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P4&P5]証 第10章 010

夜幕降临，中央大街上的霓虹招牌也逐一亮起，打造出一番繁华景象。

隔壁桌的食客已经换过两拨，当第三桌客人端着食物落座之后，祈终于听几位当事人说完了鸭志田事件的始末。

“原来如此，”祐介抱着双臂感慨，“这样就让那个体育教师改头换面了……而之后是因为夏彦兄的阴影的委托，你们才将第二个目标定为老，斑目的，是吧？”

“大致就是这样了。”不良少年坂本龙司散漫地叼着塑料吸管，“但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斜眼瞟着祈。毕竟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她在得到解释前就准确又熟练地说出了“人格面具”这个词。

“我所知道的只有关于‘人格面具’的能力和那种名为‘阴影’的怪物，”祈认真地回答他，“至于‘殿堂’还有什么，‘印象空间’……”她生疏地念出这个拗口的发音，“我从来没听说过。”

“那你们两个，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高卷杏的眼神在对面的两人身上来回徘徊。

“我明白了。”祐介点点头，“算我一个吧，怪盗团。为了那些曾经受到斑目欺压的弟子，也算作我返还了他抚养我长大的恩情。望月同学你呢？”

祈陷入了沉思。如果他们说的改心方法切实有效的话——鸭志田已经是个颇有成效的事例——那的确比她继续温吞地进行个人调查要快捷得多，还能防止她在找到证据后反被斑目倒打一耙或者将责任全部推卸他人自己成功脱身的可能。而且对于眼前这几个人（还有猫）而言，斑目已经是继鸭志田之后的第二个目标，有了“前辈”的指引，或许“改心”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我也可以加入。”祈答应说。

“失败的话目标可是会变成废人的哦。虽然我们知道如何防止失败，但是事无绝对。”趁着那位一直在他们桌边闲晃的那位服务生替别桌去取餐的功夫，黑猫总算又有机会得以从书包里钻出头来，“关于这点，你俩一定得有所觉悟啊！”

“就目前的我们而言，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祐介感叹着。试图走另一条路到达那个终点的人此刻就坐在他身旁的这张椅子上，光是听她的叙述都能想象得到，这条路走得是何其艰难。

摩尔加纳确认两人都有了心理准备后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交易就此成立了！”

“怪盗团的同伴就增加了呢！”杏笑得眉眼弯弯，“请多指教咯，祐介，祈。”像是一种被承认为同伴的凭证，她不再使用疏远的姓氏称呼，而是改用了更显亲近的名字。

“欢迎。”黑发眼镜少年雨宫莲也跟着向两人说道。没想到寡言的他是被其他几位成员推选出的怪盗团团长。

龙司则毫不害臊地摆出一副大前辈的架势，“有问题向我们请教，实战中别拖后腿就行！”

真是不可思议。传说中的心之怪盗团，就是坐在人来人往的中央大街之中，一家喧嚣吵闹的快餐店里，接收了他们的新同伴。

紧接着杏、龙司与祐介讨论了一番有关斑目的情况。祈从他们的叙述中得知，为了解开认知世界中那间美术馆内的一道机关，杏大着胆子潜入了斑目那间破屋，还发现了无数即将流入市场的仿作。可是她的行为被斑目察觉，令后者极为愤怒并扬言要实施起诉。不幸中的万幸是，现实中的人对认知世界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而且目前斑目的重心依然集中在画展上，他不容许开展期间爆出任何不利于他的丑闻，这就为他们的行动争取到了时间。

“必须得在个展结束之前完成作战！”最后，是摩尔加纳一锤定音。

黑猫话音落下，桌上忽然又蔓延开一阵异样的沉默。

“说起来，你们两个接受设定的速度都挺快的啊，”龙司挠了挠头，“包括见到摩尔加纳说话的时候。”

“诶？”然而祐介的脸上却是一片茫然，“什么？”他一副正在做梦般的神情转向莲的书包，“这是，猫吗？”他看着从书包中探出的那只毛茸茸的脑袋，“会说话？”

“现在才注意到嘛！？”龙司嘴角抽动。

“能使用persona的猫，会说话也没什么奇怪的。”相比起祐介的反应，祈才是更快接受设定的那个。尽管在她的认知里，一只猫能够拥有操控人格面具的力量，似乎……也不怎么值得大惊小怪。

“吾辈才不是猫！”摩尔加纳立刻抗议道。

“啊……有点想吃黑馅蜜了……”而在她的左手边，祐介再度小声地开始自言自语。

在返回宿舍的地铁上，祈收到了这样一封讯息。

[你到底去哪里了！？电话不通信息也不回！如果今天十二点前你还没有给我老老实实回宿舍，我就要报警了！]

光是从文字看，就能充分体会到发信人焦虑地有些气急败坏的心情。而当祈到达宿舍的时候，果不其然，就见到那个人正气势汹汹地候在她的宿舍门前。

“立花老师……？”祈弱势地唤了声。

她在车上已经回复过一封邮件，可光是简单的“没事”一词，根本无法就此抚慰立花晴香这几天承受的担忧，反倒还掀起一番滔天怒火。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祈面前，抬手就对着她的脑门抽了一记，“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搞的？啊？是去对家当卧底套情报了还是去找北海道的小混混打架去了啊？三天时间！没有任何联络！我都写好搜索请求准备提交警署了懂吗？！是，你父母平时不太限制你，但是你真出了事我作为你的班主任他妈的也是很难交代的知道吗混蛋！”立花晴香越说越生气，忍不住又接连拍打了好几下。

