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古典架空 > (魔道祖师群像,主澄曦)江待·江送 > 第23章 雪灯第二 6

(魔道祖师群像,主澄曦)江待·江送 第23章 雪灯第二 6

作者:筱飞鲸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1-02-23 07:35:17 来源:文学城

天将破晓,疏星寥寥。

江量踏剑临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江澄的房间外。

他不确定江澄是否睡着,然事急从权,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抬手往门上轻轻敲了敲。

仅一声,江澄便推门而出,疲倦的神色显而易见,仿佛昨晚经历了场大战。

江量心下疑惑。莫非宗主昨日在回程途中遭遇了袭击?出于关心,他试探着开口询问:“宗主,您……”

江澄一脸不耐地挥手将其打断,沉默着推开隔壁的房门,用下巴朝里一指,示意江量进去。

隔壁的房间里空落落的,弥漫着一股子初春寒夜的冷寂。桌上的茶点俱已凉透,床间被褥整整齐齐,床单上褶皱全无,半点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江量暗自纳闷自家宗主是何时跟泽芜君熟络到能住到一起的地步的,却又着实不敢多言;他跟随江澄多年,从未见过江澄曾跟谁同房而居,是以心底的好奇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憋得他心直痒痒,难受不已。

江澄何许人也,只一眼便将其心思看破,他干咳一声,状似随意地道:“泽芜君有疾在身,你天亮后去寻城里最好的郎中,要能藏得住消息的那种,过来给他诊诊。”

江量闻言,却没能立刻回应,而是犹豫片刻,轻声道:“宗主,真的没问题吗?恕弟子多嘴,今晚未免太顺利了些。”

江澄道:“这的确是疑点之一,不过不打紧,当务之急,先解决正事。”

江量点点头道:“是。”随即,他手中捏诀,向房间四周拍出几道隔音符篆,待结界形成,方继续汇报道:“那队人马仍在客栈中,未见有任何动作。”

江澄神色一凛,皱眉道:“他们发现泽芜君不见了吗?”

江量道:“发现了。我们到的时候,一名身穿黑色外袍的男子正敲着顶层走廊最里面的那扇门,越敲越急,还把苏涉他们叫来了。尔后,苏涉嘱咐了几句,人就都散了。”

江澄道:“苏涉嘱咐了什么?”

江量小心翼翼道:“设了隔音结界,没能听到。”

见江澄脸色愈发难看,江量接着道:“宗主,恕弟子直言,恐怕这个泽芜君,就是金光瑶给您下的一个套……不过,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说不定能找到金光瑶的踪迹。”

江澄沉默片刻,道:“金光瑶不在客栈里?”

江量一愣,万万没能想到江澄的重点是这个。良久,他答道:“我们几个分头将整个客栈探了一遍,并未看到金光瑶。我担心打草惊蛇,故换了校服装作要投店,随后被掌柜的告知店已经被包下来了;客栈后院还停着几辆马车,照马的状态来看,之前应该只走了不到一百公里。”

江澄凝神静思片刻,道:“还有吗?”

江量道:“还有一点。小师弟在厨房外发现了一小堆刚刚弃置不久的药渣,因怕过些时辰伙计醒后会直接埋掉,所以偷偷抓了一把,我给带回来了。其他人还在那客栈附近分点盯梢,一旦有变,必会传音联系。”

江澄道:“你一会儿去找郎中的时候,顺便也把那药渣给他看看。钱尽量多给,能封住他的口就行。”

江量道:“是。”

江澄道:“其他地方的人联系了吗?”

