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明智离开了自己的公寓,并在8点左右来到了卢布朗。
“明智!”双叶向他问候道。
想到双叶之前的话,明智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
“明智,好久不见。”晶很对他眨了眨眼。
“晶。”明智也对晶笑了笑。
双叶马上打开了话匣子,“明智,我舅舅去举报了惣次郎虐待儿童……”
“什么!”明智震惊地问,难道他们的行动晚了一步吗?
“双叶,你这样说会引起误会的。”摩尔加纳在高脚凳上提醒道,“你吓到他了。”
双叶无视了摩尔加纳的话,继续用充满戏剧性的语气说道,“不过看起来他是匿名举报,也没起多大的作用。社会福利那群人之前来了,我们说服了他们,让他们明白,之前的举报是无稽之谈。惣次郎听我说他是最好的爸爸的时候简直要喜极而泣。”
“好了好了,给我留几分面子。”佐仓先生有些害羞地给几人端上了咖喱。
“太好了是咖喱!”双叶无视了养父的窘迫。
摩尔加纳无奈地叹了口气,“完全没有在听啊。”
“我很高兴一切都进展顺利。”明智说道,“但是你差点给我吓出了心脏病啊。你上来就说你舅舅举报了佐仓先生虐待你。”
“是啊,但是已经没事了。你昨天好像很担心的样子。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担心了而已。”双叶顿了顿吞了一口咖喱。“说道爸爸,明智,你之前和我说过你爸爸是个糟糕的人。今天我发现我生父也是个人渣耶。”
“什么?”明智发现双叶意外地听起来有些兴奋,“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不过这说明我们有了新的共同之处不是吗?这是不是说明,有着糟糕父亲的人会聚集在一起呀?”
明智爆笑出声,另一边的长椅上晶也在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双叶笑了,“看,你也高兴起来了吧。”
明智以为自己今天已经收到了足够的冲击,但是双叶的行为总会超出他的预计,让他更加感动。她怎么如此擅长温暖人心呢?他的妹妹,现在明智知道了双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这可能是狮童那个混账给明智带来的最好的消息了吧。
“双叶。”明智有些冲动地叫住了她。
“怎么了?”
明智突然很想告诉双叶他们是亲生兄妹,但是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他记得双叶执意收养他的时候,想到两人的父亲可能是一个人时的兴奋。明智当时以为那是无稽之谈,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现在当时的推测竟然变成了现实。
“双叶,你还认为……”他没能将话说完。
“认为什么?”
最终明智还是放弃了,“不,别在意。以后再说吧。”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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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晶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显示是来自真的消息。
“我今天偷偷看了我姐姐的调查,她在调查有关未成年人定罪的情况。换句话说,CROW是未成年。”
“你说他还是个孩子?和我们一样吗?不会吧!”双叶说道。
“我们知道他比新岛女士年轻,但是竟然还没有成年吗?”杏诧异地问。“这太糟糕了,我是说他就是组织的秘密武器不是吗?这群人已经烂到根了,竟然利用孩子。”
祐介也赞同杏的说法,“这个该死的组织真的是没有底线,竟然把这些肮脏的工作交给未成年人。真是可鄙的一群家伙。”
“我们一定要好好惩戒这群人渣。”龙司说道,“但是CROW还没到20吗?那不就和我们差不多吗?”
“我姐姐承认了,他和我一样大。”
“他还是个学生吗?”杏问道,“高中生?他可以应对那么多危险的事情还想专业人士一样坐着间谍的工作,我们到底认识了什么样的天才人物啊。”
“如同奇迹一般。”祐介回答,“我相信这丝毫没有夸大。如果他还是我们的敌人的话,我们会一败涂地的。”
“仿佛他有成为坏人的各种理由,最后却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因为他本质上是个温柔的人。”晶插话道,“要我说他是堕落的天使,他失去了翅膀却没有放弃飞翔。结果他成为了怪盗团的守护天使。”
“什么话都被你给说了,他还是个变牌。”摩尔加纳从晶的肩头探下来看着手机屏幕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春说道,“他在尽力站起来,而且一直在保护我们,却从来没有要求回报。”
“他人很帅气而且很温柔。”双叶说道,“而且啊,我今天在印象空间了和他谈了谈,我终于告诉了他我还有惣次郎原谅他这件事情。我厉害吧。”
“恭喜你,双叶。”真回复。
春也很为她高兴,“这太好了,双叶。”
“他有告诉你什么关于他自己的事情吗?”祐介问道。
“他和我说了说他的妹妹。听起来他很喜欢自己的妹妹,但是妹妹不是很喜欢他。”
“我姐姐说他是个愤世嫉俗、过去艰辛、有些叛逆的少年。你说他在现实世界中是不是有点放浪不羁的气质?”真猜测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被人看好呢?”
讽刺的是,现实完全相反。晶知道明智不管在什么时候,面对什么人都会尽力做到最好的一面,希望别人能接受他。
“等等?这就是说,他在工作中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而且日常生活中也被人轻视吗?”龙司问道。“被人带着有色眼镜判断,而且蔑视。这群人还不知道他曾经犯下的罪行。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他这日子还怎么过啊。他需要别人的支持。”
“一定要保护他!”双叶宣布。
“没错,我们要保护他,给他从头来过的机会才行。还要帮他和妹妹搞好关系。”杏说道。
“我们在认知世界已经达成了共识,就算其他人这辈子都会轻视他,我们也要陪在他的身边,我们不会抛弃他的。我们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说完这话,晶结束了讨论。
惣次郎和双叶正准备和之前提到的特工先生一起离开卢布朗。
“双叶,你走之前能不能先把明智借给我一下呢?”
“当然可以。”双叶有些茫然,但是还是同意了晶的请求。
晶把摩尔加纳留在楼下,带着明智一起来到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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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我还没有……”明智有些紧张,他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对晶的恋爱情感。
晶温和地笑了笑,“明天就要和他们坦白一切了,你还在紧张吗?”
不是关于恋爱的话题啊,虽然这个话题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明智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我想给你看样东西。”晶拿出手机递给了明智,上面显示着之前的群聊界面。
侦探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屏幕,终于他的视线汇聚在手机上面的信息上。是怪盗团之间的聊天记录,他们聊天内容正是明智本人。或者说是他们还不知道真实身份的第十名怪盗团成员。尽管这只是一段文字,明智也能从中感受到大家的支持,他强忍住流泪的冲动。这群人为什么会对他这样的人如此友好呢?给予他他不应得的崇敬和赞许。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完成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尽自己微乎其微的力量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而已。
“他们还在瞎猜呢,”晶说道,“不是正确的,但是也不是完全错误的。看着还挺有意思的。”她笑着说,“我感觉他们知道真相之后,我会怀念他们胡乱猜测的这段时间的。要我在帮你推迟一下吗?”
明智含着泪水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就明天吧。”
晶微微笑了笑,“这才对,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已经接受了你,不用紧张。会没事的。”她拿回自己的手机,顺带着吻在了他的脸颊上。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忍住泪水,克制住害羞的情绪,然后在晶开口索要之前,回吻在她的脸颊上。
晶欢快地笑开,敦促道,“快去吧,我可爱但是叛逆的侦探,你的妹妹还在等你呢。”
“你说得对,”明智笑着回答。
晶和他一起来到了楼下,惣次郎和双叶等在门口。
“那明天见啊,明智。双叶,他归你了,玩的开心。”
三人离开卢布朗走向了佐仓先生的房子。
“明智,你在哭吗?”双叶注意到了他翻红的双眼。
“嗯?啊,都是晶的错。”他承认了自己在哭的事实,却没有给出更多细节。
“晶好过分!她弄哭了我哥哥!”
明智笑了,其实不只是晶一个人,这归功于整个怪盗团。源于他们发来的令人感动的消息。
双叶语气虽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明智知道她其实是在担心自己。而他也终于意识到,担心他的人不只有双叶,所有人都在担心他。他们担心的不只是明智吾郎这个人,还有CROW。真是让他们操了双倍的心。这让明智很感动,同时也因为让他们那么费心而感到很抱歉。为了不让他们无端地担心也要尽快向他们坦白身份才行。
“我没事,虽然哭了,但是不是因为什么不好的理由。”明智尽力解释道。
“真的?”
