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黑篮]无尽贪欲 第2章 10月21日

按理说，这种剧情发展，你应该在梦中窥见自己的过往，但这一夜，好眠无梦。

由于昨晚睡得很早，你早早地就起了床，打开手机查看邮件，果然收到了一份名为“河濑凉花.裸照”的新邮件。

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邮件，鲜红的几个大字冲击着你的视觉。

——去死吧，恶心的死肥宅！

“……”你深吸了一口气，关掉邮件，找到昨晚的帖子。

这个楼主是骗子，根本没有照片，大家不要被骗了——你打下这行字，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不能回复。

你面无表情地锁上了手机。

打开卧室门，客厅飘着一股淡淡的食物香气，桌子上摆着煎蛋和三明治，窗边的薄纱窗帘在微风中摇摆。

“早上好。”穿戴着粉色卡通围裙的保镖先生举着平底锅，很自然地和你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你有些奇怪，问道，“安室先生收了两份钱吗。”

“这倒没有。”他眨了眨紫灰色的眼睛。

“那社长这钱花得挺值。”你坐在桌边，低头咬了一口煎蛋，白嫩的边缘立刻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弧形缺口。

“哈哈我就当夸奖收下了。”

玄关处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手持平底锅的安室透显然不方便，你起身打开了门。

还没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子，一个熊抱就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呜呜呜呜小凉花你没事吧，一想到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就睡不着，一大早就来找你了呜呜…”运动系大男孩的全力拥抱确实让你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他是全心全意地在为你担心，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推开这个怀抱，尤其在安室透的注视下。

抬起手臂，你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尽量模仿着综艺中凉花的口吻：“我没事哦。”

“——！！”黄濑凉太松开你，转而惊慌地抓住你的肩膀，金黄色的眼眸中写满了紧张，“小凉花，你哪里受伤了吗！为什么要捏着嗓子说话？”

“……”你用手刀隔着卫衣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肾。

青年非常配合地应声倒地，一抬头才发现，你身后的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啊——”他发出了比刚刚更加撕心裂肺的惨叫，“我就说小凉花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分手，原来是有男朋友了吗？！”

你猜错了，本以为是黄濑凉太的事务所要和你解绑，没想到是凉花先提出了分手。

但是，为什么？和好朋友打着恋爱的幌子公费吃喝，怎么想都是百利无害。会是他所说的原因吗，凉花有了喜欢的人。

你无视了黄濑凉太倾情的表演，介绍道：“这位是社长给我请的保镖，安室透。”

黄濑凉太站直，轻咳了两声，像个社会人一样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黄濑凉太，凉花的男——噗痛痛痛……”

你收回手刀，看都没看捂着肚子倒地的青年，转头对安室透说：“这是我的朋友。”

坐回餐桌边，你咬了一口煎蛋。黄濑凉太看到了桌上的早餐，大惊失色地说：“你怎么能吃煎蛋！”

什么意思。

你的动作一顿，难道说你对鸡蛋过敏吗？

大脑嗡嗡作响，缓缓地抬起头，安室透正好也在看你，他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眼睛里充满了耐人寻味的探究。

“——这种油煎食物的卡路里太高了！”黄濑凉太接着说。

你面无表情地看向话音刚落的青年。

黄濑凉太：？

也对，如果鸡蛋过敏的话，冰箱里怎么会常备鸡蛋呢，是你太过精神敏感了。

吃完早餐，他立刻把你拉到了卧室，关上门。

“小凉花。”金黄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你，“绑架案是不是和那个跟踪狂有关。”

***

凉花从两个月前开始感觉到有人跟踪她，那目光如影随形，永远紧紧贴在她背后。但每次回头却看不见任何可疑的人。

一开始，只是跟踪，只要回到家里被人注视的感觉就消失了。然后，从某一天开始，她开始觉得回到家中也会莫名感到毛骨悚然，于是拜托了黄濑凉太陪了她几晚。

但是没有任何效果，无论黄濑凉太是睡在客厅，在卧室打地铺，还是直接躺在凉花身边，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始终笼罩着她。

黄濑凉太那一周抽出了所有闲暇时间守护着凉花，但没有抓到任何线索，而且他的工作非常繁忙。

“小凉花，你会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凉花沉默了一会，说自己会去看心理医生，那之后，就再没提过跟踪狂的事。

黄濑凉太觉得此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之后凉花提出终止“恋爱”关系时，他也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表面上关系的结束并没有对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产生变化，他们依旧每天通话，发line，开开心心地约会。

结果还没发声明，就出了裸.照事件，事务所的意思是正好撇清关系，在声明中加上一句“两人早已分手”。凉花对此没有异议，面对黄濑凉太的追问，她一直含糊其辞，除了自己会解决就什么都不愿说了。

