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这世界有什么病 第19章 chapter 19

赫尔伽发觉自己又一次陷入了人生两难。

上一次，她辗转反侧半夜，最后还是在被大佬打死和生理性疼痛之间，向着后者屈服了。

没想到人生抉择题，卷土重来。

上一次，她整整挺了三个小时。

试图熬到天亮。

这一次，她挺了……三分钟。

毕竟有经验了，知道不会被打死，绝不是因为她厚颜又增加了:)

主要是好疼。

呼叫大佬。

然后……

“你锁门了。”门外男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半夜，她不睡觉在床上哼哼唧唧叫他（不要多想），有过经验，他当然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差点忘了。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裹紧，才艰难地下床，去给他开门。

她到底为什么要关门啊！

“我来了，你别拆门！马上就来！”考虑到某人暴力摧残一切的前科，她还没穿上拖鞋，就赶忙出声。

大半夜的，酒店房门要是被拆了，都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门锁落下，渐开的门缝里露出一颗脑袋。

“……还要热水，热水袋，止痛片。”

好吧，她自己也知道要得有点多。

顶着吸血鬼杀人的目光，赫尔伽吞咽了一下，决定还是务实一点，少点要求，“药店关门的话，止痛片就算了。”

她记得，好像上次有跟他说过哪些连锁超市24小时营业。

指派完吸血鬼给她出门买东西，她爬回床上。

疼成这样当然睡不着了，不如想想眼下该怎么办。

大老远从意大利跑来米国，都不放过她，说明沃尔图里对她的能力还是颇为重视的。

然鹅，让她老老实实做吸血鬼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但跟大佬对着干，她也没有那个本钱，她想到某次凯厄斯生气时砸碎的车盖，觉得她可怜的脖子应该没那么硬气。

那么，只剩下一条道了。

拖。

能拖多久拖多久。

尽量离生命线永久停止的那天远一点。

问题，她也得拖得动啊。

半小时后，赫尔伽一手捂着暖水袋，一手端着杯子，吃完止痛片后，喝下杯子里的水。

“谢谢啊。”觉得继续使唤人有点不太好，她把杯子放在床头。

房间内很安静，温度适中，床铺柔软，在暖水袋加持后，小腹不再那么疼后，各方面条件都很适合休息。

就除了……

“呃……我要睡了。”

这位超自然生物杵在她房间里做什么，还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

知道你们吸血鬼视力好，视黑夜如无物，但是不是也太秀了一点。

赫尔伽瞅了一眼从窗台漏过来的稀薄月光，又瞅了一眼几乎全在阴影里的男人。

“我要睡了。”她再次重申，指望某吸血鬼有那个自觉，自觉从她房间里走开。

书被主人阖上。

“你需要安眠药？”

话语中充满不耐烦的味道。

“不用不用。”飞快地回答。

泪，她怂了。

结果，她这次入睡的速度比上次还要快。

_(:з)∠)_

她拒绝去剖析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身体原因，第二天飞去意大利的计划被延后了一天。

赫尔伽看到凯厄斯留下的纸条前，万万想不到，她的拖延计划还没实施，就小小的成功了，然而原因……算了，不提也罢。

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除她外已空无一人，书也消失不见。电视新闻里报道今天一天都会是雨天，她向外看了一眼，发现果然在下小雨。

吃完侍者直接送到房里的早餐，她看了一眼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什么人打电话。

她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给莱娜或者玛丽安打，告诉家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然后让他们来找自己。

这么做当然不可行，会让他们直接深陷险地。她现在很能体会进退两难的滋味，不需要再多一些人跟她一起分享烦恼。

第二，将她的处境告知卡伦家族，她有爱丽丝和贝拉的电话。如果成为吸血鬼将是不可避免的命运，那么或许，她可以主动选择成为一个素食吸血鬼？但她不觉得她和卡伦家已经建立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基础，使他们愿意冒着得罪沃尔图里的风险，接收她这个“不熟的人”。她猜想，这一举动可能会造成卡伦家族内部的意见相左。不知在沃尔图里定下的法律里头，如果两个家族都意图转化同一个人类，这个人类是否有选择自己归属的权利。

她原本想就算不以请求帮助为名，也可以咨询卡莱尔，以他的阅历来看，是否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她当下的处境。然而，拿起手机后，她还是犹豫了。