明智点了点头。
虽然是半信半疑,但是双叶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她走到明智身边仿佛表示着自己的支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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惣次郎跟在两个孩子后面守护着他们。
“双叶你还真是喜欢他啊。”
双叶回头笑着说,“哇,你还说我,你不也很喜欢他吗,惣次郎。”
“我又没说我不喜欢他。”惣次郎反驳道。
“谢谢你们,你们根本想象不到这对我有多大的意义。”
一行人抵达了佐仓家,走进了房间。
“我去给明智找一套被褥。”惣次郎说着往二楼走去。
双叶拦住了他,“不,我要和哥哥一起睡,不用找被褥了,床上的空间足够大。”
惣次郎无奈地笑了笑,“明智,你怎么办?要和她一起吗?”
明智看起来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我、我没问题。”
“我先去洗澡了。”双叶跑开了。
惣次郎示意明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坐到了他的身边,“双叶和你关系这么好真的太神奇了。”
“是啊,真是讽刺。怎么偏偏就是我呢?可能是因为失去了母亲之后,期望能有新的家人来弥补自己内心的创伤吧。她是因为我才受到了伤害,为了负担起这个责任我愿意倾尽所有。但是我不认为我能缓和她内心的伤口。”
“别这么钻牛角尖,接受她的爱就好。她真的很喜欢你,但是这和她不知道你犯下的错误没有关系,你也一定感觉到了。我听说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情。”
“您是说?”
惣次郎笑了,“双叶今天家的时候很开心,她飞奔到店里,兴奋地说她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给你了。”
“是啊,真的很厉害,她变得强大而且成熟。”
“谁能想到,几个月之前她还把自己所在房间里不肯出门呢?我从来没想象过她会这样飞快地从自己的壳里钻出来,成长到现在的地步。我为她而骄傲。”
“我不是很知道那时的她,但是我和您有一样的想法。我也为她而自豪。”
“对了,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你还有五天时间。”惣次郎提醒道,这是他给明智留下的坦白身份的倒计时。
“其实,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哦?”惣次郎挑眉问道,“她有因为这件事情看低你吗?”
明智缓缓摇了摇头,“她还说摩尔加纳也已经知道了。”
“我早就说过了,不会有事的。”
“我也正在试着这样说服自己,虽然还有一点紧张,但是我打算明天就向他们坦白。”
“这就对了。”惣次郎赞许地点了点头,“我也会去的,给你加油打气,不要担心,会进展顺利的。”
“谢谢您,佐仓先生。”
两人间陷入了沉默,知道双叶洗完澡跑了出来。
“你们怎么这么严肃?发生什么了吗?”
“不,没什么。”明智回答,“想事情入神了而已。”
“那就好。”双叶听了明智的回答马上就放松了下来,她兴致勃勃地提议,“那我们走吧,明智。”
“走?去哪?”
“去看翔羽侠啊!快来。”双叶兴奋地伸手拉住明智,直接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可怜的侦探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她的身后。
惣次郎看着两人飞奔到楼上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之间的互动总是这么暖心。“嗯。”他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样的日子真不错。真是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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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和双叶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床上看翔羽侠,今天双叶选的就是之前一起看过的下一集。一集刚刚过半,疲惫的明智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明智!明智!”坐在他右边的双叶怼了怼他的胳膊。
“怎么了?”侦探睡意朦胧地问道。
双叶稍稍倒回影像,“你看到这里了吗?”
明智打起精神注视着面前的画面,但是睡意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很快他便再次陷入了梦想。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电视已经关上了。双叶正一脸沮丧地看着他。
“抱歉双叶,我们下次在一起看翔羽侠吧,好吗?”
“可是明智你很少过来,这样的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完这些翔羽侠啊。”
“我知道,对不起啊,双叶。”明智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双叶沉默着看了他一会,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累,但是如果你只知道睡觉不看一看这些东西的话,怎么会觉得开心呢?我想让你开心起来,这样你就不会再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什么?”这话让明智已经,他从来没想过双叶竟然是这样想的。“我已经没有这样想过了,我保证。”他郑重其事地和双叶说道。
“真的?”
明智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不会再做那些蠢事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想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想。”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很担心你啊。明智,你还没有完全从过去的痛苦中恢复。我总怕你会突然被过去的事情击败,然后……你也知道。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很后悔的,我会因为自己不够好而感到懊悔,会因为没能多帮帮你,帮你避开最糟糕的结局而愧疚的。”她脸上带着伤感的神情。“我想帮你,但是我的技能点好像都点在电脑上了。除了和你一起看动画我无能为力。”
“双叶……”明智环住了双叶的肩膀。“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了。你做到了这世界上做困难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接收了我。”而且,双叶原谅了他犯下了错误。明明他根本不配啊。当然现在他还不能说这种话。“你知道吗,我住在有孩子的寄宿家庭时,从来没被欢迎过。我希望有人能把我当家人对待,但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情。所以在你执意收养我,把我当成家人的时候,我真的很感激。”
“大那是这还远远不够。不然你也不会继续伤心了啊。”
明智没能理解双叶的话,“我没有伤心啊。”
“不,你一直很伤心,你虽然一直在掩饰,大那是我能发现在内心深处你是很不开心的。就连现在都不太对劲。”
“我现在可不是伤心。”他坚持说道,“如果非要找一种情感来形容的话,应该是担忧吧。”
“担忧?为什么?”
“因为……很多事情,我有许多需要忧心的事情。”
“是那些电视台的糟糕的大人吗?”
“嗯,也有这个原因。”
双叶抿起了嘴唇,“明智,我还是觉得只有一种解决办法。你去找怪盗团帮忙吧。我知道你说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牵扯很危险,但是如果有人能帮你的话,那一定是怪盗团。你可以去找他们帮忙,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
明智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继续退缩了,他一定要和怪盗团坦诚相对才可以。
“其实,我现在也有这个打算。”明智说道。
双叶满脸兴奋,“真的,你你真的准备找他们了吗?”
明智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打算……尽快和他们联系。虽然我还是有些紧张,但是我会尽力而为的。”
“紧张?你在逗我吧?你在公众面前、在电视上都能自信地侃侃而谈。”
“我可没开玩笑。这可是怪盗团,和上电视完全不同。”
“不过我一开始也很紧张。基本上都说不出话,我只能给他们发短信。但是不用这么紧张。他们人都很好的。记得我说我让他们给我改心的事情吗?”
“记得。”
“其实当时我不只请他们给我改了心。我当时注意到他们正对梅吉多的事情束手无策。所以我就抓住了这个机会联系了他们。我黑进了他们的聊天群,让他们给一个叫佐仓双叶的人改心,作为交换我会帮他们解决梅吉多。我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所以单方面切断了联系。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就终止了交易。我以为怪盗团的事情不过是被人吹捧出来的假象,于是就放弃了。但是他们没放弃我。最后他们告诉我除了需要当事人的姓名之外,还需要其他的信息才能达成改心的要求。他们废了一番心思找到了我,然后偷走了我扭曲的内心。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花心思找到我,而且……”她顿住了。
“而且?”明智催促她说下去。
双叶犹豫了一下,“在那之后,我开始和怪盗团合作了。”
当然明智早就知道了她是怪盗团的一员,不过他没想到双叶会直接向自己坦白。
“我发现他们需要我的黑客技术,所以就开始帮助他们。”见明智毫无反应,她有些紧张地问,“你不相信我吗?还是你生气了?”
“我当然相信你,我一直很清楚你是个技术高超的孩子。我也没生气,但是和我保证不要做任何违反法律的事情好吗?”
双叶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一直很小心的。”
“那就好。”
双叶松了口气,“多亏了和怪盗团合作,我找到了更多有关妈妈研究的消息。你知道我还找到了什么吗?我发现,那些一直控制着你的工作人员可能就是怪盗团正在调查的坏人。”
“哦?”原来他们已经渐渐把这些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你能告诉我们更多有关那些工作人员的事情,我就能确认这件事情的真相了。然后作为怪盗团的一员我也能帮你了。还有……其实,他们已经知道了你曾经在寄宿家庭间辗转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抛弃你的,就像他们没有放弃我一样。不用担心,也不用紧张。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双叶的安慰温暖了明智的内心,让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双叶兴奋地说,“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他们啊。”
明智摇了摇头,“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双叶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明智把双叶拉到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谢了。”他对着双叶低声说。
两人安静地享受着彼此的拥抱。
“好舒服。”双叶打了个小哈欠,“可能该睡觉了。”
明智松开了双手,“是啊,好孩子该睡觉了。”
双叶懒洋洋地爬了起来,摘下了眼镜,她突然回头看向明智,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能不能……抱着我睡啊。”
“什么?”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他一挑。
“我知道我早就过了被人抱着睡的年纪,但是上次有人抱着我睡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明智心口一痛,很明显双叶指的是她的母亲,曾经一色研究员大概会这样抱着双叶和她一起入睡,而双叶应该很想念那种感觉。而这种温馨是被他剥夺的。是他无法弥补的。
“抱歉,双叶。”
双叶沮丧起来,“不行吗?”