江量道:“均已联系妥当。”

江澄十分满意地点点头:“那好。你去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就去找郎中。”

江量抱拳行礼,却没有退下,欲言又止。

江澄抬手轻揉眉心,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泽芜君的事,我心中自有数,去吧。”

闻言,江量这才颔首,放下心来掩门离去。

蓝曦臣醒来的时候,正值当日卯时。

虽说姑苏蓝氏家规严格规定每名子弟当卯时作、亥时息,但蓝曦臣身为嫡长子,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难免身不由己,自十岁起便常常无法按时入睡。可即便困倦难当、头脑混沌不堪,也定要坚持着把蓝启仁分配的宗案阅完,并额外另附笔记。三十余年过去,期间南征北战、披星戴月,蓝曦臣便逐渐养成了无论何时入睡、都必会在卯时醒来的习惯。

他将整个房间审视一圈,最终与在榻上侧倚的江澄四目相对。

衣冠不整而见人,对于蓝曦臣来说还是头一遭。饶是平素稳静如他,也不由赧然难堪,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寒暄。

江澄似乎不以为意,只是挑了下眉,淡淡地道:“泽芜君,你醒了?”

不知为何,蓝曦臣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怨念与杀意。

缄默须臾,蓝曦臣尴尬地开口:“江宗主……”话甫出口,便觉口中又干又渴,声音亦喑哑不堪,话不得不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收也不是,幸亏江澄眼明,还善解人意地起身去倒了杯水给他。蓝曦臣啜下几口润润嗓,这才继续道:“多谢江宗主,只是昨日……”

尽管绞尽脑汁地回想,他还是记不起跟江澄碰杯之后的事情了。

江澄道:“你不记得了?”

蓝曦臣讷讷道:“……不大记得。”

江澄又气又好笑,道:“你倒好,不记得了。算了,不记得也好。”

蓝曦臣缺然道:“昨晚我喝下去的那杯,可是酒?”

江澄道:“是啊。当年金子勋非要你跟蓝忘机当众喝酒,现在看来,多亏魏无羡那厮半路杀了出来;否则,后果不忍设想。”

蓝曦臣道:“家规不许饮酒,姑苏蓝氏的人,大多滴酒不沾,所以一碰就醉,让江宗主见笑了。”

江澄心道,何止见笑,简直就是惊吓。

尽管如此,他表面依旧端得平稳,起身道:“说到底还是江某不慎,望泽芜君见谅。”

嘴虽这样说,江澄心里却一点认错的意识也无,毕竟他觉得,比起他让蓝曦臣碰酒的过错,似乎还是蓝曦臣醉后的所作所为造成的影响更大些。

蓝曦臣黯然道:“江宗主无需自责,是曦臣的不是。”

江澄不想在这种话题上做过多停留,转而道:“先不说这个,泽芜君,烦请你快些更衣,我已叫人请了郎中,应该快到了。”

蓝曦臣惊讶道:“郎中?”

江澄道:“我看你面色不大好,昨晚还咳嗽。”

蓝曦臣怔然,随即笑了笑,柔声道:“江宗主费心了,曦臣虽无灵力,但身体还是康健的,最近偶感风寒,过一阵子便能好了。”

江澄道:“请都请了,泽芜君不必客气。”说着,不待蓝曦臣说话,径自起身走出了房门,将其一人留在了身后。

会稽郡城郊,空山新雨,一碧万顷。此刻春雨初歇,花草携珠,莺歌雀鸣。缥缈山岚间,两个青色的影子半叠在一起,徐徐穿行。

魏无羡坐在驴背上,双眼眯成一条窄缝,时不时困倦地打个哈欠,身子也随着驴身的摆动左晃右晃,摇摇欲坠,其形态堪比当年求学云深、在蓝启仁的课堂上打盹之时。

山路崎岖湿滑,微有泥泞,却着实一番好景致,与云深不知处所在的孤廖深山又存着几分不同。小苹果嚼着鲜嫩的草叶,扬起驴头望岳赏花,时不时欣悦地打个响鼻,深一脚浅一脚地驮着昏昏欲睡的魏无羡,悠哉悠哉跟在蓝忘机身后,一派惬意悠然。它似是过于兴奋,以至于有些得意忘形,尾巴一甩、蹶子一尥,蹄下忽地打滑,多亏蓝忘机在一旁牢牢地牵着缰绳,这才没连驴带人翻倒在地。它这一踉跄,使得魏无羡身子不受控制地一歪,整个人在昏昏沉沉中猛然清醒,眼见就要滑下驴背,却及时落入了一个携有檀香气息的温暖怀抱。