祈听话地任由对方抽打，期间又无奈地说了一句，“老师，口癖……”

立花晴香即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恢复冷静后她不自然地收回手，将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转化成一声僵硬的干咳。“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望月同学。你应该……没做什么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也没有……惹上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吧？”立花抱起双臂，意有所指地咬着重音。

从外表来看，或许再也找不到比此刻的立花晴香更像老师的人了。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精致知性的细框眼镜，以及温柔和婉的面容，娇小柔弱的体型，再搭配一身低调内敛的黑色套裙与同色系低跟皮鞋，便是一副传统的大众认知中的教师形象。

但祈知道立花晴香的一个秘密。她的这位看似美丽优雅的班主任兼国文教师，曾经是一名标准的不良少女，哪怕是从良后身手依然不减当年，穿着淑女的高跟鞋都能保持一对八完胜的强悍战绩。

也是因为这个秘密，早已立誓要与过去划清界限的立花老师难免对她表示了比常人多一倍的关心，甚至……还知道了她私底下在偷偷做的事。

不过对于她在这三天之内的遭遇，恐怕坦诚交代了老师也未必会相信。“没有。”所以祈一脸镇定地说着谎言。

“真的没有？”立花狐疑地问，“那你这三天去哪里了？”

“以后不会了。”她能给的，只有这样的保证而已。

立花盯着祈的脸看了半晌。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她只能选择放弃，而且作为一名通情达理的高中教师，她也不会逼迫学生坦白自己的秘密——除非这个秘密被她发现了。

“以后小心一点。”她压下心头窝火，耐着性子叮嘱着，“但你也别忘了，比起死人，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

祈乖顺地垂着头，“是。”

立花见她这副阳奉阴违的样子就来气，便又对着她的前额重重推了一下，“明天给我准时来上课，听到吗？！”

第二天祈自然是准时出现在了课堂上。

由于之前学校里就存在着一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对于她消失三天后又重新若无其事地返回课堂的行径，她的那群同班同学们大多都无动于衷。相比之下，还是美术科的喜多川祐介放学后出现在他们班级门口这点，引起了他们更多的好奇与惊讶。这也导致祈在背起书包跟着祐介走出学校时，难免接受了比往常超出数倍的目光洗礼。

他们与秀尽的三人外加一只猫在怪盗们的秘密基地，亦是帝急大厦二层的联络通路会和。摩尔加纳先对他们两个新兵科普了一番关于认知世界的基础知识，随后一群人一道再次前往斑目的美术馆。

那个古怪的APP是在这个时候展示了其的特殊能力：只需输入姓名，地点以及扭曲形态三个关键字，它就会将使用者传送到目标的认知世界。再回想那天，祈应该是在莲等人使用导航时恰巧被纳入了传送范围，才会被一同卷入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异世界。

第二次站在那间金光闪闪的美术馆面前，祈却仍没习惯自己突然改变的怪盗服装。分明其他人的衣服都是轻便简洁、利于活动的紧身衣，但不知怎么她换上的就是富有少女漫画幻想风格的蓝黑色短款小西装和纱质蓬蓬裙，头上还戴着配套的垂着纱网的小礼帽。就外观而言的确很符合少女心的审美，但还是希望这身装备在经过红外线警报时不会变成累赘才好。

“对了，”在正式出发探索前，摩尔加纳想起了什么，“还没有决定两位新人的代号呢。”

“代号？”

“是啊，既然是怪盗，叫本名多逊啊！”龙司为两人解释，见他表现出的热衷程度，似乎是这一设定的忠实拥趸。

“嗯……”杏将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这显然就是‘狐狸’和‘蝴蝶’了吧？”她取名的根据是祐介与祈的面具外观。

“你们的代号是什么？”祈问。

“Joker，Skull，Panther，以及Mona。”

除了摩尔加纳的名字是缩写之外，其他几人的代号都非常符合他们的服饰与面具表现出的特征。

“呐，祈，你有什么想用的名字吗？”杏主动征求她的意见。

看起来这应该是新成员加入怪盗团后的必经环节，几个人都兴趣盎然地为她和祐介选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代号，又一一将其否决。几轮过后依然没有定数，杏便向团长发起求助。

“那么，”莲沉吟片刻，“Fox，与Butterfly？”

“哦，换成外文了，听起来倒是不错。”龙司表示赞同。祐介也对于“Fox”这个代号没有任何意见。

“不如，Hudie……？”祈却说，“反正都是换成别的语言。”

“‘Hudie’？”莲困惑地向她求证，“中文？庄周？”

祈点了点头。

龙司试着念了几遍，“中文啊……发音也太难了吧。”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杏似乎总是乐得于龙司唱反调，“大家都是英语也太单一了。”

两人的代号便这么决定下来。

存稿快没了。唠叨一下设定吧。

女主的一段P没用原创，就是死神的最终P爱丽丝。

然后代号原本打算是用“midnight”，但是当时的我莫名觉得这个名字的发音太长（那时候还没有5R的violet来打我脸），正好玩digimon的游戏里有个组织的名字叫“Hudie”，取的就是庄周梦蝶的意思，就顺手拿来用了，反正我也习惯给自家姑娘加中国元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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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