明智理解了这个误会微微瞪大了眼睛,“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让你想起了有关你母亲的伤心事,对不起。那些你已经失去的温馨时光……要是我能弥补你就好了。”
“明智?”双叶有些困惑得看着面前的少年。
“抱歉,我说得有些混乱。”明智让自己专心于面前的事情,抱着双叶一起睡觉没什么难的。“来吧!”
双叶高兴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明智拉着双叶躺在了床上。她躺在靠里的一边给明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明智伸手环过她的身体。
“这样可以吗?”明智问道。
双叶有些满足地闭上眼睛,“感觉真好。干得漂亮。”这似乎让她非常买组。“不过我有件遗憾的事情,明明是我收养了你,希望能安抚你,但是好像一直是反过来的。”
“这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明智问道,“而且你也一直在安抚我啊。”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双叶亮眼放光地看向明智,“那做好准备吧,下次换我抱你。你那么小就开始在寄宿家庭间辗转,肯定没有人这么对你,所以……”
明智微微一惊,“那就谢谢你了。”他有些尴尬,最后伸手关上了灯光,躺在了床上,“晚安。”
十一月六日星期日
“你们两个,早饭已经做好了,快下来吃饭。”从门外传来的佐仓先生的声音将明智惊醒。
“我们马上就下去。”明智说着爬了起来。
“不要……”双叶嘟囔着,“再让我睡五分钟。”
见双叶一副拒绝起床的样子,明智便先去卫生间打理了自己。等他回来的时候,双叶终于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他等着双叶从卫生间里出来,准备和她一起下楼吃早饭。明智下意识将手插入了口袋里,摸到了昨天晶送给他的技能卡。现在这张卡给他带来的情感已经不是对晶的嫉妒了,也没有因为她的同情而感到的愤慨和耻辱感。现在他手中的这章卡片带给他的是温暖的感受。这张卡让他回想起晶在他哭泣时给予他的温暖怀抱,还有她和善的,说她接受明智的话语。以及尽管她已经知晓自己曾犯下的错误,却依然爱着他的告白。这张卡的存在,代表了之前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境,而是现实。
双叶回到了房间里和明智一起走向楼下的厨房。这整个期间明智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你们两个睡得不错啊。”佐仓先生说道,“而且明智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做了什么好梦吗?”
双叶看着明智笑了出来,“那肯定是梦到晶了。”
“什么?”明智这才意识到自己外露的情绪,微微红着脸他说道,“不是梦,不过,我的确在考虑有关晶的事情。”他承认道。
“我就知道!”双叶一脸自豪地说。
“你还没提出想和她交往吗?”佐仓先生问道。
“其实她和我说想和我交往的事情了。我也正是想起了这件事。”
“你同意了是吧!”双叶追问道。
“我还没回答。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当时有些惊慌失措。”
“你竟然什么都没回答?”佐仓先生一脸无奈地叹气,“你这进展太慢了,哪有让女孩子提出交往的?”他不满地摇头,“听着,回答的时候至少要给她准备一个道歉的礼物,为了你这样缓慢的进展道歉。知道了吗?”
“礼物?”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注意,“我又没说我会同意……”
“别开玩笑了。”佐仓先生翻了个白眼,“很明显你喜欢她,而且既然她已经提出想和你交往了,那就证明她对你也有好感,你看看你脸上的微笑。你不可能拒绝她的,记住,这可是少有的机会,不能浪费了!”
“我会和她好好谈谈的,我也会准备礼物。”
“那就好。”佐仓先生带了点头,大概认为既然已经准备给晶送礼物,那他理所应到是要同意和她交往的。
明智对和晶发展成恋人关系还是感觉有几分紧张,但是有件事情的确是该提上日程了,他要去给晶买一个珠宝。
三人刚用过早餐明智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本以为是组织成员打来的电话,让明智瞬间僵硬了起来。但是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真,见此明智松了口气。他起身道歉离开了厨房接起了真的电话,“你好?”
“你好,明智,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没问题,出了什么事吗?”
“我突然发现利用你的那些媒体人可能和我姐姐在调查的一个犯罪组织有关系。我突然就想问一问你,他们是不是也会利用其它未成年人呢?我觉得这对我姐姐的调查会有很大的帮助,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们?”
明智马上就意识到了她提出这问题的原因。明智想起了晶昨天给他看的怪盗团群聊中的消息,所有人都对CROW是个未成年感到震惊。冴小姐调查有关未成年的判决,无外乎是在为了他的案件找资料。换句话说,真给他打这个电话的原因,归根结底是因为她担心明智。但是因为真还不清楚明智就是CROW这个事实,她不得不找一个理由绕着远向他提出这个话题。明智感到有些好笑的同时,也有些感动。
“这个理由不够吗?”真颤抖的声音透出了几分紧张。在认知世界中永远都那么自信的QUEEN,在现实中害羞起来想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
明智露出了真诚的微笑,“不,这是很充分的理由。”他用温和的声音回答道。真给出的理由已经足够了。“你的问题的话……”
“你知道什么吗?”真带着期望问。
被真问了之后,明智才意识到自己没在交给冴小姐的文件中,提到组织胁迫未成年的事情。他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有关这件事情的资料。不只是为了自己的诉讼,更是因为这也是组织的罪行之一。
“我知道一些消息,这件事情可能我们当面谈比较好。最好找一个冴小姐也在场的时候比较好。”
“那太好了,我会告诉他的。”
“今天说好在卢布朗见面是吧?到时候见怎么样?”
“好,我姐姐今天也会去,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好好谈一谈这件事情,晚些见。”
真挂断了电话,明智拿着手机,思考了一瞬决定给坂本打个电话。
“坂本,你今天有空吗?我打算去给晶找礼物。”
“当然,你还记得我之前找到了新的店铺吧,店在吉祥寺,你去过那边吗?”
“我去过。”
“那太好了。我们在吉祥寺见好了,就在站前怎么样?”
明智回到了厨房,对两个还在厨房的佐仓说,“我出门一趟,要去给晶选个礼物。”
“哦。”佐仓先生了然地点头,“我们也正打算出门呢,我们要去卢布朗。你回来直接去卢布朗就行。”
“我们一起出门把。”双叶提议。
明智和两个人一起离开了佐仓家,然后佐仓先生和双叶去了卢布朗,明智则向四轩茶屋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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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卢布朗之后,惣次郎开始为开店做准备,双叶就跑到一边一个人打发时间,渐渐地她的思绪开始飘远。之前和CROW一起解决和不负责任的双亲有关的任务时,他的情绪波动总是很严重。从这点来推断,CROW的家庭情况应该也很混乱。之前的大家曾在群聊里猜测,CROW的家人可能不喜欢他。双叶现在期望,至少CROW的妹妹能温暖他的内心,两人可以搞好关系,让CROW感到家人的支持。
双叶和惣次郎打了个招呼,向阁楼走去。“晶,你在吗?”
“双叶!”晶坐在床上,摩尔加纳坐在她的身边。
“明智也来了吗?”
双叶一边走向晶一边摇了摇头,“没,他说出门有事情要做。”
“我也正准备出门。”
“这样啊。”双叶有些沮丧。
晶注意到了双叶的低落,“出什么事了吗?”
“我在想昨天群聊里的消息,我有些担心CROW,你觉得他还好吗?”
“听到你说你原谅了他,他一定很开心。”
“嗯,也许吧,但是我们今天要一起吃午饭,CROW还是不会来,我希望他也能来,晶你能不能做些什么啊?不能叫他过来试试吗?他上次过来的时候没和他互换联系方式吗?”
“你觉得我问了,他就会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吗?”
双叶无奈地叹气,“应该不会。”
“不过我有想法了,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一定会和他谈谈的,我再也不会让他缺席我们的集会了。我打算给他买一个礼物,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所以我才准备出门。”
“太好了,虽然还不清楚你的计划是什么,但是我感觉一定有用,那就交给你了可靠的团长。”
“等等。”摩尔加纳打断两人的话,“你这就打算去买礼物吗?如果你挑礼物挑得太久,你可能会来不及回来啊。”
“啊,我已经知道给他买什么了,所以不用到处去挑。”
双叶好奇地问,“你准备买什么?我已经和他说了原谅他的事情,但是还是想送给他一个礼物,你知道他会喜欢什么东西吗?”
