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就见到了安室。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风尘仆仆赶下飞机,立刻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在哪里,一个钟头后,他站在了我暂住的宾馆里。
看见他,我有点紧张。他眼睑下有淡淡的黑眼圈,面容是我从未见过的憔悴,最近他一定累坏了,这让我更加犹豫是否要告诉他我又怀孕的事。
他走过来,紧紧搂住我,我们亲吻着,爱抚着,他的气息扫走了我这些天的焦躁,但是当他想要进一步的时候,我扭捏着推开了他。
“别……我不大舒服……”我往一旁挪,向下扯了扯裙摆。
他脸上写满了诧异,还有憋了很久却无法释放的不满。
“我来大姨妈了。”我没底气地撒谎道。
“不是月初吗,现在是月中。”他怀疑地扬起眉毛。这家伙对我生理周期记得比我自己还熟稔,在我处于安全期时,他的欲#望尤其高涨。
“今晚你先好好休息吧,我真的……不太舒服。”我抱歉地揉捏着胳膊。
其实,我也很想和他肌肤相#亲,但肚子里正在发芽的红豆粒不允许。
见我神色为难,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撇了撇嘴,但我看得出他挺失望,继而想到接下来他可能会继续失望上好几个月。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我故意用天真的语气问,把他的外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不是。”他小幅度翻了个白眼,语气有点恨恨的,大概是在报复我。
我顿时失落起来。果然不是为了我,我就知道。
“你自己来的吗?”我开始了盘问。他破坏了我的美好幻想,我因无法满足他而产生的愧疚,因此一下子变淡了。
“不,我是和你的前任一起来的。”他玩笑般地答,或许是因为到了室内,他脸上的憔悴一扫而光,我熟悉的英俊面容再度闪亮起来。
我知道他说的是赤井先生。
能让他们两人一起来的,肯定不是小事。
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沉吟片刻,把来龙去脉告诉了我。
“我们猜,是景光发的信号。”他最后补充道。
他还告诉我,四年前,他们三人一起在美国执行了某个任务,那个任务没有成功,此时,任务涉及的人重新现身,那人似乎和组织有很大的关系,他们决定联手,再次彻底调查一番。
“果然是景光啊。”我忽然松了一口气。我还想要什么时候告诉他景光还活着的事,这回不用我开口了。
“你说什么,夏目?”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知道景光还活着?”
我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便把在游轮上偶遇诸伏景光的经过简述了一遍。
我本以为他会激动得无法自持,但他接受得很平静,只是喃喃地道:“太好了,他真的还活着,太好了。”
难道不该兴奋得上蹿下跳吗?
“那个,要不你今晚去见见他,或者我把他叫过来,我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们两天前还见过面……”我急切想把他“轰”出去,彻底断绝今晚可能发生的深入接触。
他摇摇头:“不必了,我们明天就会见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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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挺累了,我往浴缸放点热水,你好好泡个澡,缓解一下疲劳。”我说着便往洗手间走。
我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听见他在外面问我借手机,似乎是想挂接上纽约的网络,我大喊了声“好的”,继续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