魏无羡迷蒙须臾,抬眼正对上蓝忘机浅琉璃色的眼眸。

蓝湛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魏无羡纵是能言善道,此刻脑中却也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他存着私心,在这个怀抱里享受了片刻,才逼迫自己挣扎着推开,讪讪地道:“哈哈,含光君,多谢啦。”

蓝忘机也讪讪收了手,闷声道:“不必。”

意思是不要和他客气。

魏无羡笑道:“是,我知道咱俩都这样熟了,道谢倒显生分,我这也是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我会克制的,还望你见谅哈。”

蓝忘机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魏无羡急忙岔开话题道:“话说含光君,泽芜君多久没给你传音了?”

蓝忘机道:“约近半月。”

魏无羡道:“莫非是被金光瑶发现了?亦或是金光瑶已经离开了?”

蓝忘机点头表示认可,继而补充道:“兄长专用的蓝氏秘术极其耗费灵力,兄长受制于人,许是在养精蓄锐。”

魏无羡道:“这下可难办了。光是搜查这会稽郡就耗了咱们一天的时间,如此下去,恐怕会来不及。”

他说着望向蓝忘机,却发现对方冷若冰霜的脸上,淡淡地显露出一筹莫展的无奈。

魏无羡很少会在蓝忘机的脸上见到这种神情。细细算来,也就见过两次,上一次,还是在他“生前”于乱葬岗与之见面的时候。

正因如此,他才忽然感到不甘心。

魏无羡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

他轻声道:“蓝湛,我们折回去,去找江渡吧。他那里说不定会有线索。”

蓝忘机愕然,愣愣地看着他。

蓝忘机何尝没有考虑过去找云梦江氏的人询问。可顾及魏无羡的感受,便一直将这个打算压在了心底。

半晌,蓝忘机道:“江氏既遣人手分布沿海,便证其亦不知金光瑶之所在。”

魏无羡道:“万一泽芜君跟金光瑶不在一块儿呢?问一问总是好的。”

他说着,不等蓝忘机表态,便又爬上了驴背,从袋子里掏出苹果赏给它吃,趁其心情甚佳,轻轻拍它尊臀:“小苹果,调头!”

小苹果咯吱咯吱啃着苹果,一面乖乖调转了方向。

蓝忘机道:“魏婴!”

魏无羡潇洒地道:“没事儿,他不会把我怎样的,这不是还有你吗?”

他话音刚落,小苹果却忽然又尥起蹶子来。

魏无羡被它颠得难受,一面死死拽着缰绳,一面叫道:“哎你又怎么了?没事儿尥什么蹶子啊你?”说着手忙脚乱地去拍它。

蓝忘机急忙上前,侧头瞧了瞧,严肃地道:“别动。”

魏无羡不知他说的是人还是驴,下意识乖乖收了手。

也不知蓝忘机在身后做了什么,小苹果不再闹腾,安静了下来。

魏无羡疑惑地别过头,一枚泛着淡蓝色灵芒的传音尺素映入眼帘。

这灵芒魏无羡太熟悉了。

三个月以来,他们获得的关于蓝曦臣的线索,无一不是以这种形态得到的。

修真界玄门百家,家家都有自己独创的用以传递消息的秘术,为了区分亦或施术需要,传音尺素往往会被折成千奇百怪的复杂形状,一般而言,越是精巧复杂的尺素,其所携机密就越为重要;蓝曦臣身为前姑苏蓝氏宗主,自有其专属的尺素形状;据蓝忘机讲,先前他兄弟二人之间的传音尺素乃一只复杂却又朴素的纸鹤,在蓝忘机的兔子逐日增多之后,经由蓝曦臣提议,换成了兔子的形状。

魏无羡望着在蓝忘机手中扑哧扇着纸耳朵的兔子,心说看不出泽芜君还蛮有童心的。每一次传来的纸兔子过于可爱,以至于魏无羡每每看到,都会忍不住在心底调侃一番。

蓝忘机的神色却不大好。他凝眉肃然,手指微动,寥寥数下便解开了纸兔的咒术。

随着纸张的舒展,一条折叠工整的卷云纹白抹额缓缓露现。蓝忘机一目十行,匆匆扫过传音,继而一丝不苟地打量着那条抹额,并灌注灵力查探,脸色愈发阴沉。

魏无羡小心地道:“蓝湛,怎么了?”

