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束缚带锁住白皙诱人的皮肉,紧拽出的勒痕显得格外的性感,让人忍不住生起一种强烈的摧毁感。
风长陵被迫仰起脖颈,热烈凶狠的吻落了下来,他的嘴唇被咬的又红又肿,捏着他的人稍一用力,他便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人侵占进来。
香软的唇舌无力抵抗,黏糊的口水搅弄声清晰可见,他的眉尾像是经受折磨一般,难以忍受地皱在一起,锁链声猛然响起,他的双手抖了一下,用力地抵在了宸凌的肩膀上。
宸凌抹去他唇上的口水,低笑道:“好甜。”
“大人,安王妃求见。”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外面有人通传。
宸凌冷嗤一声:“不见。”
她对着风长陵,却又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王爷想见她吗?”
她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眼里闪烁着暗芒,静悄悄地观察者猎物的反应。
她的手掀开被子,风长陵猛然一颤,锁链清脆地响了一声。
宸凌扭过他的肩膀,看见底下这人默不作声,咬唇忍耐的样子更是情绪高涨,手劲儿越来越大。
“让她进来好不好?”宸凌凑在他耳边,低低的笑意让他的耳膜震颤,“你干脆告诉她,你的身子被我搞透了,里里外外都是我的...”
及腰的、如同瀑布般的头发摇晃着搭在胸前,他扶着宸凌的手臂,整个人都被抱坐到对方的大腿上。
“大人,安王妃说在这儿等您。”
呜咽的声音夹杂了痛楚,断断续续的抽泣低的微不可见,只听见宸凌不耐烦道:“什么事,在外面问吧。”
“宸大人,不知夫君的身体可有不适,妾身未见到他,心里不太踏实。”
风天虞站在外面,柔声细语地问着。她并没有因为宸凌的态度而表现出不愉。
马车里许久没动静。
宸凌正掐着风长陵的腰,低下了头。
毛茸茸的碎发蹭在皮肤上,风长陵按着她的脑袋,像是受不住了似的,手臂都冒出了细小的青筋。
“大人...?”
宸凌牙口松了点力气,那里原本很小,此时已经涨成了一个圆鼓鼓的小馒头,瑟瑟发着抖。
她的指节敷上去,对方的眼眸里弥漫起雾气,目光透露出乞求。她扫了一眼,全当没看见,漫不经心地提高声音:“安王身体无恙。只是太多疲累,昏睡许久了。”
指节肆意地张开揉弄,白皙的皮肤从指节缝隙中漏出,像是流动的牛奶一般。怀里的人一直轻颤,看起来要受不了了,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宸凌的指腹蹭上去,带着茧子的皮肤摩挲着鼓涨的地方,风长陵浑身像是被火烫了一般,意识都模糊了。
他什么也听不清,手臂抱着那人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王妃退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宸凌才将浑身无力的他塞进了被子里。
一直到饶国皇城,他都没有单独下过马车,连如厕都是宸凌搀扶下来,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周围守卫森严,风长陵从不觉得自己有能力逼迫她做到这种地步,简直像个疯子。
他被拘在那辆华丽异常的马车里,隔着窗户只能看见流苏随风而起,车轮滚滚向前,尘烟四起,仿佛预示着如今时局的不平静。
路途中,风天虞带了一帮人逃跑了,虽然突兀,却在风长陵的预料之中。
只怕他这个挂名妻子早就看出了宸凌的不对劲。
跑了好。跑了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片天地。乱世里,女子男子又有什么区别,都是苦命人罢了。
马车缓缓进了城。
恍如昨日。
熟悉的风吹过熟悉的街道,表面上一切都极为平和。
他被从马车上抱下来,接他们的是饶国三殿下,只是这次三殿下目光复杂地望了他一眼,扬起笑容去和宸凌交谈了。
宸凌瞥了一眼身后,她的几个侍卫就上前,护在了风长陵左右。
“夫君。”她唤他。
风长陵缓慢抬眼,风吹起他的长发,削瘦的身姿更添几分风流。
连续的心理及生理折磨让他眉宇间透着一股病恹恹的感觉,像初春的细雨,绵软地激荡在人心间。
那双眼眸着实好看,明亮似点星一般,只是在看见宸凌靠近的时候,慢慢涌现出雾蒙蒙的潮意。
三殿下心里划过一个念头,他在怕她。
风长陵居然怕他以前的下人。
“我夫君身体不好,劳烦大家等一下他。”
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袖,光明正大地捏住了他的手腕,越是感受到他的抗拒,越是捏的紧。
缠在黑发里的发带随着主人的动作在空中像云雾一样慢慢荡开,白袍被温软的风吹风,如同翻卷的云团,衬的主人更加气质清绝。
两人相伴而行,一黑一白,格外般配。
接风宴一直从下午持续到晚上,众人高谈论阔,言辞激烈而不着边际,吹捧之语随着微风飘散,仿佛无处不在。
明明都看不起这宸凌的奴隶出身,却不得不虚与委蛇,皇族们的脸都笑僵硬了。
这女疯子怎么一直看着安王。
不对,现在不能叫安王了。
虽然每个人都清楚他就是安王,可惜在宸凌倨傲凌厉的眼神下,都缄默地闭上嘴,只当曾经的那个安王已经死在荒郊野外了。
风长陵只剩下了一个身份,那就是这个女疯子的夫君。
说什么夫君?!又没成亲,其实不就是暖床的吗!