仅仅是犹豫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酒店房间内的客房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瞬间，吓了她一跳，没办法，在大佬监视下，她总是有点心虚。

前台在电话里告诉她有警官找她。

赫尔伽心头一滞，难道假死的案子现在就被翻出来了。

她看了一眼镜子，她刚梳好头发，今天脸色比平时要苍白一些。对她自己是否会锒铛入狱她倒不怎么担心，她主要担心来查的警官会不会被某人灭口。

换好衣服后，赫尔伽连忙下楼。

她下楼时仍在想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凯厄斯找来时她没有多想，但此时不免担心起是否是帕特里克齐家族办事不利，根本没能将车祸掩盖下来。

来人正在前台，赫尔伽站在大厅的楼梯上只能看到对方个头不高，身材纤细，体态灵活轻盈。

过了两秒，疑惑从她脸上消失。

赫尔伽实在没想到还能在纽约看到爱丽丝。对这一点，她绝对是喜多于惊。

想到爱丽丝的预知能力，她默默咽下了她是怎么找到她的这个问题。

她见到她的第一念头是，还好某人不在。

不然肯定会阻止她们单独说话。

显然对有“警官”，特别还是外表看上去如此年轻的警官来找人的理由感到好奇，前台那位女士不是很明显的，打量着她们。

“我们去别的地方说。”爱丽丝用前台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她们坐在酒店内的咖啡厅，因为这一地点，赫尔伽判断出她没有带她离开的意思，虽然知道这才是正常，但也不免有一点点失望。

爱丽丝看着她要了气泡水。

然后，在赫尔伽还没决定好如何开口的时候，爱丽丝就开口了。

“你不应该跟他走得那么近。”

她的目光中带着责备。

“……”

赫尔伽很想给自己辩护一下，但是考虑到她昨晚还在让某吸血鬼给她出门买卫生巾

_(:з)∠)_她又懈气了。

就算是吧。

“你对他知道多少？”爱丽丝显然很关心此事，问时神色中带有一丝紧张。

察觉到爱丽丝是拐弯抹角地问她知不知道凯厄斯是吸血鬼。

事已至此，她开口，刚想告诉爱丽丝她早就知道了他们都是吸血鬼。

但她刚准备开口时，爱丽丝突然喘息了一下。

“等一下……”

赫尔伽猜到她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没敢打断她，等她恢复正常。

“不要回答我，也不要回答任何人。”不知为什么，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态度一下变得强硬又坚定。

“……好的。”其实她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她知道爱丽丝是来帮她的。

“保护好你的脑子，明天的时候，你要跟紧他，不要离开他身边。”

赫尔伽不能明白这些要求的意义，但既然是她说了，她想自己还是照办好了。

“好，我知道了。”她通通答应下来。

爱丽丝这么说，一定是这样能帮助到她。想到这一点，她才意识到，可能是受原著影响，自己对她，乃至她的整个家族都有一种天然的信任。

她现在突然很想拿个小本本把预言大师的话都记下来。

然而，爱丽丝在交待完她这两句后就准备离开了。

赫尔伽能看出在那阵“预知”前后她态度鲜明的变化，她开始过来时明显是想告诉她什么事，但之后不知因为“看”到了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你的‘警官’是怎么回事？”最后她问了一句。

这是一个轻松可以回答的问题，所以爱丽丝狡黠地翻出一张证件给她看。

她把她送出酒店时，正看到凯厄斯回来。

还有另外两个男孩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高高瘦瘦，看上去不太好相处，另一个则明显年龄偏小，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

他们带墨镜的样子有一点滑稽。

她马上明白过来他们也是沃尔图里的人。

爱丽丝对着他们冷淡地点了点头。

赫尔伽能看出凯厄斯对爱丽丝的警惕，他走到她身边，把她拉，准确的是拎到了一边。

于是，她只能忧桑地跟爱丽丝道别。

等她走了以后。

“她说了什么？”

身边黑压压，沉甸甸。

凯厄斯回来的时候，她就看出他比平常更不高兴，不过他平常也一直不高兴来着，所以也很难猜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不高兴了一点。

“无论她说了什么，你都不用理会。”他皱着眉，一副烦躁的样子。

“少和卡伦家的人接触。”

很好，看来他已经知道她认识卡伦家了，赫尔伽决定省下大部分信息。

“她说让我跟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