蓝忘机抬眼望他,神色稍缓,沉声道:“兄长在蓬莱。”

魏无羡瞠目结舌。震惊之余,他痛心疾首地一拍大腿:“岂有此理!早知如此,咱俩就该从北往南走!”

蓝忘机却摇头,道:“传音有异。”

魏无羡疑惑道:“有诈?”

蓝忘机摇头,道:“非是内容有异,而是灵力。”

魏无羡诧异,并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蓝忘机继续道:“灵力不实,不像源自兄长本身。”

魏无羡道:“那抹额呢?”

蓝忘机道:“确是兄长之物。上所附灵力,均来自兄长。”

魏无羡托腮沉吟片刻,道:“会不会是泽芜君灵力衰微,不得不借他人之力来完成传音,怕你不信,于是将自己的抹额也传送过来了?若真如此,那么可否证明泽芜君已经得救了?”

他顿了顿,又道:“含光君,信里还说什么了?方便都告诉我吗?”

蓝忘机道:“兄长言不必忧心,他目前安全,望你我与他汇合,当面从长计议。”

魏无羡道:“依你猜测,泽芜君可知赤锋尊之事?”

蓝忘机道:“从多次传音来看,八成不知。”

魏无羡道:“蓬莱乃陬邑陈氏之地,而陈氏乃聂氏附庸;金光瑶欲东渡,择地蓬莱,为何聂氏一点动静也没有?”

话刚脱口,他忽然想起了一月前聂氏的清谈会,转而改口道:“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动静;可如果我是聂怀桑,我一定会双管齐下,争取百家之力去收拾赤锋尊,尔后保存自己的实力,暗自搜查仇人线索。”

他说得头头是道,但同时心里也明白,对于那个懦弱的聂怀桑,能够主持一场清谈会已算是一种飞跃了,着实无法苛求太多。

蓝忘机沉默须臾,缓缓道:“聂宗主,的确如此。”

魏无羡一愣:“啊?”

蓝忘机道:“有人跟踪,但始终若隐若现。”

魏无羡道:“你的意思是,打开始调查起就一直跟踪咱俩的,是聂氏的人?”

蓝忘机道:“**不离十。”

魏无羡道:“何以见得?”

蓝忘机忽然凑近了他。

魏无羡的心骤然紧缩,又猛地舒张开来,震得胸腔乃至耳膜都隐隐作响。眼见着蓝忘机那张俊秀绝伦的脸越凑越近,甚至能够看清其眼睑边缘的一根根乌黑的睫毛,魏无羡面颊莫名炽热,这种奇异的感觉也随之愈放愈大,压迫得他险些要透不过气来。

轻轻地,宛如一枚鹅羽拂过,蓝忘机在他耳边低声道:“身形。”

似是怕被别人听了去,所以蓝忘机选择在他耳边,悄悄地和他说。

魏无羡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拍拍自己半懵半醒的脑袋,干笑几声来掩饰尴尬:“含光君你真的变了!你从前不是不爱与旁人触碰么?怎么现在就可以随便往人耳边凑呀?这回不知羞了?哈哈!”