“我准备给他买正义之验(注2)那把玩具枪。”
双叶震惊地瞪大眼睛,“你是说电视广告上的那个玩具枪吗?你真的觉得他会喜欢吗?”
“当然,他上次看到那个广告的时候一副怀念的表情。”
“还有这事?”摩尔加纳问道,“那玩具枪对他的意义可能远不止是一个玩具。而且他还可以在认知世界用。”
双叶是没意识到这一点的,“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们严肃的特工竟然喜欢玩具吗?还是正义英雄使用的玩具枪?开玩笑的吧,这么一听我感觉我一定和他合得来。”
“我也这样认为。”晶笑着说,“很明显他小的时候是想成为英雄的。”
“他已经成功了,他现在就是一个英雄。”
晶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她把摩尔加纳放到包里站了起来,“我该走了。”
“好,那我一边玩游戏一边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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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似乎还没到,明智就站在站口等了他一会。
过了十分钟左右,金发男孩匆忙地从车站里冲了出来。“抱歉,希望没让你等太久。我在帮我妈做家务。”
“没关系。”
“那我们走吧。”
坂本带着明智走向首饰商店。
明智有些伤感的笑着,“如果我母亲还活着的话,我可能也会想你一样帮她做家务。坂本,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她挺普通的,我们都是很普通的人。所以她找工作不是很容易,一个人废了很多心血才把我拉扯大。她很温柔很善良,但是我知道她一直在因为没能给我更好的环境而愧疚。我们两个一直是相依为命的,在对方遇到困难的时候互相帮助、互相扶持。挺无聊的故事是吧。”
“怎么会,你们很在意彼此,而且你们互相扶持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感慨,让我很感动。说真的我都有点嫉妒了。”
“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坂本似乎有几分不好意思。“等等,你是没有……你家里……可能对你来说的确……明智,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啊?从你的的表现来看,你很在乎她吧。你很想她是不是?”
明智肃穆地点了点头,“她温和而且善良,总是给我讲一些她在书里看到的故事,我们有的时候还会一起编故事。”
“听起来你们关系很好。”
“我们很贫穷,连吃饱都是问题,生活很艰难,但是总比后来在寄宿家庭间辗转好。而且和母亲一起留下的美好记忆,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一段时光。”
两人在沉默中前进,“就是这里了,虽然只在地图上看到过,但是就是这里没错。”
这是明智从来没来过的区域,面前的就是一家珠宝店。店里展示着很多项链,挂坠还有手链。不像鹤龟钻石,这里的设计部全都是有关情爱。明智心不在焉地扫过面前的首饰,还未能完全从母亲的回忆中脱离。突然,映入明智眼帘的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啊!”
“怎么了?”坂本吓了一跳,他看向明智的方向。
“那个项坠。”明智指着一个项坠叫道,银色的圆环内,镶嵌着一颗金色的星星。
“这个项坠怎么了嘛?”
“能让我看看这个项坠吗?”明智无视了坂本的问题,看向柜台后的男性店员。店员把项坠拿出来递给了明智,明智愣怔地看着手上的项坠。
“嘿?”坂本的声音打断了明智的沉思。
“我母亲曾经有一个和这个很像的项坠。”明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怀念对坂本说道。“银色的圆环中嵌着金色的星星。她说想在我父亲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更漂亮才买了那个项坠。那个项坠很漂亮,我有的时候会看着那个项坠发呆。但是随着时间经过,那个项坠失去了光泽,变得黯淡无光。很明显,那个项坠是个廉价的赝品。就像我母亲和她曾相信的男人之间的关系一样。但是这个不是赝品,它是由贵重的金属打造的,这颗星星也会永远保持着闪耀的光芒,不管多了多久都会如此。”
“所以你是打算给晶买这个项坠,向她证明你对她的爱并非虚假,会持续到永远吗?”坂本问道。
听到坂本的这番话,明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没,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只是觉得,这个项坠的设计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晶也能理解我的这种想法。而且星星的图案很适合她,和她明朗的性格很相符不是吗?我觉得她一定是最适合这个项坠的人。想到我母亲的赝品吊坠只会让我回想起我那个人渣父亲。但是看着这个项坠想起晶的时候,我感受到的情感反而是,这个项坠配在她的颈间一定是完美的。”
“哇,这真是深刻的想法,还有着永久的爱的寓意。”
“我可没说和爱相关的事情。”明智抗议道。“一直提着有关爱情的人是你。”
“但是我说错了吗?”
明智红了脸,“这……”
“不过既然你认为这个项坠是完美的,那就说明我们的寻找结束了,快买下来吧,被别人买走就不好了。”
“好。”
明智叫来了店员买下了项坠。虽然有些昂贵,当然比他母亲当年那个脸颊的挂坠贵上很多,毕竟当时明智的母亲也负担不起过于昂贵的首饰。但是明智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
“好嘞,还挺顺利的啊。”坂本高兴地说。
“我以前来吉祥寺都是因为工作,还真没到这边的商店来过。谢谢你告诉我这家店啊坂本。”
“没事。我也不清楚这边都有什么,这家店还是我在网上看见的。”
“你经常来吉祥寺这边吗?”
“有的时候会过来,之前我赢得了一张可以免费来玩飞镖的入场券,从那以后就经常过来了。对了,你之前说你很擅长飞镖来着吧?要不要一起玩一局再回去?”
两人去了店里,买了张票。
“我一般都选择701那一等。”明智说道,“你有试过701吗?”
“没有,我以前试过501,但是501就已经很难了。不过既然今天是和你在一起我们试试701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明智笑了,“你还真是……那就试试吧。”
两人对战了几次,明智为了了解自己的对手微微放了些水,然后险些没为此付出代价。坂本的水平比他预计的要好得多。他可以稳定的将飞镖送到红心的圆圈中,也可以精准的计算出下一手应该扎到什么地方。光看这一点,没人会猜到他学习成绩其实有些糟糕。当然最后获胜的还是明智。
“你很优秀啊。”明智赞许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我之前带着晶过来玩过一次,她的飞镖飞得到处都是。”
坂本笑了,“我打赌她很快就能掌握诀窍的。而且你也很不错啊。”
“下一场合作怎么样?”
“好主意,试试!”
两人开始合作一起挑战701,不像通常先将数值减到0的人获胜,合作的时候两个人要在五轮以内将数字清零。
明智率先开始了游戏,连着三个飞镖都准准的扎在了20的三倍区域,一共180分从701中被减了下去。
“连着三次20的三倍,真有你的。双倍的20已经很难了,你还能这么精准的多次射中20的三倍区。”
“我们只有五轮的机会,所以初期尽力让数字剩的更少比较好。之前对战的时候,我看你可以连续射中红心。我觉得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如果瞄准红心更容易的话,坂本同学就瞄准红心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听了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就随心所欲的搞了,总比突然尝试新的事情然后搞砸要强,我准备好了,红心是吧,交给我好了。”坂本兴奋地举起右手。
明智下意识就抬起了左手,两人击掌,表示了对对方的信任。这感觉如此水到渠成,仿佛他们重复过无数次这个动作一样。
坂本连着三次正中红心,现在的数字已经变为了371。
接着他再次与明智击掌,换回刚才的位置。
明智再次将三只飞镖连续送入20的三倍区,至今未止数字已经降到了191。
坂本看着面前的屏幕,“你真厉害,我们只有五轮,一开始分属那么高我还以为我们做不到呢。不过现在只剩191了,这数字感觉现实了不少。”
“还有两轮,191一定没问题的。你只要成功射中三次红心,那对我来说就只剩41分需要处理了。”
“你说得倒是容易。”坂本笑道,“那就来吧。”他们再次击掌,坂本的前两只飞镖扎进了红心,但是他拿着最后一只飞镖的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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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司有些紧张,他们离胜利只有几步之遥,但是正是这胜利近在咫尺的感觉,给他带来了压力。飞镖从他的手中脱出,然而它脱离了红心,扎在了旁边的17分区域上。
“啊!为什么我要在最后关头把事情搞砸呢?”