众人眼都不瞎,安王的衣着宽松,宽大的袖口松散,手腕的红痕露出来,个个儿跟桃花瓣儿一样烙在身上。
看他这走路迟缓,一副身子不爽利的样子,再联想宸凌残酷狠辣的手段,想必在榻上被折腾的不轻,吃了不少苦头。
越想众人的眼神就越不对劲。
这女疯子真是暴殄天物!
宸凌身边围着的男子居多,有几个人不知道是谁派来跟她接触的,行为举止像极了风长陵,只可惜没学到精髓,显得有些笨拙滑稽。
她不为所动,慢慢品着酒,目光却一直随着风长陵而动,尤其看见他身边女子愈来愈多,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万人迷的光环是不是有些过于强大了。
他坐在那里,不需要做什么,就连身后的草木群花都在为之摇曳。
风长陵看起来很适应这种场合,长长的睫毛微微掀起,似乎尝了酒,眼眸有些湿润,荡漾着春情,勾的周围女子蠢蠢欲动。
一截柔软的皓腕搭到了他手臂上,另一只手拈着一颗软烂的葡萄,慢慢抵在他嘴边。
宸凌交谈的动作戛然而止,手臂一挥,其他人也闭上了嘴。
她大步往这边来,身后跟着的人也围了过来,风长陵抬眼看见他,手紧紧握住折扇,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在听到宸凌张口来了一句相公之后,他浑身起了一层热汗,捏着折扇的手心都热的汗津津的。
他身边的女人如同鸟兽一样散开,宸凌一声令下,就有人把她们都按了回来。
她站在风长陵的桌案前,微微弯腰,手指掐住他的下巴,眸色深沉,话却是对着那一群女子说的:“别人的相公,勾搭撩拨着是不是很刺激?嗯?”
偌大的接风宴就像被冷风刮过,这群女子已经瑟瑟发抖,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这些人缄默不言,风长陵却受不了这气,眼眶通红,颤抖着扒开她的手,直接离场了。
这位靠着巫术闻名天下的巫女瞬间掀了桌子。
大步流星跟了出去,留下了一众朝中重臣面面相觑。
跟还是不跟,这还真是个问题。
远远看见那巫女急冲冲要拽那位男子的手腕,被一把甩开,接连两三次之后,男子挣扎开来手中的折扇狠狠抽在她手臂上。
不能再跟了,再跟过去要掉脑袋。
宸凌拽着他的腰带将人扯过来,按着他后脑勺往前压,手中的人不停地往后挣,反而随着力道被狠狠地按在身后的宫墙上。
束发的玉冠滚落,男子手臂刚一抬,就被紧攥着按到了墙上。
宸凌看着他眼眶微红,狼狈不堪的样子,还能调笑:“有本事再抽?”
“我说的不对吗?你闹什么脾气?”她掐住这人的脸,看见他眉心蹙着,总算心里舒畅些。
风长陵轻嗤一声,平复了一下呼吸:“你别忘了,我也是别人的相公。”
非要追究的话,宸凌最初也是夺走了别人的夫君。虽然他跟风天虞并没有实际上的夫妻关系。
“这倒是提醒我了。”宸凌一愣,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眼底映照出对方薄红的脸颊:“搞别人相公的感觉,我尝过了,确实很刺激。”
“你——”她说的都是什么话!
风长陵气的脸颊通红,宸凌一把攥住他想要打人的手腕折在胸前,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
“尤其是你在床上还被我搞哭了,让我更兴奋了。”
风长陵抿着唇,指骨颤抖,慢慢蜷缩起来,他眼眶湿红,显然羞到了极致。
好可怜,好想亲他。
浅淡的清香慢慢盈满整个鼻腔。
宫里规矩森严,风长陵见她低着头往跟前凑,脸微微一别,躲开她的唇:“...有人。”
这人每次在他跟前就像狗嗅到肉腥味一样,恨不得把他吞肚子里。
“没人敢跟过来。”
宸凌在这种事儿上一向霸道,从来不听对方的。
滚烫的温度贴在他的唇面上,风长陵苦不堪言,脖子□□燥有力的手掐住,不容许半点反抗,他被迫承受着海浪一般奔涌过来的热流,捏着折扇的手指骤然收紧。
“别...”
可能是这里太冷寂了,他的心又慌又乱,充斥着被外人看见的恐惧。
凉风吹过,草木轻轻晃动,像是人影经过一般,他忍不住颤了下,好容易喘口气,声音都软的像含着一块黏腻的蜜糖,恳求道:“...别在这儿...”
这是服软了。
带着哑意的声音,裹挟着热浪侵袭:“晚了。”
喘不上气了。
折扇从手中凄惨地掉落,陷入了草丛中,被一片暗沉淹没。滚落在地上的玉冠被人弯腰捡起,拿在手里把玩,后来那抹雪色身影轻颤着站不住,被搂着腰扛起来,漆黑如墨的长发像精美的画卷一般铺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