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钰自小被她那身为老发丘的师傅放狗撵着跑,苦头没少吃身手自然也是很好,只是不似那弱不禁风的女子般生得纤细,分量较之寻常女子也难免实诚些。
对此陈玉楼可算得上感触颇深。
隔着那坚实耐磨的猎装衣料他好像都能感受到她肌肤的触感,坚实匀称却不失女子的弹滑细腻。
悬在喉间的心好不容易才老老实实地落回胸膛,陈玉楼又怎么舍得这般轻易松手,恨不能要将对方嵌进怀中才好。
陆子钰万般没料到那人会在自己纵身跃下时猛地冲上来,心下一惊身形难免走样,只想伸手抓着些东西保持平衡。那洞口距离地面远比她想得近些,伸手间自然是勾着了陈玉楼的脖子。
“你不是嫌我沉么,还不快些放我下去。”
回过神后她清了清嗓子,撑着对方肩膀腰腹一挺便轻松落了下去,也只有她内心清楚自己可远没有看上去这般云淡风轻。
才在那石室内死里逃生,又在那未知的密道内探索不多时就同心念之人不期而遇,若不想着赶紧趁早逃开,说不定自己真要挂在他身上不下来了。
在场这许多人,纵然洒脱如她陆子钰也难免会不好意思。
更何况眼下还有要事不是?
陈玉楼亦是这想法,他似是姗姗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群盗面前有些失态,只好清了清嗓子伸手擦擦鼻尖儿将一干情感压回心底,转手便指挥起盗重准备卸了那墓门。
那厢四分已早早回到明子跟前复命,陈玉楼留神之下虽能听清,却也听不懂他们叽里咕噜的乡言。就算陆子钰能明白**分自己也未必能全盘复述与她听,也不好强求只能静观其变了。
而明子显然对四分的表现异常满意,听着对方的述说不时连连点头,末了只挥了挥手让其退下,却无半句体恤安慰的言语。
陈陆二人只匆匆一瞥就将四分双眸间闪过的失落之意尽收眼底,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转身便去关心自家的进程。
卸岭盗重早已有条不紊地摆好了皮盾藤牌,打头阵的精干在墓门底部缝隙处用细巧的铁钎来回钩掏了几回,确认墓门那头并无流沙后拨弄了一下那柳叶形制的精巧锁具,似乎并不打算在上头多花功夫,几个对眼间就开始铲锹齐上去攻那墓门的门轴来。
陆子钰见那些人卸起墓门来的熟练得紧,还不忘分出几个人手将墓门上镶嵌的珠玉撬挖下来,一瞧便知是老手了。
“我还道你那些弟兄会撬锁而入。”她着实被卸岭一脉的粗狂作为弄得有些忍俊不禁,又想起她那老发丘师傅闲暇之余说起的发丘一脉倒斗之法,对比之下更显质朴,只好找了个话题掩盖自己有些抽搐的嘴角。
“我‘卸岭’一脉始于赤眉,倒斗时从不惧那禁忌之说,讲究的便是这个‘卸’字。”陈玉楼起初还担心陆子钰可受了什么隐伤,可见她眉眼总止不住弯上一下还有心思打趣就知其无大碍,又看那墓门结实料想没有两三盏茶的功夫是成不了事的,心下稍宽便依着补上了一句,“做事从来只求结果快准狠,从不讲究过程。这锁具无匙,就算撬开也卖不得好价钱,我可不愿在其身上花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功夫。”
陆子钰被这一番颇有些漫不经心的说辞堵得哭笑不得,又见其眉眼间全无半分略觉不妥的架势,忍不住转头又瞧瞧那些正在同墓门较劲的盗重,冷不丁觉得自己脑中积年累月对掘丘一行产生的看法正在逐渐崩塌……
她汗颜,心想怎样也要怪上自己那师傅几分,这老头虽提过卸岭仰仗的便是人多势众,却也未曾说过竟是如此作为。
“倒也无妨。”
陆子钰瞧着那些背影歪头暗想,自己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觉得这场面倒也没坊间说得这么伤风败俗。
摇头傻笑之时瞥眼就瞧见陈玉楼仍是上下打量着自己,不免心头一慌急忙苦笑一记,又没好气地啐他:“我一不是粽子二又不曾缺胳臂断腿,可经不起你这么瞧。”
说话间只觉得脖颈有些发热,她能在最危急的境况下对着凶恶的敌人从容不迫,却总忍不住在这人面前慌神。
“你在那耳室内当真不曾受伤。”
陈玉楼确是仍有些担心陆子钰有无受伤,连他自己都承认在此事上着实有些优柔寡断。可他也是见过那异兽模样,又难免联想到陆子钰的八字,挥之不去下却也不见得真要动手细细检查一番吧。
“不曾。”陆子钰摇摇头,自然也不会将那些磕碰小事大做文章,便循着陈玉楼的话头讲述起了耳室内的经过。
小剧场:
花麻拐:单身狗遭到一万点暴击……
衿汐:同感同感
吃瓜盗众:坐镇指挥还不忘抱抱举高高,总把头威武~~(专心撬门ing)
陆子钰:我对你的脸皮和整个行业好像有了新的认知。
陈玉楼:没关系,日后会有更多新认知的。
陆子钰:???
章节分段不太合理,就单独拎一章作为过渡了
水一水甜一甜嘿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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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章 四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