“74啊,”明智若有所思地说,“没关系,还有机会,我可以结束这场游戏的。”
明智看起来自信满满的样子,让龙司稍稍减轻了犯下错误的负担。
“那我就靠你了,”他们再次击掌。
明智沉稳地凝视着面前的板子,然后一只飞镖脱手而出。那只飞镖扎在了正中央,接下来他的飞镖扎在了10的区域,最后用一个7的双倍结束了游戏。这侦探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冷静的将飞镖投在自己期望地地方,真是不可思议。只要给他一定时间,明智在认知空间里也一定会变得自信而且强大,龙司这样想到。
龙司挥了挥拳,“太棒了,完美的0。我们成功了,虽然全是你的功劳就是了。”
明智看起来很骄傲,不过他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做,毕竟他非常优秀,他本身的优秀就是他自傲的资本。
但是明智却没有这样说,“不,是我们走到了,你也非常的出色,如果不是你那么多次正中红心我们也不能完成这个游戏。”
龙司听到明智的赞扬有些惭愧,“还、还好吧……”
“漂亮!”老板对两人说道,“你们配合真是默契,你们是经常一起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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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下意识就想到他们两个的确经常一起在认识世界并肩作战。刚刚的击掌不就是他们在认识世界中换手时的动作吗?意识到这一点明智的眼睛微微一亮,怪不得会让人感觉这般的熟悉。
“其实……我们……”明智却不知道给如何回答老板的问题。
坂本代替他说道,“也不算,不过刚刚却感觉我们两个合作了很久一样,是吧?明智。”他将问题推回给明智。
“我们……”明智顿了许久,最后他点了点头作为回答。万幸,老板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的样子,“明智,我总是看到你一个人来这里玩,你之前带了个女孩过来吧,这次又带了新的朋友,我本来以为你的名誉阻碍了你的日常生活,现在看到你交到了朋友我也是放心了。”
一个连熟人都算不上的老板竟然会为他担心,这让明智很震惊。
明智对他安抚般地笑了笑,“别担心,我有不少好朋友的。”说着两人离开了店铺。
“明智我没想到我们之间配合这么默契,和你合作的感觉特别的理所应当,就像是在和晶一起一样。”
明智稍稍嫉妒了起来,他禁不住沉下了脸,“你们为什么总是拿我和晶做比较呢?我们没什么相似之处,我们之间就像苹果和橘子一样,完全没有可比性。”
“不不不,你们两个更像是柑橘和橙子。你们两个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像,你们都很自信,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给人的感觉仿佛只要你们在,我们就可以依靠你们,有你们在我们就完全不需要担心一样。这不是你喜欢她的理由之一吗?因为她和你有些相似。”
“我……”明智的脸变得通红,“晶是个很好的人。她善良、自信、乐观向上,大家很容易就会接受她,我一开始是为此才很在意她的。我想要别人接受我的话很困难,可是我现在也没能理解她为什么可以如此轻易的和其他人搞好关系,让别人接受她,明明她有的时候的行为是那么的超出常理。我这辈子大概都无法解清这个谜题吧。我也永远不能变得和她一样。”
“嗯……”坂本若有所思地歪着头说,“这不是你解清谜题的好机会吗?如果你和她在一起的话,你们就会有更多独处的时间,可能你就能更了解她了。而且没准还能和她学到什么呢。”
明智想起了晶的计划,“我的意思是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和你共享我的所谓特权。这样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也就不用嫉妒我了,这难道不是好办法吗?”
明智不知道这个提议会起到作用,还是会造成反面的结果,看着她轻而易举的获得自己无论怎样都无法得到的东西会让他很失落吧。
坂本拍了拍明智的肩膀将她惊醒,“你一定要把东西给她,然后约她出去。越快越好!”
明智答应晶会给她一个回答,他不想让晶的的太久,他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才行。“我打算今天就把礼物给她,提到这个,你先去卢布朗吧,我没把珠宝盒带出来,我先回家把东西取来。”
“好,那我们这边的任务就完成了。给晶找礼物的过程很顺利,飞镖玩的也很开心。有机会再一起出来玩啊。”
“当然。”明智想起飞镖游戏中的击掌,下意识想到会不会这个能影响在认知世界中的换手呢?“之后我们带大家一起来吧。”
“好主意,一定很有意思。那好,我就先走了,卢布朗见。”
坂本对这次一起出来的事情感到兴奋且满足,随之,战车的社群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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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除了明智之外的所有人都来到了卢布朗。
晶和朋友们一边聊天一边等着明智的到来,然后双叶第一个扔下了爆炸级的信息。
“我们终于知道了幕后黑手的名字,他叫狮童正义。”
众人沉默了下来。
“狮童正义?”真重复道。
“狮童?我感觉我听到过这个名字,”龙司说道。
“他是一名政治家,最近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真为他解释道。
“就是之前在这附近用喇叭广播的那个人,你还抱怨过他太吵呢,龙司。”杏提醒道。
“哦!”龙司终于想起来一样说道,“你是说幕后黑手就在我们身边吗?”
“没错,但是这还没完,”双叶说道,“听说那个人一直在窥伺我妈妈的研究结果,后来他们在一场宴会上喝醉了,然后……他是我生理学上的爸爸。”
全员震惊。
“什么?开玩笑的吧!”龙司叫道,“你的意思是你爸爸下令杀了你的妈妈,然后……”双叶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龙司怒不可遏,“简直是个混账。”
“双叶你没事吧?”杏问道。
“我没事,我有咖啡爸爸惣次郎呀!而且我还有大家,和我亲爱的小哥哥明智。”
“你真的很坚强。”新岛女士说道。
“谁知道呢?我对这个叫狮童的家伙没有任何感受,不管怎么样他是我们的目标人物,我们让他的罪行人尽皆知的!”
“提到爸爸……”春有些犹豫的开口,“明智之前和我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什么?”晶太抠看向春,她从来没听明智说过这事情。
新岛女士也很感兴趣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他都没告诉我!”双叶嘟囔着,仿佛被明智欺负了一般。“不过他和我说过他爸爸是个人渣。”
“他找到了自己的爸爸?然后呢他做了什么?”龙司问道。
“我不清楚。”春有些纠结,好似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不过他告诉我是他父亲把他介绍给那个组织的。”
全员震惊。
“真的吗?”龙司说道。
“明智的父亲是组织的一员。”祐介大声说道。“这就说明,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的话,明智可能也不会落到那群人的手里。”
“从我的了解来看,明智应该很讨厌他的父亲。”春说道,“因为那个男人抛弃了他和他的母亲。还拒绝承认他是自己的儿子,当然和现在这糟糕的状况应该也有关系。”她突然惊叫了一声,“等等!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是什么原因?”真追问道。
春摇了摇头,“不,现在还只是个猜测,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直接去问明智。”
很快门铃响了起来,最后一个成员走进了咖啡厅。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被走进来的侦探的装束一扫而光。他穿了一件灰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外系着一条领带。
“哇哦!”晶惊叹道。
所有人都看向明智的方向。
“这是……怎么了?”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侦探似乎有些紧张。
“真是典雅。”祐介仿佛在观赏一件艺术品般评价道。
“太正式了。”双叶的话仿佛在斥责他一般,但是马上加了一句,“超级帅气。”
龙司一脸敬畏的问道,“你这一身是怎么一回事啊?超级帅,不过双叶说的没错,怎么搞的这么正式?我们就是吃个午饭啊。”
这对其他人来说不过是次普通的集合,但是对明智来说,这是很特殊的情况,需要特殊的服装才是,所以回公寓去珠宝盒的同时,他下意识换上了这身灰色的西装。
“其实,这件西服是晶送给我的。”明智试着解释自己穿了这件衣服的理由。
这回答似乎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什么一样。
“原来如此。”摩尔加纳在晶的身边小声嘟囔道。
“晶的品味不错。”佐仓先生赞许的微笑让明智微微红起了脸。
明智试着岔开话题,“看到工作狂冴小姐今天也在真是让人有些惊讶。”
“我是有不少工作,但是我也需要咖喱来放松一下。”
“她就像YELLOW一样!”双叶突然叫道,让冴小姐对她投去困惑的目光。见此双叶解释道,“YELLOW是翔羽侠战队的一员,他最喜欢吃咖喱了。说咖喱会让他补充能量,就经常吃咖喱。”
“提到咖喱,什么时候能做好?我饿了。”喜多川问道。
“稻荷你……”双叶刚刚想要斥责喜多川,自己的肚子就响了起来。“惣次郎快点!”