河濑凉花和黄濑凉太之间第一次有了秘密，也第一次产生了分歧——他坚决不同意事务所的打算，越过事务所，直接对媒体表示自己永远站在河濑凉花那边。

“在你愿意说之前，我都不会同意‘分手’。”他对她说。

“你是笨蛋吗。”凉花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脸蛋。

……

“小凉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遇到这些事。”黄濑凉太低下头，语气黯然地问你。

“……”

你现在无法给出回答，或许他需要的也不是一个回答。

内心深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你安抚似的伸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女性的手要比青年的白皙娇小得多，黄濑凉太翻过手，很轻松地握住了你整只手，他牵着你的手来到自己的脸颊边，偏头在手心处吻了一下。

他不曾拥有你，也不会失去你。

伸出手臂，黄濑凉太再次紧紧抱住了你，用脑袋蹭了蹭你的头发，嘴唇几乎贴住你的耳朵，压低的声音在你耳边轻声说：“不要相信任何人。”

不要相信任何人。

***

根据与黄濑凉太的谈话中提取的信息，你画出了时间线。

8月中旬开始被跟踪，黄濑凉太陪你过完了8月，九月中旬你提出分手并搬到了现在的住处，随后爆出裸照，10月12号被绑架，10月16号被解救。

这一系列的事件是相互关联的吗。

你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床头柜中翻出了安眠药，生产日期是今年5月份。

昨晚在找备用钥匙时，你发现自己之前很喜欢收集空瓶、各种各样的说明书和文件，甚至到了即使搬家都舍不得丢掉的地步，不管是药膏还是化妆品，用完的瓶子都整整齐齐地收在洗漱台下的柜子里。

打开柜子，你翻了一圈，并没有安眠药的瓶子。

也就是说，失眠很可能是最近才染上的毛病，根据剩余药量和说明书上的剂量，可以反推出这瓶药的开封时间应该在9月初，正好与凉花一个人面对跟踪狂的时间吻合。

你想得太入神以至于没有听见背后的脚步声。

“你在找什么？”安室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刚刚发现丢了一只耳环。”你指指自己提前摘下耳环而空荡荡的左耳，轻松随意地说，“可能是昨天找钥匙的时候掉在哪个柜子里了。”

“需要我帮忙吗。”他笑眯眯地提议道。

“没关系，反正过一阵子自然就会自己跑出来。”你自然地关上柜子，站了起来，“对了，我们昨晚不是说要去买被子，你现在有空吗。”

安室透表示很乐意。

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药品，你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片烦躁，在自己家里调查为什么这么麻烦，甚至还要事先准备好借口……视线移到被金发覆盖的后脑勺下方，那里没有头骨保护，只需要一根钢笔，稍微费点力——

大拇指摩挲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似乎在舒缓没有握着武器的空虚。

——等等，你在想什么？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么疯狂的想法。

这次不是去事务所，没有专车接送，你开了自己的车。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又或许是本来就不经常开车，你坐在驾驶座上，拉开手刹，又晃了晃换挡手柄，总觉得有些陌生和违和。

不过总算是顺利到达了超市。

戴上鸭舌帽和口罩，你和安室透一起走进了超市。

转了好几圈没有看到合适的小被子，想到身边的大高个挤在小小的沙发上的样子实在有点可怜，你决定买一个靠背可以放下的两用沙发床。

“安室先生还有什么要买的日用品吗？像是剃须刀之类的。”你问道。

“说的是呢。”安室透做思考状，“也不知道保镖的工作会持续多久，必需品还是要买全。”

他推着购物车走到酒水区，弯下腰，认真浏览着货架上的洋酒。

“…这就是你说的‘必需品’吗。”你眼神死了。

“哈哈哈。”小麦色皮肤的帅哥爽朗地笑着，问，“河濑小姐平时会喝什么饮料吗。”

“嗯…这个嘛。”你略微思索，回答，“可乐不错呐，不过为了保持体重，这几年很少喝了。”

你不知道是否曾经在节目中透露过自己的喜好，选择了一个中规中矩不会出错的答案。

“不喜欢酒吗？”青年态度随和地问道，指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点在一瓶酒上挑出来拿在手中，他仔细阅读着酒瓶上贴的标签。

“我出道的时候才16岁，不能喝酒，成年后为了身材管理，也很少会碰酒精。”你根据昨晚查到的履历，随意发挥了一下。

“原来如此。”安室透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是新手的话，我推荐波特酒，度数不高，味道微微甜，女孩子或许会喜欢。”

“感谢安利，我记下来。”你拿出手机，问道，“怎么拼？”

“Porto，p—o—r—t—o。”

