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hiro以及里理事官的确认,安室透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
原来当初真的就是身边的人都知道千堂栀夏喜欢他,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
他将控诉的眼光投向一脸若无其事的诸伏景光。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安室透:“???”
仿佛发现了hiro不为人的另一面。
诸伏景光也发现了自己下意识说的话有多不对劲,尴尬的咳嗽一声。
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你。
众人: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做?以后Gibson的这个身份所代表的只会是千堂栀夏,千堂怡冬选择隐下去了。”
盯着好友控诉的眼神的诸伏景光表示他一点也不慌,真的一点也不……
不慌个锤子呦!
所以这个时候只有转移话题这一招可以拯救他了。
诸伏景光使用了大招,话题大挪移!
“……”
安室透陷入了沉思。
虽然说出于本心他会是想去把人追到手的,但同样出于本心,他又不能这么做。
但如果,如果之前的Gibson一直是千堂怡冬的话……
这大义与私欲,总是不愿对半开。
*
之前她会在那个时候去找安室透其实并不在原本的计划里。
她暗恋了那么多年的人啊,原谅我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对你撒下这偌大的谎言。
千堂栀夏的姐姐千堂怡冬其实从未当过Gibson。
这Gibson始终都只是千堂栀夏,只有她,也只会是她。
千堂栀夏选择用姐姐来当之前的Gibson,一来是她信任姐姐,二来便是如果她一直都是Gibson,那这便会成为她和零之间最为致命的要素。
她想了很多很多,最终交给了零最合适的答复。
千堂栀夏不是不知道这个谎言终有一天会被揭开。
但她只希望那一天能来的慢些,再慢一些……
慢到直到她获得了零的答复。
“栀夏。”
千堂怡冬半躺在床上,轻轻开口呼唤者千堂栀夏。
她有着一张和千堂栀夏如出一辙的脸庞,但那面色却是苍白到了近乎透明。
她病了。
当年父母研制出来的药物维持着她的性命,但却也在不断地折磨着她消耗着她为数不多的寿命。
她今年同样是二十九,可从外表看起来却不到二十。
这同样也是那药的作用。
“姐,怎么了?”
千堂栀夏走进屋子,眼底的担忧和伤痛被死死地按在了深处。
“帮我拿下药吧。”
千堂怡冬浅浅地笑着,她的语气很轻,也很温柔。
“……好。”
千堂栀夏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珠,连忙转身去拿药。
千堂怡冬能吃什么药 !
她要的不过是止痛片罢了!
姐姐怕是又开始疼了……
把药递过去,千堂栀夏慌不择路地跑出房间,随手关上千堂怡冬的房门便再也没了站起的力气。
靠着门板,千堂栀夏面上再也停不住那眼眶中泪珠的滑下。
那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啊!
明明只是比她早出生那么几分当了姐姐,便从小一直把好的留给自己的妹妹。
千堂栀夏还记得小时候,明明姐姐也是那么的喜欢被母亲抱着,但每一次都拒绝,为的只是让她的妹妹能够被抱着。
可如今的她纵然有着强大的力量,可依旧无法拯救姐姐那微弱的仿佛被风一吹就是熄灭的生命。
Sherry……
她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啊!
千堂栀夏能想到的方法,只有让那些几乎和父母实力相当的组织里的那些人来做出解药了。
她不能找组织之外的人,那样太容易暴露千堂怡冬还活着的消息。
更何况姐姐身上的药效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千堂栀夏更害怕她的这个存在被更多人所知,尤其是那位先生。
但在组织内部的人里,有这份实力的人本就不多,而且个个都被那位先生吩咐着去研究那份禁忌的药物,并且都活在组织的监控之下。
她根本没办法和他们说出真相。
就算是她们的父母,千堂栀夏也有二十年未曾与他们面对面接触过了。
可就在不久之前,Sherry的出逃给了千堂栀夏一份希望。
她要找到Sherry,一定要在组织的人之前!
她没有Sherry的实力也没有她的勇气,面对组织给姐姐带来的灾祸,她不能反抗,甚至都只能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只有这样,朗姆才能放松对她的监视,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亲自照料姐姐。
她只需要…小心点,再小心点,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