进城堡前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禁林。于是他也回头看了一眼——海格的小屋在禁林前亮着孤独的光，而生长着很多魔法植物的禁林中今年又多了一棵珍贵的打人柳。

他笑了下，对好像在发呆的莱姆斯说：“走啦。”

于是一年级们战战兢兢地跟着麦格教授，同时又好奇地左顾右盼——小天狼星看了看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楼梯，然后又垂下了头，静默地踏着和其他人相同的步伐。他们走过门厅，路过礼堂，进入了大厅另一头那间小小的空屋。

詹姆斯在麦格教授例行欢迎和介绍学校相关信息的时候小声对小天狼星说：“西里斯，你知道一会儿要怎么决定我们到底要进哪个学院吗？莱姆斯你知道吗？”

“别理他，莱姆斯。”小天狼星瞥了洋洋得意的詹姆斯一眼，“这家伙怕是以为我们都是麻瓜家庭长大的，等不及要炫耀他那大脑袋里的小常识了——当然是分院帽决定我们到底会去那个学院。”

“喂喂，西里斯，”詹姆斯立刻把小天狼星那眼还给他，“到底是谁在炫耀啊？”

莱姆斯笑出了声。

“咳咳。”麦格教授在用咳嗽声警告的同时投以严厉的瞪视，根据一个教授的丰富经验她能断定刚才说话声最大的那两个学生日后肯定不会安分，但是她又看向那个让霍格沃茨校长和几位院长，以及所有教授争执了半个月的学生，看到他苍白憔悴的脸……她想这个孩子在今天之前一定没有朋友，而现在站在他身边那两个阳光开朗的孩子可不就是最好的朋友人选——而且他们看起来还那么投缘。

麦格教授拍了拍手：“保持安静，同学们。我想布莱克同学和波特同学想必不需要我复述一遍刚才说的‘小常识’，那我们就接着往下说，再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而你们想必也不用我告知要注意仪表这种小常识了。”

小天狼星在麦格教授说话的时候看到莉莉歪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他和有些莫名其妙的莱姆斯对视了一眼，一同歪头看向气哼哼的詹姆斯。

“那个是谁来着？”詹姆斯眯着眼，说，“是叫莉莉是吧？她是谁家的？”

“我们也不认识她——你干嘛不自己去问？”

詹姆斯冲小天狼星眨了眨浅褐色的眼睛：“我不用问——等到分院的时候，麦格教授会告诉我的。”

而小天狼星，当然，他也认为詹姆斯说的是最快的办法，他是要实话实说的：“刚才，麦格教授在出门之前狠狠地瞪了你一眼，就在你说出她名字的那一刻——莱姆斯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是的，我直视了寒风。”莱姆斯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说，隐约能看到一些十六七岁时候更老成的样子。

这回换小天狼星笑了，他甚至是哈哈大笑，只因为感觉和尖头叉子、月亮脸在一起实在是太快乐了。

少年飞扬的眉眼里闪耀着星光，明朗的笑声回荡在不大的空间，莉莉发现身边的女生全都被吸引一样回头、歪头、侧头看向了同一个方向。莉莉她也回头看向了传来笑声的方向，却只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揉着头发露出了满口白牙的讨厌鬼。

詹姆斯揉着笑得发疼的太阳穴，拍着莱姆斯的肩膀，笑得比最开始笑的小天狼星还要开心。

而小天狼星揉着肚子，却不知道如果不是他长得实在英俊，那身边的人看他的眼神就会像看童话故事里著名的疯巫师。

当然已经产生偏见的莉莉真觉得他们可能确实是脑袋不太正常。

斯内普哼笑一声。

“虽然我能理解你们难以抑制的开心——”再次回到这间小房间的麦格教授这样说着，但是在那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她看到了很努力也板不住笑脸的波特三人，犹豫着又加了一句模棱两可的，“或许吧。”

“好了，同学们。”麦格教授觉得无奈的同时又感觉到了学生的可爱好笑，“现在跟随我前往礼堂，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完全不理解自己一句话为什么能产生那么大“笑果”的莱姆斯推着笑得肚子疼的小天狼星和詹姆斯走在他前面，跟着他们前面的同学走出房间，走过灯火通明的门厅，走入礼堂那扇双开门。

礼堂里亮着比门厅更加明亮的灯火，非常符合传统巫师家族审美的富丽堂皇的装饰点缀着这个无法确切说明多大的空间，小天狼星走过坐满学生的长桌的时候扫了那些金灿灿的盘子和高脚杯一眼，而他的堂姐们——纳西莎矜持地对他点了点头，安多米达热情地挥着手——在斯莱特林长桌。

小天狼星也回以灿烂的一笑，虽然他心知肚明自己不会坐上那张桌子。

坐在安多米达旁边的女生在看到小天狼星回应的同时凑近安多米达，好奇地问着她：“那个小男孩是你弟弟吗？”

“堂弟。”安多米达笑吟吟地说，而纳西莎看着她那小时候挺稳重越长大越调皮——或者说是从小到现在没什么变化，但是身边的人都稳重起来所以把他衬托得调皮了的堂弟，等待着毫无悬念的分院仪式开始。

小天狼星站在分院时一年级们惯常所站位置的最前方，旁边是詹姆斯和莱姆斯。他站在这个视野绝佳的地方打量着那些学生，分辨着那其中到底有哪些熟悉面孔——当然不少。

烛火微晃间，小天狼星恍惚看到了那些人很多年后的样子。于是他轻勾唇角，嗤笑一声。

“笑什么呢西里斯？”詹姆斯把脑袋凑到小天狼星前面，以为他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诶？那个更白一点的不是幽灵吧？你们看见了吗？”他问小天狼星和莱姆斯。

“估计是一种精灵。”莱姆斯仔细看了一下詹姆斯说的方向，随即笃定地说道，“那些浅一点的才是幽灵。”

“哦——”詹姆斯毫不怀疑莱姆斯说的话，只是感叹了一句，“霍格沃茨还真是有趣啊。”

想到了什么的小天狼星笑了起来。

可怜的皮皮鬼——他同样笑着的心也在哀悼——替要遇到对手的皮维斯先生。

在他们说话的这几秒钟里，麦格教授已经拿出了那个历史悠久还有深刻内涵的四脚凳和那个同样历史悠久还智慧过人的分院帽——他们的谈天被帽子激昂的歌声打断，但是他们三个马上就专心地听着那有趣的歌声。但是歌声很快就停止了，邓布利多带头对分院帽的歌声致以掌声，当掌声停止，分院也就正式开始了。

首字母是“B”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在第三个被喊到，詹姆斯在小天狼星走向麦格教授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莱姆斯也投以关切的眼神，小天狼星倒是不紧张，他给了他们两个一个微笑，然后走出队伍，坐上四脚凳，带上了分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