“波、特。”你重复了一遍。

波特、雪莉、琴酒、伏特加、黑麦、波本……一大串不明意味的单词滑过你的大脑。

大脑传来一阵刺痛。

“河濑小姐？河濑小姐？”

你如梦初醒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后知后觉地抬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鼻子下方。

“嘀嗒、嘀嗒…”

鲜血染红了视野。

***

做了检查、拍了脑CT，除了血糖有点低，并没有查出什么异常。

只能先注射葡萄糖，再继续观察了，医生对你是这么说的。

护士在为你打针时，你扭头看向门外，透过玻璃你看到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和安室透说些什么，只是这个谈话时长可不像是简单交代几句注意事项。

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医生的唇部动作，你发现能大概推测出发音。

“……波特…海马体…先稳定……”

背对着门的安室透突然回头和你对上了视线，接着，他们走出了你的视野。

啧。

不得已收回视线，你坐了一会，走到门口，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似乎已经走远了。

站在走廊上，你左右看看，没有一个人，于是往反方向走去。

这个地方给你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压得你喘不过气来——生理意义上的。

你又开始流鼻血了。

……

“你果然很有潜力呐——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波特，在这里最好这么称呼我。”

“哟，黑麦，又出外勤啊……哈哈，别在意，只是小伤，我又不是武力担当。”

“走，今晚去明美那吃饭。”

……

“嘀嗒。”红色的液体滴在白色的瓷砖上，化作一个锯齿边缘的圆点。

捂着鼻子，你蹲下身伸手去擦，却只是把深红铺开成薄薄的浅红，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血滴从指缝中渗出，淋在地上、衣服上。

Shit！

放弃了清理痕迹的动作，你狠狠地拍了一下墙，在白墙上留下了一个鲜红残缺的手印，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终于在拐角处，你撞上了一个人。

“唔！”你艰难地抬起头。

“河濑小姐。”紫灰色的眼睛中滑过一丝意外，安室透看似迟疑地唤了一声你的姓氏，“你怎么出来了？”

“我在找洗手间。”你捂着鼻子说，“结果半路又开始出血了。”

安室透扶着你走回了会诊室。

“医生怎么说。”你问。

“没什么，让你注意休息，多喝水，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他云淡风轻道，“还有，大后天来复查。”

“我刚才分明看到你往另一边走了。”

“这家医院的结构是回字形的，我刚刚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你了。”他滴水不漏地答道。

这家医院设备先进，病人这么少，付费的时候你还以为价格会很高，没想到也就是普通的水平。

干净利落地掏出了银行卡，在输密码时，你看似果断冷静地输入了凉花的生日，“付费成功”的字样弹出来时，安室透收回了放在你身上的视线，你也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猜对了。

回到公寓时，你踏进家门，脚步突然顿住了，偏头看了一眼隔壁紧闭的大门。

诸星大，黑麦。

***

在不知道是不是过去记忆的语音片段中，你还听到了一个名字——明美。

在日本叫这个名字的女性太多了，不抱希望地上网搜了搜，果然没有什么收获。

明美、明美……这个名字确实给你一种熟悉感，你想起来手机通讯录中另一个以A开头的联系人——AM。

虽然和AM的通话没有AK频繁，但是每次都会通话相当久，很可能是女性朋友。你拨通了电话……

“凉花酱，你没事吧呜呜呜……”是一个元气的女孩子的声音。

你稍微试探了一下，发现对面的女生不是“明美”，而是一个名叫最上（Mogami）恭子的女演员，是你来到东京后认识的朋友。

稍微说了一下自己最近的遭遇，套出了不少话，大概了解了两人相识的经过，爱好相近，除此之外她了解的信息还没有你多，于是敷衍几句后很快就结束了话题。

界面停留在通话记录上，你翻了翻，发现已经好几天没有和“妈妈”通话了，朋友和经纪人似乎都没有发现你的异常，但你没有自信可以骗过一个母亲。然而，母亲的身份也意味着她可能知道的更多，你决定拨通电话时，想起了今天早上黄濑凉太在你耳边说的话。

——不要相信任何人。

为什么在拥抱的时候说？为了避开谁的耳目？安室透在门外，即使是窃听，黄濑凉太只需要在你耳边说就好了，没必要用拥抱的动作去掩盖，那么……

眼睛在房间内。

你翻出一盒烟，走出卧室，和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安室透打了声招呼：“我去楼下抽根烟。”

如果连抽烟都要跟着，那他的监视就太不加掩饰了，现在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你自然地带上门，把紧跟着你的视线阻隔在屋里。