“好,好。你等等。晶,你过来帮我端下盘子。”
“没问题。”晶站了起来,帮忙给自己的朋友们端上了午餐。
明智坐在了高卷同学身边。
“明智看起来好像异常的紧张啊。”真随口说道。
“一定是因为那个……”坂本说道,“不过紧张可太不像你会做的事情了啊,明智。”
“那个是指什么?”明智困惑地问。
“晶的礼物啊。”高卷同学低声说,“之前龙司给我们发信息说在帮你给晶选礼物。”
“嗯……”真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是做出了什么科研突破一样,“不过这样他穿着晶送的西服就说得通了。这对他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场合。”
“这……”明智对着一系列的误解感到无比无奈。这对他的确是很特殊的场合,但是他紧张的理由并非如此,而是因为他要在今天对怪盗团坦白自己的就是CROW这件事情。
高卷同学低声说,“送了礼物之后呢?你要告白吗?”
“我……”
她伸手拍了拍明智的胳膊,“明智你一定能做到的。”
“我们会给你加油的!”春说道。
“你要告白的对象是晶,一定会没问题的。”
“冴小姐,连你也!”他昨天已经和冴小姐通过电话解释过自己的打算。冴小姐应该是明白明智今天来怪盗团的聚会的原因的,却依然误会了现在的状况。
“别担心,会没事的。”冴小姐重复道,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顽皮的笑,和平常的冴小姐完全不同。这可能是因为冴小姐很清楚明智担心的问题是什么,顺着其他人的话,不过只是为了开明智的玩笑吧。真是有点不像她啊,不过,冴小姐改心之后整个人变得调皮了很多,可能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明智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胳膊。
是摩尔加纳他爬到了长凳上,坐在了明智的身边,侦探对着超自然的猫咪笑了笑作为问候。
摩尔加纳爬到了明智的肩头,对他轻声说,“记得要和她说那三个字哦!”
明智的笑容僵在了他的脸上,有些恼怒的眯起了眼睛,摩尔加纳见此忍不住笑了起来,让明智更加愤慨。
他拍了买明智的头继续说道,“别这幅表情,我们是过来支持你的,不只是你和晶之间的关系,还有其他的事情,会没事的。”超自然的猫咪轻轻地蹭了蹭明智的脸颊,然后回到了长椅上。
“摩尔加纳你真的好喜欢明智啊。”双叶抱怨道。
“你还有脸说我。”
春笑了,“我们都很喜欢明智,对吧小摩纳?”
高卷同学笑了起来,“明智我们正在说你的事情呢,我们有点担心……”
明智想起了怪盗团群聊里的信息,怪盗团说有点担心真是将事情说的太过轻飘了。
“抱歉。”
“你着是干什么?”坂本翻了个白眼,“道歉干什么?”
“我是说……我很高兴你们关心我,但是我不想让你们担心。”
“我们担心是因为你对我们很重要。”晶端着咖喱走到了他的面前。放在了桌上。她对着明智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把盘子分给自己的朋友们。
“我们担心那些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和警(我隔)察会对你做些什么。”喜多川说道。
春抬手问道。“提到这个,你上次的采访里说会暂时停止对怪盗团的案件进行点评。这也是电视剧的工作人员安排的吗?”
“啊,没错,因为我最近一直在重复同样的事情,他们认为观众可能已经有些视觉疲劳了。他们打算让我暂时远离电视出镜,等事态平稳些再让我重新出现,当然时间要在怪盗团的事情被完全遗忘之前才可以,不然下一个消息的影响力就不够了。”
“下一个消息?”高卷同学重复道,“比方说什么样的消息。”
“难道是预告信吗?”喜多川猜测道。
明智点了点头。
“这一定是圈套。”明智身边的摩尔加纳说道,“听起来他们还打算继续在奥村那里失败的计划,让我们对上某些重要人物,然后将预告信公之于众,接着让目标人物废人化,将废人化的事情怪到我们头上。”猫咪一脸邪恶地笑了起来,“但是我们已经看透了他们的想法,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佐仓先生嘲讽一般地叹了口气,玩味地说“明智啊,你不觉得这只猫吵得有点烦吗?”
明智被逗笑了,他已经明白佐仓先生听懂了摩尔加纳的话,“我没关系,还挺可爱的。是不是他也想吃咖喱啊。”
摩尔加纳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我不是……不过我的确想吃咖喱了。你很懂我嘛,明智。”
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侦探也一样。
“好吧好吧,也给你准备一份。”佐仓先生笑了一声,准备起摩尔加纳的咖喱。
就在大家准备开始吃咖喱的时候,门铃响了,有客人来到了店里。
“该死我忘了把牌子换成打样了。”佐仓先生有些恼怒地嘟囔道。
客人的表情变得沮丧,“打烊了?”他的肚子发出了大而清晰的声音,他没办法只能笑一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在网上找附近的餐厅时看到了这里,我今天还没吃东西呢。能不能,就让我喝杯咖啡点一点东西吃?”
“你是?”真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丸喜医生?”
“新岛同学?”被真称为丸喜医生的男人看向桌边的一群人,“还有来栖同学?还有你们?这真是巧了。”
佐仓先生收起了恼怒的神情,变得有些惊讶,“你们认识他吗?”
“这是丸喜拓人医生。他是作为心理医生来到秀尽学园的。”真解释道,“之前鸭志田老师的事情让很多学生有了心理阴影,所以学校雇佣了丸喜医生来给他们做心理辅导。”
“我希望我能帮上更多的忙,幸好大家看起来渐渐好起来了。”丸喜医生谦虚地说。
“好吧,坐吧。”佐仓先生的表情柔和下来,他看向丸喜医生,“我去给你准备一盘咖喱,再给你上一杯咖啡。”
“太感谢了。”心理学家鞠了个躬,剧烈地动作让他的眼镜险些掉下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了扶眼镜,再次看向坐在桌边的一群少年少女。他先将视线放在了喜多川身上。“你是喜多川同学吧,我记得曾经看过你在艺术比赛上获奖的报道。你在对自己的作品进行阐述时提出的观念很有趣,真是深刻的观点。”
“多谢您的赞许。”喜多川礼貌地回答。
医生将视线移到其他人的身上,最终停在了明智那里。
“你是……明智同学是吧?”
“没错。”明智平和地回答。
“我差点没认出你来。你和电视上的形象相差甚远。没想到你也在。”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仿佛觉得明智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一般。还是说这不过是明智想多了?
“明智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佐仓先生解释道。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在这里见到他有些惊讶而已。我也没想到休息日还能遇见这么多秀尽学园的学生。”
“我住在这里。今天是请大家一起来吃午饭的。”晶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听说过你住在咖啡店,但是还是第一次知道是在这里,这地方真是仿佛家一样。”他看向明智的方向,更确切的说他的目光落在了明智身边的摩尔加纳身上。“来栖同学,这是你的猫吗?”
摩尔加纳似乎正要为自己不是猫而抗议,却不知道为什么克制住了自己。
“是啊。”晶说道。
“明智同学喜欢猫吗?”
“挺喜欢的。”
“这只猫似乎很喜欢你,我也喜欢猫,可惜猫咪似乎对我不太友好。”他有些犹豫地伸手想要拍一拍摩尔加纳,最后放弃了,“明智同学,如果你让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更有人气的。”
“也许吧。”明智无视了这个话题,不想向他解释这个复杂的状况。
“不过一身仿佛要参加商业会议一般的西装配上一直可爱的猫真是反差很大。”
“反差的确很大。”喜多川低声说。“不过也是让人灵感迸发的一幕。”
丸喜医生找了个空桌子坐了下来,他伸手翻找着自己的东西时,一本书掉了出来。
“这是!”双叶指着地上的书惊叫道。
“怎么了?”丸喜医生捡起掉在了地上的书,有些疑惑地看向双叶的方向,“你是说这本书吗?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认知诃学!”
晶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见到他们的反应一声似乎有些惊讶,“你们对这个感兴趣吗?”
“是啊!”晶兴奋地护垫。
“对这方面感兴趣的高中生可不多。”
真指了指双叶的方向,“她的母亲生前在研究认知诃学。我们想找机会多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可惜至今为止还没找到任何相关资料。”
“我也在研究认知诃学的事情。其实我在写相关的论文,如果你们有这个意愿的话,我们可以聊一聊有关认知诃学的话题。”
“太好了。”晶兴奋地点头。
“这话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来栖同学,你还没来进行过心理辅导。虽然我已经不再想你提出这个建议,但是学校那边还在给我施加压力。你可以接着心理辅导的名义到医务室,我们接着这个机会可以探讨认知诃学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晶毫不犹豫地回答。
晶愣了一瞬,明智猜测她应该因此建立了一个新的社群,她的眼前大概出现那张塔罗牌吧。
惣次郎给丸喜医生端上了他点的咖啡和咖喱,他和其他人一起用起了午餐。
“遇见一个研究认知诃学的人真是不容易。”明智说道
“遇见一个侦探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啊。明智同学,你相信认知诃学吗?”