蓝忘机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道:“你非旁人。”

魏无羡道:“含光君,你学坏了!学会开我玩笑了!你这样,泽芜君知道吗?”随即不等蓝忘机接话,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道:“不过清河聂氏向来重视力量而疏于身形步法,所教出的弟子,在修真界中也是别具一格,难怪你能够觉察到他们的身份……唉,这莫玄羽的身子忒不争气,我居然一点都没觉察到。”

蓝忘机道:“你不必如此,我来便好。”

魏无羡道:“那多不好意思,显得我像个只会白吃白喝的草包。”他见蓝忘机那对漂亮的长眉又要蹙起,便游刃有余地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含光君,你既很早便知晓跟踪人的身份,为何不早说呢?”

蓝忘机道:“虽为跟踪,却无加害。”

魏无羡点点头,望天道:“也是,与其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集中精力去找泽芜君,说不定哪天他们还会帮咱们一把呢。不过……”

不过,既然跟踪他们的人来自聂氏,且全程乖乖跟踪,从不使绊子,那就证明他们只是单纯地在负责传递消息。

而他二人正在追查蓝曦臣的下落。

金光瑶设计杀了聂怀桑的大哥。

金光瑶与蓝曦臣多半身在一处。

蓝曦臣所使用的传音乃蓝氏秘术,尺素之形状、施予之咒术,皆为他与蓝忘机共同创写、不可能为第三人所知的秘密。因此,传音的人一定是蓝曦臣没错。就算被发现而受到胁迫,蓝曦臣也能通过一种只有蓝忘机才能看出的方式,在信中暗示出来。因此,这三月里跟踪他二人,无疑是能够寻到蓝曦臣,也就是金光瑶踪迹的最为便捷的方法。

这时,蓝忘机一字字地道:“是聂宗主。”

一滴冷汗自魏无羡的鬓角缓缓流下。

江量拎着药包,一路小跑迈上五楼,轻叩江澄房门,待得到许可后,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江澄正喝着茶,端坐在书案前审视那张地图。兴许因为反复而频繁的翻展,地图的边角已有了轻微的褶皱破损。

他听得江量的脚步声移近,掀起眼皮瞧了一眼,问道:“郎中送走了?”

江量点头道:“嗯,也给打点好了,药刚抓回来。”

江澄放下茶杯,道:“把打听到的都跟我说说。”

江量道:“郎中说,泽芜君患的的确是普通的风寒,只不过病程拖得过久,已从表入里,伤及正气,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调养。

至于药渣,郎中跟药店的掌柜,都说应是副解表连带补益的方子。”

江澄“嗯”了一声,道:“去把药煎了吧,趁热给他喝。”

江量应声,却依旧立于原地不动。

江澄道:“有话直说,不要等我问你。”

江量迟疑片刻,道:“宗主,弟子……还是觉得泽芜君有问题。”

江澄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江量见状,鼓起勇气接着道:“弟子今早请郎中来时,恰好看到泽芜君在偷偷传音……我记得您说过泽芜君灵力不复往昔,故多留了个心眼,在替郎中收脉枕时,借机用灵力探了探,泽芜君的灵力不能说充盈,但绝非微弱!”

他本以为江澄听了,会立时蹙眉警惕,谁料对方自始至终皆是安之若素,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

待他语毕,江澄又等了等,见他彻底说完了,便道:“做得不错。不过,泽芜君的灵力是我输的;他一直想给含光君传音,迫于灵力不够,于是我便给他输了些……似乎还把他的灵脉给冲开了一点,这下终于是他欠我人情了!”

江量:“…………哦。”

江澄又道:“对了,琴房开门了吗?你把药给那店伙计,让他煎,煎完立刻把药渣埋了。你去琴房,把那里最好的琴给我买回来,最好是桐木的。”

江量惊愕:“宗主,您认真的吗?”

江澄眼一瞪:“哪来的这么多话?!让你去你就去!”

江量:“宗主,您冷静一点,泽芜君真的很可疑!”

江澄:“我知道他可疑,你快去!”

他二人以此斡旋几个来回,最后终以江量的失败告终。

揣着满心的郁闷与疲惫,江量无声带上门,怏怏地下楼去了。

江澄对蓝曦臣的包容与顺从在这里不是OOC,而是想获得信任套取情报的表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雪灯第二 6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