IOS系统对软件权限限制得很严格，而且手机耗电量也处于正常水平，你认为手机目前还是“己方的伙伴”。

公寓楼下的路边。

拨通了“妈妈”的电话之后，接听的却是一个男人。

“凉花小姐！您终于来电话了。”

什么意思？你皱起眉。

“河濑太太总是问起你，但是您最近不是很忙嘛。”他将丑闻的事一笔带过，“所以我也没打电话去打扰您。”

“嗯嗯…”你也不知道之前的自己会说什么，只能糊弄地发出几个象声词。

“啊不好意思，是我太啰嗦了，明明您应该更想和母亲说话……那我现在就把电话交给河濑太太了。”

过了几秒。

“凉花！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嘿。”一个女声传过来，语调是与年纪不相符的年轻活泼。

你几乎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妈妈”恐怕精神不太正常，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之前在卧室里找到学生时代买的手账的时候，你就在奇怪，通常来说这些东西都会丢在父母家，没有必要特地带到仅仅是落脚点的公寓来。看来那件公寓不仅是落脚点，也是你唯一的归处了。

你放柔语气耐着性子和“妈妈”说了一会话，然后才让她把电话交给刚刚的人，叮嘱他招呼好“妈妈”。

“凉花小姐，我也不是想多管闲事，但是……”那位护工犹犹豫豫地开口，“虽然我知道您工作忙，但偶尔还是来医院看看河濑太太吧。”

你沉默了。

丑闻绑架接踵而至，记忆一片空白，偶尔闪过的语音片段也处处透露着古怪，公司派来的保镖安室透虎视眈眈，隔壁邻居诸星大身份存疑，圈内好友黄濑凉太意有所指的暗示……你的身边危机四伏，暂时自顾不暇，更别提去关心一个精神有问题的老人家了。

“我会的。”你勉强回答道。

挂断电话，你长叹一口气，转身准备上楼，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似乎已经看了你很久了。

诸星大。

你一边把手伸进口袋掏烟，一边走上前，耸了耸肩，问：“有打火机吗。”

含住过滤嘴的时候，燃烧的打火机正好递到你嘴边——打火机外壳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廉价的材质，火苗闪着劣质又不稳定的焰色，你自然地微微前倾脖子，就着他的手点燃了香烟。

“呼——”深吸一口，你缓缓吐出一口气。

一簇白色烟雾冲向夜幕，然后化作一片朦胧的薄纱在路灯昏黄的灯光下缓缓游动。

这动作仿佛发生过成千上万次。

绿眼睛的猫系男子也点燃了一根香烟。

抬头看着安静地散发着银辉的月亮，你喃喃自语：“多么美丽的月色。”

诸星大插在口袋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

一支烟很快燃尽。

你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明天吗？”你皱眉，确认了一遍。

“对，明天上午九点半，召开记者会，交代你遭到绑架的事。”经纪人不耐烦地重复着，“事情已经发酵一天，差不多是时候了。你好好准备一下。”

挂断电话。

“很辛苦吗。”听到你们电话的长发男人平淡地问道。

“还好。”你勉强答道，你的记忆从昨天晚上才开始，对于女明星的工作量还不是太清楚，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最近工作少了很多。”

“是吗。”诸星大说完这句就恢复了沉默抽烟的状态。

一想到明天还要早起开什么发布会，你又烦躁起来，手再次摸到了烟盒，瞥了一眼身边高大的男人，总是借打火机也不是个办法，反正以后还要用，不如直接买一个。于是，你打了声招呼，打算去最近的便利店。

“我去买盒烟。”他迈开长腿，和你并肩向前走。

挑了一个最便宜的打火机，你在结账时还顺便拿了一个草莓味的口香糖。

诸星大随意瞥了一眼柜台上的东西，没有说话。

走出便利店时，身后传来了快门声，但你并没有注意。

和邻居一起乘电梯上楼，然后你们在家门口说了句晚安。

打开门，安室透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凉花小姐看起来和住在隔壁的家伙聊得很开心。”他笑眯眯地说。

这家伙，到底在楼上看了你多久啊…

“正好碰到而已。”你趁着脱鞋的空档，把口香糖随手扔给男人，“给你带了糖。”

弯腰险险接住的男人直起身，低头看了看“口香糖”。

“你在耍我吗。”他晃着手中粉红色的小盒子，神色微妙地挑了挑眉，“这是安全套。”

“嗯—？”你走上前，拿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还真是……”

“大概是为了防止购买的学生尴尬，特地设计成这样的吧。”安室透理智地分析道。

“那完了。”你把盒子塞回小麦色皮肤男人的手中，冷静地说，“我和邻居一起买的，被人拍下来了。”

“？！！”

*最上恭子是《下一站巨星》的女主角，动画挺好看，就是画风比较早古，不一定能接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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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0月21日