“我相信。”
“我这么问的原因是认知诃学本身是个很抽象的课题,很多人都对此表示不相信。想要证明这个理论很困难,你是侦探,应该是个很现实的人呢。你也相信认知诃学的存在,真让我吃了一惊。我很好奇你怎么看待这一门学科。”
怪盗团的大部分人都对这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理论。”他抑制了自己的情感,明智痛恨认知世界,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存在给了他这种力量。他现在的人生可能也不会糟糕到这种程度。“这种理论很危险,有太多我们无法理解的地方,通过认知诃学,干涉其他人的思维就能变成现实,而且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这种理论可能有很大的杀伤力。它可能蕴含了人类不该触及的领域。”
“你在采访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这些事情,你说改心和心理疾病可能是互通的。其实我也这样认为,我的意思是,我相信这两种情况都与认知诃学有联系。你是因此才这样说的吗?”
怪盗团的众人听到医生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露出了有些担忧的神情。
“差不多吧。”明智尽力不偏不倚地回答。
“我认为他们之间有联系,但是仅限于行为方式。”丸喜医生说道,“我不会把认知诃学本身归为正义或者邪恶。它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和其他的工具没什么不同,本身没有善恶,而是要看怎么对其进行应用。比方说一把刀,如果带着恶意使用那么就会伤害他人,但是也可以用于切割食物给人带来便利。所以不能单单因为有人用刀做了坏事,就武断地把刀视为邪恶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明智同学?”
“自然。”不止如此,丸喜医生的语气仿佛是在支持怪盗团一般。他似乎认为明智想把改心和精神疾病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只是因为两个都发生在认知世界里一样。
“有没有可能使用认知诃学的人有两队?一队人在进行改心,而另一队在事实废人化。”
这个医生不是真的很敏感,就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他在调查认知世界的事情。所以也可能发现一些常人无法注意到的事情,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
很明显冴小姐也想到了这一点,“抱歉,我是新岛冴,我是真的姐姐。我也在调查废人化相关的案件,你提出的观念很有趣,丸喜医生莫非知道些和案件相关的事情吗?”
医生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这不过是理论上的推测而已,两组人都可以使用认知诃学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不能无视这个可能。我听说了不少改心后带来的好结果,甚至给我带来了灵感。我希望我的研究能帮助更多人,我相信怪盗团和我有类似的想法,所以才将认知诃学用在了正义的一面。”
吃过午饭,丸喜医生站了起来,“那个……”
“佐仓惣次郎。”
“哦,好,佐仓先生。多谢您的款待,咖啡和咖喱都很好吃。”医生为自己的午饭买了单,然后走向了明智的方向,“明智同学,我很高兴今天和你谈了谈,你可能也注意到了,我是怪盗团的支持者。他们为我带来了灵感。不要误会,我很尊敬你,也很欣赏你年纪轻轻就在侦探届大放异彩。你和怪盗团有这样的冲突真是太可惜了。你说只有在完全确认怪盗团实施改心的手法后,你才会向公众说明一切。我认为你可以了解一下认知诃学,不要太
固步自封,多接受些新鲜事物,可能会让你的判断变得更加精准,如果你需要我也很愿意帮你的忙。”丸喜医生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明智,“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们可以找时间讨论有关认知诃学的事情。或者需要心理辅导也可以来找我。”
明智下意识伸手接过了卡片,接触到名片的瞬间一切都静止了。
“吾即汝,汝即吾。汝于此获得与丸喜拓人崭新之契。契即所谓,破囚牢以求反叛之翼也。吾顾问官面具之初诞得浴祝福之风,为遨往自由,更添助力……”
明智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完全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地获得新的社群。
“那我就失陪了。”医生微微一笑离开了店里。
“他人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坂本说道。
“你们他那里做过心理辅导吗?”明智问道。
坂本第一个开口,“学校要求我至少才加一次,但是当时的谈话超级尴尬,完全没能好好和他聊聊。”
“我也是因为学校逼着才去了一次,毕竟我是鸭志田事件的受害者之一。”高卷同学说道,“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丸喜医生是个和善的人,擅长倾听别人的烦恼给出建议。”
“我因为自己感兴趣去过一次,”真说道,“我当时有些苦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然后想起学校有心理医生就去参加了一次,我们聊得不错。”
“我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春说道,“他尽力让我们能放松下来。和他谈话挺开心的。”
晶挑起眉毛,“难道没去心理辅导的人只有我一个吗?”
“我也没去。”喜多川回到,
“你怎么可能去啊,稻荷!你在别的学校上学。”双叶说道。
“不过我有点想多和他聊一聊。他表示对我之前的阐述感兴趣,可能我们在艺术上也会有类似的看法。之后我打算找机会去一次秀尽,看看能不能和他谈一谈。”
“丸喜医生和川上老师都建议我去一次,不只是因为鸭志田的事情,还因为我之前记录的问题。”晶说道,“但是他们好像已经放弃了。就算他来待客的时候都不会继续来强迫我才加。过了这么久,我都忘记还有这事情了。”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现在我对无视他有些后悔了,谁能想到他知道认知诃学的事情啊。”
“没想到了解认知诃学的人呢就在我们的身边。”喜多川说道。“他似乎挺欣赏你的明智。看你最近的人气……或者说气人?还挺成迷的。”
“我也没想到。”明智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名片,最后把它收到了口袋里。
高卷同学笑了,“丸喜医生一定能帮上你的忙的。”冴小姐也若有所思的抬起头,“他甚至给你推荐了重获人气的方法,摩尔加纳一定会很愿意配合你出现在媒体报道上的。”
“我才不要像其他的宠物猫一样出现在媒体上!”摩尔加纳抗议道。
坂本有些顽皮地笑着说,“看摩尔加纳多兴奋啊。”
双叶顽皮地笑着说,“是啊,他说他很愿意和你一起出现在媒体上。”
晶、春、冴小姐、和佐仓先生这几个知道明智听得懂摩尔加纳的话的人,强忍着想笑的冲动。
摩尔加纳叫道,“你们开什么玩笑,我才没这么说。啊,真是的,如果我只能用在网上出现给你拉人气的方式帮你的话,那给你破例一次也可以。”
明智再也板不住脸笑了出来,“很感谢你们的提议,但是没有这个必要的。”他的表情严肃起来,“很快他们就会知道我解决的案件都是安排好的,人气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大家沉默下来。
明智打破了沉默,“我不知道公众会知道多少细节,但是我推测最后的情况大概是‘那个自大的侦探是个骗子,他盯着怪盗团不放的原因只是因为嫉妒怪盗团比他有人气罢了。’”
春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痛,“听他们这么说真是太糟糕了,我不希望他们这样骂你。”
“但是这不是没有可能。对很多人来说新闻不过是生活中的消遣而已。就像热搜一样,不用多久,公众就会忘记我的。”
高卷同学的表情也沉了下来,“这太伤感了。”
“这才是最好的结果。”明智笑着说,“谁能想得到呢?想我这么一个追名逐利的人,竟然会有一天想让众人忘掉他。真是讽刺。”他叹了口气,“我一直期望着得到别人的认可,什么人都好。但是公众眼中的我不过是为了媒体而设计的一个形象而已,他们只看得到别人想要让他们看到的我,他们的关注并不是认可。所以我不再需要这些粉丝了。更重要的是,我意识到了,虽然现在这个咖啡厅里的一些人已经知道了我最为不堪的一面,他们却依旧选择接受不配被原谅的我。这对我来说比拥有大量的粉丝更加重要。”
双叶突然开口,“是啊,我们接受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接受怪盗团。你说你不喜欢认知诃学,这是你讨厌怪盗团的理由吗?因为你知道他们在利用认知诃学。”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讨厌怪盗团?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是啊,你虽然没说过,但是大家都这么认为。”
“没有这回事,他们的所作所为有的时候都快把我逼疯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他们。”就连他的内心还是扭曲的时候都没有,“我只是,无法理解他们,我不喜欢认知诃学是真的。双叶、佐仓先生你们难道不会对认知诃学有复杂的情感吗?毕竟,是因为认知诃学……”他没能说完自己的话。
“是认知诃学害死了若叶。”佐仓先生替他说完了那句话,“她是因为在研究认知诃学才被杀掉的,更讽刺的是,他们利用的就是认知诃学的理论来害死她。这就是你想说的事情是不是?”
明智肃穆地点了点头,“没错。”
佐仓先生回答道,“我对曾经发生的事情感到痛恨不满,但是若叶对自己的研究充满了热情。她知道其中的风险,却从来没有选择过放弃。她很清楚她在做只有她能做到的事情。其实内心深处我也是明白的。所以我没办法阻止她。这一切,牵扯了太多的事情。我无能为力,现在也是一样。我想还是把事情交给怪盗团解决比较好,虽然让人沮丧,但是看起来只有他们能改变现在的状态了。”
“说得好,惣次郎!”双叶骄傲地说,“我妈妈太过专注自己的研究,我当时也很不开心,我以为她觉得研究比我还重要,后来我才意识到她的研究有多重要,是个非常大的课题,就像惣次郎说的一样。我觉得认知诃学很有趣,但是这理论是一把双刃剑,就像刚刚医生说得一样,如果妈妈能完成自己的研究,我们就会更清楚整个体系的运转方式,也会有更多打败坏人的方式。我也想继续认知诃学的研究,毕竟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有个可靠的专家支持不是很好嘛?”
双叶再次体现了自己的强大和成熟。
“你不怕在你接手了研究之后再次被坏人盯上吗?”明智问道。
双叶笑道,“我自然会在暗地里进行研究,不会让人知道的,如果我找到了因为认知世界挣扎的好人的话,我就可以自己联系他们,提出愿意帮助他们。就像在怪盗团遇到了假的梅吉多时,我提出可以帮助他们一样。”
明智挑眉,“你还真是聪明。”
“她那时候可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摩尔加纳说道,很明显就是说给明智听得,“我们本来打算找到她给她改心,但是连她这个人是不是存在我们都不清楚,在这附近打探了好久也没人知道有这么个人。”
“在暗地里帮忙的神秘人。”坂本说道,“我最近觉得这种人也很帅气。”
“你又在做危险的打算了。”佐仓先生叹了口气,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好吧,我不会阻拦你,但是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听到没有?”
“没问题!太好了,我有支持者了。明智,你去找医生说话给我套有关认知诃学的信息来!”
“什么?为什么?准备研究认知诃学的人是你,你该自己取找他谈才对。”
“但是他想和你说话啊,而且你还没完全了解怪盗团,他想让你更好的理解怪盗团,我也一样。”
“我认为今天见到丸喜医生是一件好事,”冴小姐说,“他似乎知道很多有用的线索。”
“可能吧。”明智说道,“就像我之前说的,遇见一个研究认知诃学的人很不容易。”
“是啊,但是不仅如此。”
明智不太理解冴小姐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冴小姐你指的是什么?”
“问题是,除去有关认知诃学的研究,他还是一名心理学家。”
“所以?”
“那我就直说了,你需要心理辅导。”
“我?”明智惊讶地问。
“没错。”晶赞同冴小姐的想法,“你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了,他没准能帮助你克服这些问题。”
“嗯,也许吧.可是……”
“接近他不是什么难事。他已经对你有了兴趣,甚至给了你名片。”冴小姐说道,“当然,了解认知诃学的事情也很重要,也不完全是个借口。明智,我建议你不要浪费这个机会。”
“我也认为获得新的有关认知诃学知识的来源是件好事,”明智深吸了口气,“但是我相信我认为我已经知道了所有我需要的有关怪盗团的信息。”
还不知道事情情况的几人紧张了起来。
“所有你需要的消息?”坂本有些磕磕绊绊地问。“比如什么?”
“比如……”明智抱起胳膊,这大概就是向众人坦白的机会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令人绝望的声音透过喇叭从门外传来,“政府连自己的名誉都无法保护,更不要提保护这个国家。”偏偏是狮童打断了这段话,“如果我——狮童正义可以当选首相,我一定会改变这个耻辱的状态,在我的带领下,这个国家将变成一个可以让年轻人引以为傲的国家。”
坂本吓了一跳,“等等!刚刚他是不是说了狮童。”
“没错。”高卷同学也反应过来。
“所以那个有名的混账政治家偏偏选在四轩茶屋拉票吗?”喜多川问道。
“真是绝妙的时机。”明智一脸不满地说道,为什么偏偏在明智下定决心准备坦白一切的时候会被狮童这个混账打断呢?“顺带一提,现在还不是选举期间他就已经开始了拉票,这本身就是违法行为。”
“很好,他的罪名又多了一项。”冴小姐说道。
“他这么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明智说道,“其他觉得不公平的候选人试着做类似的事情,但是却被抓住,罚了一笔巨款。”
“你的意思是他因为权高位重所以不会被逮捕吗?”春颤抖着问。
“他给那些负责人巨款作为贿赂,所以他们都对此视而不见。”
“贿赂。”真低声说。
“还有威胁。”明智说道,“换句话说,那些负责人也没得选。”
听这话简直反胃。
“太恶心了。”坂本生气地说。
“真是个小人。”喜多川接道。
佐仓先生也很不满的样子,但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情感,“只要他不停在这附近就……”
“应该不会。”明智说道,“他只喜欢奢华的东西,这样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店是不会引起他的注意的,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
“没事,我这家店低调还是有好处的。”
真有些警惕地看向明智,“你似乎很了解这个男人。”
明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真的很了解他。其实,我这辈子中绝大部分,都将了解他作为首要任务。查找他的身份,寻找他的所在,调查他的所作所为,理解他的思维。我做侦探的根本原因也是为了这件事情。”他有些惭愧地承认道。
“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那个男人。”喜多川问。
“你难道想说……”春问道。
“因为……”明智犹豫了一瞬,“他是我的父亲。”
“什么!”冴小姐第一个个出声,“你是说……”
“没错,狮童正义,是我的父亲。”明智重复道,“我是他的非婚生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花了一段时间才理解明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真的吗?”佐仓先生震惊地问。
“是。”明智承认道。
“所以这是真的!”晶惊叫道。
明智有些困惑地问,“什么事真的?你在说什么?”
“那个男人想做首相对不对?我做过一个梦,梦里你说你的父亲想要成为首相。你刚刚的话证实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梦境?你们变牌的直觉太强了把。”摩尔加纳笑道,“但是如果明智的父亲就是幕后黑手的话那就是说……”
坂本瞪大了眼睛,“等等!他也是双叶的亲生父亲吧?那你和双叶就……”
“就、就是说。”双叶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兴奋。“这就是说我们是兄妹啊!亲生的!你真是我的哥哥!啊!太棒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明智有些尴尬地问。
“是啊,这说明我有哥哥了,哦!太棒了。”双叶跑到他的身后奋力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明智红起了脸,似乎因为在众人面前被这样对待感到很不好意思。
“明智。”高卷同学第一个开口,“我们不会因为双叶的父亲是个坏人就看低她,对你也是你一样,你能明白吗?”
“谢谢。”他还是有几分羞愧地回答道,“我不清楚该怎么和你们说这件事情。但是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件……”
双叶蹂躏他头发的动作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晶笑了起来,“你看,我们喜欢你,所以快告诉我们另外一个消息吧。”
“我……”明智本想说话,但是双叶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她继续拍着明智的头。
“打算和晶告白吗?”她在明智的耳边问道,再次重重地揉了揉明智的头发,“上吧,你做得到的。”
“我不是……”
喇叭中传出的狮童的声音变得越发响亮。
“听起来他就在附近。”坂本冲动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去看看吧!”
“什么?”明智警惕起来,“不行!太危险了!”
但是坂本已经走向了门口,“没事他又不认识我们,我们他来说就是路人。”
双叶停下了牌明智头顶的手,“我也不记得了,可能我也该去看看。”
“不行!”明智阻拦道,“说好在暗地里研究呢?你知道他有多危险,他是最不该见到你的人呢!”
“你说得对,我会之后在网上查一查他的照片的。现在我还要陪我哥哥呢!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双叶……”明智感动的同时有几分尴尬。
“还有人要一起吗?我马上就回来。”不像双叶,坂本没有听从明智的劝道,直接冲了出去。
“坂本!”明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真是的,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过去了,你们不该拦他一下吗?我感觉他会惹上麻烦啊。”
“我也这样认为。”真说道,“但是只能去一个人,狮童虽然不认识我们,可是如果我们都去的话,目标会太明显。”
“我去!”晶自告奋勇地说。
明智感到一阵寒意,这可能不是个好主意,他们对视了一下。
“晶!”明智想要阻止她,甚至想要代替她去,可惜如果在这里遇见狮童的话,事情会很麻烦。“小心点,不要惹上麻烦好吗?”明智最终只能这样说道。
晶对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然后跟着坂本冲出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